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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宁青着脸一把推开黎筱雨,皱着眉头脱了外套丢后边司机手里,她天天见那些攀高枝不要命的女演员,瞧着这场面就烦道:“就为演个戏,巴结导演喝成这样,太难看了。”
“谁为了演戏,我才不是为了演戏!”黎筱雨喝的晕乎发狠辩解,吃得那什么糖也发挥作用了,一脸通红大声道:“我是为拍戏!我是要做导演!拿奥斯卡的那种!”
周迦宁瞧着黎筱雨醉的七荤八素,也不知道怎么着,兴许是遇见过颠儿的没见过这么颠儿的,觉着这事儿太逗,看着大胡子冷笑道:“你怎么生冷不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缠上你,人心隔肚皮,万一她偷拍你什么照片发网上炒作自己,你的声誉怎办?你马上要拍重点剧,千万注意。”
谁让有钱就是爷,周迦宁生着气说话尖酸,大胡子被训的一脸尴尬。周迦宁是长达影视集团老总闺女,家族里非富既官,大胡子听之任之低头赔笑:“周、周制片你误会我,我就不是那种人,我约王文他们出来谈谈新戏。是这小丫头不要脸!硬凑过来缠我!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想着法子赖我,多亏了你来接我,要不然我跳黄河也洗不清!”
大胡子一脸痛心疾首:“现在的小姑娘为出名太没节操了,我都害臊!”
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醉丫头,一个是风生水起的大导演。
该信什么?
“你还是快跟司机回去吧。”周迦宁听都懒得听。潜规则哪儿来的什么真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这小丫头没导演说的那么差,但她自己不喝导演能掰开嘴灌?摆明也是有求于人。她舍得敲打几句,无外乎是导演的个人名誉目前关乎集团生意。
“那这丫头呢?”导演特别舍不得,刚刚喂了药,为难道:“她是我一员工,冻在这儿也不合适,不如我送回去……”
“她缠着你捞钱,你还往跟前凑?”周迦宁铁着脸心想,你逗我呢?诚心给我找事儿,忍着脾气没骂人,硬是看在大胡子还有那么点背景,又接了集团大戏的份儿上帮他收拾烂摊子:“人放着吧,我叫人送酒店去,你路太远坐我车赶紧回家,别让你老婆再闹去我办公室。”
“谢谢你,回头我老婆问起,你千万得作证。”导演看是没戏了,死了心,又改一口咬定:“真是她勾引我的,跟我没关系!”
车就启动走了。
周迦宁厌烦着没回话,一没留神黎筱雨醉醺醺一头窜出去,跑到马路边七窍生烟把自己甩地上的包捡起来丢去砸车,涨红脸喊起来:“谁爱勾引你谁勾引!”
哐当撒一地东西。
大冬天晚上,周迦宁把外套丢了,穿着一身灰套装冻的手凉,眼瞧那小姑娘醉的颠,正打算丢她这里,打个电话叫人来随便一解决,黎筱雨没走几步,哐当又摔大马路边。
一声大喇叭,滴的刺耳。
后面一车闪着灯,冲着黎筱雨右边胳膊就要碾过去,千钧一发,周迦宁眼疾手快把她捞了一把,差了那么一寸就被车给压断胳膊。
黎筱雨醉颠儿还没啥大反应,周迦宁吓的胆战心惊,张嘴吐出口凝成白雾的热气,扯着黎筱雨一条胳膊把人从大马路上拉起来,搂着丢在人行道上,闻着黎筱雨那个酒气都快熏吐了,气急败坏道:“你脑子有毛病啊,怎么不要命!”
