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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熬好了,江韵忙起身去煮面,她背对着冯远,掩饰自己早就红了的眼圈。
洗好的青菜晾在菜盘里,看上去满满的都是维生素。
面快煮好时冯远把菜盘递给江韵,顺便给她一份产权书,“这是织染厂一带的房屋、土地使用证,这些年一直在我这边放着,现在,应该给它真正的主人了。江韵,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慕总的心意。”
江韵犹豫了一瞬间,最终还是接过了,把产权书折叠好放进衣服口袋里蠹。
面煮好了,冒着腾腾的热气,香味不浓,但闻起来让人很舒服,适合病人食用。
把面和汤都装进保温桶,江韵提上,跟冯远一起往住院部走。
两人到时赵疏文还在走廊上坐着,见江韵走在前头,他伸手拦住了她。
江韵一愣,以为他又要责骂自己,低眉抿着唇道,“对不起。髹”
赵疏文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什么,大丈夫敢作敢当,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有些过分了。是我没搞清楚事实真相,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江韵抬起眼帘摇了摇头,“没关系,慕总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应该为他开心才是。”
赵疏文看面前的女子似乎根本没跟他生气,眼睛便流连在江韵手里提着的保温壶上,肚子也适时响了起来。
舔舔嘴唇,赵疏文不好意思地瞄江韵一眼,“你做的什么好吃的,既然不生我气了,能分给我吃点儿吗?大早上你老公催着我们去开会,到现在我早晨加上中午,都两顿没吃了,饿的要命。”
江韵原本想说反正做的多,分给他一些也够吃。
冯远赶忙笑着拉住了赵疏文,“江韵这是给慕总做的爱心午餐,你别凑热闹,你不是饿吗,走,哥带你下馆子去。”
冯远边说边拉着赵疏文往电梯口走去,赵疏文老大不情愿地回头看了江韵手上提着的保温壶好几眼。
病房里一时没了人,安静极了,慕寒川似乎很累,这会儿眯着眼在养精神。
江韵走进去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之后在小碗里盛上了一碗,想着等慕寒川醒了正好不凉也不烫,可以让他马上吃。
她刚坐下慕寒川就睁开了眼睛,虽疲惫但好歹是稍微有些精神了。
“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江韵问他。
“现在吧,放凉了不好。”慕寒川浅笑,眉宇之间掌控全局的架势很足。
这个男人,就算生病了躺在床上,还是有一身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浩荡声势。
江韵扶他起身,把病床摇起来给他身后垫了枕头,又拉过他的手,端着装好面的小碗放到他掌心。
慕寒川眉头猛然一皱,“烫。”
江韵又忙把碗端走了,转身找了条小方巾给他,“面我刚煮好,是有些热,要不你垫着这个吧。”
慕寒川不接,反笑了,他边笑边看着她,“江韵,你就这么想跟我保持距离?”
江韵低着头不吭声,男人病中喑哑的嗓音响起,“我现在是病人,而且正在输液,只有一只手是可以随意活动的。你打算让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江韵尴尬,半晌看了看病床,之后灵机一动,“不然我把床脚的小餐桌拉起来给你用?”
慕寒川无比悠闲地往身后的枕头上一靠,扬起没扎针的那只手,“扎的右手啊慕太太,我不是左撇子,怎么自己吃?”
