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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夫妻的手握在一起,帕拉尼笑说:“小琴,别担心,我没事!”
励母也笑说:“很久没听到你叫我小琴了,帕——”
如果说前三十年的爱慕和等待里有厚重的心机,但面对生死,竟然把什么都放下了,只有对对方的依恋。
帕拉尼握紧她的手,对至励说:“伯兹,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这个贾朗不可理喻,他已经疯了!不知道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伯兹(至励)说:“爸爸,这王殿守备重重,我们在尼国没有什么势力,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吗?”
帕拉尼想了想说:“我们先把伯勒和莫蓉接过来,一家人在一起再想办法!办法总能想出来的!”
四五个人相互搀扶着向伯勒和莫蓉所在的偏殿走去,两个宫殿间的守卫也没有干涉他们此举,推开门,屋里的伯勒与莫蓉仍各自躲在一个角落,惊慌失措且无助。
舒茵看莫蓉,虽然惊慌,还是竭力表现出一股气概来,但伯勒则不同,抱着一个枕头捂着脸,瑟瑟抖,听到有人进门,只是在枕头边拿眼睛偷偷看出来,那神情哪里像一个高大帅气的亲王,就是一个受惊的少女。
舒茵向伯勒说:“不要怕,凤奴,你记得多少事情?你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伯勒怀疑地着她,喃喃说:“我…… 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帕拉尼说:“没事,你只是被炸弹弹伤了脑子,我们要想办法离开王殿,才能送你到医院去,到医院,你们就会好了!”
“我没有病!”莫蓉坚定地说,“我们就是中盅了,是王嘉道长,王嘉道长作的法。一定是他,他是王猛派来的,他想拆散我和凤奴!”
舒茵柔声说:“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嘉道长!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娇阳和刘称那里,我们出去了就能找到他们。”
“啊?你认识娇阳?她在哪里,你带我去,把王嘉道长找来!”
舒茵看了一眼帕拉尼,向他使了个眼色。帕拉尼说:“我们等会马上就去,你和他不要惊慌,王嘉道长会给你们作法,你们很快就会好起来。”
莫蓉点点头,大步走到伯勒面前,柔声说:“凤奴别怕,我们中了盅,现在只是幻觉,等找到娇阳,找到王嘉道长。?¤? 一切都好了,你现在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但我不嫌弃你,我待你如初!”
伯勒顺从地点点头,眼睛居然闪着泪花。
舒茵现,经过这次爆炸,魂魄中最强的部分出现了,原来在魂魄的记忆里,美好的爱情是最最重要和难忘的部分,可以突破层层阻拦。穿越时空和生死。
帕拉尼悄悄对舒茵说:“你做得很好,等会继续稳住他们,我想办法把他们出去,到医院里看病!”
舒茵点点头。帕拉尼又对伯兹说:“你在这里照顾好全家人,我去去就回来!”
帕拉尼走出房子,对看守的人说:“你们这里谁是当头的,我有话对他说。”
一个留须男人说:“殿下,有话请跟我说。”
帕拉尼向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留须男迟疑了一下。还是过来了,帕拉尼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印着王冠的戒指,递到他跟前说:“你认识这个吗?”
留须男一愣,马上半跪下,将手扶在胸口,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殿下,这是亲王的戒指,是皇族传统,下官认得。”
帕拉尼看他行了大礼,才说:“你认得这个戒指,说明你当侍卫的时间很长了,你的军衔是中尉吧,你为皇族服务,你是忠诚的,我问你,沙阿王朝有多少个亲王?”
中尉想了想说:“如果包括这一段时间被暗杀死的亲王,总共有十一个,可惜现在只剩下三位亲王了,难道……十世咒语正在实现?”
十世咒语,帕拉尼是知道的,说的是沙阿王朝的第一个国王,一次到民间私访,路遇一位在苦修的行僧,国王自恃位尊,对行僧不敬,行僧就设下咒语说:国王不懂得理佛敬佛,这样的国王心中没有百姓,到十世必亡!”
