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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影抱着孩子过来,抬一抬手臂道:“起名字了。徐一起。”又抬一抬另一条手臂,“薛永远。”
徐疏桐笑道:“那可好得好。永远一起,多美好的寓意。”
“嗯!三呆起名没?”
“没呢,专等她父皇拿主意,起小名的时候,我已经主动的选择了一次,也要给意浓留一次才好。”
薛意浓这会儿正进屋,一跨进门,就听见有人在提她。“在说我什么?”
“你回来的正好,疏影问三呆的名儿呢。”
“我们家三呆叫薛季康,只要她健健康康的,就好。”而且听起来挺像个男孩子的名字。只有薛意浓知道,她给女儿起了两个作家名,一个‘意疏’,通‘亦舒’之音,一个‘季康’,是杨绛的名。
“健康之意,很好。”
薛渐离道:“我们今儿过来是来谈事情的。”她从怀里拿出合约,一式两份,“孩子定亲的事,我与疏影商量过了,她没意见,不知道皇嫂的意思?”
徐疏桐道:“同意。”
“既然同意了,这文书咱们就签了,要不要再弄个文定之物?将来也好有个凭证。”
薛意浓笑道:“那又何必,凭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凭证。”
“凭证啥?”
“一家人,以后你看见二傻,就像看见自己一样,多好。”
薛渐离道:“我是没有指望她,我指望咱们三呆。”
“好,随你。”
薛意浓拿小印鉴盖了印。
徐疏桐问她怎么今儿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有事耽搁?薛渐离在旁取笑,“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就一寸相思一寸灰了,嫉妒。”
“哪有,不过随便问问。”
“是,刚跟剪金见了面。”
薛渐离道:“那个柔然长公主,她还没有回去?”
“没有,她要找一个人。”徐疏桐解释道。
“找人,谁?”
徐疏桐看着薛意浓不说话,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朝廷一级机密。薛意浓知她的意思,道:“她的妹妹。”
“找着了?”
“找着了。”
薛渐离很感兴趣,“谁呀?”
“剪水。”
“哇。”薛渐离吓一跳,她们几个差不多都是熟人,认识惯了的。“丑小鸭也要变成天鹅了。”
“人家本来就是天鹅,只是被当成了丑小鸭。”
“李彤现在肯定很难受,以前身边的小丫头变成了跟自己差不多的人。”
薛意浓道:“正相反,李美人欢喜的很。”
“也对,她从来没心没肺,跟谁都和气。只是剪水这一走,怪叫人舍不得的。”
“不会,因为她根本不会走,不单如此,就连剪金也会留下来长居。她今日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想长居京城,不打算回去了。想跟妹妹做伴,还希望我能给她安排个职位。”
“哇!她不会是找个借口来探我们的虚实的吧?您也要小心谨慎。”
薛意浓领了她的好意,“放心,这事我懂。就算我答应,朝中大臣未必会答应。”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说这个了,除了这个之外,我还会见了其他人,猜猜看,会是什么事?”她目光溜了一圈,见其他人都等着她报答案,她道:“好吧好吧,你们这些懒鬼,连猜都不肯猜了,我上次不是发了皇榜,要集天下好大夫来给疏影解毒,现在有几位有了音信,正往这里赶,所以妹妹们,以后就不要一副狂奔末日的样子,而是充满希望的活下去,你们的日子还长,不要再天天顶个绝望脸,跟个韩剧女主角似的了。”
薛渐离当然很开心,“只是这韩剧女主角是什么?”
“哭包,天天眼睛里含着泪花。”
“呵呵,皇兄就爱新创名词。”
徐疏影冷冷的哼一声,对薛意浓为她做的一切自然是感激的,只是小姨子放不下‘感谢’的架子,只好哼哼唧唧发些梵音了。
“另外还有件好玩的事,要跟渐离说说。”薛渐离眨巴着眼睛,洗耳恭听,“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你是女人身男人心,如果我给你一次做一回男子的机会,不晓得你愿不愿意?”
薛渐离道:“当真?你骗人。”
“这当然是真的,我家妹妹的愿望,不管多么的艰难,我都会为你达成。”
“你不会是说,我身上会长出什么东西来?那样的话,我家疏影也许就不会要我了。”
薛意浓笑她想象力真丰富,“我的意思,要不要我们换个身份?”
“我可当不了皇上。”
“说好的英雄气概,难道就这么一点点困难就退缩了?”