“哦。”江韵低着头,在离病床有些距离的位置站着。
慕寒川看她脸有些红的样子,淡淡笑了,“哦什么,过来,喂我。”
呃……
慕寒川这话,听进江韵耳朵里,是带着些微得意的语气的。
江韵终于还是走上前把碗重新端在自己手里,“人都进医院了,有什么可开心的,喂你就喂你呗,明天我跟护士说给你扎左手。”
慕寒川脸一黑,觉得自己左手瞬间一疼,他往自己被扎了针的右手一看,又觉得左手没那么疼了,眯着眼对江韵道,“不用麻烦了,还得感谢你们医院的小护士,给我扎的是留置针。”
江韵浑身一冷,留置针扎右手到底是谁干的,她真想把扎针那人揪出来痛打一顿好吗,这是想让她喂慕寒川吃饭喂到何年何月。
这顿鸡汤面终究还是江韵喂慕寒川吃完了,他心情颇好,吃了好几碗,江韵喂得别别扭扭,他吃得却是无比享受。
她刚喂完了那人,洗好碗在椅子上坐下来,电话响了。
江韵接起,是蒋学渊打来的。
蒋老在那边开恩似的道,“下午准你的假,在病房里陪护寒川,不用过来上班了。”
“哦,好。”
慕寒川又在病床上靠了一会儿,叫江韵帮他举着吊瓶,江韵听他发话,脑中盘旋着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瞬间脱口而出就问他,“你干嘛?”
江韵刚问完,慕寒川已经从病床上下来了,拿下吊瓶递给她,“举高点,我想去趟洗手间。”
这下江韵脸是彻底红透了,不陪他去吧,病房里就他们两个,除了她,也没人能陪他。
但是这人,脸皮也是厚得可以了,心态也真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上个厕所让她陪。
江韵在心底嘀咕,老男人都这样不要脸吗?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跟他说。
扬起手举着吊瓶,江韵小声问那人,“你想好了吗?真的要我跟你一起去?”
慕寒川微笑点头,那镇定自若的样子,称得上是仪态万方、优雅无匹。
他抿抿唇,对面前低着头的女人道,“当然,不然我一手扎针一手举吊瓶,某些事还怎么解决。”
江韵没办法,只能把吊瓶举得高高地,红着脸跟在他身后进了洗手间。
到了之后慕寒川抬了抬下巴,江韵不知道他何意,他靠在墙边挑着眉若有所思地看她,“你是想就这样看着我?”
江韵忙摇了摇头,瞬间转过身背对着慕寒川,“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耳朵我也用棉花塞上,保证什么都听不到。”
“咳咳……”慕寒川咳嗽了两声,“我是说,我发现这边有地方可以挂吊瓶。”
“啊?”江韵窘迫无比,慢慢转过身来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卫生间一角有挂吊瓶的架子。
架子是悬在房顶上的,她踮了好几次脚也没够到。
慕寒川站在她身后,大手接过她手中的吊瓶,长臂一抬,无比轻松地把药瓶子挂了上去。
男人宽厚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江韵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
慕寒川拍拍她的肩,“你确定你要一直陪我待在这儿?那我开始了。”
闻言,江韵周身像瞬间过了电一般,飞快地从卫生间跑了出去。
她不过出来了一小会儿,那人也举着吊瓶表情讳莫如深地走出来了。
这么快?江韵朝他看了一眼,刚才真的是想上厕所吗?不是逗她的?
慕寒川却像看穿了她心思一样,把药瓶往架子上一挂,靠在病床边,“放心吧,我没那么无聊。要不你也连着滴上几瓶药试试,看看会不会人有三急。”
“没有……我没有觉得你是故意的……”江韵忙出口解释。
慕寒川又笑了,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急着不打自招?”
呃……好吧,不说是错,说了更错。
江韵索性就闭嘴了,一直到慕寒川最后一瓶药滴完了,她再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慕寒川在病床上休息了会儿,再次醒来时邓雷和于归园的一名女佣已经过来了,女佣简单收拾了一下,给两人拿了厚些的衣服穿上。
江韵望着那人,“你这才用了一天的药还不能出院,你部分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具体情况我看过,起码得住院三到五天,等情况稳定了才能停药。”
慕寒川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在这儿没病也得给我憋出病来,我们回家,药你们医院会送过去,有你这个免费的医生在,也不用让他们再专门派人过来记录病情了。”
回于归园后慕寒川早早就睡下了,兴许是前一夜没休息的缘故,他睡得很熟。
江韵端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这样安静的时刻一直维持了有将近两个小时。
意识到自己坐了太久了,脊背都有些僵硬,房间里暖气开的足,江韵把外衣脱了下来。
一直装在衣服里的产权证掉在地上,她躬身捡了,拉开床头柜抽屉放进去。
又摸了摸那人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再发烧,江韵才转身走到梳妆台旁边。
梳妆台上放着的是今天赵疏文砸在她怀里的文件袋,她轻轻打开,把里面装着的三瓶药拿出来。
江韵低头解开线衫扣子,又把里衣扣子也解了,她拧开药瓶,借着台灯光把伤处擦了一遍。
慕寒川这时醒了,正好看到这情景,他没出声,脸上有浅浅笑意。
她肯用他的药,而不是方岳的,他很欣慰。
等江韵重新把伤裹好了,衣服也重新扣好,他才掀开被子从大床上起身,“晚饭吃了没?”
