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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肖柏的眼睛是真酸了,要不是包厢里灯光暗,旁边的人都会看到他发红的眼圈。
等她的短信,他真的已经是等的没抱希望了。
他看着短信好一会儿,才迟疑的回复:这句话该问你自己不是吗蠹?
是她从来没有想挽回这对感情似得,他走了,没有留,他打过去,也不接,一个月不闻不问,连回电也没有一个,现在又来问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短信等了两分钟也没回复,正好公司最会弄气氛的经理喊他过去唱歌,公司的人最喜欢看上司唱歌,都期待的起哄、鼓掌髹。
肖柏唱完一首后,最会拍马屁的张主管笑:“咱们公司怕没有人比肖总唱的更好了”。
他勉强笑笑,回座位立即掏手机,里面又进来了一条短信:你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是个误会,他是我大学时候一个学长,那天他说想看我收藏的画才会来我公寓,我们确实没有什么。
肖柏捏捏眉心,拿出手机再看刚才短信许多遍?
大学同学?
他嗤笑,以前是听说她妈妈盯她盯的很严,没什么朋友,这会儿又冒出一个大学学长,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学长会把人家在平安夜这样的时间带回公寓吗,瞧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哪是普通学长那么简单,再说纪婉笙是个有病的人,平时出去交朋友都不愿意,偏偏这个人…。
肖柏并不相信只是学长那么简单,而且虽然他事后也回了电话给她,却挂断了,如果是忙,事后为什么不回电话,偏偏到小年夜才想起来重新联系他,一个月的时间里难道忙的打通电话都没时间吗,还是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包厢里的音乐突然变得低沉,旁边传来公司技术总监的笑声,“这小娘们又发我短信了”。
“谁啊”?公司的汪律师兴致勃勃的问。
“还不是上回在酒吧我带来的那个女人”?技术总监说道。
“她哦,长得还不错,不是听说家里条件也挺好吗,看着挺良家妇女的吗,你啊,别祸害人家了”,汪律师调侃。
“良家妇女个屁”,技术总监笑骂:“还不清楚,我就是她备胎,上回我让她做我女朋友,她还不愿意,不过我每次找她她还是出来跟我玩,我一段时间不联系她,她有时候又会联系我吃夜宵什么的,短信里也暧昧不清的,我一朋友上回还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玩,有些女人越看着正经越不正经,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只有在没有男人陪的时候才想得起我,这叫什么,就是备胎”。
“那确实”,汪律师啧啧的说,“现在我打的离婚官司,以前大都是男人出轨,现在也有很多女人出轨的,你说这些女人,怎么那么不安份呢”。
……。
肖柏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听不下去,起身走出了包厢,他在走廊上点了根烟,发短信给纪婉笙:是吗,是不是这一个月里发现你跟你那个大学学长不合适,所以又回过头来吃我这颗回头草。
他直接点发送,发送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了。
这种话真的是把两个人的关系往死路上推,他能明白纪婉笙这样问他还是有和好的想法,只要他顺着她话说下去还是能和好的。
可是他真的噎不下心里的那团苦。
这段感情肖柏是累的,有哪段感情吵架后要一个月才会联系对方的,除非这一个月里对方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他继续,又或者是刚才技术总监说的那些,他也是个备胎…。
只有备胎才会不去在乎一个备胎的感受。
他用手掌覆住酸涩的眼睛。
心已经裂开了大抵就是这种感受。
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为这段感情痛苦的心情真的好累,如果说他对纪婉笙的感情有十分,那么他只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四分。
“肖总,怎么站门口啊,快进去进去”,上完厕所的任副总揽着他再次走进包厢。
肖柏被敬了不少酒,尽管如此,还是会偶尔看看手机,没回复。
他想完了,真的要完了。
也不知道是谁拿着话筒在深情的唱:“街上的人,双数的人心里多甜,单数的泪多咸,我都了解,两个人的下雪天,下在心中的雪,谁也看不见…”。
肖柏心想,他妈的,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心里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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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肖柏喝的醉醺醺的,也睡在会所安排的房间里,醒来,冲进浴室里把昨天喝的酒“哗啦啦”的全呕吐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上又是乱七八糟的胡渣,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了,男人喜欢的女人没了真的很容易堕落下去…。
他叹了口气,挤了须后水,把几个星期没刮的胡子给刮掉,洗了把脸从床上拿起手机,昨夜十二点收到了纪婉笙最后一条信息:你是要跟我分手了吗?
