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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怎么也没料到楚若云竟是忽然间闯了进来,楚赫连忙松开了自己的胳膊,推开了楚瑟舞,走向楚若云道:“云儿你误会了,刚才只是……”
“我没误会,你们!”好恶心,楚若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她顿时往外跑,刚掀开了帐帘却不料自己却是被人在后面抓住了蠹。
“太子殿下救我!”
楚若云声音从楚赫指缝间流了出去,惹得楚赫脸色顿时一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难道他是神人不成,还能凭空出现在这里?”
应莲烟对那人何等信赖,便是自己从小哄着的皇妹也叫那人救命髹!
“哟,看来四皇子对本宫很是不满呢,格格怎么了,难道四皇子要杀你不成?”帐门被掀开,太子煜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楚赫当即愣在了那里。
难道刚才云儿之所以这么喊,是因为当时太子煜就在帐门外?
楚若云趁着这行当连忙挣脱了楚赫的束缚,跑到了太子煜背后,小心扯着他的衣袖一角。
“太子玩笑了,我只是在与云儿玩笑罢了。”说着,他捡起了被楚若云丢在了地上的山鸡,递了出去,“别忘了这个,放心,我不会吃了它的。”
楚若云颤颤巍巍接过了山鸡,然后迅速地逃离了楚瑟舞的营帐。
太子煜见状不由一笑,“难怪陛下说阳雪妹妹不适合下嫁突厥,看来倒是舞郡主性子稳妥,而且还善于骑射,更适合突厥一些。”
楚瑟舞闻言几乎脸色惨白!她虽然不在朝堂之上,可是却也知道,太子煜说出的话十有*会被楚帝采纳的,若是这话真的说与了楚帝,怕是自己要下嫁突厥联姻几乎是不争的事实!
楚赫闻言也是脸色一变,却见太子煜却是忽然回头道:“四皇子过会儿出去的时候可是别忘了擦一下脸上的唇脂,陛下看见了该说四皇子不务正业了。”
楚赫一时间脸色几乎成为黑炭色,看着手心上的那一抹嫣红颜色,他目光陡然间落在了楚瑟舞身上,只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一般!
楚若云几乎是落荒似的逃离到应莲烟的营帐的,黎香看到风风火火进来的人,顿时伸手拦住了她,“格格,我家小姐需要静养。”
楚若云却是几乎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我只在这里,绝对不会打扰莲烟姐姐的,你放心。”
黎香颇是诧异地看着楚若云,这小格格怎么了,难道又被白琳儿欺负了不成?怎么还这么委屈模样的,不过看着楚若云坐在那里瑟瑟发抖,黎香却是皱起了眉头,“格格你冷吗?不如回去换件衣服?”
楚若云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了黎香的手,“我不回去,我住在这里,这里安全,这里安全。”
看着楚若云喃喃自语,黎香更是不解,她刚要出去却是听见帐门外碧儿的声音,“四皇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楚赫怎么又来了?黎香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却是忽然被人抓住了手,是楚若云!
“黎香姐姐,不要不要让他进来,他会杀了我的。”楚若云压低了声音,脸上却是忽然间泪流满面。
黎香顿时心中有所警惕,楚赫向来宠爱楚若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了她呢?莫非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看着楚若云可怜兮兮的模样,黎香点了点头,“你松手,我去挡一挡他。”
楚若云这才慢慢松了手,只是听着帐门外的声音,却还是心有余悸,觉得黎香根本挡不住楚赫,她正着急之际,却是听到略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你躲这边来,他不会发现的。”
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好像是应莲烟的声音?楚若云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躲了进去,她刚藏好,却是听到黎香带着几分犀利的声音。
“四皇子,我家小姐需要静养,不方便见客,你若是再这般执意,奴婢只好请陛下做主了。”
黎香声音中带着强硬,只是楚赫却是冷声一笑,“那不妨去请。”
只听到一声痛哼之声,却是楚赫闯了进来,看着行军床上躺着的人,眼中带着几分冷冽,“应莲烟,你还真是歹毒心思,竟然用这办法来算计舞儿,她与你何怨何仇,竟然让你这般仇恨!”
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前世楚赫能为楚瑟舞隐忍多年,如今却是终于忍不住了,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底是一门婚事,还真是讽刺。
为了权势,前世他亲手将楚瑟舞嫁给欧阳玉珩,如今却又是生怕楚瑟舞嫁到突厥,这到底是真爱呢,还是完全的利用之心呢?
