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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班尼特感觉自己特别忧虑和心悸,倒不是说随着西奥罗德获得奥斯卡影帝水涨船高他那涨了不少的周薪让他兴奋得不知所措,当然,他确实挺兴奋,一大早起来就觉得鸟语花香见谁都亲切,如果他没有在开会的时候见到自家老大,那么他这个好心情恐怕能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其实波普先生这人除了有时候脾气暴躁了点,很多时候为人不错,对待他们这些下属也特别仗义,比起畏惧,班尼特更多的是抱以敬畏之心。所以一大早被叫去开会并且见到自家老大这点并不是让班尼特忧虑的原因,真正原因……
好吧,这个一走神就开始痴痴傻笑的蠢蛋是谁来着?这样的波普先生简直太可怕了!坐在会议室角落小椅子上抱着笔记本的班尼特,瞧见自己斜前方的纳特尔又露出那种白痴般的笑容,不由得身子一抖。
是的,他确实对纳特尔抱以敬畏之心,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认为这种笑容听傻叉的事实啊!他已经开始思念之前开会的时候要么一脸不耐要么开到一半就撂挑子走人或者干脆不来的火药桶老大了。
见鬼,他还对平常不对盘的赫尔曼和颜悦色,连马歇尔说话也不插嘴反而频频点头,这简直太恐怖了!那一刻,怀念着被纳特尔支配的恐惧的班尼特抱着小本子瑟瑟发抖,坐在角落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自家老大一不小心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并对自己露出了傻笑。
西奥罗德夺得奥斯卡影帝之后,他的未来仕途当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团队自然得及时作出相应的调整。每到西奥罗德事业的转折期,马歇尔就会通知团队中其他人一起开个会商议今后安排,从剧本、衣着、代言、出行交通等多个方面考虑,如今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影帝的他,各方面当然得比以前高不止一个档次。
原本赫尔曼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自从了解到西奥罗德身体情况后,马歇尔也将他算进团队之中。
此刻,已经商议好工作上的事情并作出未来规划的马歇尔,抽空问了句:“西奥现在好点儿了吗?这孩子之前身体那么棒,现在一生病就发高烧,无数采访代言活动都得推迟,更别提新片的接洽。你们这助理到底是怎么安排他的饮食起居的?”
他说完,还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班尼特。
要是在平常,纳特尔早就撇撇嘴回一句“关你屁事,老子的人老子照顾得好好的,你他妈怎么不说说酒吧聚会的事”,又或者一个眼刀杀向班尼特将他劈头盖脸大骂一顿顺便事后再胖揍一顿。
如果纳特尔的反应真如此,班尼特心里还安心了一点,可惜今天的纳特尔明显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被马歇尔这饱含责备的语气这么一说,非但没有炸,反而眨眨眼,扭头看了看蹲在角落的班尼特,就这样盯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抹痴痴的蠢笑,一手托着下巴又看向马歇尔。
“好吧好吧,十分抱歉我们的错,班尼特最近工作繁重也许某些方面思考不周,也许我应该给他几个带薪假好好休息一下,换我来照顾西奥几天,说起来今早他还说他想吃唐人街的速冻饺子,班尼特买回去的备份吃光了,等会儿我得跑一趟。”
……妈的,瞧瞧这语气,就差捧着人家班尼特的脸大喊几声“你这小子干得漂亮”和“我家西奥真可爱”。
连马歇尔都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纳特尔,他瞪大了眼呆呆地看着自己对面除了傻笑就是傻笑的纳特尔,用手肘小幅度戳了戳自己身边的赫尔曼,压低声音僵硬道:“医生你快看看这孩子,他……他这是怎么了?”
赫尔曼白眼一翻:“谈恋爱谈傻了。”
“纳特尔有对象了?我他妈怎么才第一次听说?他和谁?你知道底吗?不会是那些叛逆姑娘吧?我可不想什么时候他给西奥整出一个丑闻之类的……”
赫尔曼斜眼一瞥:“你他妈也谈恋爱谈傻了。”
“卧槽咱们就事论事成吗?我和阿曼达的恋爱关系与这无关!”
可惜人家赫尔曼压根不想理会马歇尔的抗议,他用笔敲了敲桌子,说:“好了,你们都放心吧,莱希特先生今早已经好多了,昨晚39°的高烧又降到37.5°,不出意外今天他就会开始打些小主意。阿普顿先生,我奉劝你早点丢了《美国精神病人》的剧本,这本书可不能给他作睡前读物。”
“你怎么知道?!”马歇尔和纳特尔同时叫了起来。马歇尔的意思是他怎么知道他这儿还保存着那本剧本,而今早西奥罗德还挺隐晦地旁敲侧击提起这部电影。至于纳特尔,他的关注点赫尔曼心里一清二楚。
“打个电话就知道了。”他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纳特尔微微一愣,脸上那种傻笑总算消停了点,眉头也终于皱了起来——这让班尼特大舒一口气——他总算恢复了对赫尔曼的敌意。
其实纳特尔今天的异样与其说是谈恋爱谈傻了,倒不如说是尝了点甜头被甜晕过去,毕竟,严格来说他还没能和心上人确立关系谈恋爱呢。
昨晚离开录制大厅回到比弗利的别墅,西奥罗德那刚刚降下去的体温又噌的一下涨回39°,晕晕乎乎倒在床上不能动弹,将纳特尔吓了一大跳。他一边咒骂着那该死的脱口秀,咒骂着赫尔曼今早又让西奥罗德着凉,一边准备好热水和胶囊,顺便用热牛奶泡了一晚燕麦。
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温度总算降了点,如果照着趋势一直烧下去,纳特尔恐怕只能选择将他送去医院,到时候又会牵出一大堆烦心事。只是看着躺在床上汗湿了睡衣的西奥罗德,纳特尔认为那烦心事不减反曾。
这该如何是好?他是不是应该给他擦拭身子?脱光衣服的那种?