肖柏只觉得胃里翻搅的他更加难受,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的干干净净,后背也泛起一股无休止的凉意。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复。
这时,电话突兀的响了,利彻远声音严厉的说:“现在都几点钟了,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我要你做的报告弄好了没有,明天就要开年会总结了,明天早上九点你不要迟到,还有酒店那边的事宜也不要出披露,明年开春我就把公司位置交给你,这个年关的表现特别重要,年会的陈词也要秘书提前准备”。
“好了,我知道了”,肖柏头皮发麻,想起下午两点中还有公司大会要召开,完了,他还没想好大会上要说些什么。
肖柏再也没时间去想感情上面的事赶紧给林纤打电话,打到一半,手机没电了,他气得想吐血。
好在林纤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他下午总算顺顺利利把酒店年度大会顺利召开完,会议足足开到六点钟,晚上又举办利远酒店的年会,该发奖金的发奖金,该表扬的表演。
……。
夜里十一点,肖柏坐飞机匆匆赶回康城,凌晨两点才在康城歇下,他人都累的不大好了,第二天睡过头火急火燎的往利远集团赶,刚进大门,就撞上正把身上皮大衣脱下来递给助理的姜碧雯。
“肖总,真是年初到年尾才能见上您一面啊”,姜碧雯脸上堆满笑意,不过几分真心她和肖柏都清楚。
“那是,利总把那么大的连锁交给我全部管理,确实挺忙的”,肖柏全公司最看姜碧雯不顺眼,不过表面上还是没撕破脸,再者说姜碧雯回国后确实也混的不咋滴,他心里还是出了口恶气,“说起这个,我倒挺羡慕姜总的,北京那种大城市的办公室做的还舒服吧”?
姜碧雯嘴角懊恼的抽了抽,她被公司调去担任北京地区的副总经理,说是中国首都,利润是少不了,可哪能和在欧洲与相比,再者北京地区的总经理厉害的很,在那边几年真是没占到什么便宜,“我听说…肖总又和GY的纪婉笙在一起,真是可喜可贺啊,肖总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够让李路炀和纪婉笙离婚,听说GY现在全由纪婉笙做主了,上回公司几个高层聚餐,大家都还在说肖总您如今是辉煌腾达,也难怪公司最近都在传利远集团总裁的位置也打算交给你,也是,有纪婉笙这样的人在背后撑着,谁敢得罪您啊,怕是利总也要看您面子了,果然努力的工作还不如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啊”。
肖柏脸色微微难看,简直是句句在往自己心窝里戳,这个该死的死女人。
“肖柏,姜碧雯,你们怎么还不上去”,身后,利彻远笔挺着西装走了过来,“会议快开始了”。
“我知道,在等电梯”,肖柏强自一笑。
“坐我电梯吧”,利彻远按开自己私人电梯。
肖柏和姜碧雯走进去,利彻远和两人聊了几句,姜碧雯也不敢造次,这才平静的抵达会议室。
……。
上午召开高层会议,一直到十二点半才出来,肖柏、利彻远和公司重要的高管在食堂里吃饭,期间肖柏才想起一直没开机。
他打开,五六通电话震了进来,有三通是欧洲的电话号码,其中有一个是纪婉笙的司机伯顿的。
肖柏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起身借口去洗手间然后给伯顿打了个电话,没人接,看时间那边还没天亮,看样子在睡觉。
肖柏只好再会饭桌吃饭,吃完饭又是两点的公司员工大会,按规定每个人都要调静音,肖柏坐在前排更是不敢怠慢。
下午会议后,肖柏又看到伯顿未接来电,还有乔治的,宋绯月的,他真的挺疑惑的,只好先打给乔治:“叔叔,您好”。
“谢天谢地,肖先生,你总算接了”,乔治急切的说,“拜托您一定要来欧洲,婉笙出事了,昨天晚上她喝多了从塞纳河上跳了下去,高烧不退一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我和她妈妈都快急疯了…”。
肖柏脑子嗡了嗡,几乎不敢相信,脑子短路,想说什么似乎都不大理得清楚,只结结巴巴的说:“我马…马上过来”。
他大约也能明白伯顿和宋绯月为什么打他电话了。
“肖柏,愣那干什么,快走吧”,前面利彻远朝他招手。
肖柏疾步走过去,把利彻远拉到边上,“我不去了,我…我要马上去巴黎”。
“你去巴黎做什么”?利彻远立即沉下脸,“晚上就是年会,这个节骨眼你要给我去巴黎,肖柏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纪婉笙出事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一直以来精神就有病,昨天晚上从塞纳河上跳下去,高烧不退,我必须得过去”,肖柏急的像火烧的蚂蚁,恨不得立刻就插翅膀过去。
