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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的关系,每到做饭的时候纪岩都会换上工作服,代表厨师的一身白普通人穿着都会觉着干净利索,她长得本来就好,又是雌雄莫辨的相貌,及膝的长围裙系在她纤细的蜂腰上,越发显得身形修长,走起路来肩挺背直,浑身都透着股白玉骨瓷般清灵通透的气质。
见着了她,秦奶奶觉自己都精气神儿都跟着为之振奋了下,笑着道了声:“我和你秦爷爷早晨没事儿干去逛早市,正好路过你这儿就进来看看。小岩你刚才弄什么了,这么香?”
“哦,我蒸了些南瓜发糕,刚出锅。秦爷爷,秦奶奶,你们吃早饭了吗,没吃跟我这吃点?”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好啊,我正好饿了。”
老俩口不约而同的出声,说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内容。纪岩两个挨个瞅了瞅,失笑道:“秦爷爷,秦奶奶,你们跟我还客气什么呀,我又不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这不是正赶上了吗?快来坐吧,我去拿饭,正好今天我做的有点儿多,你们帮我消灭一些。”
老俩口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开小饭馆的哪还怕早饭做的多呀,就是他们不来那也剩不下。不过,她这贴心的说法让人觉着舒服倒是真的。
纪岩手脚动作也是快,眨巴眼的工夫东西就都给端上来了。
老俩口瞅了瞅桌子上,正中间放着大盘子里是放着金黄色的发糕,还冒着热乎气散发着南瓜混和的面食香气。一块块都切成了手指厚的长方形,斜着码放的整整齐齐。
旁边是盘拌好的小咸菜儿,胡萝卜切成细细的丝,配着翠绿的小黄瓜,上头点缀着几片香菜叶,光是瞅着颜色就觉着像是好吃样儿。
再往左是盘颤鲜嫩颤微微的炒鸡蛋,右面是份流着油汁儿的鸡肉卷儿,后头的是清拌的时蔬什锦。
三个人面前各自都放了碗煮得浓稠的小米粥,饭香直扑鼻。
“我先来尝尝小丫头的手艺——”秦奶奶低头喝了口粥,跟着拿起筷子夹了块发糕咬了口,“嗯,就是这个味儿,真是多少年没吃着这么地道的南瓜发糕了。”感叹之余又就着粥连吃了大半块下去。
纪岩当然知道发糕会好吃了,那南瓜可是昨天晚上才从空间里摘下来的又大又新鲜,盘口大小墨绿色的表面,里面质地紧密,拿刀切都有些切不动,放到锅里稍蒸即烂,和着面一起发酵好后蒸出来味道浓郁,松柔可口,正经的天然食品,比起蛋糕店里添加了各种香味料的糕点,更多了纯粹的味道,也难怪秦奶奶喜欢,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打苦日子里过过来的,以前吃过的味道总是让怀念。
相比起来,秦爷爷更喜欢就着稀粥吃着小菜,每样都夹了一筷子吃过后,点点头道:“好啊,小丫头做的这些东西都好啊,现在的小年青可没几个能做出这些菜了。”老人大都不怎么喜欢吃太过油腻的食物,尤其是这早饭,清清凉凉的小菜就着浓香的小米儿粥,喝两口真叫个舒坦。
秦奶奶也跟着尝了尝,也是只一个劲儿的道好。
纪岩陪着他们不紧不慢的吃完了早饭,又闲聊了一会儿,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老头老太太临要走时,纪岩特意打厨房里装了两大块儿发糕拿着保鲜袋装上:“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秦奶奶爱吃,那就拿些回去,我这里还有一些。”
“你看看,这连吃带拿的怪不好意思的。”
“咱们又都不是外人,别跟我客气,有时间再过来,我这里别的没有,吃的还行。”
纪岩笑的温温柔柔,说的两老的心里头热热的,直走出小饭馆几十米远了,老太太还直念叨:“小岩这孩子真是不错,长得漂亮、会读书、懂事又能干,可惜啊,怎么这么早就有男朋友了呢?”
秦爷爷直想笑:“你都说她好了,那人家有男朋友不挺正常吗?现在的年青人那眼睛都亮着呢,小姑娘这么出色,能不老早就让人掂记上吗?”
秦奶奶道:“这个我倒是也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们家的那几个都结婚了倒是不用再想了,我就是寻思小岩要是能跟简家那小子可就好了,他们俩个要能在一块儿那真是没个说,太般配了!”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怎么人吴家小子就不好了,人家长得斯文儒雅跟小姑娘站一块儿那也是金童玉女,别总想着简家小子了。”
“姓吴那小子倒是也挺不错,可他跟小岩我总觉着不是那么太相衬,我还是觉着简家小子浑身那硬朗劲儿更合适。哎,老头儿,你说他挺好的个大小伙子,怎么就不找女朋友呢,是不是眼光太高一直找不着合适的啊?”
“行了,你也别操心了,这两天那小子他妈不说要过来吗,到时候你再问问吧。”
“哎对呀,简家媳妇要来,我等把老张家那三儿媳妇介绍下她们认识下,娘家都是做生意的应该有话聊。再说,她家还有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两人当妈的要是聊得投机了说不定就能让两个小的也见见面,指不定就能成桩姻缘呢?”
