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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领头之人扫视着他们三个,语气阴寒道:“我们只要逍王世子的命,你们两个若是识相的就快滚!”
潇夙歌面色微沉,对身旁两个早在蒙面人出来之时便以一种保卫的姿态护在她跟前的人低声道:“你们走,不必顾我。”
“不行!抛下一个不会武的人自己逃跑可不是本小姐的风格!”谭璐儿眉峰疏朗,除了有些凝重的神情外,身处这种弱势情况下的她竟是不见丝毫胆怯。
另一侧执剑冷酷而立的万俟珂虽未言语,但那坚定的眸子中透露的意思很明确:他,也不会走。
被这两人牢牢挡住的潇夙歌拢了拢眉,看着他们的眸中带着淡淡的欣赏及无奈。
那领头之人见这幕情景,嗤笑了一声,狠戾道:“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那也别怪我们误伤了!”只见他抬手一挥,四周蒙面人立马搭起了弓箭。
“放箭!”
瞬时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得冲他们袭来,此地颇为空旷,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可为他们稍微阻拦一下,万俟珂只能不断掐出一个又一个剑诀配合着手中画影剑布出一道浅色的屏障护于他们身前,而谭璐儿则是立在另一面无限挥舞着长鞭扫开那些射来的箭矢。
如此一来,短时间内他们倒是安然无恙,不过毕竟双拳难敌四掌,对方人数上太过压制,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万俟珂执剑的手虽依旧沉稳无比,但从其泛白的脸色以及那越见薄弱的屏障上不难看出他撑不了多久了。
而另一边,谭璐儿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泛着一层细密的冷汗,挥舞了上千次的手臂越来越沉重,酸疼得几欲抬不起来,到底她再强悍,体质上仍是比不得男子的,连万俟珂都觉乏累了,她更是不可能不感疲倦,因而终是在一次动作不受控制地放慢后被射中了左臂,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染深了她身上的红衫,娇美的面颊上也被擦出几道浅浅的血痕,但就是这样的情况,她亦是咬牙坚持着,未见丝毫退缩,俏丽昂然的眉宇间满是不服输的倔强意味。
潇夙歌有些怔愕,她现在的身份跟他们根本不算熟识,为了她陷入这般境地有必要么?她很清楚自己,若是双方角度对换一下,自己能不能像他们一样是个很大的未知数。
不过以万俟珂那耿直到一根筋的性子能做到这样,她其实还可以理解。
但谭璐儿却是真正颠覆了她对其的观念,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任性刁蛮、高傲自我最多有些率真可爱的女孩,可她此刻展现出来的如傲雪红梅般坚韧不拔的气节足以让任何人惊撼动容。
有些盲目地挥舞着手中长鞭,渐渐流失的血液让谭璐儿脸色越发苍白,头脑开始晕眩,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她觉得自己是撑不住了,倒下的一瞬间,她心中满是愧疚与遗憾,愧疚于她还未能回家向脾气暴躁却对她疼宠入骨的爹爹道歉,遗憾于再也见不到自己一心想嫁的‘夫君’了。
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朦胧中,她好似并未跌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中,努力地睁开眼,面前却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安心休息一会儿吧。”
谭璐儿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快死了,不然怎么会在此刻听到她那不知跑哪去的‘夫君’跟她说话呢……
接过她手中的长鞭向冥空狠狠挥去,顿时携着无尽的霸道气势卷走了面前大部分的箭雨反向射去,趁此时机,潇夙歌将怀里女子交给背后也快要倒下的人,接而恢复了本音冽声道:“你的剑可否借我一用?”
