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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东看来,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虽然他从来不想勉强冯春,但男人嘛,对这方面有需求是正常的。更何况,冯春从一开始,给他的就是致命的吸引力。他从一开始就调戏这家伙,想吃掉的念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为了尊重,才忍到了现在。
既然冯春也提出来,虽然后来不承认了,但杨东固执的认为,冯春也憋不住了。
那么,开荤不是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吗?
拿着衣服,扯着冯春往外走,他还边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一句多余的都没有,气势汹汹的说,“下午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没事不要打扰我。”然后就挂了。
冯春都替小秘书觉得冤得上,那语气,还以为杨东准备要炸碉堡呢,谁能想到是精虫上脑了呢——他被杨东攥的死死的,他直接可以从自己的被攥着力度判断,如果不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这男人死了心今天要办了他。
其实这么想想,冯春从落后杨东一步的距离扫射他的身材。足足一米九的大个头,肩膀够宽,胸部够厚,虽然看不见腰腹部,不过从衬衫里露出的形状来看,也不该是塌了的软肉吧,屁股挺紧实的,这会子他走的飞快,全部都绷紧了,鼓囊囊的,看着手感就不错,至于那两条腿更不用说,一米九呢,随便算算腿也比他长一截。
冯春撇掉了林勇会发火这点,诡异的觉得,他今天的走神似乎也不错,怎么看,他也不吃亏啊。
这么一想,就有种注定被吃与其哭哭啼啼不如从中享乐的精神,冯春的心情就好了许多,还冲着一脸疑问跟上来的刘北摇了摇手,用口型吩咐他,“你回去吧,车子钥匙给我。”
刘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以他的经验,恋爱的人脑子都是半边水半边面,两人一碰撞就是一脑子浆糊,干点啥都不新鲜。他当即就把钥匙给了冯春,还叮嘱了一句,“别让人拍着。”
钥匙随后就被杨东拿走,冯春只来得及给他说一句,“不会的。”就被整个人塞进了副驾驶,然后门一关,杨东上车,只听翁的一声,轰着油门就不见了。
刘北吃了一嘴的尾气,作为一个单身狗,只能不解的摇摇头,猜测道,“*也不该这么急啊。都小三十的人了,不会没经验吧。”
这种事情,作为两个公众人物,自然是不能随便路边找家宾馆就解决的。杨东直接开车带着冯春往自己家走。冯春想开了,就自然些,又想到当初两个人刚见面的时候,这人可不是一般的调戏他,这仇此时不报何时报?
路上冯春就问他。“你有经验吗?”
杨东一本正经,“问这个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有经验?”
“我才24,年轻得很,连朋友都没谈过呢。”冯春一脸我很小很单纯的表情,将鞋脱了,把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盘了起来,开始跟他对话,“没跟人拉过手,没跟人搂抱过,就跟你一个亲过嘴……”他说着偷眼瞧杨东,就见杨东已经咽吐沫了,冯春就更得意了,转头问他,“可你好老了,都28了吧,又是个大老板,原先能没有吗?就算你不想,投怀送抱的也不少吧。都说你们大老板喜欢保养小明星,你看宁远峥不就这么找的后台吗?这么一想好像我比较吃亏哎,虽然男人不讲究什么贞操吧,但我有洁癖啊。怎么办?”
他一句句撩拨,又挤兑杨东,杨东可是真没见过这么讨厌又可爱的小孩。又想将他揉在怀里狠劲亲一顿做点不能说的事儿,又想将他摁住狠狠打一顿,居然这么藐视他的权威。
但这些心理活动,此时一点用都没有。他现在的目标是将人心甘情愿的带到床上去,他相信冯春这小子,要是回答的不合心意,还真能甩手走人。他只能老脸一红,干脆果断的说,“没有。”
冯春就瞪眼了,“什么没有?”
杨东被他气得不得了,反问他,“你说呢?”