“你这老太婆,刚才还说人小岩好呢,怎么转个头就要想着老张的孙女了,这转的也太快了点儿吧?”
“这能怪我吗,小岩倒是好了,可她有主儿了呀,我就是再看好也不能硬拆了你小对象俩不是?”
“你呀,就是转变的快!”
老头老太太絮絮叨叨,慢慢的走,慢慢的唠扯着。
纪岩到了学校,第一节数学课随堂小考,因为没有提前准备,下了课教室里一片哀嚎声,很多同学都吵吵着烤糊了。
数学老师为人比较严厉,收完考卷发了话,这次要是有人没考到八十分,下周所有数学课都得站着听。
站不站,累不累那都是小事儿,关键是丢人哪!一个个都老大不小的,往那一杵脸都丢光了。
彭萱铃声一响就往纪岩跟前凑付:“哎,纪岩,你考得怎么样,最后那道题你做没做,我怎么都没算不出来结果呢?”
“做出来了,N=1,M=-1/2。”数学素来都是纪岩的强项,目前学到的知识对她来说很轻松。
“那你怎么算的?”
摊开数学草纸本,纪岩快速的列出公式,分步骤解析出来。彭萱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原来这么算呀,对对,我落掉了两步,难怪解不出来呢?”
“你那就是猪脑袋,能解出来那都奇了怪了。”
“唉,丁宇晨,你怎么骂人呢?”彭萱性格再好那也是有脾气的,让人当着面这么说,哪还能无动于衷?
丁宇晨斜了她一眼没吭声,往旁边看去。只是那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那意思就是我骂你也是你面子,老实儿受着吧,懒得再去搭理你。
彭萱气的眼圈儿直发红,纪岩冲她直挤眼睛,这是又犯病了,你跟他一样的干吗?
昨天丁宇晨去店里吃饭,两人的关系明显缓和了,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丁子浩,这下又全都缩回去了。
早上纪岩一进教室看见丁宇晨拉长着脸,那时候就知道这熊孩子的高冷病又犯了,架子端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彭萱让她挤眉弄眼的夸张表情逗乐了,干脆的不跟他一般见识,逮着纪岩俩人又聊开了。
原来扎堆的那几个女生看见丁宇晨没出去,又是臭着张脸,刚才还把彭萱给损囊了,也就都识相的谁也没过来。
因为丁子浩的关系,纪岩也有些牵连到丁宇晨,这点她自己心里头也清楚,差不多一上午两人谁都没说主动跟对方说话。
二十二班位于整栋楼的最顶层楼梯口左侧,离着右边的三个班级还有些距离,跟二十三班是隔壁,两个班处在同一条走廊上,两个班的学生下课后时常会有人凑到一起聊天。
纪岩上完了厕所从楼下刚上来,班上的汪淼正跟身边二十三班的一个女说话,看见她便道:“喏,她就是纪岩,你自己跟她说吧?”
那个女生小眼睛不大,笑起来眯成了道缝,声音很是好听的道:“纪岩同学,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两人虽然不认识,可都是隔壁的同学,纪岩也不是那孤僻的人,就回了句:“什么事,你说吧?”
女生把手里的书递过来道:“这是我跟丁宇晨借的本书,你是他同位儿,就帮我还给他,你们班我就不进去了。”
“哦,那行。”纪岩听说还书,答应的也挺痛快。
这也是她上辈子只读完初二,这方面的经验还比较少的关系,哪怕活了几十岁的人了,对于小女生的心思还不是太了解。再加上她的心思大多都用在了捉摸饭菜,想着怎么赚钱上头了,这些男生女生在她心里都只是些小屁孩儿,有些个弯弯绕还真就不是太明白。
回到座位上,正好丁宇晨也没在,纪岩就把书放到他桌子上了,两人这一上午也没说个话,她也没想着去打破。反正是还书,搁在上头了他一看就明白了,也用不着过多去解释。
纪岩放下书就坐到位置上低头去拿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所以根本没看见丁宇晨已经站到门口了,而且还是两秒钟前她放书的时候就进来了。
丁宇晨默默的回到座位上坐下,瞅了眼桌子上的书,斜眼看了下纪岩,见她并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随手把书丢进桌子里。
硬壳书皮撞到桌子发出‘咚’的声,纪岩稍抬下头看了看,只当他气儿不顺,也没去搭理。
最后一节课上完,到了中午放学,纪岩回到小饭馆依旧的忙活着,学校里过来吃饭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其中绝大部分是高一的新生们,二三年纪的人相对来说要少上一些。
除了学生之外,上班族也占了一部分,最初的那几个人跟徐威和张丹丹他一样,成了小饭馆的忠实吃客,每天中午都必来报道。
纪岩对于他们这些个老客也是不时的给予优惠,不是额外赠送碗大骨汤,那就是给杯鲜榨果汁,再不就额外送份小炒,不管哪样都能让他们觉着惊喜。其中有个人叫邓晖,是家物流公司的后勤,三十多岁,性格最是实诚爱操心,纪岩一送东西他就吁叨:“小老板,别总给赠品了,你这店里做的东西用的都是好料,肯定成本高也不怎么赚钱,东送西送的到最后再赔着。我们还打算长期跟你这里吃饭呢,可别再中途干不下去撤了,那我们可就没地方吃饭了。”
他一起的同伴拍拍他道:“你就说点儿好听的吧,别总这么乌鸦嘴行吗,大哥?”
