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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船往南逃跑的陆小鹿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老一少两个痴汉意淫。
根据林茵的提示,扬州林家少爷林徹将是第一个对于淳下黑手的人。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男主会被这个大恶人装进麻袋扎紧口子扔进水里活生生淹死,陆小鹿就忍不住往他脸上多踹了几脚。一个三流男配居然也敢如此嚣张!
既然她已经狠狠地警告过他“敢喜欢女主就打断他的狗腿”,想来多少会有些效果。只是她下手没轻重把人家的独子打成那样,还是快点开溜比较好。对于盗用陆小凤陆大侠名号一事她开始时还有些小小的心虚,但很快就理直气壮地决定长期征用这个名字。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还是用个假名安全一些,免得被人直接揭了老底端了老窝。想来陆小凤这样的大侠应当不会介意替她背几个黑锅的吧!
陆小鹿掏出男配名单,划去林徹的名字,开始打量其他人。这次来江南路上花了不少时间,眼见着就要入冬了,于淳也该十六岁了,留给她处理的时间又少了一年。男配们人数众多,又天南地北地住着,着实麻烦的很。都怪女主瞎折腾,好好的丞相府不待,偏要全世界瞎转悠。
对了,忘了交代,女主是权倾朝野的煌朝丞相的掌上明珠,嫡亲的小女儿。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她自小便锦衣玉食,连教授技艺的老师也是最顶尖的。说起来这条件配于淳当真是下嫁了,光这门第间的差距就够于淳死上几遍了。
女主是贵族,男主是平民;女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男主十八般武艺马马虎虎;女主聪慧过人,男主脑子缺根筋……陆小鹿叹了口气,把这两人送成堆还真是相当有难度啊。
按照男配们出现的顺序挨个解决怕是要来不及,光路上的时间就得花上三年五载,陆小鹿决定还是按照地理位置来逐区扫荡。她的下一个目标是个二线的男配,杭城欧阳家的二少爷——欧阳夜璃。
欧阳夜璃,这名字一听就文艺闷骚到爆。欧阳家乃书香门第,其次子年十八,面相温柔清秀,尤擅琴艺,自小便被称为天音公子。他的身边狂蜂乱蝶无数,却能够片叶不沾身,也算是个难得的君子。可惜一碰到女主这个移动外挂,天音公子还是妥妥地沦陷了。堂堂天音公子不但委身成为丞相之女慕容眠的琴艺启蒙老师,最后更是因为相思难解、痴心难纾,在女主的闺房外弹奏了三天三夜呕心沥血而死。只可惜女主那时早已偷偷跟着一线的王爷男配逃出去游山玩水去了,压根儿没听到他倾尽心血所谱出的爱慕之曲。
对于这个人物,陆小鹿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厌恶。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么卑微的份上,他也是够够的了。她记得他有一个自小一起研习琴艺的青梅竹马,不知道学琴的人是不是都傻,这青梅姑娘也是一直暗恋他却不敢言,直到收到他的死讯后才奔到他的坟前吐露心声,言罢焚琴撞死在坟前。当初她看到这里的时候还难得地掉了几滴眼泪。
反正女主有男主嘛,其他男配打包送给别的姑娘也不算犯规吧?她也是为了他们好嘛~陆小鹿琢磨来琢磨去,越想越觉得可行,便打定了主意要做一回红娘。
夜色迷蒙,大船在水中破浪而行,梦乡中唯有水声相伴。陆小鹿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脸上露出些笑意来。
手上的镯子幽幽发出蓝光……
“嘀——系统提醒:男主已进入可探测区域,距离男主还有20千米。”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15千米。”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10千米。”
……
等陆小鹿醒来时,系统提醒男主已经距离她不到一千米了。
——于淳在附近?!
陆小鹿立刻被吓清醒了,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蹿上了甲板。可四周茫茫都是水面,哪里有于淳的影子?不会又掉进水里了吧?!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800米。”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600米。”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400米。”
镯子机械地一遍遍响着,提示的数字却是越来越小了。陆小鹿焦急地在水面上搜寻,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河道渐渐窄了,船速慢了下来。
“老杭码头要到咯——”
船老大的大嗓门在船上回荡,或坐或躺的客人们起身走动起来。陆小鹿听了往前方一看,远处果然有建筑物的影子。眼下她也不在乎于淳在不在杭城了,她只求他在陆地上乖乖当他的陆生生物,而不是跑到水里试图变成两栖。
她的行李不多,背上一个小包,腰上一柄逆天,便是她全部的家当了。远处的建筑物清晰了起来,石桥木亭,黛瓦青墙,水边停着几艘装饰华美的画舫,隐约有琴声顺着风传来。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100米。”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50米,导航结束。”
——我去!最需要它的时候居然导航结束?!
