没过多久,阿克西亚消失,贝雅娜蜷缩在自己的安全屋内,翻看着《奥术发现——神与魔法,信仰的力量》这本书。
《奥术发现》是法师之中极具权威的学术期刊,上面时常会记录一些伟大的奥术研究。因为大部分奥术发现都和法师运用自身法术位的方式息息相关,所以其中的奥术发现内容也基本上只有法师可以运用,其他的施法者就没这福气。
这些奥术发现上面记载的学识,也是法师强大的原因之一。
贝雅娜目前在看的这本《神与魔法》,前面三分之一的内容是在介绍各种神祇,中间三分之一则是在描述何为神术,最后的内容则是如何借取诸神的力量,让法师能有限地施展出神术,然后顺便还介绍了信仰不同的神祇能分别获得哪些神术。
说到神术,首先自然是要理解神术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似乎很好回答——神术当然是来自于神灵。
但从更专业的角度来说,这种想法只能说对,但不完全对,因为它并不准确。
一个人要先挣得神祇的信赖和恩宠,才能逐渐掌握神术魔法。某种程度上来说,神术魔法就像是一枚必须深思熟虑才能花用的钱。
信仰的神也会限制信徒汲取神力的频率。因为只有众神才能随心所欲使用神术魔法,而祂们又对这股力量百般保护,所以和法师一样,牧师这类的神术施法职业同样拥有法术位的限制。
那么戏法为什么可以随意使用呢?因为这是神祇表达信赖的方式,用来向虔诚者保证只要谨遵规则,祂们就不会遗忘。因此神术施法者可以随意使用戏法,每次使用戏法,都是在肯认神明对你的信赖。
那要如何赢得神灵的信赖呢?这靠的实际上并非“信仰”,因为神灵们实际上并不需要凡人的信仰,祂们就像是天地一样自在自由,即便没有任何信徒也能与世长存。凡人的信仰某种意义上反而是对神灵的枷锁和限制。即便物质宇宙崩塌,所有信徒全部死绝,对神灵来说,无非是重开天地,再度创造一次宇宙罢了,或者不创造也没事儿。
信仰实际上只对凡人自己有意义。
神灵真正看中的是“认可”。
这就要通过言语和行为,还有遵循祂们的准则,将这些变成信徒个人的准则。每一位神灵都代表着某种理念,认可这些理念,并且践行其观点。神术魔法的力量,就是认同的力量,是藉著神祇和信徒间的合作而完成的。神灵和信徒是在同一条道路上行走的同行者,而神则是那个走得最远的引路人,仅此而已。
贝雅娜瞅了瞅,她目前暂定的信仰对象是【全知之眼】内希斯。
说暂定,是因为法师拥有灵活的信仰准则,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自由切换……就很功利。
传说内希斯这位曾经是一位古代的魔法师,在一次研究中,他接触到了世界乃至多元宇宙中造物的秘密,一瞬间,那股禁忌魔法知识摧毁并重塑了内希斯的心智,使得他晋升为神。
内希斯的圣徽是一副半黑半白的面具,象征着这位神灵矛盾的两面性,祂同时有两种人格,一面希望毁灭世界,另一面又希望保护并治愈世界,正因为如此,内希斯同时掌握着【毁灭】和【保护】两大领域,此外,因为祂是奥秘和魔法之神,内希斯也拥有【知识】、【奥秘】、【符文】这三重领域。
贝雅娜在这五个领域里看了半天,有些微妙地想:这里面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她能用得上的法术……
不是说没有用,主要是内希斯作为魔法之神,领域神术和奥术的重合度实在太高了,贝雅娜作为法师自己就能施展这些法术,实在没必要专门借助奥术发现的力量,舍近求远去以神术的形式去施展同样的法术。
她比较希望找到一些在奥术里没有,只能从神术中获得的法术,比如说【复原术】、【防死结界】这种,来补足自己的短板。
要不我改信吧……贝雅娜摸了摸下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