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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岳西从未好好的装扮过自己。
先是穿着装裹衣服晃悠了几天,其后便是一直男装。
这倒不是她大大咧咧到了完全忽视了外表,而是她自己清楚的很,依着她原来头发细黄身材消瘦面白如纸的模样就是打扮了又能美到哪里?
她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穿着大红的装裹还被人看不出男女呢,幸好没钱打扮,否则会被人误会是男扮女装的!
怀着这种兴奋与期待的心情,岳西再也睡不着,瞪着眼等到天亮,终于感觉到困了,本想稍稍眯一会儿的她抱着被子一觉睡过了晌午。
睡饱了的她躺在床上,眯着眼盯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了半天,一时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时辰。
“古代这点也不方便,看时间都要仰着脑袋看太阳!”嘀嘀咕咕地起了床,她对古代某些方面的落后在没有卫生纸这条上又加了一条:天天望日……
起来的有些迟,岳西草草的洗漱了怀揣着要把自己打扮漂亮的美梦出了门,直奔了城西铺子最多的地方。
三条街上的铺子被她从头逛到了尾,来回看了两遍也没相中一件瞅着顺眼的衣裙。
“还是回去让小锦锦给我做吧。”
岳西是特工出身,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她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隐蔽自己,久而久之,这些工作的需要便成了她的习惯,她也和不喜欢那些颜色太过花哨的料子。
尤其是那些容易被人注视的锦缎,她更是看过第一眼就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
细细的挑了几样色彩浅淡又织得细密的上好的料子,岳西一口气买了不少。行宫里的女人最然被扣上了太嫔娘娘的帽子,实则都是正值盛年的如花女子,正是爱美的时候,这些料子便是人人有份,岳西并不吃独食。
逛街是件耽误时间的事情,溜达了这一趟不知不觉的便到了傍晚。
岳西扛着一个装了各色布料的死沉死沉的大包袱回了楚宅,半道上顺便买了些菜。
回家把菜肉都堆在了厨房,岳西洗了手,一头扎进卧房,把装着布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的布料一块一块地在身上比划着,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摆了一床!
“都不赖……就是今儿穿不了了……”美过一番,略带遗憾地想把这些布料收起,才一回身就见赢素依着门框笑盈盈地正望着她。
“你怎么出来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岳西吃惊过后脸悠地红了起来,有点被人看破心事的尴尬:“我说陛下,您偷看了半天了,觉得那块儿布料好看呢?”
“你肯为我打扮,我自然看着每块都是好看的。”赢素走了进来拉住要把包袱放进衣柜的岳西笑着说道:“门又没有关,我是堂堂正正的在看,哪里成了偷看?”
“不要闹,不是说晚上我们要去兴国寺放灯吗,还没做饭呢……”岳西见他笑得好看,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拧了身子还是要走,赢素却拽着着她不松手:“昨晚上我是怎么教你的?”
“嗯?”抬眼看着他,岳西挠了挠头:“你教我什么了?”
“看来为夫的话你是一点都没有记在心里!”赢素俊脸一沉,抬手从她的手里把那个包袱接了又放到床上,然后嘟着嘴送到她的面前:“作为妻子是该如何对待操劳了一天的夫君的?”
“哈哈!”想起昨天他说的话,再看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岳西张开嘴哈哈的笑个没完,让赢素正好看见她的一嘴好牙:“为夫,为夫,叫得还挺顺嘴,你现在就以我的夫君自居真是脸皮够厚!”
“不过是就差了洞房花烛罢了。”赢素被她笑着却不以为意,牵起她的手腕来号起了脉。
“哎呦……”他越是认真,岳西便越觉得有趣,又想起在他的别院里赢素煞有介事地说自己的药不能再吃,还说再吃下去脉象都像了女人之类的话,她笑着坐在了床上:“没人对你说你的医术……真是……不咋样吗?”
赢素俏脸一红,眼中闪过一抹尴尬,随即浮上一丝冰冷:“只有你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宫里太医院的那些匹夫,我母亲,甚至……”甚至韩家的二小姐都是夸过他医术精湛,堪称国医圣手。
这话他原本不行,可后来说的人多了,他又‘妙手回春’地治好了几个人的疑难杂症,这样的话他便暗自也信了。
如今看着坐在身前很不给自己面子哈哈大笑着的女子,赢素知道:他的医术和他母后调制的那些‘兰香’没有区别,他们母子是一起被这些人骗了!
“岳西。”他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我是认真的,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娘子。”
娘子……
不娶妻纳妾了吗?
岳西止住了笑,抬眼看着站在身前的他。
“你现在身子还要养养,若是我们真做了有名有实的夫妻,我怕你怀着孩儿辛苦。”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让岳西瞬间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心里忽悠地荡了一下,既害羞又欣喜,还有着更多的不知所措……
“不要胡说……”她低了头,不敢再看他亮的如星子地眼眸。
“我没有胡说。”伸手挑着她的下颌,赢素低头俯视着她:“朕要你为朕生个皇儿。”
“胡……胡说!”心里慌乱的不成样子,岳西强忍着逃开的冲动,结结巴巴地说道:“谁说我们就一定会生儿子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早就愿意了……”赢素得意的看着她小声说道:“我和你一定会生出皇儿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充满着自信的。
岳西用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他,快步往门口走去:“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议吧……”
“生孩儿的事可以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可这个……”伸手拉住就要落跑的女子,赢素红着脸又把嘟起的嘴巴送到了她的面前:“可这个却不能免,你要照着为夫教的那样做才行!”
