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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岩是傻笑着离开的旅馆,店老板心里还真忐忑,这小姑娘该不会给吓出毛病了吧?这死老娘们,真是穷得瑟,肥点儿就肥点儿呗,也不是年青找对象,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臭美什么,要不是瞎整能弄出事儿吗?她该不会是看上哪个小白脸儿了吧?不行,他得好好问问去!
店老板寻思什么纪岩可没空搭理,她现在满脑袋都是‘脚好了,终于可以奔跑了’,这是她几十年生命里最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整个人由里到外都抑制不住的兴奋。
有句话叫得意忘形,纪岩现在状态就有些差不离。肚子饿都给忘了,先前的打算早就抛到脑瓜子后了,走个三步低低头看看腿脚,抬起再接着傻乐,高兴的再蹦跳上两下。
路过的看见了,有的就会寻思,这小姑娘长的倒是挺俊,可惜了了脑子不正常。
纪岩丝毫没觉察到这样的自己让人给误会了,脸上的笑挂着一直进了校门儿。
二班班主任黄云成黑着张脸跟她走了个对面,冲口来了句:“笑,你还知道傻笑,犯错了知不知道?”
得,果然是被告状了!
“我听向老师说你就用了四十分钟就交卷儿了?我先前都说什么了,不让先交卷,不让先交卷,检查再检查,你都当耳旁风了,看把你给能的一遍都不检查,真要中考的时候,你这是纯粹是找死呢,知道不知道?”最后一句那都是用吼的。
纪岩摸了把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兴奋的火焰苗儿立马缩成了小豆粒丁,嗫嚅了声:“知道。”
“知道你还提前交卷儿,你脑袋穿刺了?”
老话说的好男女有别,男女有别,男的跟女的那就是有所区别。不光是身体方面,这脸面上也是一样。小小子皮溜,多说个两句也不能咋地,可是小姑娘脸皮薄儿,说得重了那就是要掉猫崽儿的。这要是换了别的老师,也就是淡伯伯的说说就完了,无非是就给提个醒。可是到了黄云成这里那根本就没有区别,管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只要是犯着了,那就是狠批,半点不留情面。
纪岩被训的直缩脖儿,低着脑袋直呲牙。其实她这个班主任挺让人佩服的,为了自己的目标一往无前,竭尽全力,认真的态度让人直咋舌。
别人或许会取笑他太过死板顽固,不会做人。可是纪岩却最是敬佩,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被训的一声不吱。
说白了,教训这些话再凶,最终受益最大的还是她。哪怕是真正十七岁的时候,也被身体的残疾和困苦的生活磨去了仅有的棱解,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面对师长那也是不敢有自己意见的。更何况她壳子里的自己早过了中二的年纪,又怎么会在乎这样的训斥呢?除了心平气和,还是心平气和。
黄云成那就是恨铁不成钢,纪岩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正是对她看重,在知道她犯了这样的错时才会越发生气。
“老师,我其实也不想的,可是那时候肚子太疼了,实在没办法才把卷儿交了。”纪岩小声的解释了句。
“这不是理由,要是换了中考的时候,你卷没答完想上厕所怎么办,难道也交了不考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到底是语气缓和了下来:“告诉你记着,要是再碰到这种情形,就让监考老师陪着去,解决完了再回来继续答,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
“那行了,我就不多说你了,自己招么着点儿,别以为自己现在成绩还不错就自大了,告诉你,比你成绩好的多的是。咱们这种小地方考的好不算好,眼市里学校比要是能占上名次,那才真叫行。就拿去年来说,你看看我们学校的第一名跟人市四中比,连前一百名都没进去,这就是差距,差距你懂吗?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学吧!”
纪岩道:“……”先前她是真没话说,这回她是有话也不敢说了,不多说还说这么一连串儿,这要是多说还不得说到天黑喽?
“行了,你走吧,赶紧找地方吃饭去,下午还有考试,你要数学科再敢考不好再说!”
赤果果的威胁啊,纪岩目送着他佝佝腰背着双后走了,回身摸摸发出咕噜声的肚子,出了校门找了家面馆叫了碗大肉面。
坐着等的工夫,她想到黄云成后来的那些话,镇中和市中确实存在着这样的差距,中学尚且如此,等到了高中距离会拉得越来越大。打比方来说,县一中的重点率在百分之十的话,那四中就很可能在百分之三十至四十。
既然她想要在读书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那么她就应该好好考虑下接下来的选择。初升高进重点,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差别只在于是怎样的分数,那将意味着她最后的决定。
下午的考试进行的很顺利,早上受伤的地方丁点不舒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数学考试并不像语文时间那么充裕,这次题量大,难度也偏高,哪怕是纪岩这样的好学生也只够从头检查一遍,大多数同学答都没答完,将完卷后是一片哀嚎。
‘酷吏黄’有多难搞大家可都知道,试没考好就等着被骂到臭头吧。
对于纪岩来说,这一天有惊有喜,总体来说不算是太糟糕。回到家后,她一件事就是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在地上蹦了八个高,然后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的霹雳舞步。
哪怕她如此尽力的表演,全家竟然没有人给出预期中的反应。
纪果剥完地瓜皮儿咬了口,烫得直往嘴里吸凉气,抽出空档说了句:“我说小四儿,你脑袋受刺激了吧,大晚上的你又蹦又跳的干什么?”
“对啊老闺女,你是不是哪不舒坦哪?”
纪以田‘吱拉’着他那二两酒倒是没说什么,不过那眼神儿也代表着他也是这意思。
三个人以着自己的方式都表达完了后,沉默了能有五六秒钟,最先爆发出惊叫的也是先出声的纪果:“妈、妈——小四儿她、她——”太过惊讶以至于平常的伶牙利嘴失了效用。
周淑兰也张大了嘴巴打炕上站起来,几乎不敢相信的盯着纪岩的脚。
倒是话最少的纪以田搁下手里的酒杯,尖瘦皱巴惯了的脸上难得舒展开,醉大了舌头呵呵傻笑道:“我老闺女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