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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夏末的天气似乎要比寻常更加炎热些,虽树上的叶片被流淌的时间给全部染得愈来愈黄,但再凉爽的风也抵不过头顶那炎热太阳的烘烤。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千三百二十九次觉得我和千桦注定不能再好好玩耍了。
毕竟除了他本身的性格就足以让我觉得变态后,他有个属性也时常让我无语。
千桦是个洁癖怪,但是,他是一个十分之懒的洁癖怪。
所以,烈日炎炎的烘烤下,我带着我徒弟跟在千桦后背站在这不到几平方米的田地上,无语的看见几株营养不良样似稻谷的仙草可怜巴巴的埋没在杂草堆里。
这周围杂草丛生,又高又大浓密的状态好似在说这才是种植者主要种植之物。
千桦却跟看不见这杂草似的,他扬起一抹随意的笑容,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菜似的理所当然:“要你们帮忙清理的地儿就是这里了,许是因我长年岁月不在的缘故,这里的杂草好久没打理多了点,不过要是认真清理也是很快的。”
我:呵呵,多了“点”……估计也只有你家点是以平方米为单位开地图炮。
面无表情地望天,请问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嘛?
“如果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却不知千桦是不是练了读心术,他看了我一眼后把笑容转化为一抹十分欠扁的笑容:“只是暂且我还有事,不能监督你们,所以你们打扫完了直接告诉这地儿的小草妖,我把小白那张恢复嗓子的单子给他了,‘看完你们的成果’他会把单子给小白的。”
他着重强调了“看完你们的成果”几字。
对此我的答复:“咿咿呀(你大爷)……”
“虽然听不懂但本仙一定知道这绝非什么好话。”这时千桦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依旧还是那抹笑容,不过笑容却包含着满满地奸诈气息,他重重地拍拍我的肩“好好干,本仙相信你。”
被拍的瓷牙咧嘴的我欲哭无泪:好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竟然什么连千桦都变得鬼畜起来了有木有。
再次望天,哎……风水轮流转,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有被人差使的一天。
跟徒弟站在一排以目送领导的标准姿势送走得意洋洋不知又要去祸害哪家小盆友的千桦后,我往四周打量了一圈。
草,草,草……娘的都是草!!
于是问题来了——
没有任何锄草工具的我们难不成要用手去拔嘛?
“千桦上仙好像忘给我们留下工具了。”徒弟似乎也很快的发现了问题,他眯着因为烈日强烈照射而刺痛的眼睛,“师傅,您平日里捡到……我是说收藏的仙器神器不是很多吗?有关于锄草的东西嘛?”
因对徒弟是能够正常说话的,我长叹一口气,用一种十分之适合主角装叉的语调幽幽道:“你见过神器一类中何时有锄草的存在嘛……”
徒弟:“……”
“不过……”随后我却又跟想起什么似的目光一闪,眼睛开始变得闪闪发亮,想起某个为了防止千桦对我徒弟打主意而带来的东西后,我从空间戒指中翻出那个东西来——
是个火把。
我兴致勃勃举着那物道:“千桦说了什么徒弟你还记得吧?”
徒弟对我突然拿出这东西有些汗颜,他用他软软的小手碰了碰火把后蹙眉回答道:“千桦上仙说要我们把这儿的杂草给清理干净啊。”
“没错!”我打了个响指,扬起一抹自认为无比机智的笑容,“他说让我们清理掉杂草,但并没有要求我们只清理杂草,所以……嘿嘿。”
我阴森森的笑了笑,“俗话说宁错杀不放过,反正这破地草也没几根,你觉得我把这块地给烧了然后忽悠草妖把单子给我后立刻逃跑,回来发现的千桦可能会和我绝交嘛?”