冯春就冲他眨眼睛,杨东被他气得不得了,只能将话说明白,“没有包养小明星,没有跟别人谈过,没有过性经验,跟你是第一次,高兴了吧?!”
他以为冯春总会羞涩点,谁知道这小子直接乐了,不害臊的点头说,“高兴呀。”然后转头就问他,“真没有啊?”他的眼睛往下飘,“没问题吧?不应该啊!”
杨东被他气得不成,正好遇到了个红灯,车子一停,他直接把冯春的安全带一解,将人拉了过来,搂着他的脑袋狠劲的来了一口,那红灯足足一分半时间长,他就愣是亲了一分半,把冯春脸都憋红了,才将人放开,冯春一被松开赶忙回了自己座位。
杨东还不干,直接抓住冯春是手,往下一放,目不转睛的问他,“有问题吗?”
冯春倒是脸上通红,刚刚有人从斑马线上走,有好几个都往这边看,他们肯定看见了,还有摄像头,八成也拍到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有点脸上发烫,觉得自己有点惹火上身,把人撩大了,嗖的一下把手缩回来,答非所问,“怪不得有绯闻呢?!”
杨东拿他没办法,只能解释,“有啊,曾经也想啊,总要发泄*的,不能总靠五指兄弟吧。找过几次,都不合心意,没进行下去。”
冯春心情小欢喜,嗯了一声。
杨东见他高兴了,趁机用手使劲揉了他一下脑袋,笑骂道,“小气鬼!就这一会儿,变了几次脸了,可真是演技派!”
这么*,杨东愣是将一个小时的路,开到了半小时。幸亏不是正常上下班的时间,路上不堵,否则冯春有种杨东能把自己燃爆了的感觉。
就这样,一进杨东家,杨东就把人摁在墙上了,沙哑着嗓子发狠说,“终于可以拆开了。”冯春被他口中吐出的气息烫的脸红,臭不要脸的点头,“那啥,轻拿轻放啊。”
杨东就哈哈一笑,直接将手往冯春腰上一放,把人扛在了肩膀上,往室内走。“放心,自己的宝贝自己疼。”冯春只觉得晕头转向,然后就被放在了床上,等他睁开眼,男人已经在解他自己的衬衫扣子。
冯春从没发现自己这么色过,眼睛就盯着他的手往下移动,先是胸肌,再是腹肌,等着他将衬衫撕扯开来仍在一边,露出整个上身的时候,冯春的眼睛略微有些发直,嗓子有些发干,杨东扑上来的时候他想,东哥小时候明明是身材纤细学霸型,什么时候改型男了,可真是让人……满意啊。
杨东的唇随即落了下来,冯春的手也跟着攀附上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陡然响起。不是冯春的手机,是杨东的。可是是他从来没听过的一款铃声,应该是特别设置的。他发现铃声一响起,杨东的身体就陡然僵硬了起来,他似乎并不想离开冯春的身体,低头还轻轻吻了他一口,只是那铃声似乎极为顽固,在一遍响铃过去后,又打来了一遍。
杨东最终还是叹口气,愧疚的跟他说,“稍等,我妈的电话。”
费雪?冯春脑袋里就蹦出了这个人名。杨东妈妈其实对冯春来说,不是陌生人。在九岁之前,他经常出入杨东家,吃过不少费雪做得饭菜。那时候他觉得,费雪是除了他妈妈外世界上第二好的女人。
可等着这次他回来,费雪和杨东的关系却大不如前,母子俩甚至到了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境况。冯春当时就怀疑有什么事,后来林勇打入了杨东身边,零零碎碎他才知道,费雪在杨伟斌瘫痪期间出轨了,冯春先是觉得不可能,可看杨东的态度,又觉得八成是真的。
而如今,这是居然是冯春跟杨东重新相聚后第一次听到关于费雪的消息,而且杨东的反应只有沉重没有任何的高兴,可见母子两个关系着实不好。
杨东起了身,从裤子兜里掏出了手机。也没避着冯春,直接就接听了,先叫了声妈。费雪在里面就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不要告诉我你在开会,你的秘书说你不在办公室,没有在处理任何公务。你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
“没,”冯春在他衣柜里找了睡衣给他披上,杨东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感谢,可对费雪的口气,却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甚至,他也没跟她解释任何的自己的事,只是告诉他,“我有事在处理不方便,你有事吗?今天似乎不是我们见面吃饭的日子?”