黎筱雨也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太委屈,一张脸梨花带雨,听见她一凶,坐在地上哗啦就哭了,边哭边吸鼻子:“我剧本……剧本掉地上了……我写了两年,得捡起来。”
周迦宁再要骂,又怕她再冲过去被车撞了闹出人命,走路带风去路边把包和剧本都捡起来,一堆东西丢她眼跟前,黎筱雨命根子一样抱在怀里,带着眼泪哭的惨道:“谢谢你,谢谢你帮忙,李导说让我拿上剧本,周迦宁要来审剧……”
周迦宁压根没听导演说过还安排了这么个差事给自己,导演只说是为拍大型抗战剧见见主创,邀请她一起商讨,给一些参考意见。这剧本来也不归她管,她对抗战题材没兴趣,只是投资大,赏胡子个脸而已,她手头还有别的事儿,就推辞晚点来,根本没打算聊多久,露个面算恩赐。
“我没时间看,你自己留着。”周迦宁遇见行业里的怪咖太多,烂剧本早看腻味了,平时自己根本不审剧本,都是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层层把关筛选才给敢递给她。要想请她一审,除非是拿过最佳编剧奖,她才认真过目计划投资。
“不是给你看,我等周迦宁来看剧本,你知道她吗?她是特别好的制片。”黎筱雨哭的可怜,搂着怀里那堆东西冻在风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见过我吗?”周迦宁拧着眉头觉得稀罕了,还以为她装醉。
黎筱雨哭着摇头:“没见过,不认识……”
周迦宁服了,不知道她真傻还是假傻,真醉糊涂还是假糊涂。等不及人来救场,索性不纠缠,一手扯着黎筱雨衣服把她拉起来,一手在路边打车。路过的出租车停了,周迦宁要把黎筱雨塞进去。
“我不走,我等周迦宁呢,李导说,他会让周迦宁给我投资。”黎筱雨哭哭啼啼,眼睛都哭红了,发酒疯不上车。
周迦宁一听也知道门道,气不过胡子打她名号瞎忽悠姑娘,忍着黎筱雨浑身那个酒味儿强行把她塞进车,一块挤上后排,砰地一声关了门,跟司机报了自家开的酒店地址,和筱雨生气道:“就你这种智商还当导演,周迦宁疯了才会给你投资。”
黎筱雨坐在她旁边,伸手推她胳膊,嘴里嘟囔着:“你知道什么?周迦宁是个有境界的制片人,她肯定会投我的片子……不许你瞎说。”
周迦宁没了外套冻了半天,好不容易挤上车暖和点,心想,二半夜遇到个奇葩。她没必要跟黎筱雨争自己到底有没有境界,索性不说话不搭理她。
黎筱雨哭的累了,脸又发红,整个人迷迷糊糊往她肩膀靠。
周迦宁甩了两下没甩掉,侧头看看,见黎筱雨红的脖子都泛粉,眼神生病发烧似得迷蒙,周迦宁越看越不对,拍她脸蛋道:“喂,还好吧?”
黎筱雨摇摇头又点点头,只觉得她手心凉的很舒服,抓了她的手,用脸蛋慢慢蹭,跟蹭她姥爷过去养的那只猫似得,嘴里叨叨:“热,车里热。”
周迦宁都快冻死了,也不知道哪儿热。黎筱雨松开她的手,烦躁着就开始脱羽绒服,脱完又要脱自己毛衫。出租车里,周迦宁久混圈子什么没见过啊,顿时心里把那大胡子又骂了一顿,这明显是被下药了才对。
她一时也摸不准黎筱雨来路,虽然圈子里这种事儿稀松平常,但好歹也是要接大戏的导演,风口浪尖上干这种事儿,万一惹一身骚,传出去戏怎么办,这么严肃一抗战题材,导演是个下三滥,公司声誉也受影响。
黎筱雨和导演的问题可大可小,她倒霉撞见了,本着生意为重,还是把这个破事儿摆平了再说。
出租一路开到酒店,黎筱雨晕晕乎乎,伸手死死搂着周迦宁的脖子,直喷酒气。
周迦宁差点被勒断气了,帮她拎着包,搂着她的腰,拖着黎筱雨进了酒店,这才算解脱了,让服务员带她去顶楼的豪华套间。酒店女服务员听她吩咐,把黎筱雨脱了丢进浴缸。周迦宁惹了一身腥,赶紧隔壁房去冲澡,可洗到一半儿,莲蓬那么大水声,她都能听见黎筱雨在隔壁房间大喊大叫。
勉强冲了一下,周迦宁穿着睡衣又回隔壁房间,瞧见一片狼藉,冷着询问:“你们怎么回事儿?”