“四皇子难道是说突厥前来求亲是受我指使不成?”应莲烟轻声一笑,声音微微沙哑,却是更显得嘲弄,“我可没这个本事,不然这突厥的千里草原早已经划到了大楚的舆图里才是。”
黎香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嘴巴毒的时候,可是和太子殿下有的一拼的。
楚赫当即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才道:“真的不是你?”
可是,突厥的求亲来的实在是太突然,而太子煜虽然是将应莲烟和舞儿同时抬了出来,可是依照太子煜的性情,他又怎么会让应莲烟和亲突厥呢。
应莲烟笑了起来,“就在前日,四皇子还对我表明心迹,如今却是问我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兄妹情深呢,还是对我言不由心,虚言奉承呢?”
楚赫闻言俊颜之上顿时如同凝结了一层寒冰,应莲烟却是唇角弯弯,笑意中满是讽刺。
楚若云躲在行军床后,根本不敢喘息一般,良久之后才听到应莲烟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他走了,你出来吧。”
小心翼翼地揭去了盖在头上的锦被,楚若云重新得以见到光明,几乎是热泪盈眶,顿时趴在应莲烟腿上哭了起来,“莲烟姐姐,我错了,往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这算是冰释前嫌了。
楚若云的说辞,楚赫忽然间找自己,但是目光却是在营帐内寻找什么,这让应莲烟多少猜出了一些,看着哭得几分憔悴的楚若云,她不由轻轻一笑,“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害怕的话就让黎香把你的床弄过来,住在我这里便是了。”
楚若云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谢谢莲烟姐姐。”
刚才是太子殿下救了自己,可是太子殿下向来是阴阳怪气的,救自己可是一时兴起,所以楚若云虽然害怕,还是第一时间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
柳贵妃虽然养育自己,可是却保护不了自己,何况她信不信自己的说辞还是一回事。可是应莲烟不一样,她和四哥之间总是有点过节的样子,而且楚瑟舞多次陷害与她,只要自己苦苦哀求,就一定能得到她的保护的。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要莲烟姐姐你保护我呀,总是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才是。”自己撞见了他们之间的丑事,就算是四哥不杀了自己,舞姐姐也一定会对自己下手的。
不行,她一定要离舞姐姐远远的。
应莲烟唇角一扬,却并不说话,倒是黎香动作迅速,不过是片刻间的工夫就已经把楚若云的行军床搬了过来,便是连理由都找好了。
“贵妃娘娘垂询了一下,奴婢就说是格格担忧小姐病情,想要照顾小姐,贵妃娘娘称赞格格长大懂事了,还让刘太医熬了参汤,说是过会儿给小姐送过来。”
楚若云听到这话却是忽然间眼睛一亮,“对呀,我可以让父皇降旨,让舞姐姐去和亲突厥,这样子她就没办法害我了!”
看着骤然起身,却是不小心碰着了脑袋的楚若云,应莲烟不由摇头,倒是个聪明的,只是性子却这么莽撞。
“那就这么说,不怕陛下说你不顾及姐妹情分?傻丫头,让黎香给你揉一揉头,别那么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贵妃娘娘刚夸了你一句,再这么冒冒失失的可就要挨罚了。”
楚若云头顶有些痛,听到应莲烟这话却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
黎香手上力道刚好,让楚若云很是舒服,脑中也想出了说辞,“我可以跟父皇讲道理呀,反正舞姐姐本来就随着十一王叔住在北疆,早已经习惯了草原习性,而且她本来就是皇室贵女,为国分忧是应该的,实在不行,我就把她和四哥的事情捅给父皇知道,我就不信,父皇还会袒护她!”
果然如此,楚若云之所以如今求自己庇护,是因为她撞破了楚赫和楚瑟舞的奸情。只是……
“傻丫头,如今这节骨眼上,你要是把事情闹到了你父皇面前,岂不是被有心人说是我指使的吗?”
楚若云登时傻了眼,“怎么会呢,明明是他们……”
应莲烟笑着拦住了楚若云的话,“是他们有错不错,可是抓不到证据,你是无法让陛下相信的,听我的话,别声张,回头这事情我会处置好的。”
楚若云一开始有些不安,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忽然间安下心来,可是到底有些担忧,“那你有什么办法?”
应莲烟笑了笑,“办法还没有,可是我还有些事没做完,怎么会去突厥呢?”山高皇帝远,自己尚未除掉应如雪和楚赫,怎么可能和亲?