薛渐离道:“皇兄你不用激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当初,我假扮你的时候,一眼就被皇嫂认出来了,还拿我当幌子,逼出你的真心,我当时是多么的挫折,扮扮别的可以,扮你我还是算了吧。”
“那可就没意思了,我本来还打算玩个谁会被先认出来的游戏,我也想假扮渐离,要是谁先被认出来,那就假扮对方一年,那岂不是有趣。”
当然这是够刺激的,这是要拼演技的。薛渐离到底是琢磨着要做大男子汉很久了,在徐疏影面前她是攻不起来了,难道还不能在别人面前威风一把?
薛渐离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在考虑着是不是要狠狠的抓住这个机会,毕竟太难得了。
徐疏桐面带微笑的瞧着二人。
徐疏影眼睛扫了几下,就知道薛意浓没安好心,可是看薛渐离跃跃欲试的样子,自己又不好就此戳穿。就像薛意浓说的,薛渐离最近的确因为她身上的毒,过的很是凄惨,天天假装欢笑。她于心何忍。这到是个让她开心的机会!
“渐离,难得这个游戏这么好玩,我们当然要参加了,而且你又不一定会输。”
薛渐离笑道:“也是。”她也想看看薛意浓穿女装,这样来来去去,总不会吃亏。
薛意浓趁她没反悔之前,赶紧定下规矩来。“这样,我们挑个日子,时间是一天,就定谁要是先被人认出就输。当然,疏影跟疏桐不准参与,不准说破,她们俩谁要是对其他人暗示明示提示,那么就算那方输了,如何?”
“好!”薛渐离也不挑日子了,“就明儿,明早我们就换了衣服,你扮我,我扮你,日常照旧。”
薛意浓与她三击掌。
次日,天还黑着,鸡刚刚打了鸣。趁着没人注意,薛意浓跟薛渐离分别出门,换人,又到各自的房间穿了棉袄。
薛渐离嘻嘻的对徐疏桐道:“疏桐,给朕梳头。”
“你啊你人还没来,就演上了。”
“那是,要不然有人突然出现,穿帮怎么办?”
徐疏桐心想:“意浓才不会让我帮忙梳头。”不过看薛渐离玩得这样开心,她当然奉陪,恨不得头上梳上无数条辫子,发结的太漂亮,薛渐离捧着脑袋,照着镜子,很是陶醉道:“不愧是皇嫂,果然心灵手巧,要是每天都能这么美美的就好了。”
徐疏桐道:“想得美。”
薛渐离对着镜子道:“薛渐离,你真美。”
徐疏桐道:“行了,马上有人要来了,你可注意,千万别说错话。”
“知道,我就晓得皇嫂对我最好。”她依在徐疏桐的肩膀上,用脸蹭蹭。徐疏桐拍拍她的脑袋。
“好了,别让你皇兄看见,免她吃醋。”
“怎么会,我是她妹妹。”
“她是醋坛子,腌酸菜的。”
薛渐离哈哈大笑。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敲了敲门。“皇上,起了吗?”
薛渐离嗯嗯的清了清喉咙,又把头发撸了许多遍。“是落雁吗?进来!”落雁推了推门,从里头锁上了。
徐疏桐看见薛渐离坐在那装模作样,只好上前开门。
落雁道:“皇上,娘娘今儿都起了。”
“是。外头冷么?”
“风呼呼的刮着,早上挺冷的。奴婢这就叫人打水过来。”落雁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提了铜炉子过来,里头烧了温水,刚好洗脸。倒了水,见薛渐离还在那坐着。“皇上?”
薛渐离道:“还不弄好了给朕擦脸。”
落雁:“……”以前不是都要自己动手的,说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今儿怎么端起架子来了。薛渐离心里偷乐,心道:“当皇上真心不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头发有人梳,脸还有人帮忙洗。落雁过去挤了水,递过丝帕给薛渐离擦脸,擦完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候吃早膳?”
“快了。”
落雁端着洗脸水出去,还特地望了薛渐离一眼。薛渐离等她一走,跟徐疏桐说道:“她没认出我,哈哈哈,第一步过关。”握掌成拳,恨不得大肆庆祝一番,不过想到还会有人过来,赶紧收敛了,她的皇兄多沉稳的一个人,这样嘻嘻哈哈,不成体统。但不妨碍她一双眼睛笑得眯起来,里头的得意自然是不用说的。
徐疏桐瞧着,也是乐。心道:“意浓的主意果然不错,先叫渐离上当,再拉她当替身,认赌服输。只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薛意浓可没有薛渐离过的畅快,毕竟徐疏影可没那么好相处,她们的关系向来僵硬的厉害,且拆台的也很厉害,就是一见面,感觉三千六百万个毛孔都不对劲了。
薛意浓进门后,徐疏影已经起来,靠在床栏杆上,就站在那,双手环胸,眼皮低垂,冷冷的瞧着,偶尔眼珠子动几下,像是事外的人。
薛意浓硬着头皮打个招呼,“小姨子好。”
“好!”
