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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你还回来吗?”
柳画楼从屋里追了出来,站在楼梯口上叫住了岳西。
“今儿……”岳西做了一个认真思索的表情,却说出了一句非常不靠谱的话:“说不好。”
柳画楼的眼神黯淡了下,脸上依旧挂着笑。
“哎?”岳西侧头看见那个聒噪的漂亮小子没在附近,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柳画楼说道:“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岳西现在的身子比过去已然好了太多,只是韩月夕本身就是个高挑清瘦的身材。
大多数女人身上有的凹凸有致在她身上是完全没有体现的。
因此岳西自信自己在外形上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唯独的,有一点她实在无法掩饰,便是韩月夕这身子只要一发汗便有淡淡的体香,而男人发散的味道和女人差别很大,稍有经验的人便可以分辨开来。
“是你身上的处子香。”柳画楼看着她,微笑着说道。
“……”岳西转身就走,只觉一张老脸热的慌……
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柳画楼笑的温柔:“有意思……”
笑过之后他又轻声叹了气:“可惜她并不信任我……”
……
“处子怎么了?处子说明老子纯洁,纯洁!”
直到出了三月街岳西还觉着身子发热脸上发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岳西总觉着被柳画楼看破了自己的*。
臊眉耷眼地站在街口,沐浴在帝都清晨的微风里,岳西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把柳画楼抛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韩二小姐美丽的形象才冒出来,岳西就磨了磨牙,对着街边等着客人的马车招了招手。
来三月街这种地方消遣了一夜的人们到了白天看着都是鬼模样,他们虽然大多都是乘着自家的车马而来,但也有些人来的就偷偷摸摸,如今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溜边儿随便叫辆车回去……
岳西这打扮普通,不像是会在这种地方使银子的,因此那赶车的把式与她打招呼也是随意:“后生,去哪啊?”
“北城。”岳西没有说具体的地方只说了大概的方向,车把式见怪不怪也不多问,鞭子一甩,马车上了路。
在离着相府还有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岳西付了车钱,像个普通的路人一样隐没在了街上的人流里。
她下车的地方正好是一处小小的菜市,往来的人很多,大多是住在这附近的住家,这些人只要走上几步就能遇到个熟人,俱都是自家的街坊邻居,彼此见天的碰面,因此说话也分外的熟络。
岳西缓步穿梭在这些大娘婶子中间,耳边听着她们粗声大嗓的说着话,她只觉的心里分外的安宁。
忙忙碌碌的声影,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夹杂在小商贩们讨好的吆喝声里,仿佛只要深吸一口气就能闻到谁家的饭菜香……这才是她记忆中过日子的味道……
买了一顶还挂着绿皮的竹斗笠戴在头上遮了越来越晒的日头,岳西穿过了不大的菜市朝着韩府的方向走去。
这次她轻车熟路地奔了相府后门的位置。
相府里外禁卫森严,正门前的守护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以岳西如此专业的眼光都很难寻到破绽,因此她干脆放弃了从正门进去的念头安心盯住了相府后门。
不敢靠的太近,她只能远远地观察着那里的动静。岳西迈步进了一家路边的茶铺。
铺子才开张迎客,两个伙计正在店里忙着打扫摆货,没想打这么早就来了主顾,一个伙计赶紧放下手里的掸子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您喜欢什么地方的出的茶?小店里品种不少,散茶茶饼都有,全是新货!”
岳西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急着说话。
她先是站在柜台前往里面打着包的茶上看了看,随后才面带微笑着说道:“家里待客用的,自然想买点好茶,也别太贵,你给挑几样出来让我瞅瞅。”
“好说!”招呼着她的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进了柜台,不大会儿的功夫便用竹勺从那些打着包的竹篓里盛出一些来倒在白瓷盘子上让岳西看:“这几种别看是散茶,正经跑出来的味道不错……尤其是这种,公子您可以试试,绝对的兰香,饮一口,齿颊留香呢!”