利彻远也愣了愣,抓住他说:“我已经打算在年会上宣布明年把总裁位置交给你,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年会也没几个小时,你过了十二点之后去一样,肖柏,四年前你为她毁了自己事业,如今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你别又毁一次”。
“都这个时候了就算你在年会上宣布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高兴,表哥,你大学时候也不曾经失去过自己的初恋吗,你遗憾了多少年,还是那句话,事业可以努力再挽回,人不能”,肖柏斩钉截铁的说完大步奔出了公司。
他查了机票,全国最早飞巴黎的飞机还是今晚八点的,他立即赶去机场,路上,回了宋绯月一个电话,“宋小姐,婉笙为什么会跳到河里去,到底怎么搞得,她病情不是好多了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宋绯月生气的说:“Quila说圣诞节过后婉笙情绪就开始变了,变得和从前差不多,脾气暴躁,经常砸东西,还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还不准别人提起你的名字,小年夜过后婉笙一个人去了巴黎,目击者说她喝多了在塞纳河上跳下去,幸好有人救得及时,不过那么冷的天,她救上来的时候心跳呼吸一度停止”。
肖柏使劲抓扯自己头发,小年夜是不是他说了那些话才会刺激到她。
她真的没想过她的病会复发,他想着她的病情差不多好了,而且就算她不在,似乎也有人可以再让她开心,那天晚上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笑的弯弯的眉目,一直挥洒不去。
他更没有想过自己有能刺激到让她自杀的能力,他以为她对自己的喜欢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
“婉笙的心理医生跟我说过,她前阵子之所以病情会好转全是因为你,她每次去复查的时候大部分里的快乐都是因为你,早知道你的出现会使她加重病情,我当初…就不会来深圳找你”,宋绯月生气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肖柏哽咽,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那么重要。
“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应该跟婉笙去说,最好她醒来的时候不会成为傻子”,宋绯月气呼呼的把电话撩断了。
肖柏用手把眼里的泪抹掉,他现在一个巴掌抽死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他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
她不就是带了个男人回家看画吗,不就是跟人家一块吃了个苹果吗?
他干嘛这么小心眼,要是纪婉笙烧傻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不过他依然会照顾她一辈子。
……。
飞机从上海到巴黎,肖柏一分钟都没睡过。
到巴黎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乔治说的医院,路上,他眼睛干涩的要命,连钱都数错了。
晚上的医院比较安静,他直奔VIP病房,这样类似的病房,就在前面几个月,纪婉笙还陪他住了十多天。
有时候人真自私,只是一转眼他就忘了当初在病房里她每天晚上陪着自己的感动。
他敲响病房的门,Quila看到他一愣,赶紧让他进来,“肖先生,我可总算把你盼过来了”。
“她退烧了吗,身体好些了没有”,肖柏急切的往里面走,穿过一扇门,总算看到了正躺病床上的纪婉笙,她的脸和唇呈现出一股病态的红,眼睛紧闭,眼眶也凹陷了下去,憔悴了极了。
肖柏摸了摸她脸,还是很烫,“这都烧了多久了”。
“两天了,不过刚才医生说她的烧已经降下去点了,昨天烧的更厉害”,Quila难受的说:“肖先生,您可千万别再跟我们纪董吵架了,这一个月里我看她时时刻刻都捧着手机,她没说,可我看得出她一直在等你电话,一天一天的等,她情绪就一天比一天不稳定”。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