徒弟软萌的小脸有些皱了起来,他张口:“师傅……”
看到徒弟的小脸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我干咳几声。
不好不好,差点忘了这是我徒弟而并非小黄莺那些可以随意附和我损招之人,我徒弟可是三好少年,五好模范。
于是意识到师傅责任的我,马上把阴森森的笑容给收了起来,一副不能在小孩子面前乱讲话否则会教坏小孩子的表情,“那啥,徒弟啊,你先听师傅解释……”
却怎想解释的话刚抵在口边,徒弟那厢话又立刻传到我耳边,“其实这样做也并非不可,既然师傅如此吩咐,那您便处理这头,而草妖那边就尽管交给徒儿好了。”
我:“……”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师傅怎么了嘛?难道是忘了如何点火?”徒弟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瞧着我,兀自把那火把拿去点好后再交给我,可是看我没接,又皱着眉头沉思道,“师傅是想要我去点吗?嗯,徒儿明白了。”
说毕,转身就是要走——然后被我拉住了。
我欲哭无泪的把徒弟拽回来:“等等等等!徒弟你等等先。”
我从未想过徒弟做坏事比我还干净了断啊……心中怎么突然蔓延上一种五味陈杂的感受,嘤嘤虽然徒弟这样很合我心意,但是黑化了徒弟我也是伤不起啊!
更何况是他这一行为总是让我想起昨晚那个与我交谈的很不美好的某个人物……
不行,我得亡羊补牢!
化身慈师开启师傅光坏,我微笑着摸摸徒弟柔软的发丝,“不是啊徒弟,师傅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为了方便就如此不顾及你千桦上仙的心情后还是稍稍有些欠妥,要不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诶?”徒弟扬着他的小脸,指着田地一脸似懂非懂的可爱模样,“那师傅你是说我们要一棵一棵亲手把杂草给拔了嘛?”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嗯,那好,如若师傅是这般想的,那徒儿谨遵师命。”不等我回答,徒弟就已经抿了抿嘴露出个笑容挽起袖子开始准备往田中走,小小的身材埋没在田地里,与周围比他还要高还要壮的杂草格格不入.
我:“……”
开始思考一个很富有哲理的问题,究竟徒弟是黑化了好还是累死了好?
嗯……默默地拦下他,举起火把。
还是烧了吧。
几日后。
从草妖那儿拿到那张药方单子的我和徒弟被中途回来的火冒三丈的千桦给赶了出来,包袱款款的收拾好东西走在解去蛊毒的漫漫长路上。
咳咳,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小事!虽然后面被千桦放话再敢到他这儿来添乱就绝对拿扫把来赶,但这并没有阻碍到我和徒弟的满腔热血……嗯,好吧,其实只有我。
云岚山靠东,临海。
自从我名(臭)震(名)八(昭)方(著)后,我这颗狗头基本上就属于拉仇恨的最佳武器,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个战五渣的原因,一般时间内我是不会轻易出云岚山的,最多最多也就在山脚那儿吹吹风,惬意般地潇洒一下。
这次出山,除了本身为了治疗我的嗓子出了问题不能正常对话的这个根本原因外,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千桦偷偷地在给我的药方单子上拼了个唯有我们二人才看得懂的一句话——
苏夜眠就在你身边。
没错,就是苏夜眠。
那张画卷给了他千变万化的能力,所以他自然是万物皆可为身的潜伏在我身边。今天可能是我看的书,明天可能是我用的纸,后天可能是我拿的筷子,搞不好人家再重口味一点的话,甚至连沐浴用的洗澡巾都有他的踪影。
总之,只要是个非生命物体,他都能简简单单地附身时不时的来膈应我一下。
虽然还是不清楚他为什么目的来接近我,究竟是为了我本身这颗异石的能力还是想夺走我云岚山结界他的本命法宝。
但是,有一点可以很明确——不可带他回到云岚山去。
带他进云岚山就间接等于引狼入室。不管是我还是他的本命法宝,一旦进入云岚山后就好似变成一个他触手可得的包裹,随时都可能被盗窃。
也许他之前已经进去过了,但是他也并没有作甚么,一切还来得及,更何况按照前几日夜晚他的出现来看,他现在应该还是属于在我身边离开云岚山的,所以只要我还在外一天,他就绝对进不去。
外面的世界五彩缤纷,带着他转悠,总有露面的一天。
如若他露面了……呵呵。
虽然我这颗头也蛮拉仇恨的,但是比起这位魔尊大人那可还是望尘莫及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