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出一身冷汗,依旧勉着音调回答他,“可能信号不好,我先挂了林显,有事我会找你。”
曲清栀挂得很快,生怕林显再问什么。
钟珩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机,掐着她的腰,不忘问她:“听着心上人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做爱的感觉怎么样。”
“很刺激吧,曲清栀。”
这是他第二次叫曲清栀的名字。
钟珩本身禁欲感就重,稍微带上情欲的色彩后更加摄人心魄,换作其他女人看见这一幕估计得脸红心跳的不行。
只有曲清栀,她平静极了。
除了生理上的些许反应,她没有其他任何表情,更别说沉溺其中。
可钟珩偏偏就喜欢看她不情不愿,但又毫无办法咬唇皱眉的样子。
她眼眸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紧接着,带着报复性的冲动,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咬得极深,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似乎要将所有的屈辱与怨恨都倾注在这咬痕之中,直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略微松口。
钟珩眉头瞬间皱起,但没有发怒,只是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他垂眸看着曲清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喜欢咬人?”
曲清栀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像只小兽。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钟珩笑了声,开口:“想要杀我,就要先学会收起你眼神中的恨意。太弱的人,露出这副表情,只会让人觉得是只没有攻击力的宠物。”
宠物,这就是此时他看她的想法。
漫长的折磨,直到深夜才结束。
钟珩不喜欢戴套,和他上床的人都必须经过检查干干净净。
曲清栀是第一个没有经过检查的,但钟珩知道她是干净的。
在来之前他已经让人把她调查得清清楚楚,相当于把曲清栀有关的一切都翻了个底朝天。
事后。
他穿好衣服,对她说:“无论你想告我还是想杀我,我都无所谓,不过你的那个林显,就不一定能好好活着。”
他吃准了她的软肋,单凭这一点,她就输了。
等钟珩整理好走后,曲清栀独自蜷在床上。
将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
过了很久后,曲清栀才双腿发软地下了床。
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干呕声。
曲清栀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感到不舒服,她感到恶心。
不管是房间里的味道,还是钟珩的触碰。
恶心到她恨不得去死。
可她不会去死,因为该死地另有其人。
她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