“哎呀,真是……”
先前那么清冷的一个美少年,在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之后简直‘堕落’的不成样子,岳西被他缠得没了半点脾气,只好乖乖的做了‘好娘子’……
……
“你看看,都是你……”
‘好娘子’的一个吻让‘好相公’露出了大尾巴狼的本质,赢素抱着岳西不肯松手,长久的一番缠绵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她。
结果岳西做了饭两个人吃了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
兴国寺的盂兰盆节超度法会才刚结束,从打开的寺门里熙熙攘攘的挤出很多香客。
本想进去看看的岳西和赢素,眼瞅着进不去了,只好寻了个人少的地方贴墙站着。
看着别人都出来准备离去而他们两个竟然姗姗来迟,岳西小声的埋怨着赢素。
本想着再晚些出来的赢素侧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笑笑,并未解释。
岳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把他当做了北北,因此说话行事也就随意了很多,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心里一动,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赢素是皇帝,他的身份如此,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确实是不宜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的。
人多的地方便是危险多的地方,如今他为了哄自己开心竟然没有过多的顾忌这些,岳西只觉一阵感动。
提步向前,拉着他更往墙里站了些,岳西挡在了赢素的前面,有意无意的护住了他:“咱们不进去了,那些和尚念得经我是听不懂的,不如咱们就在外面的街上走走?”
“好。”赢素淡笑着伸过手臂来,拢在广袖下的素手已经握住了她的,他很小声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身边有影卫的。”
“嗯。”二人相视一笑,提步朝着人少的街道上走去。
七月十五,盂兰盆节,也就是后世所说的鬼节,是祭祀祖先超度亡灵供养三宝回向功德的节日。在这个朝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兴国寺的超度法会已然结束,还是有大批的香客游客聚集在这里,长长的街道两侧摆了许多的摊子,忙碌的商贩不时地招呼着过往行人,兜售着自己摊子上的商品。
挨着摊子一家一家的看了过来,岳西见摊子上买的东西大同小异,不过都是过节应景的一些东西。到处都是纸锭了以及给先人们糊制的各式各样的器物。
“扑哧!”看了几家摊子之后她拉着他的手摇晃了一下:“嗳,这些东西怎么都是给死人的,要不咱们也买两个纸人回去摆屋里?”
“胡闹!”赢素先是沉了脸,随即马上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好好的,谁会摆纸人纸马在屋里?净是胡扯!”
“嘿嘿!”岳西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移开了视线。
“我们去买莲花灯,多买几盏,把你的愿望都写下来放在莲心里,这样说不准那盏就会被菩萨看见,那就可以实现了!”赢素拉着她来到一个人少的摊子前,指了几盏扎得精巧的莲花灯问道:“店家,有笔墨吗?”
“有有有!”见来了主顾,点的又是最贵的那种样式的河灯,商贩马上躬了身子从挑着的摊子里拿出一只掉了毛的毛笔和一方砚台来:“公子,只是您要自己写了,小人我不会写字!”
“嗯。”接过那只秃了吧唧的毛笔,赢素皱了眉,扭头望着岳西抱怨道:“你看看这支笔……”
“笔再不好也不妨碍咱们写好话!”岳西接过砚台见里面的墨已经研好,便亲自举着说道:“各人写各人的,你先写……”
两个人四只手,最多也只能买四盏灯。
认认真真地写了纸条,放进莲花灯,又让店家给燃了蜡烛,岳西于赢素一人托着两盏灯到了兴国寺后面的河边。
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两个人蹲了下去,赢素托着一盏灯望向岳西:“我希望……”
岳西探过头去吻住了他的唇瓣,随即马上放开:“不要说……愿望说了出来就不灵了……”
“嗯。”赢素笑着点了头,随即把手里的两盏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河里……
两个人的视线凝在那两盏带着荧荧烛光的莲花灯上,看着它缓缓地飘走,俱都没有说话。
“真好看……”
轻缓流动的河面上飘着千盏万盏的河灯,将河面映得一片明亮。远远的看着倒像是天上的星子倾落了下来,都铺在了河面上。
“你的也放了吧。”赢素轻声说道。
才伸了手,将手里的两盏粉色的河灯放到水面上,岳西猛的抬起了头,眼睛望向了灯火通明的河对面。
对面的河堤上,一袭白衣挽着荷花髻的韩二小姐正泪眼朦胧地望着她,而她的身边则立着一位穿着锦袍束了羽冠的高挑清俊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岳西。
“那是昭毅将军,花朝的兄长。”赢素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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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哈,放河灯其实是为了给亡灵们照亮来生的道路~
并非钱财写的那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