让楚瑟舞去和亲也不错,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的突厥王阿史那沙运和阿史那契骨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当年突厥王阿史那也田去世后,其弟阿史那也门篡夺了突厥王位,更是将先王的王后夺为己有,北宫格格当初曾经向大楚求救,只可惜当年楚帝登基之初政局不稳,并未加以援手。
北宫格格为了护全儿子阿史那沙运,只好委屈求全,却不料自己竟是再度珠胎暗结生下了阿史那契骨。而阿史那沙运长大之后也是仿照叔父的做法篡夺了王位,只是北宫格格此番却又是为了阿史那契骨苦苦哀求儿子。
如今的突厥王为了自己的母亲,只好让阿史那契骨做一个清闲王,只是他心底里到底是不满意,便派阿史那契骨前来向楚帝求亲。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后来阿史那契骨是杀了自己的哥哥篡夺了王位的,如果此时让楚瑟舞去和亲倒也不错,让她尝一尝“孀妇”的滋味,受些“兄终弟及”的苦也不错,不是吗?
“黎香,你陪着格格去找大皇子,好生照看着。”
听到这安排楚若云顿时有些害怕,若是舞姐姐真的要动手的话,只怕是黎香并不能阻拦她的,只是她心底里虽有些害怕,却到底没有说出口,倒是应莲烟笑了笑,“格格不用担心,黎香会保护好你的。”
看着应莲烟那明朗的笑意,楚若云最终点了点头,既然莲烟姐姐这么说了,那自己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黎香和楚若云出去没多久,营帐内的安静再度被打破,“三姐身体可是好些了?我带了些烤肉,不知道三姐能不能用一些?”
应如雪娉娉婷婷走了进来,脸上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她就是来看应莲烟的笑话的,太子殿下当初倒是庇护了她几次,可是这次却还不是将她给抛了出去?
和亲突厥,和一群蛮人生活在一起,甚至可能沦为妓子一般,应如雪几乎想到了应莲烟的悲惨未来,笑意更是浓厚了几分。
“有劳四妹挂心了,四妹没去和南宫表妹她们一同跳篝火舞?”
应如雪摇了摇头,“本来是准备去的,只是听说今天突厥的契骨王来为突厥王求亲,陛下有意让三姐和亲,姐姐心里担忧,便来看看三姐。”
应莲烟几乎想要笑了,黎香早已经把打听到的一切告诉了自己,应如雪却是故意歪曲事实,难不成是想要看自己为难的模样吗?
“为国分忧是应该的,只是我身体不好,怕是陛下不会同意的,前朝不也是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吗?当年永乐格格本该和亲突厥,只是身体太差而被换了下去,永平格格毛遂自荐去了突厥,代妹出嫁一时间成了佳话呢。”
应如雪顿时脸色一变!
代妹出嫁,应莲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提醒自己,楚帝之所以迟迟未做决定,是因为想要自己毛遂自荐替代她去突厥和亲不成?
“不可能!”
她当即吼了出来,应莲烟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应如雪的目光满是嘲弄。
当然不可能,当初永平格格的毛遂自荐也是出于无奈,她不受宠便是连个封号都没有,若是不把握这个机会,怕是一辈子老死宫中都没人管的。
起码她要用这婚事赌博一次,而最终她也赌赢了,不是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应如雪抚了抚鬓角的碎发,“怎么可能呢,契骨王是来求皇室贵女的,我又不是妹妹有着郡主身份,怕是突厥王看不上眼的。”
应如雪故作镇定,只是说话间微微的颤抖却是出卖了她的心境。
应莲烟点了点头,“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到底姐姐可是京城第一美,有那么多王孙公子爱慕,便是陛下想要姐姐和亲,只怕也拗不过这些王孙公子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到时候姐姐说不定还能成全一段佳话呢。”
应如雪闻言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应莲烟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红颜祸水,回头楚帝为了将祸水嫁祸别人,会让自己去和亲不成?
这不无可能!
想到这一点,应如雪只觉得心慌慌,不行,她要去找表哥和母亲商量,自己决计不能前往匈奴和亲的!
看着仓惶地逃离似的应如雪,应莲烟不由轻声一笑,“想要看我的笑话?应如雪,你还真是天真。”
不过,她现在倒是有个好主意,既能够恶心楚瑟舞让她“心甘情愿”地远嫁突厥,还能够教训应如雪还有楚赫。
是夜,一人再度潜入了应莲烟的营帐,看着应莲烟行军床边的另一张行军床,太子煜眉头微微一挑,手指轻轻一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丫头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本宫?难道就不怕小格格是假意投诚,其实是为了抓你的把柄的?”
