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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居苑。
“弟弟最近学了什么?”
一段时间不见,应赫言比之前更显得清瘦了些,眉眼间虽然稚气未脱,可是却带着几分俊朗模样,便是碧儿,第一眼看到也不由微微惊呆。
“怎么,五少爷如今竟是这般好看了?”
萤儿见状不由笑道:“碧儿姐姐说的什么话,五少爷本来就是俊朗的,只是他……他心肠好,这样未尝不幸福。魍”
看着短短几月就稚气全脱的萤儿,碧儿发现自己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果然是小姐慧眼如炬,竟是给五少爷找了这么个贴心的伺候。
应赫言捏着一小块桂花糕,想要吃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递给了应莲烟,“姐姐吃,甜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接过了应赫言手中的桂花糕,应莲烟眼角微微湿润,是呀,在弟弟的世界里,只要吃了甜点,什么苦就不怕了,可是她的世界早就被那一群贱男贱女毁尽了,便是蜂蜜与自己也不过是砒霜一般的滋味檎。
嘱咐萤儿好生照看应赫言,应莲烟便带着碧儿回去了,只是映墙下,一袭白衣磊落却是站在那里,似乎正在等着自己。
“小姐,我去晨曦园看看七少爷。”
碧儿见机先行离开了,温子然开口道:“当时你怎么不给他处理?”
应莲烟忽然想笑,为什么每次见面,温子然总是会指责自己呢?为了一只碧儿,为了一条猫,为了应如雪,如今却又是为了应穆离。
“有师兄你这妙手回春的神医在,我怎敢妄动手脚?”
温子然剑眉一皱,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说话的,可是一开口却都是言不由心,总是这般……招人讨厌似的。
自己明明有机会一走了之,可是最后却还是回了丞相府,不过就是防止她害人害己而已。可是,她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害了自己?只有害别人的份吧。
“你,师妹你究竟想要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去帮她实现的,只求她不要再这样,他怕万一有一天她嗜杀成性,自己根本没有本事去救她呀!
“师兄,你这话……”斜了温子然一眼,应莲烟唇角笑意清澈,“却又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她却还是跟自己装糊涂,温子然不由抓住了她的肩头道:“你何必跟我装糊涂?蓝若死的那么突然,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怎么可能?她虽然不再是处子之身,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身孕,你和那仵作勾结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陷害应黎轩?”
应莲烟闻言不由轻声一笑,笑声从唇齿间溢出,犹如春风吹皱了池水,荡起了微波。
“原来师兄留在京城迟迟不肯离去,却是为了调查这些,怎么,师兄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我一直在想,应黎轩会什么时候将蓝若唤去,可是他这个人性子实在是难以捉摸,我在蓝若茶里下药未免把握不住时机,师兄可知道那软筋香是怎么用的吗?”
温子然皱了皱眉,“软筋香,难怪我查不出来。”软筋香见效快,却又是挥发的快,三个时辰内便会失去功效。
“是呀,为了瞒住师兄,我可是下了功夫的。蓝若和应黎轩私相授受,为了让蓝若安心,应黎轩自然是带着蓝若送的锦囊的,那里面有软筋香的一味材料迷香草,粉蝶那段时日卧病在床,我特意给她拿了些药,里面又是有软筋香的另一种材料回文散,骤然闻到迷香草,你说她能不浑身乏力,无力挣扎吗?”
“你,你好毒的心思!”温子然简直失色,“就算是应黎轩不杀了她,你也会杀了她,是不是?”其实,心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可是他还是想听应莲烟亲口说出来,说出不是这个词。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你说我该如何是好?”似乎在纠结答案,可是未待温子然开口,应莲烟笑着道:“难道真如佛家所说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我做不到!”
佛家说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且待十年之后你再看他。可是十年太久,她等不了,所以她只能心狠手辣,只能毒如蛇蝎!
骤然高声,温子然愣了一下,却听应莲烟道:“我只会以直报怨,至于害我的人,我只会十倍、百倍奉还之!”
温子然怔了怔,良久才道:“所以你买通了仵作,把应黎轩害得有家不能回?你们到底是亲兄妹呀!”兄弟阋于墙,温子然心头微微难受,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到的小师妹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哼,亲兄妹?”应莲烟冷笑道:“亲兄妹就不会这般心思用尽只为了陷害与我,亲兄妹就不会这般心思叵测只为了让我名誉扫地,亲兄妹,我的亲弟弟可是被他们害得才这般的,师兄难道忘记了?”
