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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石清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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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栈住了三四日,人和马都恢复了元气。石清算是个会交际的,仅仅几日就跟护卫们打成了一片,天天同他们一起喝酒吹牛,好得像是亲兄弟似的。

    陆小鹿收回探究的目光,苦恼地支着下巴。这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啊,日后真能成为那么大的祸害吗?到底要不要宰了他?真是纠结死她了。

    这个角色林茵特意跟她提过,在她的描述中,这人简直是个专门报复社会的疯子,是她仿着当时某连环爆炸案的凶手写的人物。

    在原书中,石清本是个受尽欺凌却不敢反抗的弱者,但经历了某次极致的刺激后,他疯了似的将施虐者活活咬死、生啖其肉。

    性情大变的他入了军,凭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一次次从死尸堆中爬出来,一步步爬上了将军的位置。功成名就的他愈发喜怒无常,常常草芥人命。

    机缘巧合之下,石清与女主遇见了。他当着她的面剁指明志,发誓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女主自然被这个自残的丑陋之人吓坏了,慌慌张张地逃到各国的蓝颜知己那里避难。石清不知怎么说服了煌朝的天子领兵出征,四国因此被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直到这个可悲可恨的将军莫名猝死在战场上,这场战事才算罢休。

    至于他究竟遭受了怎样的刺激,林茵并不曾提起。小鹿只记得她拭了拭眼角,哽咽着说了一句:

    “如果我早知道这一切都会变成真的,我一定会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幸福安康地过一辈子。”

    小鹿隐约可以猜出这场刺激究竟不堪到了什么境界了......所以,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应该继续这样平凡地活下去,不当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只做无忧无虑的普通人。

    她又往喝酒划拳的人群中瞥了一眼,却愕然地发现石清不见了!

    一股凉意自脚底直窜到脑中,陆小鹿抖着问道:“石清呢?石清人呢?”

    汉子们嚷嚷着,声音很嘈杂,没人注意到她的提问。

    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

    扈城和弟兄们都吓了一跳,齐齐转头向声源处看去,却看见队里唯一的娇小女子站在一堆碎片前,身体哆嗦得可怕。酒水溅湿了她的鞋袜,她却没瞧上一眼,只强装镇定地一遍遍问:

    “石清呢?”

    “石清人呢?”

    扈城回过神来,也不知这位大小姐是中了什么邪,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那小子喝多了,上茅房去了。”

    “把他找回来!”

    “哎......哎!”扈城一拍身边人的肩膀,“你去催催,让他赶快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徹听到了响动,快步从楼梯走下来。于淳也跟着下楼来。

    “没事......”小鹿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手一滑,把酒壶打碎了。”

    林徹皱眉,扶她在桌旁坐下,蹲下身检查她的腿脚是否有被碎片伤着。于淳立在一旁看着,袖中的手渐渐握紧。

    “大......大哥!”被派去查看的人白着脸跑了回来,“人......人不见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话。”扈城皱眉训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舔舔嘴唇:“我去茅房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就推门进去了。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手纸还撒了一地,像是被什么人强行带走了。”

    扈城被唬了一跳,张嘴就道:“别瞎胡说!他一个没钱没势的臭小子,谁会绑他?八成是自己跑出去上哪儿溜达了。”

    “去找。”陆小鹿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她的手上紧紧握着逆天,语气不容反驳,“立刻去找!全部人都去找!”

    众人一愣,征询性地望向自己真正的主顾。

    林徹缓缓站直身体,蹙眉道:“小姐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扈城没了顾虑,将人分成若干组,出门打探去了。虽然只跟那小子相处了几天,但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林徹松了口气,露出温和的笑意来:“他们办事很牢靠,很快就能找着人的。这天儿冷,快回房换鞋袜吧,不然......”

    “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小鹿打断他的话,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你无法想象他正在经历什么。”

    林徹的笑容一僵,不懂她为何这么认真。一个小厮而已,逃掉了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一直不说话的于淳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回房取了自己的佩剑又跑下来,神色肃穆:“我也去找。”

    说完就要出门去。

    “一起。”陆小鹿简短地说了一句,提着逆天快步跟上。

    等林徹回过神来,两个人早已没影了。

    二月初的山西还冷得很,天上飘的是鹅毛大雪,地上铺的是冰碴雪堆,一步一滑,不留神就得跌一跤。

    老李才刚将手上的柴火塞进燃着火的炕下,家里的婆娘就已经端上了糁糁饭和拨烂子。喊了孩子上炕吃顿热乎饭,他刚拿起筷子门就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他娘的,这么晚了谁还上门?”他不情不愿地下了暖和的炕头,披了件袄子去开门。

    “叔,您今天有没有瞧见一个眼生的年青男娃?脸上有几道疤,好认得很!”少女的毡帽上落满了积雪,嘴唇也被冻得乌紫,但还是伸出葱白的纤指在脸上比划,眼神满是焦急。

    老李一见是个水灵的女娃,又是找人的急事,心中的火气消了一些,好脾气地回答:“没瞧见,你再上别处找找吧。”

    陆小鹿疲惫地道了谢,转身向下一户人家走。她已经足足找了三个时辰,手冻僵了、脚也麻了,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三个时辰对于石清来说才是真正的地狱。

    他才刚吃上饱饭、穿上新鞋,才刚有了朋友,有了活下去的盼头,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残忍,非要推他掉下更深更黑的深渊呢?!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终于问到了村子的中央,却一无所获。陆小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难受,她痛苦地捂着脸,蹲在雪地上小声地呜咽起来。

    于淳顶着雪从村子另一头走来,一眼就看到了雪地上的那团正在颤抖的小东西。他的心像被最锋利的锥子猛戳了一下,双腿则不听使唤地飞奔了过去。

    “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将小鹿紧紧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重复着那几个字,仿佛这是唯一可以止住她的眼泪的咒语。

    小鹿终于一声声哭了出来:“怎么办......于淳,我们该怎么办。他很痛苦,他会疯的!还有很多很多人会因此死掉!怎么办......”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疯疯癫癫,任谁听了都不会当真。可于淳却一字不落的全信了。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是她说的。

    他皱着眉,拍背的动作越来越慢。突然,动作停了。

    “小鹿。”他将怀里的人轻轻推开,仔细擦干她的眼泪,“我知道该去问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