应莲烟早已经吩咐黎香在楚若云的茶里面下了,又见太子煜点了她睡穴,心里更是安稳。
“真真假假难道我还分不清楚吗?太子殿下不是想要我嫁给突厥王吗?莲烟听命就是了,何必还戏弄莲烟?”
话毕,应莲烟只觉得后背一疼,是太子煜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伤口,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丫头,本宫这番情天地可鉴,为何你去总是扭曲呢?”
还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应莲烟心底里嘲笑道,脸上却是十分真诚的笑意,“是吗?大概是天聋地哑,一时间没办法告诉我的。”
还真是伶牙俐齿。太子煜无奈摇了摇头,大人有大量地告诉自己看在这丫头心情不好的份上,他就不跟她斤斤计较了。
应莲烟自然也知道见好就收,太子煜现在之所以不跟自己计较十有*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罢了,何况她还有自己的计划,自然是要和太子煜从长计议的。
半晌,太子煜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也。本宫倒是好奇,四皇子与你何怨何仇,竟然这么坑害他?”
应莲烟唇角一扬,“坑害他?应如雪可是京城第一美,又是应建航最疼爱的职女儿,得到了应建航的支持,抱得美人归,怎么能是坑害他呢?”
这番解释能骗得了楚澈,能蒙蔽得了楚若云,可是却决计骗不过太子煜。
“若是本宫不同意呢?”
应莲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煜竟是忽然间跟自己来这一套。
可是覆水难收,即使自己想要收回自己的话,怕是也没办法了,应莲烟脸上闪过一丝恼火,只是很快就被笑意取代。
“那太子殿下怎么才会同意呢?”
太子煜眉眼一挑,“丫头果然上道,欲取先与这个道理最是清楚明白。”
应莲烟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倾城容颜道:“那太子殿下想要什么?莲烟身无长物。”
太子煜闻言一笑,眉眼间的曼珠沙华都带着生动,“一个理由,说服本宫。”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听见太子煜说出这八个字,她显然错愕了一下,最后才慢慢道:“我做过一个噩梦,梦里面他们将我害得痛不欲生。”
看着应莲烟淡然的神色,太子煜却是忽然间有些心疼,“噩梦?”
应莲烟慢慢点了点头,她多希望前世只是一场噩梦呀,那样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一场噩梦,那么真实,我几乎都以为是真的了,因为那痛,是那么的真实。”
她语气缥缈,良久之后才感觉到自己是被揽进了一个怀抱中,小心呵护着,不同之前太子煜对自己动手动脚,这一次他只是那么静静地揽着自己,低声道:“那是因为你的梦里没有本宫。”
没有本宫,保护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行军床上只剩下自己,只是身边却还有着余云,应莲烟唇角微微一扬,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太子煜是答应了自己的。
“莲烟姐姐,我昨晚睡觉没胡说八道打扰你吧?”
楚若云忽然开口让应莲烟意识到自己的营帐中还有另一人的存在,她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加上太子煜点的睡穴,怕便是晴天霹雳也不能喊醒她的。
“小姐,刚才外面说今天下午安排了三国的贵女比试骑射,突厥的一个小格格,大昭的银月格格,还有咱们大楚的舞郡主分别代表三国进行比试。”
黎香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楚瑟舞代表大楚皇室出战,这意味着什么几乎不言而喻,外人看来是荣宠,毕竟突厥和大昭出战的都是格格,可是知晓内情的人却是清楚,只怕这和亲的人选已经定了下来。
“好热闹,莲烟姐姐我们也去瞧瞧?”楚若云可怜兮兮地看着应莲烟,显然是想要应莲烟陪着她一同去看热闹的。
应莲烟唇角微微一扬,尚未开口,却是碧儿连忙道:“刘太医说了小姐要卧床休息五天才能下床走动的,这才是第四天,可不能胡乱动作。”
碧儿很是紧张,表情又是严肃,楚若云当即垮下了脸,她想去看热闹,可是没有应莲烟在身边却又害怕自己被四哥或是舞姐姐给算计了,实在是矛盾得很。
“刘太医还说了,适当的活动能让我尽快恢复,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自己体内的余毒一时间不会发作,只是师兄不在身边,自己这余毒却也无法彻底清除的。
碧儿看应莲烟执拗,自知自己是劝服不了了,只好答应道:“那奴婢和黎香陪着小姐。”若是再有人来刺杀小姐,那就先从她身上踏过去再说!
