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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下,馨香的花丛旁,慕寒川眯眸盯着眼前的卫子怡,眉目间没有任何情绪,他唇角一勾,浅笑道,“兴达得到那一单,不过机缘巧合,我叫丁明推掉知行,并没有任何帮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卫子怡也笑,回眸超对面长椅上望了一眼,那里早没了江韵的影子。
几人先前在客厅聊天,慕寒川上楼之后一直没下来,卫子怡记得从前他闲来无事爱走后门去花园里转转,所以去碰碰运气。
原本也不过是想多跟他说几句话,但她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之后,看到江韵也来了,见江韵在长椅上坐下之后,她远远看到慕寒川从白桦林往这边走,所以就迎上去跟他走在一起。
跟慕寒川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让江韵听到髹。
慕寒川为什么叫丁明推了知行的合作,她不清楚,但兴达得到了这一单却是事实,能让江韵心里不舒服,她乐得顺水推舟。
“我没有误会,你虽不是为了帮我,却的确促成了兴达与明升的合作,无论如何,这一声谢谢,我应该对你说。”卫子怡一笑,转身与慕寒川一起往莲厅走去蠹。
这天中午吃饭时,江韵与慕寒川原本是应该坐在一起的,男人在自己的位置坐定时江韵却坚持要与慕寒杉换位子。
慕寒杉没多想,抿唇一笑与江韵换了,慕寒川却忽然意识到,自打从园子里回来之后,江韵就再没与他说过话,双眸一暗,他把目光投向卫子怡,面带深思。
中饭之后蒋卫两家人告别,因蒋英男女朋友云景是第一次来,老爷子一定要给人封红包,蒋英男一笑拒绝了,“这么大人了,要什么红包啊,等以后我和云景结婚生了孩子,您给包个大的。”
慕建廷一听蒋英男这么说,哈哈笑了,连连点头说好,云景却红了脸,扶扶鼻梁上的眼镜,站在蒋英男身后,抓着他的衣襟拽了拽。
卫衡与妻子再三关心了老爷子的身体,叮咛老爷子忌口,注意食疗,慕建廷笑着答应,卫子怡则表现得很乖,说得空会再来看老爷子。
之后两家人上了各自的车,从老宅驶离。
送完了人,江韵仍及没与慕寒川说话,扶住慕建廷就回到了庭院里。
慕建廷要晒太阳,但五一日光已有些烈,不宜长久暴晒,江韵就把躺椅搬到老槐树的阴凉下。
中途她停下来歇了歇,慕寒川从二门口进来时看到了,迈着长腿走到她跟前,“这个躺椅很重,我来搬吧。”
江韵淡淡一笑,“不必了,你不给我使绊子我就谢天谢地,哪敢麻烦你帮我。”
话音刚落,她就要走。
男人站在她身侧,大手一伸抓住躺椅扶手,“明升的事,你听我解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韵停下来,静静看了他几秒,与她说话时,他目光那么真诚,但这份真诚背后藏着什么呢,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猜了。
“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卫子怡开心就好。”语毕她搬起躺椅往老槐树旁边走去。
夫妻争执这一幕正好被慕建廷看在眼里。
慕寒川没再强硬,任由江韵把躺椅搬走,自己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眉目幽深。
江韵陪在老爷子身边,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在太阳下等了一会儿,见那小女人仍在老槐树下站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接了,听完那边汇报的工作内容之后,转身从老宅离开。
慕建廷靠在躺椅上,微闭着一双眼睛,太阳从老槐树发起的新叶中间细细碎碎地洒下来,阳春温度适宜,是个睡午觉的好时候。
但这天中午,他丝毫没有睡意,慕寒川走后不久江韵从他身后轻手轻脚地往回廊上走。
他听到了,轻咳一声,“丫头,先别走,你陪爷爷聊会儿天。”
江韵走不成,只得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在慕建廷旁边。
慕建廷坐起来,交代管家拿盘棋过来,说他们祖孙二人边下棋边说话。
管家把棋拿来之后分放在江韵与慕建廷手边,慕建廷笑看着江韵,“今天爷爷让你先落子。”
江韵也没与他客气,执白子在棋盘中间放下。
两人下了有一会儿,老爷子手执黑子做沉思状,目光在棋盘上,话却是对江韵说的,“小两口生气了?”