“还没。”江韵摇摇头。
慕寒川蹙起眉,中午她做的鸡汤面,他吃了许多,剩下一些,她吃了,但那些面不足以让她饱到现在。
他脸上表情有些变了,夹杂着无奈,也有着责怪,“说你小也二十几岁,晚饭该什么时候吃自己不知道吗?”
江韵低眉,像个犯了错正被家长责怪的孩子,“回来后你睡着了,你这个病可大可小,我怕你再发烧没敢走开。”
听她这么说,慕寒川的脾气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他拨了楼下的电话,是夏秋接的,“准备晚饭了吗?”
“备好了,您和太太一直在房间没出来,下面的人没敢打扰。”夏秋笑着说的这话,语气里有听不出来的暧昧,慕寒川却是品出来了。
他心情瞬间转好,牵着江韵的手,“一起下楼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江韵点点头,被他牵着,像个听话乖巧的晚辈,陪他去了餐厅。
因为慕寒川病了,晚上的饭菜是园子里的中餐师做的,以清淡营养又好消化为主。
辛辣或者容易生热的食物,慕寒川病着,不宜食用。
但江韵夜夜手脚冰凉,慕寒川知道,刚开始吃饭不过一会儿他让夏秋把中餐师叫了过来。
厨师来之后恭敬的站在桌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桌上的菜他可是尽心想了很久才决定做的,做的时候更是改进了不少,全新的口味,绝对没有一点瑕疵,慕寒川叫他来是要干嘛,他心里很没底。
总不会是对餐点不满意吧。
慕寒川放下筷子淡淡一笑,“天冷了,明天煮些羊肉汤,再做些暖身子的菜。”
“您还在病着,暂时不能吃那些。”厨师好心提醒。
慕寒川笑,“不是给我吃,太太体寒,是让你给她准备的。”
中餐师也笑了,“好。”
餐厅里外听到这话的人都笑了,他们的先生,从未这样关心过任何一个女人。
若说慕寒川,他家世好,是江州富户,长相好,那张脸是无双的容貌,身材好,一八五以上的海拔,大长腿。
偏他又学历高,智商过硬,三十二岁的年纪,已经是慕氏这样一个大集团的总裁。
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放在江州上流成功人士里,那也是最打眼的。
他生来是焦点,想要什么女人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
但这许多年来,他洁身自好,几乎没有什么绯闻,不玩女性,不泡夜店,不与江州名媛们暧昧,偶有记者得到机会访问他,也曾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彼时他只是低眉浅笑,说长头发,大眼睛,一六五左右的,最重要还是合眼缘。
其实,按照他的说法,能对号入座的女人有很多,但园子里的家佣们也是此刻才明白,符合条件的女人确实不少,他心里装着的,从始至终也不过就那一个。
这一夜慕寒川因为病着的缘故,得到特赦,重新与江韵睡在了一张床上。
晚上洗漱完之后他抱着她睡在被窝里,觉得手上那留置针实在是碍事的很,但没办法,总不能拔了。
他这一生刚强,性子也是冷毅果敢的很,但他不喜欢扎针,而且,他发现,针打在右手上还是不错的,起码能让江韵喂他吃饭。
这样的好事,他还没享受够,这针嘛,虽然带在手上着实不舒服,但将就着也还好。
被窝里江韵脚仍是冷的,慕寒川把自己的脚伸过去与她放在一起,江韵背对着他睡,他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灼.热的温度隔着睡衣慢慢把她身上暖的热乎乎的。
慕寒川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又是一番痛苦折磨,生理反应被他强行压制着,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爆炸。
兴许是病着不很舒服,最终还是陷入了沉沉梦境。