温子然岂会忘记?这段时日,他一直陪伴在应赫言身边,他几乎不能想象,一个是单纯如水的俊朗青年,一个是心机叵测的阴毒少女,可是这两人却是亲兄妹。
“说了那么多,师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了,师兄调查那么清楚,莫非是想要去告我不成?师父可是说过,让着你师妹些,师兄莫非不准备遵守师父的嘱咐,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呢。”
面对应莲烟的挑衅,温子然的眉头几乎挤到了一块,他不由握紧了拳头,“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抓住你的把柄才留在这里的?”
“难道不是吗?”应莲烟反讥道:“若是不然,难不成师兄还能是准备留下帮我的吗?”
心底里几乎要喊出那个答案,可是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温子然慢慢松开了拳头道:“若是我说,你不跟我离开,我就把这些事情捅出去,你……会跟我走吗?”
笑意再度在应莲烟脸上荡漾开来,嘲弄中带着几分不屑,“师兄觉得我是胆小的人吗?若是看不惯我,尽管去告状,哪怕是告御状,我也不在意。”
回眸一笑,应莲烟眼角写满了讥嘲,“这个答案,师兄可否满意?”
看着那慢慢消失在眼帘中的身影,温子然一拳砸在了墙上,粉白的漆从墙上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本色。
他从来都不想要挟她,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无路可走,他那倔强的小师妹却也不会跟着自己离开的,这相府后院才是她的战场,尽管自己不知道她为了什么而战。
“温大哥,你刚才在和姐姐说些什么?姐姐惹你生气了吗?”应赫言提着一个花灯站在那里,神色有些紧张。
“怎么会呢?”生怕应赫言担心似的,温子然连忙解释道:“我不会生她的气的,赫言你这花灯是要送给姐姐的?”
花灯很是精致,似乎出自京城有名的华灯坊,“是请师傅给你做的吗?”
应赫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是呀,快过年了,娘娘说点亮了花灯,姐姐就会出来陪我的。”温子然闻言有片刻的失神,对了,他的小师妹生辰正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花灯璀璨的日子,那时候他们的娘亲一定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吧?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应赫言有些惶恐地扯着温子然的袖袍道:“温大哥,这是我自己做的,温大哥,姐姐不会嫌弃这花灯长得丑吧?”
温子然闻言一怔,“你自己做的?”
他不由又去打量那花灯,却见应赫言手里的花灯是竹雕的宫灯,宫灯的六面画着的是仕女背影,只是……这背影却是几分眼熟,好像是……
“你画的这是姐姐?”
“嗯,姐姐那么漂亮,可是我画不好。”应赫言语气有些落寞,只是温子然却是万分惊诧,他没想到只有幼童智商的应赫言却是心灵手巧,不但这花灯制作的精致华丽,便是这仕女小绘也是这般惟妙惟肖,便是较之华灯坊的老师傅也差不到那里去!
“不会的,姐姐见到这花灯定会十分惊喜的,只是……”温子然唇角扬起一丝苦笑,既然不能劝她,自己唯有……帮她了。
“只是什么?”应赫言猴急地问道。
“只是,还不到给姐姐送花灯的时候,你先跟我回去,到时候我们给姐姐一个惊喜好不好?”温子然循循善诱,果然,应赫言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温大哥是好人,回头帮言儿讨好姐姐,我分给温大哥桂花糕吃。”
温子然闻言不由笑起来,却带着一丝苦涩,小师妹哪里需要自己帮着应赫言来讨好?但是他站在那里,小师妹便会眉眼间都是笑意的。
应莲烟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应赫言会忽然出现,只是她正往玉缘苑走着,却不提防一人从拐角处过来,似乎没瞧见自己似的,顿时撞到了自己。
看到来人,应莲烟不由眉头一皱,是他?简家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因为简灵月的婚事的缘故?想到这里应莲烟不由出神。
那青年男子却是一脸歉意,看着应莲烟道:“姑娘没事吧?”只是看应莲烟久久没有回答自己,他不由皱眉,莫不是撞傻了?
他刚要伸手去探应莲烟的脉,却不料手扑了个空,“表公子这般,就不怕被当做登徒子?”
青年男子有些吃惊,眼前的人竟是躲开了自己,可是听到这话不由更是惊讶,“姑娘知道我是谁?”
应莲烟唇角扬起,脸上的笑意单纯无辜,“能来相府后院的,除了府里的少爷便只有表少爷了,难道我猜错了不成?”而这表少爷里面,除了镇南公府的便只有安平侯府的了,镇南公远在南疆断然不会回京。
虽然前世自己并没有见过他,可是应莲烟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的人正是安平侯府的二公子,简江元的二儿子简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