黎香听到这话原本是想玩笑一句,只是看到碧儿竟是十二分的坚决,她不由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忠诚的人不止可敬,更是可佩。
早膳过后,应莲烟在楚若云和碧儿的搀扶下小心地出了营帐,正在树下和南宫语嫣、上官嬛说笑的应伊水余光扫到这边顿时脸上露出惊讶,小步地跑到应莲烟身前,“三妹妹怎么出来了,我还正在与语嫣姐姐和上官姐姐商量,怎么能让三妹妹你瞧瞧热闹呢。”
应莲烟笑了笑,“不过是些皮肉伤,老躺着倒是难受,刘太医的药很好用,伤口都结痂了。”
上官嬛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坐不住,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今天下午回头一起去看看,可是热闹的很。”
她的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应莲烟见状不由一笑,“好呀。”她声音刚落下,却是大昭那边穿着红色内监服的太监走了过来,朝着几人行礼道:“上官小姐,我们格格有话想要和上官小姐说,不知上官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番随着昭烈帝前来围猎的大昭格格只有白琳儿一人,我们格格是谁不言而喻,只是白琳儿找上官嬛有什么事情?应莲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格格莫非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对上官姐姐说不成?不过上官姐姐向来不隐瞒我的,不如我也去?”
那内监脸色顿时有一些尴尬,正说话间却是白佑走了过来,那内监看到白佑顿时行礼,却是匆匆离开了。
南宫语嫣见状不由调侃道:“到底是齐王殿下气势如虹,瞧瞧都把这小内监吓跑了。”
白佑不明所以,看应莲烟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心不由微微一宽,却听应莲烟道:“既然银月格格找上官姐姐,不知能否麻烦齐王殿下一番,好歹也能保全我上官姐姐安危不是?”
白佑剑眉一挑,却是看向了上官嬛,最后目光落在了应莲烟脸上,“我刚才从琳儿那里过来的,怎么没听说这事?”
几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应伊水问出了几人的疑问,“那适才那小内监,是谁派来的?”
白佑眉关紧锁,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但见应莲烟和上官嬛四目相对,显然也是猜出了一二!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趁着南宫语嫣、应伊水去拿棉毡和吃食的工夫,白佑扔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楚若云皱着眉头不解道:“齐王这是要查清楚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应莲烟笑了笑,“大概是怕有人对上官姐姐不利,齐王殿下有所担心吧。”
楚若云皱起了眉头,却是看到柳贵妃和庄淑妃、陈贵妃一行往这边走了来,她顿时心中有了想法。
“云儿拜见母后、贵妃娘娘、淑妃娘娘。”
应莲烟刚要行礼,却是被柳贵妃拦住了,“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多礼了,看来果真是近朱者赤,这才不过一晚工夫,云儿倒是比之前通情达理多了。”
若是之前,楚若云听到这话定会将火气发做到应莲烟身上,冷嘲热讽一顿的,只是此时此刻听到柳贵妃这般说,她却只是娇羞一笑,倒是让柳贵妃微微惊讶,便是陈贵妃和庄淑妃见状也都是眉眼一挑,显然是惊讶于楚若云的转变。
“三姐也真是的,既然刘太医吩咐你好好休养,你就好生歇着便是了,怎么又跑了出来?回头若是伤情加重,岂不是让母亲和我担心吗?”
应如雪微微嗔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显然是担心应莲烟此番出了营帐会引起伤情加重,一番长姐风范尽显无遗。
一如既往的会做戏,人前还是那番做派,看来昨天自己的恐吓不过是让应如雪惊慌失措了一时半刻而已,看来宋氏和宋成平已经劝说一番让她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应莲烟闻言笑了笑,“刘太医昨天说我恢复得不错,适当地晒晒太阳有利于伤情稳定的,四妹难道忘记了吗?当时四妹和母亲都在的。”
哪有这回事,应莲烟你分明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应如雪根本不曾记得刘太医说过这话,可是应莲烟这般说辞显然是确信刘太医不会出卖她的,自己就算是矢口否认,只怕会惹得贵妃和几位娘娘恼火……
“是我糊涂了,一时间竟是忘了。”应如雪最终还是默认了应莲烟的“诬陷”,倒是柳贵妃笑着道:“都怪本宫昨个儿让如雪帮我抄了那么多佛经,累着了吧?”
应如雪帮柳贵妃抄佛经?应莲烟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应如雪是在柳贵妃那里吃的定心丸不成?
忽然间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的衣袖使劲儿往下扯,应莲烟余光一瞄,却是楚若云有些紧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楚瑟舞正和一个穿着狐裘一身草原装扮的少女并肩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