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果就是她高估了自己,若不是钟珩念着钟老太太喜欢她,估计她早都被卖到东南亚了。
截至今天,钟苑茵还不知道那时钟珩是打算这么对她的。
到现在,她都以为,钟珩是在生气她酒后跟钟珣上床的事儿才甩了她。
人认不清自己和认不清他人,都是一件令人同情又可怜的事。
钟珩根本不屑与这样愚蠢的女人交流,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自作多情只会让他觉得可笑罢了。
钟珩生性本来就无情,或许也不是生来,但他的心现在的确是谁都捂不热的,也没有人捂热过。
作为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北池和褚桓都觉得论冷漠无情,没有人可以比得上钟珩。
他们就没见过钟珩对谁留过情。
挂断电话,钟珩叫司机把车开到了褚桓的酒吧。
为了收完网庆祝,那两人早早就开好酒等他来。
钟珩不是个好人没错,但他没有和人分享床笫之事的嗜好。
就在北池问他感觉如何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是个尤物”,再多就没说。
北池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有些可惜地说:“这小姑娘可真惨,我都能预料到接下来她的遭遇。”
钟珩睨了他一眼:“看来你在为她惋惜?”
“那倒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敢说你睡了一次后会放手,而且……”
北池戏谑地看着他下唇靠近嘴角的伤口,“搞得这么激烈,还被人家伤了,你肯定不会一次就算了。”
一边,褚桓倒了杯酒也跟着起哄:“啧啧,这是得多激烈。”
钟珩这才意识到他还带了伤,公司这几天大概是去不了。
懂点儿的肯定会猜到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被一个女人咬破了嘴唇,说出去也不是特别光荣的事。
“你们倒是提醒了我。”
说着,钟珩抬手瞧了眼腕间精致的机械腕表,价值三套房不止的腕表表带闪烁着奢贵的光泽。
他估摸着曲清栀应该已经收拾好,便拨了电话过去。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响应,钟珩又面无表情地发了一条讯息过去,第二次再打通,那边直接传来关机。
北池和褚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褚桓道:“这曲清栀不是一般的烈啊,很难得有这种即便睡过一次,也没被阿珩你驯服的人了,真令我刮目相看。”
“对啊,之前再有那种烈的,你不是一次就搞服了吗,怎么这次还能被人挂电话。”
北池和褚桓倒不是因为看热闹不嫌事大才说这些,他们就是好奇,曲清栀的行为堪称反转钟珩第一人。
钟珩摁灭手中的烟蒂,一缕虚无缥缈的青烟从茶几上的烟灰缸中浮起,很快消散。
还有没消散的,是钟珩心中累积起来的怒火。
在他这里耍脾气是么,他有的是方法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