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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瞧见那第一辆马车车夫旁坐着的人,心里泛起嘀咕:这不是太子李澈身边的那个人么?那天他还突然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是个武功高强的,应是李澈身边贴身之人。
刘萱嘴角扯了扯,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刘萱的预感是相当正确的,待看到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刘萱彻底无语了,此人虽然纱幔遮面,但这身形这气度显然是太子李澈无疑,她用余光看了眼身侧落后半步的佘幻雪。
这时孙逊也下了马车与龙一一道站在李澈身旁,柳枝青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对着刘萱道:“刘家六小姐,还不快见过宁王世子。”
刘萱对着李澈福了福身,接受了他新的身份:“刘氏六女刘萱带领一众家仆恭迎宁王世子。”
李澈低头看她,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转了个圈“你便是那刘家六小姐?”不待刘萱回答,他又道:“传闻果然不可信,只是一般的美人罢了。”
那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失望,刘萱突然觉得牙痒痒了:“刘萱本是一普通女子。”
“普通?”清冽的男声带了一抹嗤笑:“一个收了十名男子庚帖,准备同时嫁十名男子的女子怎么会普通。”
刘萱皱了眉面上有些疑惑,收了那媒婆送来的庚帖本是不想她们再来,如今听这李澈话里的意思,收了庚帖便是答应求取的意思?
难怪昨日收贴,那些媒婆先是高兴而后又一脸的惊诧。
见到刘萱先疑惑而后又恍然大悟的模样,清冽的男声再次传来,不过这次似乎心情好了不少,也没有了嗤笑之意:“虽是让本世子有些失望,但总归是一美人勉强看的入眼,本世子便勉为其难在此处住下了。”
刘萱的牙更痒痒了,弯腰福了福身:“委屈宁王世子了,还请随小女子进宅休憩。”
李澈轻嗯一声抬脚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先前还未曾注意,这里竟然还有一美人。”纱幔遮面看不清李澈的表情,但听这声音是有些愉悦的:“不是说刘家老宅只剩一个六小姐在么?”
他说的美人自然便是一直落后刘萱半步的佘幻雪了,刘萱正要回话,身后的佘幻雪却突然上前一步,她面含娇羞之色,一双凤眼含羞带怯,轻咬红唇欲说还休,她朝着李澈福了福身娇声道:“禀世子,小女子落难此处幸得六小姐收留。”
“哦?”李澈的声音带了一丝兴味:“瞧你这般身姿绰绰的模样倒是比干瘪瘪的刘萱美上几分。不如就由你领着本世子前去看看住处可好?”
刘萱听了李澈的话正在磨牙,什么叫干瘪瘪?她还未曾及笄自然比不得十六七的佘幻雪那般身段!她抬眼望那佘幻雪汹涌之处瞄,正好看到佘幻雪向她投来含羞带怯又微含期盼的目光。
刘萱收了目光点点头:“劳烦佘姑娘了。”
佘幻雪面上一喜,又上前两步领着李澈朝宅内走去。
刘萱落后两步来到孙逊身旁,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那意思表达分明:你家主子什么意思?
孙逊朝她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表达的也很明确:我不知道。
身旁传来龙一的轻咳声,孙逊与刘萱迅速收回目光跟了进去。
人已送到,柳枝青便带着益州一众官员走了,几名黑衣人牵着马车绕过正门由侧门进入刘家老宅安顿,一众侍卫也走了进去,只留得八名侍卫分站在大门两侧,长枪交叉封了大门一派肃杀之气。
佘幻雪跟在李澈身旁为他领路:“世子,这里乃是前院正厅,再往后便是后宅了。”
李澈的声音待着微微的懒散:“美人辛苦。”
佘幻雪面上一红更是娇羞:“能为世子引路是幻雪的荣幸。”
刘萱在身后听着两人对话,嘴角抽了又抽,这李澈显然不似平日模样,也不知到底想要干嘛。
众人来到后院,佘幻雪回身朝刘萱问道:“萱妹妹,宁王世子你打算安置在何处?”
之前还是刘姑娘、六小姐,这一转眼便成了萱妹妹了,刘萱看了看佘幻雪又看了看李澈道:“后宅西处有空院,那院子厢房较多也够宽松,世子不妨歇在那处。”
佘幻雪听闻刘萱的安排面上便是一喜,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李澈却淡淡道:“不知六小姐住在何处?”
刘萱老实回答:“东边。”
李澈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他侧身对孙逊道:“你去东边选个院子安置了吧,本世子与幻雪姑娘再随便走走。”
这言下之意便是要支开众人,与佘幻雪单独相处了。
孙逊领命与龙一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朝东边走去,只留了两个黑衣人跟着李澈。刘萱福了福身也带着丫鬟仆人走了,她觉得今日的李澈有说不出的奇怪,既然想与佘幻雪多多接触,为何不肯住在佘幻雪旁边?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么?
转念一想,李澈此人心思深不可测,他想如何便如何好了,反正与她无关。
孙逊选的院子就在刘萱的院子旁边,这两个院子也是一样的格局,一间主屋两间厢房,两个院子仅隔着一堵墙,那一堵墙的中段还长着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院子很小,出了院子便是一个不大的花园,花园之中小道蜿蜒,几丈开外便是一处依着溪水建的凉亭,虽然不大倒也雅致。
刘萱见孙逊选好了院子,便遣散了一种丫鬟仆役,只带着红苕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主屋红苕便拍着胸口夸张的叹着气对刘萱道:“吓死奴婢了,原来之前住在別苑的贵人就是宁王世子,难怪之前奴婢见他就怕。”
刘萱看着她一副后怕的模样面露微笑,若是让红苕知晓那人并不是什么世子,而是当朝太子,只怕红苕立刻就要腿软了,刘萱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递给红苕:“他是什么身份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该怕的不是他,而是小姐我,小心伺候不好罚你没的饭吃!”
红苕接了水讨好的对刘萱笑了笑:“红苕才不怕小姐呢……小姐是这世上对红苕最好的人了。”
刘萱无奈翻了翻白眼,主仆二人又嬉闹了一会,待隔壁的安置的声音消失之后,才又做起各自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