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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对爸爸的记忆很朦胧很抽象,那时候她还小,模糊地记得,有次妈妈和爸爸吵架,要带着她走,冲她爸爸叫喊着:“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女儿!”她记忆里妈妈带她绕了很多弯子,最后也不知怎的就和妈妈走散了。
当时人潮涌动,她站在路中央喊妈妈,没人搭理她,也没人应她,每个人都神色匆匆的。从中午到傍晚,到晚霞染红半边天,她手里还拿着早上爸爸给她的苹果,苹果被咬了一个小口,那一小口被氧化变成了黑褐色,她仍旧握在手中,流着鼻涕喊着:”爸爸,爸爸,爸爸。“时间久了,哭不出来了,眼泪鼻涕都干在脸上,她依旧哼哼地喊:“爸爸,爸爸。”
后来爸爸出现了,然后爸爸抱着她哭了。直到爸爸去世的多年后,她还记得当时爸爸的白发,眼眶泛红与落下的眼泪。
有人说她缺少父爱,所以特别在意自己另一半的年龄,她不否认,她一直介意自己比穆霆大三岁,如果是小三岁多好。
人生充满各种巧合与相似。同样是迷路,她记住爸爸。同样是迷路,她认识乔冠林。彼时,她拉着穆霆去逛街,穆霆特别烦嘈杂的地方,更烦逛街。所以即便是隋心拉着他去,他也讨厌,频频蹙眉,屡屡走神,最终与隋心走散。
那是隋心第一次逛那条街,手机包包让穆霆背着,自己又不记路,在人群里茫然地寻找。看着一拨又一拨的人,小时候害怕又一次重演。
她当时随手拉住一个人:“你好,我迷路了,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那人刚好是乔冠林,乔冠林望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好。”
乔冠林带着她穿过一条街道,上了天桥,然后下来,走到站牌前,给了她一个硬币,告诉她坐044路车就能到站,还是看着她坐上车,才离开。
回到学校,与一脸着急的穆霆相比,她一脸神游状。她认为自己喜欢上了乔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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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穆霆回来的比较早,隋心有点意外。他问她:“在家觉得无聊吗?”
她笑:“你关心我啊?还行,再过一个多月小学就开学了。”
他对嬉笑冷幽默的方式不感冒,或者说习惯。他低头翻书,每隔一个短暂的时间段,便会“嘶啦”一声纸张翻过的声音,他视线定在书上:“隋心,我们下个月结婚。”
隋心没听清楚,啊了一声。
他面无表情地又翻一页纸张:“五年前,你欠我的,是时候一笔一笔的还了,趁着你年轻,还算漂亮,我们结婚。”他缓缓抬头,望向她。
她怔了一下,忽而一笑:“你来真的?不嫌弃我是个老女人啊。”
“怎么,你是舍不得乔冠林?”
隋心笑:“那倒不会,如果吴矜矜会伤心的话,那我们结婚吧。”
穆霆冷哼一声:“你还是这么恶毒。”
隋心:“没办法,死性不改。”
两人的谈话又一次不欢而散,睡觉时,各据一侧。中间像是王母娘娘拔掉金钗划出的一条银河,喜鹊来搭桥也未必搭得好。
第二天是星期天,穆霆没去公司,叫了外卖吃了早饭后,隋心正想和穆霆多处一处,调和一下两人关系时,两个没眼力价的人来了。苏廷燕与吴矜矜。
一见隋心穿着家居服在穆霆的房子走来晃去,两人像是新郎进错洞房,吓了一跳,吓了一跳后,就有点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冲动了。
上次苏廷燕那样凶悍的样子,她可不想再领略一次,她特怂地立在战场之外,旁观苏廷燕对穆霆实施蛋白质快速分泌战略,苏廷燕唾沫都快分泌完了,穆霆才开口:“她不能走,下个月她会嫁入穆家,成为你的儿媳妇。”
穆霆说出这句话,隋心首先看向吴矜矜,吴矜矜脸色十分不好看,有点像股民将全部家当压在股市上,眼见着涨涨涨,突然跌了,血本无归。
*
苏廷燕没说动穆霆,走之前撂下狠话:“除非我不是你妈!”