俩女服务员浑身是水,特别狼狈,黎筱雨刚被人吹干头发塞进被子,听见她质问,一头坐起来抗议:“疼!”
敞着浴袍口,脖颈白皙,锁骨两条线,酥胸半露,满脸红晕,从胸口开始一直到她耳根子,红的桃花似得薄薄一层肉粉,大姑娘娇艳欲滴半露半遮坐在床上,眼睛里还含着水汽,又要哭出来。
周迦宁皱着眉头道:“哪儿疼?”
黎筱雨醉的麻木,加上药劲儿,把被子掀开,晃着光着的两条大白腿,穿着条服务员给找的黑色蕾丝内裤,身上松垮垮裹着条浴袍,基本一览无余,两条腿细直修长,头发散的蓬松,眼神迷蒙,口气撒娇般拖着长尾音道:“这儿~。”
两个膝盖青紫一大片,抬了胳膊又看见左手手肘关节淤血,也挺吓人。
周迦宁脸色凝着,心想大概是刚路边摔伤了。
结果服务员瞧她模样,吓得不打自招:“周总,胳膊上的是她洗澡不老实,在浴室摔倒磕的……对不起,我们没扶住她,把她弄伤了。”
周迦宁冷冷瞪了两个人一眼,但事情也不能全怪服务员,瞧俩人吓得哆嗦,淡淡打发了道:“你们走吧,事儿我不追究。”
服务员赶紧道谢关门出去。
黎筱雨喊疼喊的要死要活,周迦宁本来不想管,可又怕闹出别的茬子,就当她偶尔善心大发了,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盒子凑到床边,拿着白药的气雾剂,按着黎筱雨的腿喷的哗哗,黎筱雨瞧着她低头的模样一时眼花,心里不好受,眼泪又往外流。
周迦宁扯着她胳膊处理瘀伤,冷言冷语:“想攀高枝,这点心理素质也没有,哭什么哭,活该都是自找的。”
黎筱雨哭的更伤心,睫毛上都是泪珠子。
周迦宁处理完伤,丢她在床上不再管了,起身要走道:“行了,你歇着吧。”
刚起来,背后一紧,两条细长的白胳膊绕着她腰就把她搂怀里了。
黎筱雨抱的特别紧,哭的也挺惨:“我一直在你跟前,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干嘛,松开。”周迦宁怕她耍什么阴谋,打算缠自己,使劲儿把她胳膊掰开道:“省省,我不花冤枉钱,睡你一觉投部片,你值吗?”
黎筱雨喝醉了劲儿还挺大,搂她搂的紧,仰着头眼眸通红,呜咽出声:“卫莱,你喜欢女生,我也是女生,可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这年头为名利掉光节操的周迦宁见太多了,这搂着她喊别人名字的还是第一次见,属于稀罕事儿。也亏了黎筱雨不是要缠她的,她以为跟过去一样是非得送上她床的。
“卫莱……”黎筱雨哭的惨兮兮的,絮絮叨叨说自己失恋的伤心,求卫莱跟她在一起。
“松开!我不是什么卫莱。”周迦宁又急又气,掰着她膀子费劲儿。
对方醉酒加嗑药了死活不松手,周迦宁勒的难受,折腾半天,实在扯不开这个牛皮糖了,挣着为透口气转了身,跟她面对面道:“行行,我是卫莱,你松开我。”
黎筱雨哭着看着她,扑在她怀里恳求:“别丢着我一个,我只要你。”
“不丢,你松开一点,上床去睡吧。”周迦宁只想哄着她松开,结果黎筱雨死都不松手,周迦宁被折磨着,最后一块滚上床了。
黎筱雨听她的话,得了天大的安慰般,埋头在她怀里,喜的带眼泪笑出来:“我知道你对我好,不会跟别人在一起。”
“我真没跟谁在一起,你能松开吗。”周迦宁也不算说谎,她本来就单身,还打算一直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