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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素的手揪着岳西衬裤的裤带,岳西的手按着他的手,两个人较上了劲。
“放手!”两边屋子和院子里都是人,窗户也开着一条缝,岳西不好意思大声,只能压低了声音呵斥道。
“呵呵!”赢素也是料到她有所顾忌,因此非但不松手还用另一只手将她紧紧地固定在两腿间,让娘子动弹不得之后,他才红着脸抬头望向她:“七个月不见为夫,你都不想吗……”
“我就想揍你!”岳西不敢太过用力挣扎,裤带缝得再结实也是布做的,她怕拉扯间真给撕烂了那可正如了他的意!
“娘子尽管打,为夫绝不还手。”赢素一时脱不了岳西的衬裤,他心思一转,握着裤带的手已然游鱼似地挣脱了她的双手的钳制悠地袭上了岳西的胸前,轻巧的扯开了衣襟上系得严实的带子!
穿在外面的黑色长衫立时散开露出里面雪白合身的中衣。
岳西低头看了看,眼神瞟向笑得‘害羞’的赢素淡声说道:“真想挨揍?”
“娘子……”赢素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他的脸颊与她的肚腹只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他先是贪婪了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岳西独有的味道的气息使他愈加的沉迷。赢素抬了头媚眼如丝地仰视着她:“娘子舍得打我吗……”
“你的侍卫都站我窗子跟前了!”岳西打断了赢素的话,眼睛看着他身后的方向推了他一把。
赢素的脸马上沉了下来,自己与娘子在屋里调笑这般人也敢偷听,胆子真是太大了!他松开了岳西转了身子朝后看去。
支起的窗户此时已然关严,显然是有人在外面动了手脚。
岳西瞅准机会,不等他坐稳,双手齐出,一手揪着他后腰的衣服一手抄起了他的双腿,躬身提气,她用了巧劲将赢素提了起来,两步走到床前把他脸朝下放在上面,一把将他系的松松垮垮的衬裤扒了下来,在他白皙挺翘的屁股上狠狠地就是几巴掌:“老子心里还气得要死,你就想扒我裤子,嗯?是不是欠抽!”
一回头儿看见关得死死的窗户赢素就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然后被她倒提着丢在床上,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啊!我的娘子真是力大如牛!
岳西这几巴掌没少用力气,两个人都疼了。一个手疼,一个屁股疼。
赢素更是愣住,没想到娘子竟然真的动了手……
趴在床上,他半天没有动弹。
打完了,岳西后悔了。平生最看不起打老婆的男人,而如今自己动手打了自己的男人似乎也不光荣!
“这可是为夫头一次挨打呢。”赢素终于转过脸来先往身后瞅了一眼才委委屈屈地说道:“娘子,你打了为夫那以前的事咱就得放下了……”
岳西有些失神。
虽然听着他在说话,心里却还在想着:我打他干嘛?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正胡思乱想间,一阵天旋地转,岳西就被赢素抱到了床上,已经被他拉开了一条带子衬裤很快的被脱了下去,中衣也被他解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剥了去,在赢素的身子覆上来的一刹那,岳西紧绷的身子彻底软了下去,她心里稀里糊涂的想到:打就打了吧……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往日赢素对于欢好一事虽然喜欢但并不贪。
如今分开七月有余,他已相思成殇。
从见到岳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克制着自己想把她一口口嚼碎吃进肚子的欲望,怕自己真那么做了,会把娘子得罪的更狠。
现在,她在他的身下,赢素再无顾忌,如疯如魔般的索取,泪水伴着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岳西的脸上,他瞪着双眼死死地看着她:“七个月……岳西……七个月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岳西在床上几乎躺不住,有种自己要被剥皮拆骨的恐惧!
分开的日子就像涨潮时的大海,各种情绪堆积着,一点点积累下来,过去的海湾已经装不下,于是那些带着各种情绪的海水终于漫了起来,冲向沙滩,带着大海深处的人们看不见的一些东西奋不顾身的涌了上去……
“娘子……”他温柔无比地吻上了她,口中含混地说道:“以后不要再跑了……”
“你都说了,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年,我们已经虚耗了那么多年的岁月,以后的日子每一天我都希望你能陪在身边,让我一睁眼就看见你……”
……
潮起潮落,一切归于平静。
月上中天,岳西睁开了眼,正对上赢素望向自己的沉沉的眼神,她怔了下,随即又闭了眼,顿时觉得无比的疲倦袭了上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的地方!
“娘子。”赢素似乎是已经醒了很久,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分慵懒的气息。
“嗯。”半晌之后,岳西应了,声音很轻。
“娘子?”没想到听到回音的赢素一下坐了起来,他把侧身躺着的岳西抱了起来,拥进怀里,他低头才一靠近她便闻见了她的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你肯答应了?”
岳西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累的不想说话。
也就是她这样的女子,从未放下锻炼筋骨,今日才能禁得住他这么折腾……
“为夫去烧水,娘子洗洗再睡吧。”两个人赤着身子在一堆皱巴巴的被子褥子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赢素才轻声说道。
“不想动。”岳西身体极端的疲乏,但脑子已经逐渐清明起来。
“什么时辰了?”她问了一句。
“子时才过,影卫才换了班。”赢素伸手把枕头拖过来摆好,又把岳西那边的被褥好歹整理了一把,扶着她又躺了下去:“不想动就再睡吧,我们明早再洗……”
他自己则下了地,抹黑走到桌前摸索了一阵:“火折子呢?”
