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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十九章 李路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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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多,洗完澡的肖柏脑袋躺在纪婉笙的大腿上。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卧室里放着好听的音乐,纪婉笙翻过一页爱伦?坡的诗集,上面都是英文,连封面都是英文的。

    “你平时大多数的夜晚都是这样过的吗”?肖柏不想打搅她,可还是没忍住。

    “对啊”,她漫不经心的回答魍。

    肖柏在她大腿上翻了个身,鼻子突然嗅了嗅,说:“我闻到了你身上一股特别的香味,是卫生棉的味道吗”?

    她脸唰的一烫,瞪着眼推开他脑袋。

    肖柏狼狈的摔在床铺上,揉着鼻子讨好的说:“没关系吗,让我继续躺会儿”。

    “你睡一边去了”,纪婉笙继续推她。

    “可是我喜欢睡你腿上”,肖柏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不行”,她瞪他。

    肖柏后悔了,早知道不该嘴快说出来的,“那我拿个枕头放你腿上行吗,你不让我躺你腿上,我就一直吵,吵到你没办法看书”。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纪婉笙完全没辙。

    于是肖柏又笑嘻嘻的重新趴回她腿上,想到自己还踮着护垫的纪婉笙忐忑尴尬了一阵,索性也随他了。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不知过去了多久,肖柏突然咕哝的说了句。

    她怔住,早上欧阳英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大概,很难永远这样吧…。

    “叮铃、叮铃”。

    楼下门铃突兀的就像大石头扔进了湖里。

    昏昏欲睡的肖柏猛地坐起,“这么晚是谁”?

    纪婉笙放下书,脸上也有丝慌张,“你呆楼上,别下来,我去看看”。

    她穿上鞋快速下楼,往猫眼里一看,竟然是李路炀。

    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万万没想到李路炀会突然来了巴黎,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肖柏在,她扫了眼,飞快的把门前的一双男士鞋塞进最上面的柜子里,深吸口气,打开门。

    李路炀手抵在门沿上,脸色阴沉沉的,“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开门”。

    “我刚才睡了”,纪婉笙淡淡的说。

    李路炀看了下她衣着,皱眉跨进去径自找拖鞋换。

    “你这么晚来想干嘛”?纪婉笙看他举动,心里微微着急,“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

    “我是你未婚夫,今天晚上留宿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李路炀看向她的眸色暗沉了许多,“你说我不够关心你,我是为了你特意大老远的从米兰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你丢开秘书突然之间回了巴黎,电话也不接,我们大家有多着急”。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想去哪里什么时候走我自己有主观意识,我不需要事事都问过你们”,纪婉笙挺直身子与他目光相对,她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

    “你现在还是在情绪之中我可以理解”,李路炀穿上鞋子走进客厅里,他目光落在茶几上一个白色的水杯上,他记得纪婉笙的水杯不是这个,“家里来过客人”?

    “之前宋倾月来过”,纪婉笙心里一紧,声音很平静。

    “你跟她最近走的很近”,李路炀蹙眉,“其实你可以多试着跟你其她朋友多接触接触”。

    “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为什么我现在很少跟以前那些朋友玩了”,纪婉笙心生愤怒,“你回去睡吧,我今天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李路炀眼神变得复杂,“我听说…听说你妈下午打了你”。

    “这是拜谁所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提起那一巴掌,纪婉笙更是火冒三丈,从小到大,她几乎很少被打,可今天欧阳英竟然煽的那么重。

    “你什么意思”?李路炀拉下脸色。

    “我们这样真的没什么意思”,纪婉笙转过头坐到沙发上,眼神和脸色都淡淡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路炀也被她搞得心烦意乱,“你说婚前不发生关系,我全都尊重了你,可你看看你态度…”。

    “我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因为跟你在一起太压抑,我们之间的方式一开始就错了,就算勉强下去也不快乐”,纪婉笙缓和了口气,“当然,有些地方我还是很感谢你,我也知道你们李家对我们纪家的恩情,有些事我不会忘掉,就算以后我们结不成婚,我也还是会把你爸妈当初亲阿姨亲叔叔一样”。