万俟珂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之剑交予她,随即扯下自己的衣摆为谭璐儿受伤的手臂简易地包扎起来后便盘腿而坐静静地调整着内息。
“想要我的命?”向前走出一步,扫视着那些不住射箭过来的蒙面人,潇夙歌双眸危险地轻眯,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邪肆傲然的弧度,身上的玄色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平日刻意收敛起来的那股令人压迫窒息的恐怖气势此刻全部散开。衣摆一扬,她不再挥鞭而是动作缓慢地挽出一朵朵凌厉洒然的剑花,手中本来泛着寒冽之息的画影剑逐渐笼上一层浅色的金芒,锋利的剑身处隐约似有金色云龙游走其上。
正在调息中的万俟珂感受到身边熟悉的凛然气势,微微睁开眼,眸中闪过了然的喜色,她果然是那人!深吸了口气压下此时有些激昂的情绪,当他颇为愉悦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剑在对方手中展现的模样时,不由狠狠一震,那是……
以气御剑,化剑为虚,剑主天地,神破云龙!
是为——上古御剑诀!
扬起手臂,潇夙歌只轻缓地一挥,瞬间手中之剑以肉眼可观的速度分幻出万道金色剑影扫开了无尽的箭矢并向周围蒙面人袭去,如闪电般飞速穿透他们的身体,顿时周围传来一片人体重倒在地发出的沉闷声。
“前来找死的人,我不介意让你们尸骨无存!”潇夙歌低声笑着,声音清冷又带着丝惑人的邪魅,她蓦地掷出手中画影剑,带着毁灭之势地在那些蒙面人的尸体之上掠过了一圈接而又回到她手里。
在画影剑回归之时,四周尸体轰然爆裂,刹那间染得空中一片血光艳色。
不理会周围越发浓重的血腥味,潇夙歌回过身把剑还给那盘坐在地上虽面无表情但眸中却带着极大震惊的人,淡问道:“你恢复的如何了?”
万俟珂站起身接过画影剑,目光热切地紧盯着面前那周身冷酷气息还未完全褪去的玄衫青年,肯定道:“沐言。”
“如果你无大碍了,那么麻烦带着璐儿姑娘先行离开,我还要去找人。”潇夙歌转身欲走,却见刚才还被自己使得颇为顺手的画影剑锋然横在眼前。
“与我比剑!”万俟珂丝毫不顾自己一身血污且此刻怀里还抱着个人的狼狈样,只看着她语气坚决道。
果然,只要被他发现又免不了这样情况,而且这人每次都是这句话,能换一换么?潇夙歌有些无奈,看着昏迷中的谭璐儿,淡声调侃道:“不用比了,我没你贱。”
“……”他不是这个意思好么?!万俟珂面色发黑,仍然坚持道:“与我一战!”
“等我们战完,你怀里的璐儿姑娘就没救了,你对朋友就这么无情么?”
看了眼怀里面色惨白的女子,万俟珂犹豫了一下,眉头微蹙,随即冷声道:“好,我先带她去医治,但下次见面时,你务必要跟我比试一场!”
指尖夹开面前那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宝剑,潇夙歌从容地拂了拂袖口,“下次再说,另外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比试的事你想都别想。”
“你说。”
目光幽沉地看向他怀里昏睡的女子,潇夙歌凝声道:“不要把我是沐言的事告诉她。”
万俟珂一怔,这才蓦然想起谭璐儿找沐言的目的,又想到面前这青年刚娶亲不久,若是让谭璐儿知道了潇夙歌就是她一心要找的‘夫君’,以她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还不好说……
慎重地点了点头,万俟珂语气坚定:“我答应你。”他虽性子冷淡却不呆板,谭璐儿也算是他的朋友,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对方出什么事。
与万俟珂分别后,潇夙歌在脑中描绘着淮峻山的地形,最终推算出五个方便刺杀之地准备一个个去寻,现今她已明确的知道,这次秋猎大会里必有几波冲他们而来的暗杀,既然她已遭到了伏击,那么与她走散的万俟漓悠此时恐怕已经陷入险境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找到对方才是,不然想到日后皇叔及璃妃娘娘伤心的样子她都觉得接受不能。
轻叹了一声,潇夙歌低声呢喃道:“鱼唇的殿下,你可最好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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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再具体的定义更文时间了,毕竟从历史中得来,我压根就没守时过o(╯□╰)o所以现在我只能说更新可能在上午亦或中午、下午,但是总归不会超过晚上九点的,除非是二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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