“你是我儿子,难不成每个月只有那三天我才能给你打电话吗?”八成这话太过无情,费雪直接怒了,声音陡然提高。
杨东就将手机拿开了一些,等着那边声音落了才接着说话,“当然可以,您有什么事?”
这种态度,就跟过去的十年没有任何区别,八成是觉得无论她怎么闹,怎么哭,怎么低三下四或者颐指气使,杨东都是这样的态度从不改变,费雪在发完脾气后,也无奈的平静下来,恢复了母子俩平时相处的样子。“他们说你交了男朋友?是个明星?”
“是。”杨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怎么可以?”费雪一听这个就急了,她的声音又焦躁起来,“杨东,你跟妈妈再闹脾气,咱们俩也是母子。你不能这样下去,跟着那些暴发户一样,去学着保养小男孩?你别忘了,你可是杨家的独子,你爸爸怎样艰难才打下这份基业,你喜欢男人,难道以后要将这份基业送给别人吗,捐了吗?你有脸见你爸爸吗?”
这话可真是说得义正词严,让杨东都忍不住笑了,他就问了他妈一句话,“老杨家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管?”
就这样一句就够了,费雪仿佛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杨东其实并不想这样刺激他妈,如果是别的事情,他妈说的再多,他也只是听着,可他妈提了他爸。
他爸的喜好,他爸的愿望,他爸留下的基业。
可偏偏是这个女人,在他爸瘫痪的时间里,给了他最难看的侮辱。
他知道那是他妈,他跟她两个人之间有不可能撕裂开的关系,他即便再有意见,再不待见,他也得提供生活费,十天去跟她见一次面吃一段饭,这是做儿子需要做得。可他不想让他妈拿着他爸说事,他觉得,纵然直到他爸死亡他们都是夫妻关系,但情分早就尽了。
费雪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喘过气来,但好像并不太好,冲着电话里哎哎呦呦,杨东有些担心,叫了一声,“妈。”费雪好容易才回答一句,“不行,我心脏难受。”电话就挂了。
再不喜欢也是亲妈。杨东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自然没心情进行后面的事儿。更何况,他还有些担心他妈是真出事了——费雪的心脏的确不太好。
他先给他妈的保姆打了个电话,让她立刻去看他妈。自己则伸手拽过来刚刚的衬衫,边穿边不好意思冲着冯春说,“我妈好像身体有点事,今天……”他觉得很对不住冯春,忍不住探头去亲了他一口,“今天不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冯春也担心费雪,也不能明说。只能直接摇了头,“我让刘北来接我。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
这事儿是真急,杨东也不跟冯春客气,穿上衣服又亲了他一口,连忙出了门,冯春听着声音,他八成是烦电梯上来慢,竟是直接走的消防通道,可见是吓坏了。
车子还在冯春这里,刚刚把刘北扔下,他也不好意思再叫人家。在杨东屋子里转了一圈,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就下楼去开车去了。结果一共半个小时的路,他愣生生一个小时才到家,比蜗牛爬快不到哪里去。
到家都已经下午很晚了,林勇电话就打了进来,说得是章天佑的行踪。
“他先联系的章建国,章建国让他去趟章氏,他就先去了那里,我听着他跟章建国说话的口气很是客气和拘谨,怕是他们关系也不怎么好?起码父子不亲密。他上去待了一个小时下来的,比上去的时候高兴了很多,路上父子两个说话亲热了许多,我觉得是章建国给他许诺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
“周海娟面子功夫不错,连房间都收拾好了,就是你原先住的那间,你给我画过平面图的。章建国十分满意。章天幸和章天爱的态度我不知道,当时我不在场。”林勇问,“要不要将假章晨的事儿告诉周海娟他们?这样他们一定热闹!”