第二天醒来时江韵还在他怀里,可能跟他睡在一起她真的不习惯,江韵还保持着昨夜睡时的那个姿势,她蜷缩在他怀中,闭着眼睛的模样恬淡安然。
慕寒川望着怀里的女子,心里被填的很满很满。
他慢慢低下头来去亲吻她红润的唇,刚吻上,怀里的人儿醒了,察觉到某人身下某物正以昂扬之姿抵着她的身子,她躲得很快。
整个人瞬间弹跳到床角,被子也被她带走了,慕寒川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大床上,睡裤裆部被撑起一方壮观的帐篷。
江韵脸红了,忙起身穿上拖鞋跑到浴室关上了门。
慕寒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懊恼的拉过被子,目光一直注视着浴室玻璃门,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拉开床头柜想摸出打火机和烟盒,却看到了江韵放在里面的产权证和之前他们签订的那份协议。
合上抽屉,他拉开另一边,果然见里面有他需要的用来压制欲.望的好武器,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他拿过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了。
江韵许是听到了声音,开了浴室门出来,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夺过他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的烟,“你心悸,还整天把自己埋在工作里,这叫过劳,前夜酗酒,伤肝,今天又想抽烟,损肺。心肝肺都不想要了是吧?”
江韵刚洗过脸,因为热气脸蛋上还红扑扑的,慕寒川看她朝自己佯怒的模样,不禁笑了,“是,你说得对,不抽了。”
江韵不信他的,把抽屉里的烟也收了起来,这才找了衣服到浴室里去换,换好了走出来对他道,“起床洗漱下楼吃饭,今天你有九瓶药,估计要打一个白天。”
说完她抬步从房间里离开了,只留慕寒川一个人坐在床上想,她早上穿衣服还躲到浴室里,不给吃就罢了,看也不给看。
他这个老公做的跟和尚似的,真是苦不堪言。
*
吃过早饭后不久,中医院的药就送来了。
江韵先配好了一瓶维生素亲自给慕寒川打上,公司那边来电话,总裁秘书说需要慕寒川过目的文件堆积了。
江韵本想说慕寒川现在病着没空处理那些事,谁知那人先她一步把电话拿走了,吩咐那边道,“把邮件发到我私人邮箱里,我会抽空处理。”
江韵无奈地坐到他面前,“你已经是一间这么大的上市公司总裁了,有必要这么拼吗?”
园子里的佣人已经按照他吩咐送来了手提,慕寒川按下开机键,边等待边回江韵,“在其位谋其政,你以为身在高位的人只需要坐着不动数钱就可以了吗?那慕氏恐怕早就倒闭了。”
江韵承认,他说的是事实,慕氏总公司只办公人员就有数千人,更不用说旗下那些子公司、工厂工人、销售渠道的人,以及种种临时工作人员。
慕寒川一人肩上,扛着数以万计的人的生活保障,他不能停下来,一旦他停下了,那些人又将如何生存?
如此想来,他这个总裁做得倒是一点都不轻松。
思绪渐渐飘得远了,江韵想了很多事,最后又回到了蒋老交代她与卫子怡协作参与四城医药联合招标会的事。
她回眸看了认真浏览文件的慕寒川一眼,三十几岁的男人,工作时极其认真,一丝不苟。
他侧脸完美,有着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稳重,更有正值男人最好年华的盛世美颜。
这样一个全身心投入工作,身在高位仍不懈努力、以身作则的男人,让人几乎无法不心动。
江韵在厅里走了几步,见沙发与地毯相接的地方有个钥匙扣,她弯腰捡了起来,见钥匙扣的水晶挂饰里镶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男一女,男人是慕寒川,至于女人,正是匆匆有过两面之缘的卫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