陆小鹿气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瞪大一对鹿眼开始进行人肉搜索。
杭城向来是个繁华的地方,原来的世界是这样,现在的也如此。人群熙熙攘攘,堪比国庆出行,没一会儿就亮瞎了陆小鹿的钛金鹿眼。
大船钻过石桥,游过画舫,又将湖上撑小船的船娘甩在了身后……陆小鹿不死心地四处张望,突然听到镯子又响了起来,她连忙凑过去听生怕听漏了。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50米。”
“嘀——系统提醒:距离男主还有80米。”
诶?!怎么越来越远了?过头了吗?!
陆小鹿急的都要飙泪了,四处找船老大停船,却被他以“此处不是停靠点”的理由一口拒绝。
“啊!真是要疯了!”陆小鹿奔溃地跺脚,把身上的包裹扎得更紧些,随后便腾身而起,脚下轻点一连串的人头飞向岸边。
一时之间,船上满是惊呼声和咒骂声。陆小鹿连声说着“对不住”,脚下却没停,比起她的小命,被骂几句那都不算事儿!
眼见着就要飞离船了,不料人群中突然蹿出一条赤色的长鞭,灵蛇般缠上陆小鹿的小腿,一把将她拉了下来。陆小鹿被突如其来的下坠吓了一跳,来不及调整着陆姿势,差点把门牙磕碎。
“哼,仗着有几分功夫就敢闹市行凶,本姑娘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的道理!”持鞭的少女一声娇喝。只见她身着绯色齐胸襦裙,头上则梳着闺中小姐常梳的垂挂髻,分明是温婉女子的打扮,可这泼辣的性子却与装扮截然不同。
她闹市行凶?行凶的人明明是突然窜出来的她吧!陆小鹿心里本就窝着火,这会儿全被这话激了出来,连辩解也懒得辩解一句,直接爬起来提剑就上。
绯衣少女被她的攻击吓了一跳,连忙闪身避开,却还是被削下一缕鬓发来。发丝轻飘飘地落在甲板上,却像是在船上丢了个沉甸甸的炮弹,惹得人人惊惶奔逃。恰好船靠岸了,众人蜂拥着往船下挤。不多时,甲板上便只剩下陆小鹿和绯衣少女两人。
“你不讲道理!”绯衣姑娘又怒又怕,只一剑她就明白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陆小鹿笑得邪气:“跟不讲道理的人讲什么道理?”说着作势又要提剑。
“住手!”舱内匆匆走出个穿深蓝色厚缎大氅的中年男子,他将绯衣少女护在身后,朝陆小鹿拱一拱手,“小女多有得罪,还请女侠高抬贵手。”
本来就只是吓吓她而已,陆小鹿也没真的想把她怎么样,这会儿有了台阶下,她极为乐意地收剑回鞘,施施然地下了船。
“爹爹!”绯衣少女生气地跺跺脚,“她都这么欺负我了你还护着她!”
“胡闹!”杜韦年难得对女儿摆了脸色,“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就敢强出头?我带你从扬州来杭城是来办事的,不是让你惹祸的。你好好收收你这脾气,再这么泼辣看林徹还会不会搭理你!”
杜蔚然被说中了少女家的心事,突然扭捏起来:“人家在林哥哥面前一直都很温柔的……”
杜韦年缓了脸色,赞许地摸摸她的头:“如此就好,世上男子都爱温婉的女子,你万万不可如此娇纵。”
绯衣少女红着脸应了,规规矩矩地跟在爹爹的身后下了船。
湖边画舫,熏香袅袅,琴音梁绕。
一曲罢了,欧阳夜璃收了手,看向一旁怔怔望着湖面的少年,皱眉问道:“这一曲有什么不妥吗?”
少年这才回过神,收回目光憨憨一笑:“谁敢说夜璃大哥的琴弹得不好,我头一个揍他!”
欧阳夜璃忍俊不禁,摆摆手让童子收了琴:“今日家里有客人临门,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少年爽快地应了,起身时却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远处的大船。
——刚刚怎么好像看见她了呢?是看错了吧。
抱琴的童子回头又催了一句,少年这才歇下心思走出画舫,分花拂柳之间风华自现。
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小鹿日夜寻觅而不得的于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