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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公子甚是无奈,“唉,好吧!我一会儿派人帮你把这里处理好。不过顾兄,你不会打算一直在这里耗下去吧?”
阿尘见霁月公子揽下了这事情,得意地一笑,在院子里拣了张椅子坐下,“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我当然不会在这个鬼地方耗下去,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留在了柳家,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回到柳诗画身边的。”
“你查到了什么?在柳诗画身上有什么发现吗?”霁月公子一直不赞同阿尘亲自到柳诗画身边去调查那件事情,心里盘算着若是他没有什么发现,便借机劝他离开。
阿尘叹了口气,“还没有,我只知道她的母亲曾经是一名舞姬,在斗舞大会那天,既然她到烟雨秦淮去,我怀疑,她的母亲应该曾经是烟雨秦淮的舞姬。”
“烟雨秦淮?”霁月公子喃喃自语了句,“还真是巧。兰娘当年正是烟雨秦淮的当家花魁呀。”
对于这些关乎风月场所的事情,阿尘不甚了解,可是霁月公子却像是百事通。
“兰娘?记得当日你说过柳诗画有几分兰娘的神韵。”阿尘思考了片刻,霁月公子当日那句漫不经心的话让阿尘联想到了什么,“莫非……”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兰娘很有可能是柳诗画的生母。”霁月公子后知后觉地嚷嚷了句。
阿尘也不理会他,锁着双眉,试着将自己的思路理顺,“你知道兰娘的底细吗?”
一向自诩尽知天下事的霁月公子倒是真的被阿尘问住了。一直以来,兰娘好像一个传说一般,她忽然出现,美丽地绽放,但是又忽然消失不见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也没有人她为何消失,这一切就像一个谜一样,让那段关于风月的事情充满了神秘感。
“不知道,恐怕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霁月公子垂头丧气地说了句。
阿尘并没有接霁月公子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试图将所有的线索串起来,“兰娘,思兰绝,她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兰’字,她们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想到这里,阿尘的目光中闪出一丝错愕,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实在是太不合情理,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兄,你想得也太复杂了吧?思兰绝是江湖杀手,兰娘是秦淮舞姬,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纯属巧合罢了。如果他们真的有关系,依我看,思兰绝倒是更有可能是兰娘的女儿。”霁月公子不以为然。
阿尘竟将霁月公子随口乱说的话听了进去,“对呀,思兰,她思的是兰娘?”
霁月公子看着阿尘非要分析出个所以然的样子甚是无奈,“为了一把破宝剑,你至于花这么大的力气吗?从京城跑到江南不说,我看你简直就要走火入魔了。”
阿尘一脸严肃,“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擎天剑乃是大燕王朝的镇国之宝,世代供奉于宗庙之中,如今忽然丢失,若是不尽快查出贼人,很可能引起天下大乱啊。”
霁月公子不耐烦地摆摆手,“行啦,我知道了,那柄宝剑曾经是赵国的镇国之宝,是你们顾家祖上平定天下之时从赵国国君手里夺过来的,那一场战争之后,赵国士气大挫,奠定了大燕胜利的基础,也让顾家从此名扬天下。太祖曾将这把宝剑赐予顾家,后来顾家又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了高祖皇帝,高祖皇帝将它供于太庙之中,封为镇国之宝。所以,它不仅代表着大燕国的尊严,也代表着你们顾家的荣耀,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它找回来,否则对不起祖先。”
霁月公子小声地碎碎念着,“唉,这些话,你说了一路,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阿尘被霁月公子逗笑了,“好了,查到这里,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偷擎天剑,以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就算思兰绝和这件事情有关,她也一定有帮手,宝剑找不回来事小,查出这伙人的身份和目的才是大事。”
霁月公子小声抱怨了句,“得,有你这么个朋友,我真是倒了霉了,整天净管一些能惹来杀身大祸的事,算啦,你说吧,下一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阿尘思考了片刻,“你去查一查兰娘的下落,这里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霁月公子将信将疑地看着阿尘,“不会打算一直待在这伙房里吧?”
阿尘勾了勾嘴角,“我哪有那么笨,放心吧,不出三天,我肯定会离开这里。”
霁月公子转身要走,“那你自己解决吧,我懒得管你。”
阿尘指了指地上的水桶,“别忘了帮我把水打满。我去睡觉了。”
霁月公子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嘟囔着,“哼!每次都欺负我,美其名曰过来查案,我看你准是被柳诗画迷住了。”
阿尘隐约听见了霁月公子的牢骚,也不理他,自顾回屋休息。
阿尘在伙房里待了整整两天,第三天一大早,柳诗画刚刚洗漱完毕,正打算出去散散步,妙春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伙房来人说阿尘病倒了,昏迷不醒,忠叔不知道该怎么办,让小姐过去看看。”
一听说阿尘病了,柳诗画竟然禁不住有些心疼。那日将阿尘赶走是因为她正在气头上,这两天冷静下来,觉得阿尘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毕竟他还曾经帮她偷回了那支镂空金凤步摇,单凭这点上看,阿尘是很善良的。而且,他若真的想要欺骗,就不会将实情相告,柳诗画忽然觉得,似乎从头到尾,阿尘从来没有想过要骗她,他那么做,只是被逼无奈。
“病倒了?为什么呀?一个大男人身子这么弱吗?”柳诗画心里着急,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那日阿尘离开,她赌气地未加阻拦,态度转变得太快,面子上过不去。
妙春一直想找机会给阿尘说好话,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见柳诗画态度缓和了些赶紧抓住机会,“来报信的人说,阿尘在伙房的这两天,整日被忠叔惩罚,没日没夜地干活儿,每天晚上忠叔都让他挑满了水才能睡觉,第二天天不亮又要起来劈柴,想必是之前的伤势未好,又加上太过劳累,所以病倒了。”
柳诗画听妙春这么一说,心头涌上一股怒气,她知道,阿尘是因为她才受这么多委屈的,忠叔是白氏的忠仆,他知道阿尘是柳诗画的人,怎么会放过他。
其实,妙春说得这些话倒是没有半点虚假,只是这些活真的没有多少是阿尘亲自干的,白天他做做样子,一到晚上,霁月公子派的人便帮他把活都干好了。
“对于重病的下人,府上一般怎么处理?”柳诗画故作冷漠,淡淡地问道。
妙春看着柳诗画的脸色,认真地回答,,“像是伙房里最低等的下人,有家的送回家,没有家的,忠叔一般都是扔出去,生死有命。”
“什么?”一听这话,柳诗画“腾”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跟我去伙房。”
一边走着,柳诗画还一边解释了句,“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怎么能让他们这般蹂躏,就算是报复,我也要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