帕拉尼暗暗算了一下,到萨阿拉国王为止,正好是第九世。
“中尉说还剩下三位亲王吗?哪三位呢?”帕拉尼问。
“其一是帕拉尼亲王您,还有亲王的儿子伯勒亲王,包括贾朗亲王,就你们三位了!”中尉说。
“你错了,还有一位德拉亲王,你忘记了?”帕拉尼提示他。
“德拉亲王,是呀,我怎么忘记了,德拉亲王与民为善,当年做了不少好事,平民都很喜欢他,我居然把他给忘记了。”中尉笑说。
“那你觉得这沙阿王朝的十世国王,应该由谁来做呢?”
中尉迟疑了很久,没有回答。
帕拉尼说:“萨阿拉国王在中国遇刺,我和伯勒的嫌疑最大,且我们两血统不纯,完全没有当十世国王的可能的,你觉得贾朗亲王可是当国王吗?”
中尉瞪着眼睛看帕拉尼,又想了半天,没有回答。
帕拉尼很满意他的不回答,说:“中尉是贾朗亲王的人,为什么不点头同意贾朗亲王当十世国王呢?因为如果贾朗亲王真的当了十世国王,我们沙阿王朝就一定是中了咒语,沙阿王朝一定过不了十世,因为贾朗是个疯子,他连自己的亲人都囚禁,生病了都不送医院,这样的疯子当了国王,王朝不灭才奇怪呢!”
中尉若有所思,帕拉尼继续说:“所以,德拉亲王当国王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德拉亲王年事已高,都快八十岁了,他当也不合适!”
“那你觉得谁当合适呢?”帕拉尼问。
中尉一时语塞,帕拉尼说:“我的儿子伯勒是在中国长大的,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顺其自然,顺应民情!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没有什么用,我们本来好好的在中国,贾朗把我劫持到尼国来。伯勒为了看我赶到这里,结果被政府军炸弹所伤,现在脑部伤得很重,我们急需把他送到医院。不知道中尉能不能把我们……请你相信我,我绝没有当国王的野心,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焦急的父亲!”
中尉想了一下说:“殿下,我想帮你。但是都这段时间战火连天,每天都很多人死亡,医院也关毕了,只有一些军医在军营里,所以送到医院也没有用!”
“尼国的医院是不行了,只要我们离开王宫,就会有办法,我们可以回到中国治疗,你让我们出去,湿婆神在上。我们绝与不贾朗争抢国王之位!”
中尉突然靠近帕拉尼,低声说:“这样吧,到晚上九点,士兵们进行换岗,这时间的守卫最松懈,我会把士兵们调到一个院子里训话,你们趁这个时间,从东偏门离开,我能做到的只能是这样了!”
帕拉尼感激说:“谢谢你,湿婆神会保佑你的!”
“不过。你们事先要做一些准备,东偏门……”中尉交待了一番,他匆匆离去,不久又拿来一个小包裹交给帕拉尼。两个人就散了。
帕拉尼回到房间里,把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都觉得很振奋,只盼着九点钟快点到来。
莫蓉和伯勒坐在一起,两个人相互看着,莫蓉突然笑起来说:“凤奴。你长得可真难看!“
伯勒捂着脸说:“爷是嫌弃凤奴么?“
莫蓉却笑笑,没有回答,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伯勒的手。
帕拉尼看了这一幕,非常感叹,他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两套衣服,竟然是侍卫军官的衣服,帕拉尼说:“伯兹、舒茵,你们换上这衣服,八点半钟去接替东偏门的换岗,这样门就在我们手上,等九点我们就从东偏门出去,你们稳住,不要慌!”
