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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迦很少下厨,虽然她的脑子并不笨,却也没有什么做厨师的天分,即便和阿南一起生活后,她也尝试着多次的学做过很多的菜,但那也仅限于能食用,味道却并不怎么的好撄。
但整个晚餐下来,画面异常的和谐。
……
躺在床上的时候,时迦的手机震动着响了起来。
她偏头看着闪烁的手机屏,是时骞打来的,只是,这一次,时迦一反常态的没有去接。
时迦深吸了一口气,看看一直闪烁的手机屏一直陷入黑暗,这才扭转过身,不再去看,只是,她的这么一侧身,反而让原本还隔着一点距离的她,直接撞入了厉津衍的怀抱之中。
“时迦……”
他低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四目相对,厉津衍的脑子里免不得回忆起今天见到贺净尧的那一瞬,作为一个如今已经三十五岁的男人,他能够敏锐的觉察到来至于另外一个男人对时迦的窥窃感,这种感觉,比八年前的感觉还要强烈很多。
“……睡吧。”
厉津衍将她的身体圈入自己的怀中,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只是一个浅浅的吻。
时迦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偿。
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时迦总习惯性的蜷缩成一团陷入睡眠中,而如今,她却习惯的依赖着那种在他怀中熟睡的感觉。
时迦的手下意识的圈住厉津衍的腰,呼吸均匀的起伏着。
可是,她没有睡着。
厉津衍也没有,但是,他就圈着她的身体,时不时的用自己的唇亲吻她的面颊和额头,一下下的,是那么的轻柔。
他的眼睑半垂,看着怀中闭着眼睛浅眠的女人,唇角噙起,似是呢喃一般的喃喃自语:
“时迦,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比任何人好,比不过贺净尧,也比不过贺之煜,你会不会反悔,反悔现在选择了我。”
“或许,在任何人看来,我都强势的占据着你的人,可是,在我看来,我根本不确定,我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甚至于一辈子,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将你圈紧在我的生命中,所以,在你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用婚姻来将我们的关系绑定。”
“你缺少安全感,觉得自己懦弱到了卑微的程度,可是时迦,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即便你再任性,再恶略,也不一定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你就是你,没有别人。”
厉津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低低沉沉的,像是一道有磁性的旋律,带着一丝眷恋。
时迦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的是那么的强烈,她睡不着,耳膜旁零碎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得清晰起来,他的话语,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一句一句的涌入了她的脑海,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拧了一把,在感受到疼痛的同时,却开始强烈的狂跳了起来。
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用力的,像是以这种方式来验证一切的真实性。
睡意因为他的这样一句话,而被一点点的驱散。
“如果有选择,八年前我一定不会放任你离开,我这辈子做任何的决定都没有后悔过,可是时迦,八年前放开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厉津衍的声音低沉的响着,带着独属于他的声线。
“我知道。”
时迦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响着,她听着属于他们的心跳,不一样的频率,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炙热感。
“我一直都知道,其实是我有时候陷入了自己的死胡同里,一直走不出来。”
所有人眼中,心底,呈现出来的时迦,都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决绝,那么的放荡不羁。
可是,这些极好的伪装面具,每一次,在厉津衍眼中,都变得无所遁形,在他的面前,她会显露出她的疯狂,显露出她的绝望,显露出她的哭泣。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融合在一起是多么的矛盾,可是,她有时候无法控制。
而这样偏执且疯狂的她,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的透彻,每一次,当她的情绪陷入低谷的时候,她总会质疑自己,害怕如此病态的自己,会被嫌弃。
可是,没到那个时候,她总是会忘记——
其实,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将她的一切都系数看在眼底。
哪怕她有那么多问题,他也从来没有要退却的意思不是吗?
“……全都听到了?”
头顶是一阵低低的叹息声,带着几分无奈,如此这般的厉津衍,变得是那么的不一样。
时迦没有抬头,她依然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聆听着那属于他的心脏的跳动,声音很低,就好像只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悄悄话一般:“听了很多。”
“是嘛。”
带着一丝笑意的两个字。
厉津衍圈着她的身子,伸手关了卧房的大灯,余下一盏床头灯,出声:“不早了,睡吧。”
“把床头灯关了吧。”
时迦将脸从他的怀中探出,看着他,眸光透彻。
厉津衍瞧着她眼底不似开玩笑的意思,沉默了半晌,顺从的将余下的床头灯按灭,一时间,整个卧房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时迦对于黑暗有阴影,所以,即便是睡着的时候,她都习惯性的点着一盏灯,若不然,她的精神总是下意识的紧绷,而这一刻,她却想要摆脱这份困境。
黑暗中,偶尔有夜光透过透明的纱幔照射进来,卧房内依然晦暗,可是,渐渐的,时迦却在这片黑暗的视觉下,沉睡了过去,这是第一次,在一片黑暗中,她睡的那么的安稳。
深夜。
厉津衍却失眠了,他维持着圈着她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久的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万籁俱寂的状态中。
终于,在一声低低浅浅,带着笑的叹息声中,他突然动了动,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想——
这辈子,时迦便是他生命中那个最大的劫。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房内。
金色的光打在熟睡中的两人的面庞之上。
早上七点。
扰人的门铃声,也同时惊扰到了二楼卧房的还处在睡眠中的两人。
时迦蹙着眉,似梦似心间,他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往男人的怀中缩了过去,可是门铃声却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反复的重复着。
“你再睡会。”
厉津衍的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并不想去理会那扰人的门铃声而已,只是,这一刻,明显门外的人是不见到他并不罢休的意思。
他轻轻的在时迦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才掀开被子起身。
床头柜的手机还不眠不休般的震动着,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都属于同一个人。
……
出了卧房,厉津衍下楼开门。
门口,厉夏的面容沉郁的站在门口,身上的一袭昂贵的服饰,早已失了该有的整齐,显然,她一夜都没有睡,奔波了一晚上。
“阿衍,你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质问的话语便在厉夏看到出现在门沿口的厉津衍的那一瞬,从她的口中蹦出。
“姑姑,您暂时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厉津衍看着厉夏眼底的一圈黑眼圈,即便化着妆,也很难遮掩,厉夏虽然这些年保养的好,可是年轻的时候,身体有所亏损,其实是不能熬夜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姑姑?”一直处事优雅的厉夏,即便经历了一个晚上,她依然无法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她布局来设计贺净尧,到了最后,才发现,那个破坏他计划的人却是自己的亲侄子,这个认知,几乎让她彻夜难眠,“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可能落在车上了,没接到。”
厉津衍其实从醒来的时候,便清楚的意识到了按响门铃的人是谁,也清楚的知道她的目的。
“你少骗我,我是你亲姑姑,你是什么性子,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厉夏气的面色铁青,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包包,此刻的她几乎有些筋疲力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底那股窜起的怒火,“你为什么要去通知贺净尧,阿衍,你既然知道姑姑要做什么,为什么还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