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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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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妮突然感到无比的愤怒,“我并不是你的好朋友!”她大声地反驳,“卡天娜,你不能妄言的判断我的事情,因为你并不了解我,你凭什么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

    卡天娜笑了几下,慢慢的演变成疯狂的大笑,她笑的几乎喘不过气,笑的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不要在我的眼前露出那样令人感到呕心的笑容!”艾妮羞恼成怒,毫无礼仪的大声问道。

    “艾妮小鬼,你得安静些!那里还躺在一个美丽的可人儿,你是准备让她下地狱见撒旦吗?”卡天娜停止了笑容,目光像冷光速一样盯着艾妮。

    艾妮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玛蒂尔,立刻闭嘴没有说话,眼神呈现不甘。

    “你以为你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家伙吗?最值得同情的家伙吗?”卡天娜不屑地冷哼,字字充满着讽刺。

    艾妮咬紧下唇,没有回答卡天娜的问题,她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使艾妮感到恐慌,她低下头看见自己黑色的皮靴,就想起自己的黑暗过去,从父亲苛刻和不讨喜、考里路像催眠般的诱惑,直到她再次拥有这群挚爱的朋友。

    希尔的呵护和关怀,维尔的担心和内疚,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阴影会给别人带来无限的麻烦。

    明明知道却不断的给他们麻烦……

    “全世界不只有你一个可怜,甚至有的还比你可怜,谁为那替考里路死去的千千万万人类想过?你只是他们里面不足万分之一的家伙,你妄想得到别人的同情。”卡天娜咄咄逼人,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艾妮,“艾妮小鬼,不只是你活在黑暗的空间,在你黑暗空间下面有着许多受苦活得真实的人类,你又凭什么妄言自己是最可怜?”她最有体会,那被灭族的成员,又有谁可怜他们?

    “够了!”幽斯震怒道,虽然他不知道卡天娜在说些什么,但是从艾妮的恐慌神情看出不妙,他低沉地说道:“卡天娜,我恳请你别说下去了,好吗?”

    “不,我拒绝!”卡天娜没有理会站在一旁阻止的幽斯,她盯着艾妮因浑身颤抖而蹲下来的身体,她双手捂住耳朵不愿意听卡天娜讲下去,但是她知道艾妮会听见她所说的话。

    “没有人愿意活在那样浑噩的世界,只有挣扎、只有遗忘才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人会像英雄一样拯救你。”

    “住口!你懂什么,我甘愿堕落下去,世界当然不会有那个傻子英雄会拯救我这个傻蛋。”

    “在我眼中你就是那个拯救自己的英雄。”卡天娜回吼她,她想不到为什么会花时间在自己的敌人,可笑的是她居然开导她。

    艾妮怔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求你了,不要再讲了,我快崩溃了。”她非常头痛,回想起卡天娜的话,她认为她说的没错,但是她的心乱极了。

    “好,我以后不再会讲了。”卡天娜居然答应了她的请求,艾妮注意到她最后的目光落在玛蒂尔的身上,她看她的眼神像珍宝一样。

    艾妮盯着玛蒂尔,脑海里瞬间跳出画面。

    “你们别看蒂尔语气火辣冷漠,其实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蒂尔现在的状况已经算很好的了,在她小时候每天至少发上三次病,她很顽固,从来不会吃怀特博士制造的药物。虽然很坚强,但是也有脆弱的一面,萝拉和前任管家欧斯曼相继死去,令她心灰意冷,久而久之她的性情就变成这样了,她不爱接受别人的好意。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艾妮?”幽斯顺着目光盯着依旧像婴儿沉睡的玛蒂尔,不解地呢喃道。

    “你和蒂尔很相似。”卡天娜把目光转移在玛蒂尔的身上,语气温顺了许多。

    艾妮沉沦在震惊里,她抑制颤抖的嘴唇发出的哽咽,眼泪无声无息流在冰冷的脸庞,自从考里路当着她的面吸食她的朋友之后,那是她最后一次的眼泪。

    艾妮否认的摇头,玛蒂尔比她更加勇敢,更加面对黑暗空间,她誓死不认命,她愿意与黑暗空间战斗,这种精神她艾妮却无法懂得。

    幽斯立刻被艾妮的泪水吓到了,一向坚强调皮的艾妮居然哭泣了,他立即慌了手脚,“艾妮,你怎么哭了?”

    艾妮摇了摇头,“我没事,幽斯。”

    卡天娜嘴角露出慵懒而轻松地微笑,她转过身再次坐在木椅上,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幽斯还是不明白,失踪了那么久的卡天娜,为什么到现在才会现身呢?而且出现在玛蒂尔的房间。

    一模一样!