“起了?”
“嗯。”
薛意浓:“……”感觉小姨子很难说话,她可得先行说明,“不准对别人提示明示暗示,你这样的态度,很容易将我暴露了,说双方爱人要配合的。”
“放心,这里暂时没有外人。”言外之意就是:若有外人在,她一定会配合的。
薛意浓道:“你遵守规矩就行。”
徐疏影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说。”
“你为什么要让渐离玩这个互换身份的游戏,你有什么目的?”
薛意浓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希望我的妹妹开心。”
“哼,你这个理由只好骗骗渐离,我才不信。”
“信不信,随你!”
“算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你从进门那一刻起,我就认出你来了,相信其他人也不是瞎子,沉鱼天天跟在渐离的身边,她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渐离的点点滴滴,她都清楚的很,想要混过她的眼睛,可不容易,你最好小心。”
“多谢提点。”
“哼。”徐疏影到底不肯接受。
到了吃早膳的时间,薛渐离看着一道道的菜,食指大动,她往那一坐,伸手就想拿了吃,眼睛往周围一溜,缩了回来,拿筷子戳在包子上面,啃了吃,“拿点辣椒酱来,朕要蘸着吃。”
落雁道:“皇上什么时候吃包子还吃辣椒了?”
薛渐离心想:“糟糕!我忘记皇兄不像我那么能吃辣了。”她道:“我也学学渐离,这男子汉,就该学会吃辣椒,你拿一点儿过来。”
“好吧!”落雁心里已经生了疑问,又见薛渐离看见辣椒一蘸一小块没了,薛渐离吃得津津有味,对着落雁,她还要假装的喊着‘好辣好辣’,心中想着‘好爽好爽’,心道:“皇兄就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连辣椒都征服不了,如何征服天下。”不过想想薛意浓好像也不是什么地道的男子汉,强行要求,好像也没什么意思。看见还有大葱跟煎饼,拿手卷了就往嘴里塞,塞得满满的,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大口大口的吃。
看见落雁在皱眉头,薛渐离咽下嘴里的东西,“朕要学的有气概一点儿。”
落雁长长的‘哦’着。
拿起小刀就去切春卷,再拿了鸡腿过来,把肉剔下来,又挖了一块辣椒酱搅拌好,再用饼将所有都包起来,啃了下去,一边啃,还要一边嗯嗯的点头。
“太好吃了。”
落雁道:“渐离公主。”
薛渐离道:“干嘛?”刚说完,既后悔又尴尬。她道:“朕说干嘛呢你。”
“别装了,你是渐离公主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你认错人了。”
“奴婢从早上开始就觉得皇上怪怪的,这走路的姿势,这吃相,这爱吃辣椒的习惯,还有喝东西的时候,喜欢翘起三根手指头,除了渐离公主,奴婢暂时还想不起第二个人来。”
薛渐离道:“朕说了,朕今日要假扮渐离。”
“你是本色出演。”
薛渐离忍不可忍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我有这么明显吗?”
“是!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很确定您就是渐离公主。”
“哇靠!都装成这样了,你也看得出来?说,是不是有人透露信息告诉你了?”
落雁道:“奴婢不懂您在说什么,奴婢只知道,渐离公主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在桌上画圈圈,这还是奴婢教给您的。”目光扫向了薛渐离的手指,果然见她在画。
徐疏桐看后,哈哈大笑。
薛渐离尴尬异常。
落雁道:“除此之外,您说谎爱眨眼睛的毛病也格外的明显。”薛渐离赶紧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每次被戳穿之后,会故意瞪大眼睛,表示很无辜。”薛渐离赶紧眯起来,“揭穿真相后,又会眯眼睛。”薛渐离赶紧让自己的眼睛平常化。“为了表示别人说的不是真相,就会装得跟平时一样。”
徐疏桐把薛渐离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又有落雁的现场解说,可说是活活看了一眼喜剧。
薛渐离气馁的坐了下来,“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才过了多久,就被戳穿。”
徐疏桐安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会有很多的意外发生。”
“你确定不是皇兄故意透露了我们比赛的事?”
“这是比赛,前提是公平。再说皇上向来一言九鼎,光明磊落,金口玉言,说了哪有不算的,要是真玩这种鬼把戏,赢了也不光彩。”
“是是,我说错话。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皇嫂这样当着我的面夸我家皇兄真的好吗?是不是有点儿护夫狂魔的感觉。”
徐疏桐抬一抬眉毛,“随便你怎么说,我只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