吴矜矜含情脉脉地望着穆霆,穆霆却没看她,枉费了美人的一汪清水般的眼睛,隋心冲吴矜矜微微一笑,她狠狠剜了她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隋心这一刻会当场暴毙。
两人风风火火一走,房子里又恢复安静。隋心手里拿着抹布站在开放式厨房前,从苏廷燕和吴矜矜进门前,她一直站在那里,现在站的腿有点酸,她低下头,迈动步子,向厨房内侧走。
她:“苏阿姨很生气。”
穆霆蹙眉,开始解袖口的扣子:“所以呢?”
“没有所以,她不认同我。”
穆霆哼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会听从她的意思了?”
她走到他跟前,蹲下,将他解开的袖口扣上,轻描淡写:“那你不领情就算了,我等你下个月娶我。”她昂头望着他笑。
笑得真刺眼,刺眼的让他口出恶言:“没有性.生活的婚姻,你忍受得了寂寞吗?”
隋心一愣,目光盯在穆霆脸上,她和他像是两头怕冷的刺猬,除了正面坦荡的拥抱,其他任何方式的靠近都会一不小心刺着对方,偏偏,她和他又做不到正面坦荡。
她被刺痛之后,突然会心一笑,声音愉悦:“你的意思是说,这几年,你和吴矜矜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你一直都只有我而已。”
穆霆望着她,笑的深晦难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又怎么会动别人,要动只会动你。”穆霆声音越说越小,实强虚弱的声音让人摸不着底,隋心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一直到晚上,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故意亲吻着她,撩拨着她,却是不进入。一想到她唯一的联系人是乔冠林,他就无法遏止自己的行为。
男女天生力量的让她处于劣势。
他猩红着双眼压着她轻咬着她的耳珠,一层一层地剥.开她的衣服,手掌顺着她的腰际一点点往下,在她那处流连磨蹭,用自己的那个部分顶弄着她的股缝,声音如同蚕吃桑叶般暧昧:“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跟它玩的吗?”他故意用它顶了两下。
她心跳极快,燥.热在胸口翻滚。他的手指轻轻一按压,她不由得呻.吟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一股热流流出。她太没用了。
而后他扬起手,晶莹透明的液体在微微的灯光下发出羞人的亮泽:“要不要继续?”
她一直将脸埋在枕头里,这会儿侧过脸,喘息着瞪着他,脸蛋绯红,双眼水意朦胧,目光里却满是鄙视:“穆霆,原谅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勇敢的事,而你,没种!”如果决意要和好,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原谅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这般折磨,不过是放下不过去又不敢面对现在,没种!
穆霆动作一滞,像是突然被利器刺中心脏,从她身上翻下来,碰倒台灯,抹黑翻下床,好在轮椅就在床边。隋心闭着眼听着房间里乒乒乓乓一阵声响,接着听到轮椅的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直至一道道的门被关上。
他出去了。
穆霆喘着粗气红着脸离开,停在小区内一棵树下,他狠力地锤着轮椅,而后双拳紧握,撑在膝盖上。
他突然对自己感到一阵无法自抑的恶心。年少时,最尴尬最懵懂也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期,那时心里眼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幻想出白花.花的女.体,做梦也是,每一次幻想的都是隋心,他没觉得恶心。
就算最后他拉着她偷食禁果,一场又一场并不美好或者美好的欢.爱,他也没觉得恶心。现在,他觉得自己以这种方式折磨她,缓解心里的嫉妒、在意、懦弱与拿她没办法,真是恶心。
他烦躁地下意识抬腿,当腿真的抬起时伴随着隐隐的痛,这种痛清晰提醒着他,她是去追那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