伯兹和舒茵依言换上,伯兹的衣服很合身,舒茵穿男身军装,自然是松松挎挎的,不过走在夜色里,不会有人特别注意。
好容易接近了八点半,伯兹和舒茵走了出去,门口有个陌生的军官,一言不地带着他们向东偏门走去。
军官到他们来到东偏门,向两名守门的说:“中尉在集中训话,你们先去听训!”
两个兵士看见有人来换岗,虽然眼生,但是上级军官带来的,也没有怀疑,就把东偏门的钥匙交给他们,随军官走了。
伯兹和舒茵一左一右守在门边,大眼瞪着小眼,伯兹手上拿着钥匙踱到舒茵旁边,低声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你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舒茵白了他一眼。
“我想的恰恰就是好东西,你看我们刚才一左一右站着,像不像守望的痴男怨女,看着看着看对了眼?”伯兹拿手臂蹭了舒茵一下。
舒茵一掌拍过去,说:“谁是痴男怨女,慕容冲和凤奴才是痴男怨女呢!”
“慕容冲和凤奴是谁?”
“他们是经历过生死、时间、空间的一对痴男怨女吧!”
伯兹心里缠绵,说:“我们也算是经历了生死磨难了,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就结婚,然后生很多很多孩子!”
舒茵把头别到一边去,哼了一句说:“谁跟你生孩子?”
“你呀!我都等不急了!”伯兹把手伸过去,扶在舒茵的腰上。
舒茵一把拍下他的手,走到他的对面站着说:“你家的那个疯子亲戚还在呢,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等你有命出了这个宫殿再说吧!”
“我妈妈给我算过命的,说我能长命百岁,多子多孙!”伯兹笑着说,摇晃着手上的钥匙。
“你长命百岁,多子多孙跟我有什么关系?”舒茵板着脸,极力忍着要绽放出来的笑意,心内极甜蜜。
“没有你帮我生孩子,我怎么可能多子多孙?”
“我才不要……”舒茵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接下来又是好几声这枪声,与刚才贾朗拿重型机枪射向帕拉尼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
伯兹与舒茵对房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共时惊呼道:“那疯子回来了?”
伯兹拉着舒茵的手向那个大殿飞奔而去,房外面站着一群护卫,在向房子里面张望,看
伯兹拔开众人,刚一脚踏进房门,又听到一声巨响,几滴鲜肉溅到了他的脸上,伯兹心内一阵冰冷,定睛看去,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轰然倒地,仔细一看,是贾朗的身体,但是屋里横七竖八地还有几个人的身体,屋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伯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第一个反应是回身把舒茵的眼睛蒙住,屋里到处都是血腥味,伯兹把舒茵推出门,回身向屋里跑去,他先跑到了励母的身边,她的胸口正中一枪,这重型机枪的力量太大了,励母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血汩汩地流,完全阻不住。
伯兹大叫几声:“妈——妈——妈——你怎么了?”看见励母旁边横卧着个人,一看下去是父亲帕拉尼,脑袋上开了个洞,死像恐惧,伯兹扶起他,一手地血,又狂叫几声“爸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屋里还有几具尸体,一具竟然是莫蓉叔叔莫凌的,还有一个白苍苍的老头的,还有三具的尸体,伯兹不认识,床边还有两具尸体,紧紧拥抱在一起,伯兹跑过去,存了一点侥幸心里,这是伯勒和莫蓉,他们抱在一起,子弹是先穿过伯勒再射到莫蓉的身上,两个人显然一起死了,不过面带微笑,好像面对的不是一场死亡,而是一场婚礼。
伯兹的手刚一碰到伯勒,伯勒和莫蓉就向外面歪去,伯兹忙扶住伯勒,含着眼泪唤了一句:“哥哥!”
伯勒的头一歪,伯兹伸手抱住,伯勒的伤口在脖子的大动脉,他的血像瀑布一样奔涌,迅染红了伯兹的衣服。
舒茵奔过来,看着伯兹紧紧抱着伯勒和莫蓉,含悲叫了一句:“至励,你……不要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