岳西对茶叶并不在行,却也知道一点,若要判断茶的好坏,泡一盏喝两口是最直接的法子。于是她随手指了两种瞅着顺眼的说道:“尝尝这个吧……”
“好嘞!你先坐坐……”伙计把岳西没看上的茶叶又收回竹篓,招呼着她坐在了迎门摆着的一张八仙桌边,他自己则去了后院烧水。
借着这会儿工夫岳西状似随意地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实则是注意着韩府后院那两扇紧闭的大门。
……
经过一通的精挑细选,岳西提着二斤茶叶出了茶铺,而此时相府的后门处正停着一辆装满了新鲜菜蔬的牛车。
赶车的老汉蹲在地上,一边摘了头上的草帽扇着风一边不时地回头往后门处张望一眼,虽然频频回头,脸上却并不见着急的模样,显见这样在门外等候的情形已是见了很多。
岳西面无表情地从牛车边走过,甚至连头都没歪一下。
她一直走到了街巷的尽头,只在拐弯的时候往回迅速的瞥了一眼,此时两扇紧闭的后门已经打开,穿着青衣的下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将车上的菜蔬搬进府里去……
“哎呦……”岳西边走边暗自点了头:丞相大人真成了缩头乌龟,住进龟壳了……相府的守护也太严谨了些!
一时之间很难找到破绽让她混进府去,岳西决定再观察几天之后再下手。
每次行动若没有做好踩点勘测便贸然下手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这是岳西的保命原则。
藏头露尾地在相府远近转悠了几乎一天,岳西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手里提着两大包茶叶又回了三月街。
离开的时候她并未给柳画楼留下死话,如今这个时候再回去,颇显得失礼。
不过岳西可没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行动飘忽,神出鬼没的做派才是安全的。
夕阳如火,照在人身上依旧是烫。
岳西独自一人往‘春风不渡’走,阳光从身后照来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她故意晃悠着身子,看印在地上的身影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不禁咧嘴笑了:“真幼稚啊……”
抬头想看看门楣上挂的匾额,却意外地看到了从二楼窗户探出的一张俊脸,柳画楼正眉目含笑地俯身望着她:“公子,可否赏脸陪在下喝一杯呢?”
岳西却笑着摇了头:“一杯怎么成?最少三杯!”
“呵呵!”这话让柳画楼脸上的笑意愈浓,他狠狠地盯着楼下的岳西看了一眼之后将身子收了回去。
“帘幽,你就在你屋里待着,没招呼不要上楼去。”在从楼上快步走下来给岳西开门之前,柳画楼小声地嘱咐着那个脾气不小的半大孩子。
“是。”帘幽低声应了,马上挑了帘子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是个苦出身,从小被买到了花楼了里,幸亏人机灵讨巧,正遇到柳画楼要寻个有眼力见的孩子指使,便花了不少银子将他买了回来。
虽然此处仍是倌楼,可作为主子的柳画楼虽然挂着灯笼,却从不接皮肉生意,因此能到‘春风不渡’小楼里坐坐的也大多是些风雅之士,因此帘幽倒是长了见识,几年功夫还学会写字。
他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跟着柳画楼享了清福。
因此上对于柳画楼的话他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忤逆。
柳画楼不许他出来,他就赶紧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一个人瞪着眼睛躺在床上骂岳西!
他看得出主子对昨晚上来的那个黑衣少年是有好感的,而这样的好感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长久以来,都是他与柳公子相依为命般的住在这栋不大的二层小楼里,这让他觉得很满足。
他甚至想过:现在是自己吃着柳公子一口,等再过几年,公子年老色衰了,他便顶了这‘春风不渡’的牌子接客,依着他的姿色总是能养活公子一场……
只是现在才一夜的功夫,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在公子的床榻上睡了一晚之后,公子的心便都在了他的身上,这让帘幽既感到害怕,又感到气愤:“狐狸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把我家公子的魂儿给勾去了……”
……
楼下的两扇门板打开,不等柳画楼说话,岳西就先把那一大包茶叶塞进了他的怀里:“好茶,送给你!”
柳画楼一愣,捧着茶叶送到鼻尖闻了闻才说道:“这是南方的青茶……咱们这里喝的人少。”
“我不懂这个。”岳西提步进了屋子,并随手关了房门,正好看见外面悄无一人的街道上被晚霞映得通红:“只喝了一口,觉着好喝,就买了些回来给你尝尝。”
“我很喜欢。”柳画楼低头又闻了闻手里的茶叶轻笑着说道。
“你喜欢就好。”岳西手里提着一包袱她新买的衣服,走到侧室撩了门上的帘子往里头看了看。
“找什么?”柳画楼跟在她身后问道。
“浴房。”岳西仰着脸说道:“天这么热,不洗澡怎么睡觉?”
“扑哧!”柳画楼抿唇一笑,不怀好意地说道:“公子来我这里就只是为了睡觉?”
“你这话说的奇怪,到你这里自然是为了睡觉,这和咱们去酒楼是为了吃饭而不是为了洗澡是一个道理……”岳西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