“是哈,我不该说赔着,开店的都不喜欢听。可我不也是替她担心吗,这么不会做生意很容易赔钱的。”
你这张口闭嘴的都是赔字,就是挣钱也让你给丧门赔着了!纪岩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放下东西撑着桌沿儿冲着他道:“大叔,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吃你的吧!”男人太冷太酷是病,这话唠心细的也挺够受。所以说,凡事都讲究个度,欠了过了都不好。
邓晖本来还觉着挺年青,被她喊了这声大叔彻底没电,结结实实的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以前人家叫我小兄弟,后来叫大哥,现在都喊大叔了——”
“行了,人家没喊你大爷,你就该知足吧!”
哈哈哈——
店里其他人听了一阵的笑,小饭馆中午饭口这段时间,忙碌而有节奏,时不时会上演这样的轻松的片段,给本就美味的饭菜上再加道舒心的作料,让常客们越发的喜欢这样的氛围。
经过了这几天的磨合期,纪岩在是时间的掌控上越发得心应手,到了一点钟就准时交摊儿,等到郭鹏和刘刚接上手了后她换下了衣服简单收拾了下就去学校。
因为是周五,马下面临着大礼拜,又是开学后的第一个休息,很多人都处于兴奋中,加上下午又都不是主课,教室里闹哄哄的远没有前几天午休时的萎靡不振。
纪岩倒是一如既往翻开书提前做预习,看没两分钟丁宇晨就来了。刚一坐下就开口问了句:“中许饭馆里人多吗?”
纪岩都愣了,这上午还端着高冷范儿呢,怎么才过了个中午就换风格走亲民路线了?惊讶归惊讶,可话都问到跟前儿了,总得回答啊:“哦,挺多的。”
这句其实也就是回个音儿,敷衍成份居多,纪岩连头都没怎么抬,以为丁宇晨也就是临时抽疯随口问问,也没太在意。回答完就又继续看书。
可这样的表现落在丁宇晨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拿胳膊碰了碰她的手肘:“你怎么不说话,看见我害羞了?”
咳咳—纪岩差点儿没噎着,连着疾咳了两三声,扭头去看他,心里直道这是怎么地了,没事儿说这么不着边儿的话,该不会真是犯病了吧?
丁宇晨本来爱板着的那张脸,这时候也挂上了笑模样儿,更可疑的是两颊边儿还有些直泛红,看起来怎么都觉着傻兮兮的。
“丁宇晨,你——”纪岩本来想问他你没病吧,可是话到嘴边儿又给咽了回去,依这小子那脾气,问这话一准得炸锅,别看他现在是笑脸儿,保不齐下一秒就黑成锅底状了,还是稳妥点儿吧。临时又换成了:“你中午吃饭了吧?”
“嗯,吃了,你不用总想着我,饭馆里那摊子就够你忙活的了。”
纪岩:“……”
丁宇晨没发觉似的继续说道:“中午我跟我小叔一起去吃的法式牛排,就在海达大世界里的西餐厅,他去见朋友,顺便带着我。你呢,你中午都吃了什么?”
“哦,也就是随便吃点儿,饭馆里有什么吃什么。”纪岩本来还想着问他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一听到他提丁子浩,立马细问的心思就没了,声音也跟着低沉了好几度。
丁宇晨直接换成了他的理解,道:“昨天我小叔他喝多了,你也别介意,回去后我都说他了,今天他还让我跟你说对不起呢。纪岩你也是,脸子真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我们俩个撵出去了。我可是真挺生气,要不是你那样儿,我肯定不搭理你。”
纪岩眨巴了下眼睛,道:“什么我那样儿,到底我哪样儿了?”
丁宇晨被她问的脸色一下就红了,带了些羞极似的恼怒道:“还能哪样啊,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啊?”他其实也是气他自己,竟然还没有个女生放得开。
纪岩都让他给绕蒙圈了,还想着再问问,这时候班上的两个男生和刘旭过来把丁宇晨叫了出去,直到上课铃声响过了他们几个才跑回来,上上课纪岩把这事儿就给忘到脑后去了。
周五下午三点半放学,最后一节是大自习,认真学习的人远没有发呆、聊天的人多。
纪岩刚做完了课后习题,正打算背诵两段英语课文,刚才起了个头,丁宇晨就跟她道:“放了学你走慢些到操场蓝球下等会儿,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纪岩觉着这小子突然的转变让她都觉着不太能适应了。
“当然不能说了,要是能说我还特意让你等着干吗?”丁宇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烦燥,跟中午的羞赧别扭完全就是两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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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可是额病涅,感冒嗓子疼死了,呜呜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