    “别跟我说这些话,我根本就没有答应退婚,退婚的事也不是你说退就能退的”,李路炀气得当场冷笑,忽然上去把她从沙发上揪起来。

    “你干嘛”?纪婉笙被他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们结婚是势在必行的,我平时就是太纵容你了”,李路炀捏住她下巴,突如其来的朝她狠狠压下脸。

    纪婉笙被他吻得心惊胆颤,她拼命想推开他,李路炀用力将她推倒沙发里,不管不顾的把身子压上去。

    “放开我…”,纪婉笙吃力挣扎,李路炀大手轻易的就解开了她睡衣腰带,眼看着身上的睡衣就要滑落下去,她想到肖柏就在楼上,她敢肯定以肖柏的性格百分之八十一定会忍不住冲下来。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情急之中,她狠狠的一口咬在李路炀脖子上。

    他疼的身体一缩,纪婉笙趁机抓紧睡衣从他怀里钻出来,端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泼到他脸上,冷若冰霜的冲他吼,“你太过分了”。

    “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李路炀抹掉脸上的水,太阳穴上青筋爆突,“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反常”。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什么样的状况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清楚楚”,纪婉笙低头把杯子放回桌上。

    “我就是知道你状况,从小到大喜欢你的男人不计其数,稍微不注意,就有男人跑到你面前来跟你表白,前年是那个什么服装老板的儿子,去年是那个不入流的明星,哪一年里没有男人追过你啊,你妈要是不帮我盯紧点,我能不担心你被抢走吗,婉笙,你最好不要喜欢上别人,否则我一定会叫那个人痛不欲生”,李路炀阴冷冷的跟她警告完后,快步往玄关处走,换好鞋后,他回头又说:“我跟你妈已经订好了年底的婚礼,这些日子你好好的消化消化找个时间跟我去领证”。

    他说完用力摔上门离开。

    ……。

    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肖柏脸色难看的下来。

    纪婉笙把腰带系好,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好到哪去,但更多的是苍白,一种无力的苍白。

    可是疲倦让她无从开口。

    良久,肖柏才把自己情绪冷静下来,天知道刚才他在楼上听到楼下的动静时,有多么的想冲下来,如果再迟那么一点点,他一定已经下来了,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会一拳挥到李路炀脸上。

    但回过神后,他懊恼的是自己,懊恼当她受到委屈时,他却不能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他只能站在后面缩头缩尾,他第一次厌恶这样的关系。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被你妈打了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肖柏死死的握紧拳头,嗓音苦涩又生气,他其实也觉察到她今天不对劲,但他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你妈知道了吗”?

    “不是,我这次回去只是说了下想解除婚约的事”,纪婉笙筋疲力尽的坐回沙发上,轻轻摇头,睫毛颤抖,“但是我失败了,肖柏,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该道歉的是我”,肖柏突然想到她下午抹着厚厚的粉,心里更加明白了,他心痛的真想狠狠拍自己一掌,“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不顾一切的闯进你的生活里,我让你困扰了,你有些想法默默的放在心里,也没跟我说,有些事情也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应该我说对不起,但是我还是蛮高兴的,至少你为了我而努力过”。

    他伸手紧紧的把柔弱无力的她抱进怀里,他看到她手腕上有被抓红过的痕迹,大约是刚才李路炀留下的,他眼底下过丝决心,“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什么都别管了,只为自己而活”。

    “我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柔弱,“肖柏,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以不在乎如今的这一切,但是我不能不在乎我妈”。

    “可是她如果真的在乎你这个女儿就不会这样逼你”,肖柏近乎抓狂的摇晃她肩膀,“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面对”。

    “肖柏,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这么冲动好吗”,纪婉笙苦笑,“你不是李路炀的对手,就连利彻远也不敢得罪李路炀,何况是你,你现在正是创业阶段,你也有自己的梦想,不要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前途,我是希望可以和平和李路炀解除婚约,毕竟我们从小相识”。

    “可是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大可能了是吗,你们两家人甚至已经商量好了婚事,我没办法想象你嫁给别人的样子”,肖柏心里瞬间像压了大石头一样透不过气,“婉笙,如果你结婚了,我是不会跟你来往的,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

