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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不由咋舌,他爹还真会享受啊。
赵谌却端起其中一盏酒递给他,温声道:“把这酒喝了。”
“什么酒啊?”赵谌接过来看了看,红色的,有些个浑浊。他迟疑了一下,见他爹眼神坚决地盯着自个儿,便咬了咬牙,一口给闷了。
初时只觉得酒液微凉,一股浓烈的腥味在嘴里散开,紧接着一股温煦的热气就从小腹升起,很快朝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赵元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地看着他爹:“鹿血酒?”
某爹就微微一笑,径自端起自己那盏,一饮而尽。就知道这小子背地里偷偷喝过不少酒了,否则怎地一下就辨了出来?
这酒不能放,须选那最上等的清酒,取了新鲜的鹿血倒入,来回摇晃,及时喝下才能有热血的效果。鹿血酒在绛城很寻常,每年秋狩猎了鹿总得喝一天的鹿血酒,但在西关却不易得,这还是他好容易弄来的,就为了给阿奴补血气。
赵谌喝下酒,又捻起一片鹿舌腌渍晒干的肉脯递到赵元嘴边,哄他吃下去。
“这东西对你身体好,尝一尝。”
方才才被骗了喝下鹿血,赵元见那肉脯便有些警惕,但他惯来听赵谌的话,纠结片刻,就张嘴含了进去,还不小心嘬住了赵谌的手指。
赵谌愣住了,只觉得手指被潮湿软热缠住,鹿血带来的热力猛地爆发出来,一瞬间像团火似的从下腹一路烧了上来,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赵元对他爹的异状毫无所觉,自顾自嚼着肉,眉头都快打成结了。这到底神马东西啊,滋味儿是怪不错的,就是心里总有点发毛……话又说回来,鹿血酒真不是盖的啊,这会儿就开始浑身发热啦!他呼啦啦往自己身上泼了几捧水,可惜没感觉凉快,反而更热了。
他一边泼水一边抱怨:“阿父,太热啦……我都快留鼻血了……”
旁边没动静。
赵元不满地转头,鼻尖却扎扎实实地撞到他爹精悍宽厚的脊背。这口泉眼长度还有些,宽度却不够,因为四周还填着不少光滑的大石头,赵谌背过了身,但没办法拉开距离,于是乎某元的鼻子就遭了秧。
“昂!”他捂着鼻子仰头,茫然地眨眨眼睛,然后一股热流突如其来地从鼻腔里涌出,滴滴答答地晕染进了泉水里。他低头看了看手掌,不至于吧……
“阿父,我流血了!”他哭丧着脸,挂着两条鼻血去戳某爹的后背,“你快看呀!”
拜托,赵谌哪儿还听得到?
大将军简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好吗!
任哪一个当爹的突然发现自己对着儿子起了反应,都不会像他表现出来得这么淡定了!赵谌知道那鹿血酒有活血壮阳的作用,再加上微烫的温泉水加成,丹田发热也是难免的,他自信自己还能控制住。
偏偏就在此刻,他的眼角瞥到阿奴的后背。少年特有的纤细骨感,配合一身瓷白光洁的健康肤色,在氤氲的水汽里有一种难言的美,凌乱的碎发打湿了贴在后颈上,纯黑与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显得格外淫——靡,格外暧昧……
赵谌不记得自己在那一刻想了什么,只觉得浑身轰的一下就着了火,脑袋虽还清醒,身体却已经醉了一般,如实地紧绷起来。简直硬得发疼。
他粗喘还未出口就强行咽下,极力控制着自己转过身去,就连水流滑过那处,都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
这种时候背后传来碰触……让我们为某爹默默点一支蜡烛orz。
赵元出离愤怒了,他爹还从未这么忽视过他哩!他捂着鼻子把木盘往旁边一拨,自个儿钻到赵谌身前,硬从石头和某爹的身体之间挤了出来,鼻血糊了某爹一身。
赵谌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惊觉儿子的存在。
“阿父,你太过分啦……”赵元哭唧唧地用脑袋去顶赵谌的胸肌,赵谌还来不及阻止,他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子僵住了。
完了……赵谌一瞬间有种扶额的冲动。
赵元看见了他爹的那话儿,硕大一根,都已经冒出了水面,直挺挺的快贴到他爹的腹肌上了,在如此仙气缥缈的地方,那东西颜色红紫,青筋绽出,真个儿狰狞吓人啊!而且!那东西在他的注视之下,竟然还微微动了动!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家下巴正对着那东西,整个高清无码……妈的,闪瞎狗眼了!现在用泉水洗洗眼睛还来得及不?
