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醺醺回到家时，程素目光触及茶几下的那些照片。
擦拭掉表面灰尘，所有合照都残缺不全，不是缺了她就是少了我。
程素正看得出神，次卧门砰地打开。
方远一身正装，头发喷得锃亮，兴奋地去拉程素。
“素素，今晚我请你吃饭，我订了烛光晚餐，都是你喜欢的饭菜哦。”
程素轻掀眼皮，疲惫地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去吃吧，我没有心情，下去转转。”
留下方远一脸无措。
刚走到楼下，她一个拐角遇到房东。
房东一把拉过她。
“诶，小姑娘，你房租什么时候交啊？”
“啊？”
程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都是那个小伙子交的，但是他已经退租了，你快把房租转到我微信吧。”
程素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什么？他退租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房东思考了下。
“有些日子了吧，想起来了，那天还下着大暴雨，回来的时候我见他全身都湿透了，连个伞都没打。”
那个暴雨的夜晚如闪电般在程素脑子里炸开。
那天回到家她只看到我在床上酣睡，便以为我根本没去赴约。
可事实是我淋着雨去看了电影，然后又独自回家。
也是那天，我向房东提出了退租，坚定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程素站在原地，眼眶通红。
紧跟着下楼的方远听了个大概，连忙招呼房东。
“我来交吧，我加你个微信。”
房东刚伸出二维码，就被程素反手扣住。
她推开方远，声音带着疏离感。
“不用，你只是暂住，找到房子就赶快搬走吧。”
方远的手僵在半空，满脸不可置信。
“你不是说只要我想，我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
“朋友之间的客套而已，当不得真。”
撂下这句话程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