    “我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做”,纪婉笙敛下长睫,眉宇间都是悲伤,“肖柏,我们暂时先别见面吧,李路炀已经怀疑了,之后他肯定会让我妈安排更多的人盯紧我,最糟糕的是他会亲自派人来盯,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后果会更糟糕,以李路炀的脾气,他不但不会放手,还会抱着宁可一辈子拖着我也别想成全我的心思”。

    “那我们要多久才见”,肖柏面露茫然,“会不会下次再见时你已经要结婚了”。

    “不会的,我会再想办法”,纪婉笙努力挤出一丝笑捏了捏他两只耳朵,“答应我好吗,我会努力的”。

    “但是…”,肖柏张口。

    “嗯”?

    “没什么呢”,他转开脸,心想如果她妈又打她怎么办,他不愿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去睡觉吧”。

    ……。

    深夜,两人躺在欧式的奢华雕花大床上,彼此背对着背,却睡不着。

    “婉笙,你说我们会有未来吗”?

    肖柏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她没回,只是一阵后,慢慢转过身来,从后面抱住他,其实她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她还是愿意去相信那一丝希望。

    ……。

    翌日早上七点,肖柏被闹钟吵醒,她也跟着醒来。

    “我该走了”,他起身穿衣服,她靠在床头边上默默的注视着他。

    空气中依稀残存着伤感。

    他反复的握了握她纤细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眸瞳里依依不舍,“再见”。

    她靠上前轻轻吻住他唇,“再见”。

    他们总是说再见。

    但这次再见却不是很快就能见到。

    楼下传来门关上的声音,屋里又恢复了寂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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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柏离开后,在清晨的街道上走了很久,巴黎,几个区域的距离,他竟然徒步走回了自己公寓。

    属于他的公寓里留下了一室party过后的凌乱,他跨国那堆凌乱的气球,走回自己卧室,开着冷气躺下。

    上午九点多钟瑞娜打电话过来,“总经理,您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啊,马经理一直守在这里有急事找您呢”。

    “什么急事都下午再说,我现在没心情”,肖柏筋疲力尽的说。

    瑞娜一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情绪和需要休息的时候”,肖柏恼火的冲那边发泄完后便挂了。

    瑞娜在电话那边莫名其妙,拜托,最近有情绪和需要休息的时间太多了好吧。

    不过下午肖柏过来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像春天的时候拼命的工作每天晚上很晚下班,有时候在其它城市出差好几天也不回来,弄得她这个做秘书的苦不堪言。

    ……。

    七月中,肖柏回中国开会,离开欧洲这座城市,他感觉自己心情好了许多,也不会每天闲下来就想着纪婉笙。

    在国内,他有一大帮好兄弟、好朋友,没事就约上朋友去唱歌、喝酒、吃夜宵、打球。

    利彻远私下喊了他几次都说没时间,反倒是每次打开推特都看到肖柏在网上晒吃喝玩乐的图片。

    “这小子最近吃错药了”,他忍不住嘀咕。

    简汀坐在梳妆椅上取下耳钉,问:“怎么了”?

    “肖柏平时半个月才发一次推特,最近一天一条,有时候还一天好几条,而且都是些不务正业的说说和照片”,利彻远皱眉抱怨。

    简汀怔住,回眸一笑,“那应该是恋爱了吧”。

    “什么”?利彻远莫明,“发这些东西跟恋爱有什么关系”。

    “拜托,你们是男人应该更了解啊,反正现在的年轻人好像谈恋爱了或者有喜欢的人都会这个样子吧,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想要被对方多关注点,就是所谓的耍存在感”,简汀微笑的解释。

    “刷存在感”?利彻远顿时板起脸,“跟聂沛洋啊,我是没见你跟我刷过存在感”。

    “都说是我们年轻人,你太老了”,简汀笑眯眯的挖苦。

    “竟敢说我老,非让你试试我老不老”,利彻远没好气的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

    “讨厌啦,人家还没卸妆,哈哈”。

    ……。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