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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城,走之前他在谢茹的楼下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清晨第一抹朝阳打散他的悲伤。
自嘲的抹了把脸从兜里掏出一个锦盒埋在谢茹门前的松树下,里面赫然是当初求婚时的那枚戒指。
清冷的车站只有零星旅客在等车,临上火车之前李向阳送给陈彻一枚子弹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那就请你好好的照顾她。如果她出什么问题的话你就用这枚子弹了结自己吧!”
说完后又感觉话题有些沉重,安抚的拍了拍陈彻坚实的臂膀加了句调侃
“本来还说跟你公平竞争呢,现在倒是便宜你小子了。不过也幸亏是你,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放心。”
而一直沉默的陈彻却只说了两个字
“保重。”
应了一声李向阳头也不会的踏上未知的旅途,奇怪的是他的内心非常平静,他知道这是一条非常艰辛的道路,因为他没有势力、没有金钱,有的只是少将军这个名头,而带给他这个名头的人还是一名叛国逆贼。
他在家、国之间选择了后者,所以注定要背叛生他养他的父亲。
火车‘嘟嘟’的向前行驶,陈彻掏出手中的枪对天鸣枪三声,车上的李向阳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笑骂道
“这小子……咒我死是不是。”
因为陈彻在他母亲的葬礼上鸣了七下枪。
…………………
各人有各人的路,谢茹依旧每周四去皇岗唱歌,依旧受万人追捧,只是陪在她身边的人又从李向阳变回陈彻而已。
这次陈彻没有像曾经那么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陪在谢茹身边充当保护者的身份。
这一举动简直让谢茹的艳/名一时间达到顶点!她与北方两位当权者的爱情故事更是被编为许多不同的版本流传在各个不同的圈子里面。
英雄美人的故事谁都爱听,谁都爱幻想。
但谁又往更深层想下去了呢?
‘红颜薄命,英雄枯冢’
…………………
‘三英’
在李向阳离开后的第二个月陈彻收到一份来自他的电报,几乎是秒懂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三日后,李英到皇城。’
抬手捏捏额角压下脑袋的沉重感,如今局势越来越紧张,他已经接近三天没有睡觉了。
“刘庆,这两天去安排探子观察着点码头的动静,有情况随时来报。”
刘庆也是就陈彻的副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转身离开。
房内因为刘副官的离开一时寂静无声,闭目躺在椅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特别想见谢茹。
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陈彻振作精神走到地下车库,想了想又回房拿出一枚精致的发夹装在口袋里,这枚发卡是他之前专门去饰品店买的,总觉得谢茹戴上它应该会很好看。
拍了拍口袋满意的出门,待车灯消失在转角后之前离开的刘副官慢慢从暗处现出身形,他的身后传来一位女子的抱怨
“我都说了不能来这里找你你偏不听,差点被发现吧!你不怕死也别害我啊!”
背对着女子的刘副官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语气却充满宠溺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么。”
…………………
汽车‘嗡’的一声熄火,‘嗙’的关上车门陈彻站在谢茹楼底下。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陈彻难得有些紧张的按响门铃
‘叮铃、叮铃~’
门内传来宝妈的声音“外面是谁啊?”
“是我,陈彻。”
开门后宝妈看着面前好久不见的男人有些惊奇
“哎呀是陈督军啊,来找谢小姐吗?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楼上叫她!”
进屋后陈彻摸了摸桌子上的花瓶露出一抹微笑,虽说已经半年没有踏入这里了,但屋子的内部结构并没有大变,这让他产生二人还没有分手的错觉。
楼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陈彻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谢茹一身卡通睡衣再加一双卡通拖鞋,脸上带着被枕头压出的痕迹奇怪的看了陈彻一眼
“你怎么来了?”
询问声唤回陈彻的思绪,男人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神色扑哧一笑“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伸手扯了扯身上印着大力水手的睡衣,谢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当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把原身那些性感撩人的睡衣全部封存在箱子里,转而换上这种纯棉的卡通睡衣,这才是她喜欢的睡衣种类。
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后把剩下的烟扔给陈彻,谢茹‘咔嚓’一声点燃吸了一口,可爱的卡通睡衣生生被她的气质衬出一丝风尘的味道
“先别管我的睡衣,先说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咱们也不过才分开了半年,你真无情。”陈彻半真半假说了一句后从谢茹手里抢过她吸了一半的烟,顺手捏扁手里的烟盒扔在垃圾桶里面“别抽了。”
被抢走烟后谢茹也不生气,反而挑眉惊奇道“陈统领竟然说我无情?要论无情谁能跟您比?我刚见您那会儿您可是差点儿拿枪崩了我!”
低低笑了笑,陈彻面上带着自嘲“我也确实想一枪崩了你,只可惜啊……你太瘦了,总是让我瞄不准。”
此话一出二人均沉默。
谢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舒服,顺着那丝不舒服的感觉看下去竟然看到原身曾经压在心底的记忆,里面满满都是陈彻。
曾经的陈彻一有什么不称心就喜欢拔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拔枪必然见血,但遇到夜牡丹之后他变了。
他更喜欢在夜牡丹不听他的话时拔枪,然后装作擦枪走火把枪射偏,还美其名曰说是因为她太瘦所以瞄不准。
谢茹心里叹息一声,他们两个人本来都是极为倔强的人,但夜牡丹生生为了陈彻拔掉自己的身上的保护膜露出自己最柔嫩的内心,陈彻却不珍惜。
“我想为你改变的时候你却没有要。”
陈彻放在腿上的手一瞬间收紧,裤子几乎被他抓出一个洞,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从兜里拿出那枚发卡
“一直没说你不烫头发的样子很美……对了,这枚发卡是向阳托我转送给你的……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