江韵一愣,忙答话,“没有。”
慕建廷笑着落下一子,“没有?没有跟寒川闹别扭你会是这神情?丫头,以后遇到事要与爷爷说。爷爷活了八十几岁,过的桥只怕比你们走的路还多,凡事多与人商量总是不会错的。若是寒川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我,爷爷决不饶他。”
江韵低眉,“不过是些琐事罢了,爷爷不必操心。”
慕建廷毕竟年岁大了,近来身体又不是很好,这刚在阿姆山休养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她和慕寒川之间的事情,怎能劳烦他。
夫妻之间出现了问题,叫长辈跟着闹心的事,她做不来。
所以这天下午慕寒川的车来接江韵时,她一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样子,挽着慕寒川的手臂与他一起离开。
老爷子知道江韵这是宽他的心,望着远走越远的车,笑着对管家道,“真是老喽。”
管家与他一起往老宅走,边走边说,“您服老就好,今年都八十好几了,别总操他们的心。有句话说得在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宿世的冤家散不了,千里的姻缘一线牵。寒川与江家丫头千难万难的都能走到一起了,还跨不过这小波小折吗。”
……
车子过了慕家老宅的弯道,驶入主路之后,江韵往左边挪了挪,尽量让自己离慕寒川远远的,态度冷淡,不与他说话。
男人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她要挣扎,奈何力气根本没那么大,只能被某位先生紧紧抓着手,动弹不得。
慕寒川低眉望一眼身边的女子,继而目光停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那枚戒指还在,就说明她无论怎么生气心里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强行把江韵拉到自己怀里,男人沉声道,“韵韵,别使小性子,你我都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
江韵并未抬眉看他,表情始终极淡,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道,“对,我就是幼稚,就是比不上卫子怡成熟稳重,就是配不起你慕氏总裁的身份。”
中午慕寒川与卫子怡在花园里面对面说话的场景在脑海里不停闪过,江韵越想越难过,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慕寒川看她哭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前这个女人,总是有让他手足无措的能力。
他蹙起眉,忙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我若真对卫子怡有什么心思,还会千方百计地把你娶回来吗。”
这个问题,江韵不是没有想过,但有句话说得好,当你陷入一场爱情,智商就会跌破平均值,甚至变为负数。
刚与慕寒川领证那会儿,即使看到卫子怡从于归园走出来,看到卫子怡钥匙扣里和慕寒川的合照,她也能不动声色、淡然处之。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身边这个男人是她想要一生一世携手走下去的,江韵承认,中午卫子怡那句话成功挑起了她的疑心。
她收拾好情绪,与慕寒川对视,“那我问你,卫子怡那些话是不是真的,知行没能与明升合作成功,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
男人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点点头,“是。”
江韵脸色一沉。
慕寒川看到了,当即向她解释,“韵韵,你要相信,我阻止明升与知行的合作,并不是为了促成兴达拿这一单,更没有半分要帮卫子怡的意思,这只是场巧合而已。”
江韵点头,“好,我姑且相信这是场巧合,但你为什么要阻止知行与明升的合作,慕寒川,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在江韵探寻的眼神里,慕寒川点了支烟,缓缓抽着,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该怎么跟她说,坦白吗?说当年方岳被举报被辞退的事都是他在背后操纵?
不,绝对不行,他太了解江韵,以她的性子,若知道了那些事,只怕再也无法原谅他。
两指间夹着的烟抽完了,车里弥漫着灰白色的烟雾,空气有些呛人,慕寒川蹙着眉,侧目望向江韵,“韵韵,关于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你解释……”
江韵一笑,眸中的失望显而易见,“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