然后赵元就呆呆地抬起头,对上赵谌尴尬的目光,一句话没说,呼啦——鼻血又下来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赵谌会告诉你,有的,他下头竖着个棒子,还得光着屁股帮他儿子止鼻血……
“好了好了,你别用力捏鼻子!”某爹焦头烂额,半抱着赵元让他上半身躺到温热的石头上,大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别捏了!不然血止不住!”
赵元昏头昏脑地放下手,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他爹那里的放大组图,不停地在眼前晃啊晃。太不和谐了,简直是……
赵谌守着儿子,手足无措地坐着发怔。
某元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他伟大的大将军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赵谌在想,阿奴反应这样大,难道心里也和他一样,起了些不自在的念头不成?这种想法让他震惊,他从不知晓自己原来竟是这样的人,从前欲念不强,他只当是因为与范氏相敬如宾,感情不深的缘故……不对,他从未对其他如阿奴这个年纪的人有过兴趣。
也许,只是鹿血酒的影响。
他低头看看闭着眼满面红晕的儿子,心里又暗暗起了一丝不甘。
莫非不可吗?
阿奴是他的儿子,全须全尾,从骨头到皮肤,哪一处不是他的?如若是他的东西,便是死了也要牢牢抓住带入棺木,如若是他的东西,就是稍微亲近些,又如何?
赵谌又记起吴生与他谈起的话,关于阿奴成年礼的事情。他回头细思,那时候左右考虑要给阿奴找侍妾,心里难道真的舒服吗。后来他得知吕慧带了芳绫芳锦来,便又是一段刻意掩藏的念头。
他回府看见那两个十四五岁正值妙龄的女子,特别是她们脉脉含情看向自己儿子眼神,心底一瞬间的恶念险些就要遏制不住。
他厌恶她们用那样的眼神去看赵元。
但那时,赵谌以为自己那种想法,是因为嫌弃二女身份低微的关系。
可是他也不喜卫嫣。
赵谌闭上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往深不见底的地方坠去。
‘你就承认吧,阿奴身边哪一个女子你看得顺眼?他说不想纳妾不想成亲的时候,你是甚个想法,赵谌?’
……欣喜欲狂。
赵谌面无表情地看看自己身下,经过这么一遭,就算戳破了险恶的念头,它也不曾软下去,倒挺符合自己虚伪的内在。
“唔……阿父……”赵元冷了一会儿,感觉鼻血不流了,就习惯性地伸手撒娇。手伸出去人才想起来刚才看见了什么,可惜手臂太长,缩不回来了。
他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他爹叹了口气,然后自己就被搂紧一个光滑滚烫的怀抱里,重新下了水。
赵元自家不知道,他脸比刚才还要红。
赵谌见了倒安慰自个儿,兴许儿子只是不开窍,心里对他没甚么抵触。你问他弄明白了龌蹉的心理有没有什么计划?赵谌只能无言。
他身为父亲,就算对自己那点心思了然,又能做什么?
世情如此,他可以以长者身份教导阿奴,然后那份身体接触不过饮鸩止渴,若维持了下去,才会让阿奴遭人耻笑,为世人所不容。自来南风盛行也没有光明正大的,且该娶妻生子的依然要娶妻生子,为了一个男子断了宗嗣传承,那就真的无法存于天地之间了。
阿奴呢?赵谌苦涩想到,眼下他对自己尚且依赖,然而当阿奴羽翼丰满,自然想要成家立业,怎么会愿意守着父亲偷摸过日子……
赵元不清楚他爹在想什么,抬起头看,只觉得他爹眉头紧蹙,竟一脸苦楚。他长这么大,除了生病受伤,还真没见过赵谌这样的表情,因此他还当他爹是心疼他流鼻血呢。
“哎,我鼻血不流了,”他故作惊讶地摸摸鼻子,然后一脸贱笑瞥瞥赵谌拿东西,“阿父,嘿嘿,要不要我帮你啊?”说罢就觉不妥,一不小心就把他爹当成前世的损友,嘴巴秃噜了。
孰料赵谌舒展了眉宇,神色平静自然道:“可。”
可……可可可什么?
赵元张大嘴巴愚蠢地看着他爹。
赵谌轻轻出了口气,伸手捏住儿子的小巧下巴,居高临下问道:“阿奴可知‘相濡以沫’是甚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