“不要点灯。”岳西躺在床上看着他颀长美好的身影觉着就像一幅画:“山上有盗匪,大半夜的点了灯很容易招了贼来!”
“登州这里闹倭寇有些时日了,朕头几个月还接了此地的官员上报倭寇扰民的折子。”倒了一杯凉茶赢素先给岳西端了过来:“才过子时,隔夜茶了,娘子将就喝一口。”
岳西起身接了两口喝干又把杯子递给他。
赢素连着喝了几杯才算把口干舌燥的感觉压下,踩着木屐‘踢里踏拉’地又走回床边,才想上去,岳西却说道:“等会儿,瞅瞅这床上乱的,怎么睡啊……”
站在地上看着她白皙的身子在眼前不住的晃动忙活,赢素突然伸手在岳西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咱们都睡了一天了,娘子到现在才说这个不是太晚了吗……”
“行了,上来吧。”整理好床铺,岳西一滩烂泥似的倒在自己的一侧闭了眼。
赢素不声不响的躺下,盯着娘子的身子,开始琢磨是不是再来一次,他觉着自己还有力气……
“登州的官员说的未必就是实话。”岳西闭着眼开了口:“倭寇来我大昭都是抢了东西就跑的,没见还有落户在这里等着官府抓的!”
“……”赢素心里才燃起的一簇火苗登时熄灭,他眼神清明的看着岳西没有接口。
“你不喜欢我插手政务。”岳西说话的语气很慢,似乎是在找着合适的词语。
赢素胸中一阵发堵!
曾经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娘子现在只有他夫妻二人独处的场合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是他的过失!
“真他娘的累!”岳西忽然坐了起来,从赢素身上爬了过去赤脚走到桌边也倒了茶大口大口地灌了两杯:“我一这样和你说话就会心烦意乱,只想躲开你……”
“如你所说,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还要这么斟字酌句的说话你说累不累?”她放下茶杯在桌前的空地上来回走了几趟,然后站住,对着床上赢素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日子你觉得有意思吗?”
赢素赶紧起身,拦腰就把又要发火的女人抱到了床上,而后压住了她……
没办法了……
赢素必须敢在娘子的怒火发起来之前将它平息掉!否则娘子有手可以打人,有脚跑得飞快,最重要的是娘子有脑子!一跑就是这么远,他只觉得若是再让她跑一次,自己真没准儿就再也寻不见她了!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既然暂时不能让娘子的心软,就先让她的腿软了吧……
岳西心里立时又起了火,她用力的在他的后背打了巴掌:“老子真急了啊!”
对于她的巴掌,赢素是不躲不避任她胡作非为,望着她的眼神俱都是怜惜:“好了……好了……”
他只会笨拙的用这两个字去安抚她,作为一个帝王,即便是被母后与明家把持着朝政,被韩相攥着兵符,他依旧是俯瞰众生的。
而这样的态度显然是不能用在娘子的身上。
她要的是什么呢?
是那顶镶嵌了许多奇珍异宝光彩夺目的凤冠吗,还是他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
如今看来显然都不是。
“好了……我不气了。”岳西忽然扶住了他纤细的两只手臂轻声说道:“我不气了。”
赢素的手臂在剧烈的颤抖,那是强弩之末的体现。
这么远的路程,他一路追了来,体力早就消耗不少。岳西明白,赢素已经在脱力的边缘,而为了取悦自己,这个男子依旧用最笨拙的方式努力着。
他爱自己!她忽然想通了,然后自顾自的笑了。
娘子忽然的温柔是赢素愈加的迷茫,他不解地看着她:“娘子?”
岳西让他伏在自己的身上轻抚着他汗津津的后背柔声说道:“你这个笨蛋呐……”
不管如何,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有些东西若逼着他改变,那是会伤筋动骨的。
如同他想将她改变成一个‘听话’的女人一样,显然彼此都会痛苦。
过日子啊,慢慢来吧……岳西心平气和的想到。
……
“倭寇来我大昭都是抢东西,历来都是在物产丰富的沿海上岸,登州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常驻的?”
“还有,倭寇所乘的大船来一趟也不容易,每次抢劫之后都是把盗船装上满满的东西,绝不会带上没用的人上船,除你说这里的盗匪抢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这里海滩远近礁石极多,昨日我去赶海特意看过,如果不修建口岸是非常不利于船只靠岸的,你说那些倭寇大老远的来了,就不怕他们的船触礁沉了?”
岳西拍着赢素的脊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口中条理清晰的给他分析着自己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见身上的男子半天没有回声儿,岳西住了口。
侧耳一听,他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马上就传进了耳朵。
“嗤!”黑暗中,岳西撇嘴道:“就这小身子骨还逞强呢?都睡成猪了!卖了你都不知道……”
“除了娘子,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买我……”赢素轻声说道。
“我以为你睡了。”
“在听娘子说话呢。”赢素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下:“为夫胆子小,娘子说话的时候不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