    “这样也省的让我加以说道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卡天娜没有像他们一样那么惊讶,她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蹙紧,她把玛蒂尔的衣袖卷起,展现出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不单是在手臂上,连小腿、肚子、肩膀上都留下了许多的未愈合的伤痕。

    “下手还真狠!”卡天娜发出了惊叹声。

    艾妮默默地盯着玛蒂尔白皙的身体,暗自哀叹为什么玛蒂尔如此的坚强到“卡天娜,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幽斯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大概不是来这里静静地看玛蒂尔的睡容吧?”

    卡天娜依然露出让人感到疑惑的微笑,“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就在你们面前了。”

    “就在我们面前?”艾妮和幽斯异口同声的说道。

    艾妮和幽斯看见卡天娜眼睛瞟了一眼玛蒂尔,就立刻知道她来的目的。

    “没错,我来的目的就是躺在那里的玛蒂尔·翰森杰尔。”卡天娜缓缓地站起身子走到玛蒂尔的身旁,口气淡淡地吩咐道:“你们仔细看好了。”她把白色被子掀开,二话不说撕开了玛蒂尔的衣服。

    幽斯脸上顿时呈现可疑的绯红,他望向别处,耳朵清清楚楚的听见用力撕扯的声音。

    “我的天啊!”撕扯的声音伴随着艾妮的惊呼声,这是幽斯听见艾妮的第三次惊呼声了,他蹙紧了眉头,语气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艾妮?”

    “幽斯,相信我,你得转过头来瞧瞧!”

    幽斯一转头,不由得一怔,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惊讶不已,从玛蒂尔血迹斑斑胸口看到一个映印出紫色像猫一样形状的纹身,还有若隐若现的猫尾。这个纹身和卡天娜肩膀上的纹身这个地步啊。

    幽斯脸上显得十分内疚和愤怒,她没有保护好玛蒂尔,他一定要那个伤害她的那个人付出重大的代价。

    “小鬼们,你们先出去吧。虽然我的疗伤技术不如露西娜厉害,但是我应该可以让她醒来。”卡天娜吩咐道。

    “刚刚我们听见从玛蒂尔的房间传来了艾妮的喊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尔把手搭在幽斯的肩膀上,他看见站在玛蒂尔房前的幽斯一脸暗沉的表情,显然是心情不好。

    “我们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呢。”艾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希尔,“原来卡天娜没有死,现在正在里面呢。”

    “什么?卡天娜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维尔血红的双唇颤抖着,一脸不可置信,一手捉住门把,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玩笑。

    “住手,维尔!别进去!”艾妮厉声喊道。阻止了维尔的行为。

    “看来大家都齐了,这么热闹?发生了什么事情?”

    懒散而磁性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窗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阳光穿透飞舞翩翩的深蓝色丝巾,一道阳光圈在他身穿白色衬衫宛如从天堂下凡尘的天使。

    “克里斯尔,现在不是在耍酷的时候!”幽斯俊俏的脸上一片暗沉,他一眼就看的出窗前的身影就是克里斯尔本人没错,他的语气不满地低喊着。

    克里斯尔用手撩了一下飞舞在他脸颊上的头发,眼神带有热腾腾的杀气,他露出了扼杀的笑容,声音低哑地说道:“很抱歉,我今天心情非常的差,有两个不乖的逃犯从我手中得意的溜走了。”

    “在魔考汀里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吗?”希尔盯着他,首先发问。

    “在魔考汀里我和克里斯尔看见躺在阳台上的玛蒂尔,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幽斯微微的低头,高耸的鼻梁投下了浓重的阴影,他不知觉地挑了挑眉尾,“之后,克里斯尔叫我先送玛蒂尔回诺卢切奥修院,因为她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

    “虽然我不知道玛蒂尔在魔考汀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克里斯尔吸了一口冷气,“考里路并没有复活,看来那只是丽萨的谎言罢了,她利用了这封信欺骗了大家,她这样做的目的现在还不知道。”

    艾妮盯着克里斯尔衣袖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随后眼神瞟到他的倦容上,“看来你血战了许久,还套取了什么资料了吗?”

    “丽萨的新收来了一个很棘手的手下名叫阿尔瓦,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家伙,他会运用一个很厉害的术系,他跟我承认了丽萨只是在自编自导的哑剧,他向我透露没过多久丽萨的计划便真的会实现。”

    “这意味着……?”

    “是的,考里路真的会复活。”克里斯尔凝重地回答道。

    下一瞬间,寂静得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