西奥罗德意会到纳特尔的难处,他眯开眼强撑着身子准备起身自己去浴室,但却被纳特尔不由分说地拦下来,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自顾自打了一盆热水,并且帮西奥罗德脱掉睡衣。
正在发烧的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于情/欲的粉色,西奥罗德的皮肤原本就很白,而此刻白里透粉的身体和充满色气的通红脸颊几乎在瞬间就让纳特尔身体僵硬。可惜西奥罗德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对纳特尔的吸引力,见纳特尔磨磨蹭蹭不想动,还以为他是不习惯这样伺候人,他滚烫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句话不经过浆糊大脑脱口而出:“如果你不想动,没关系,我自己来……”
“咳……咳咳,没…没关系,你你都烧成这样还怎么自己来,好好躺着……不对,你就好好…嗯,呆在床上,我帮你。”……上帝作证!他纳撒尼尔波普是真的不想想歪的!他只是……控制不住啊!
纳特尔匆匆卷好一条热毛巾来掩饰自己的窘迫,接着他动作轻柔地用温热的毛巾擦过西奥罗德的额头,擦过他那绯红的脸颊。当那粗糙柔软的毛巾拂过他那天空般的双眸时,西奥罗德本能地闭起眼,低着头的纳特尔可以看到那双睫毛卷曲如扇的弧度,如同蝉翼轻轻颤动,然后睁开眼,他就坠入了那盛满水汽的汪洋大海,明明迷蒙到色/气满满,却又不沾染任何欲/念。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纳特尔匆忙移开眼,毛巾顺着他那总让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脖子滑到胸前,也许是他的动作不小心重了点,毛巾擦过的地方在他结实的胸前留下一道如同被□□的红痕,那种红染上他粉色的尖头,让它呈现出一种非常可爱的羞红状态。纳特尔忍不住又擦了一遍,他发现那粒小可爱渐渐挺立起来,仿佛在张扬地邀请他含住那一点,让舌尖轻轻卷起缠绕,那种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口干舌燥。
他偷偷咽了口唾沫,闭上眼,毛巾滑落到那令人遐想的人鱼线,他似乎听见身下的人儿闷哼了一声,纳特尔猛地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的毛巾似乎太下了,几乎要碰到那不能碰到的地方。
“你不必连我的内裤一起擦,会打湿的。”西奥罗德软绵绵地抓住纳特尔的手。
“抱…抱歉!”纳特尔立刻松开手,慌张地转身将毛巾丢进盆里又拿出来。
接下来的时光对于纳特尔来说如同煎熬,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这条毛巾,可以慢慢地,一个不落地吻过西奥罗德身体,从肩头到指尖,从大腿内侧的嫩肉道脚尖,再缠绵地离去,留下一堆引人遐想的热气……直到擦好身体,穿上新睡衣,纳特尔那砰砰直跳的内心依然不能平静。
而西奥罗德之后的举动,更是让他的心跳到嗓子眼。
“今天,辛苦你了,纳特,我知道你不喜欢伺候人。”重新钻进被子里的西奥罗德对纳特尔说。
不,你不能这样看着他,你盛满雾气的眼睛太过温柔清澈,这会让他为这些念头羞愧!纳特尔扭过头移开眼,握紧了拳头,哑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等你好了你再请我吃饭……”
“嗯,我会的,我给你做。”西奥罗德点了点头,抓着纳特尔的手臂,借力直起身,“时候不早了,你该去休息,纳特,我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最好是这样……”
“哈,好啦,别生气。”西奥罗德还以为纳特尔的躲闪是生气,他轻轻扯了扯纳特尔的袖子,待他看过来,才说,“我应该给你一个晚安吻,但是我担心我会将感冒传染给你……”
“哼,我的身体可比你结实得……”纳特尔还没说完,就被西奥罗德的手掌捂住嘴。他还没明白对方这样做的意图,下一秒,他就发现西奥罗德凑了过来。
隔着他的手掌,他在自己的手背上,对着他嘴唇的位置,留下一个吻。
“那就这样吧,晚安,纳特。”西奥罗德捧着纳特尔的脸颊,眉眼一弯,露出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
之后,纳特尔就一直傻笑到了第二天早上。但是正主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等纳特尔从d.n.a.的大厦回到西奥罗德的家,对方已经活蹦乱跳地跑下楼,伸了个懒腰舒展自己的身子,隐约间纳特尔又看见那性感到不可思议的人鱼线。
“躺了那么久,我觉得我整个人都生锈了。”西奥罗德转了转脑袋和肩膀,“我打算去外面跑几圈,你去吗?”
“……算了吧,你还刚好,小心又发烧。”
“那好吧,也许我应该去找马歇尔,他应该很希望我能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从一封封邀请函中拯救出来,尤其是让我快点定下下一部电影。”
“顺便一提,《美国精神病人》的剧本已经被马歇尔扔了,你就别打它的主意。”
“……哦,纳特,怎么连你也……”
听到这个“也”字,纳特尔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他很不幸的在西奥罗德的小声嘟囔中,听见“赫尔曼”的名字。
去他妈的赫尔曼!早上趁他出门给西奥罗德打电话骚扰的帐他还没算呢!他就知道这闷蛋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