冯春想到了那个演技帝,觉得章家人简直是天生的戏子。章建国就是其中佼佼者,章天幸和章天爱八成成长环境太好差点,可这个假章晨和他一样,简直是无师自通。他直接否了,“不用,我瞧着假章晨手段不差,又有章建国支持。周海娟能力强,帮帮两个孩子,这不正是势均力敌的事儿吗?这样才好看,等着周海娟那边落败了,咱们再给她添火啊。”
至于什么时候落败,冯春想着那件事,觉得快了。
林勇不放心地问,“万一周海娟太厉害他对付不了呢?”
“那就告诉他我妈怎么死的。”他其实不愿意提这事儿,但这是个机会,他不得不用。有了这两个把柄,他们俩的胜负就只看他想让他们斗多久了。
林勇顿时明了,冯春叮嘱道,“有空探探这人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勇一想倒也是,便不再提这个想法,答应说,“我如今跟着假章晨,他让我每天接送,可能出入章家的时候多,有消息我再给你。”
这才挂了电话。
杨东原本就急,后来保姆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他就更害怕了,几乎算是飙车回了家。一开门就叫,“赵姐,赵姐,我妈没事吧。”结果就瞧见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咖啡的费雪,和一脸无奈委屈的赵姐。
赵姐一见他来了,连忙撇清责任,“杨总,可不是我不接电话,手机在夫人手里呢。”
杨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开车开得恨不得出人命,居然是骗他的?他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瞪着他妈,质问她,“你骗我?你可是真是……”他想说花招,可觉得太不尊敬,只能咽下去,问她,“为什么骗我来?!”
费雪直接说他,“坐下说话,你站在那里什么样子?”
杨东这会子知道他妈没事了,就觉得太委屈冯春了,哪里能那时候跑掉啊,也不知道冯春怎么回去的。他想打电话问问,可不是时候,只能压着心头的火坐下来,想着早处理完,再去找冯春。
他的心不在焉,自然落在了费雪眼中,这让她有些受伤,觉得儿子白养了。可她也知道问题所在,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不过,这些都跟杨东的婚事五官,她张口让赵姐先出去,第一句话就问杨东,“就算我跟你爸之间有嫌隙,难道作为你妈,你的婚事我不能管吗?”
可真是底气十足,杨东反感的想。他点头承认,“能管。”
“能管我就告诉你,没有一个当妈的,会愿意这件事。”费雪的强势,怕是冯春都没见过的,她压根没给杨东还击的机会,直接告诉他,“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有意见,我的话没有用,但如果你不听的话,我能保证一件事,刚刚你担心的事儿,就会成真的。”
杨东脸上勃然变色,他从未想过他妈会用死亡来威胁他。
这让杨东有种被捆绑的感觉。
他并不喜欢,在爱的人和亲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的题目,他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可他妈将他推到了这一步。想让他妈活着就要放弃冯春吗?或者跟冯春在一起,告诉他妈你去死吧。他知道,他妈肯定能做到的,这个他曾经已经十分柔弱的女人,其实内心强大到让他都惊讶。
不过,他并非没有办法对付费雪,他站了起来,冲着她说,“你好像忘了不久前章家的事情了。你以为杨家比章家强多少吗?你要步章家后尘来试试四面夹击是什么感觉吗?你不是跟周海娟好吗?我告诉你,难受到章建国今天已经将章晨招了回来,他彻底放弃了章天幸。妈,可惜你丈夫没了,只有我一个儿子,别逼我做不想做的,否则连收拾局面的人都没有。”
杨东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至于如何向我爸交代,”他盯着她说,“看到你,我爸就理解我了。”
费雪陡然愣在原地,这些年,她跟杨东关系一直不好。杨东怪她在最后关头背弃他爸,可也从未说过这么过分的话。她一直以为,杨东总是能哄好的,他们母子俩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吗?可今天杨东这句话说出来她才知道,错了。
她不敢置信地问,“是我……让你觉得女人不可信任?”
杨东真不想说是,可这是事实。他并非天生的同性恋,在18岁之前,他至多对章晨好,对其他的男孩子,他没有半点感觉。可那件事之后,他觉得这样的婚姻太痛苦了。他不说是觉得,他妈再差劲也是他妈,这种话,他来说太残忍。
可显然,他妈已经插手到他的生活,看样子还要给他安排个妻子,他不需要,也不想害别人,只能说清楚。
所以,杨东点了头。
费雪的感觉是,脑袋里在那一瞬间,几乎空了一片。她甚至不知道杨东何时走的,就记住了那个是字。一个字让她心脏骤然发疼发紧,她紧紧的捂着自己地胸口,急促的叫着,“赵姐,赵姐?!”
杨东走时就已经吩咐过赵姐仔细看着点,赵姐连忙推门而进,将准备好的药给费雪喂上,费雪才舒服点,只是她不想说话,就那么仰着靠在沙发上,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我害了我儿子。”
至于章晨回来这件事,若是平日里她肯定算是大事,她却完全不记得了。
晚上九点,章家。
章天佑刚洗完澡就听见敲门声,他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睡袍工整,就擦着头发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章天幸。
刚刚晚饭,用他爸的话说,就是那场“真正的全家聚会”中,章天幸就坐在他的对面。一晚上两人并没有说几句话,但他知道,章天幸一直在打量他。
关于相貌这点,他其实是很自信的。他见过章晨的照片,两个人是不太像,但他们都属于一个类型,章晨又毁容过,再加上过去十五年从一个孩子长大成为成人,面容的改变,本就是随机性很大的。
所以,他压根就不觉得章天幸能看出什么来。
可如今,这家伙居然跑到他门口了,他笑了笑,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章天幸举了举手中的酒瓶子,冲着他说道,“怎么不欢迎我啊。我想着咱们兄弟好多年不见,不如喝个酒熟悉熟悉,这可是瑞士上好的苦艾酒,我的珍藏,专门让人从国外拍回来的,一起尝尝吧。”
章天佑这才看见,他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两个高脚杯。
他当然知道,这是章天幸来探底了,不过,他也需要近距离的来试探一下周海娟母子三人,所以,他并没有拒绝。
章天佑身体一侧,就让出了道来,冲着章天幸笑笑,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当然欢迎至极,大哥请进。”
那只虎牙让章天幸有些错觉,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他不由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也露着个小虎牙在那儿笑,你小时候挺爱笑的。”
“是吗?”章天佑跟在后面关了门,一脸茫然的说道,“我脸受伤后,患了创伤性失忆,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很抱歉,想不起来了。”
创伤性失忆这个词一出来,章天幸的眉头就略微皱了皱。他倒是没觉得这人是假的,他来是试探章晨究竟是不是知道谭巧云是怎么死的。所以,只是在内心呸了一嘴,都这样了还敢往这里靠,可真不记仇啊!然后就一脸关心的问,“没什么大碍吧。”
章天佑就摇头,“没事,都是些过去的事儿,记不住也没办法。”
章天幸找了个地方坐下,将酒倒进了高脚杯里,递给章天佑一杯,安慰他说,“对啊,现在认识就行。不过,谭姨是怎么去世的啊?我一直以为她过得好好的呢。”
章天佑的手就攥紧了,他想到了他爸给他那份文件上的那一句,当时他就觉得怪,这会子章天幸问起来,他觉得更怪?为什么这么关心谭巧云的死呢?难不成……他看向章天幸,想到了一个可能,跟他们也有关系?
这个想法让他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他端着杯子抿了一口酒,压着心中的异动,悲哀的说,“我在国外都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埋了,是我妈的朋友处理的,说是交通事故。哎,希望她在天上过得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