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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头一晕,我靠,这事大了,真办了,把她当伞人姐姐办了。
自己哪里是在叫何英姐姐,明明是在叫伞人姐姐。
看着何英小妇人一般的幸福和陶醉,张伟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怜悯的感觉。
张伟感到自己心里满怀歉意,既对不住何英,也对不住伞人。
喝了甲鱼汤,吃了海参包子,张伟的元气恢复很好,精神很足,两眼发光,生龙活虎。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回到宿舍,张伟看着在那边忙着打扫的卫生的何英说:“这些我自己打扫就行了。”
何英直起腰来:“怎么?吃饱喝足,要下逐客令了?”
张伟看何英虽然这样说,看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不过还是能看出淡淡的失望。
“这个——不是逐客令的事,这个......”张伟琢磨着用词:“这个——我主要是不想让你养成在这边住的习惯。”
“为什么?”何英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看你早上黎明时那热乎劲儿,我感觉你这话很假?”
果然这娘们被自己的表现套进去了,张伟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一急,脱口而出:“何英,其实,今天早上那阵,我——我把你当做——”张伟本想说把她当做伞人姐姐,话到嘴边自己吓了一跳,急忙刹住,伞人姐姐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岂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
“把我当做什么?傻瓜。”何英重复地问道,脸上又浮上了幸福的红晕,声音低低的:“把我当做面来揉,当做田来耕了,是不是?”
说完这话,何英径自投到了张伟怀里,紧紧抱着张伟:“我就是你案板上的面,我就是你犁下的田。”
糟糕,这下麻烦大了,何英不但没有解脱,反而更深的陷进去了。
张伟一时有些一筹莫展,对何英是既感动,又怜悯,还有淡淡的亲情。
张伟不想伤害何英,但也不想让何英有多余的想法。
张伟推开何英:“来,我们说会话。”
何英突然在张伟怀里撒娇:“我要你抱着我说话。”
张伟照何英屁股一巴掌:“我靠,你猴子上树,顺杆爬了,得寸进尺,你以为你还是小姑娘啊,去那边,坐好。”
何英不敢再对抗,乖乖坐到床边。
“其实,今天早上我们俩的做那事,我是在一种混沌迷糊的状态下,不知不觉疯狂起来的,”张伟慢条斯理、字斟句酌地说:“我想,你可能产生了一些错觉——”
“嘻嘻,什么错觉,我是女人,老弟,我是过来的女人,我懂男人的,我懂男人在床上什么时候是纯粹的xing yu,什么时候是真正动了感情。”何英打断张伟的话,眼睛多情地看着张伟。
“不错,我是动了情,可是,那不是为你动的情,那是——”
“那是为谁动的情?”何英莞尔一笑:“别蒙我了,你以为我3岁小孩,你怀里抱的是我,你身下是我,你进入的是我,你叫的姐姐也是我,别故意为难自己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还是有很多顾虑,还是有很多牵绊,你放不开,你不敢放开,不要这样,放心大胆地去爱吧,我——我随时都是你的......”
张伟看何英自我陶醉的样子,心里感觉很不忍,要是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把她当做另外一个女人来爱的,那她的情感的楼塔会瞬间崩溃.
但是,张伟绝对不想让何英陷进来,更不想让何英有更多的幻想.
“我给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仅仅有xing是不够的,仅仅剃头挑子一头热也是不够的,要感情互动起来才可以产生共鸣,才会有知己知音的感觉,才会有心与心的相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英专注地看着张伟。
张伟坐到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何英:“这么说吧,每次我在清醒的时候和你做那事,在做的过程中确实感觉到非常愉悦,非常享受,或者说非常销魂,可是,当一切结束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巨大的失落寂寥和痛苦。一开始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后才我才知道,原因在于我们之间缺乏感情基础,根基不牢固,只是在互相追求肉欲享受的目的下进行着机械的重复运动,当最初的新鲜感过后,意识逐渐淡漠,高朝之后的无聊和失落也就慢慢滋生。我是一个性1欲旺盛的人,我渴望做那事,我喜欢做那事,可是,这种单纯追求肉欲享受的xing爱活动,每次完后都让我从高高的山顶跌落到深深的谷底,让我感到窒息,感到落寞,甚至于感到恐惧,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不愿意让自己在这种极度的欢乐和痛苦之间轮回,不愿意让自己一次次去重蹈覆辙,去触摸灵魂深处的罪恶和丑陋。”
张伟说完,何英直勾勾地看着张伟,半天没有说话。
张伟也不说话,看着何英。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隔壁传来熟悉的床板吱嘎声和女人压抑的呻1吟声。
年轻人的火力真是旺盛,夜夜鏖战不休。
张伟自从搬过来就一直没有见过隔壁的猛男猛女们,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想一想他们一定是幸福的,炽热的情加上浓郁的爱,夜夜不休,感情日益增进,无拘无束,尽情去爱,自由天地,任其驰骋。
虽条件艰苦,但年轻打拼的轨迹无一不是如此,吃得苦中苦,成长的经历,苦中有乐。
可是,想想自己,总感觉自己的感情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如此的藕断丝连,拥有了xing,却没有爱,拥有了爱,却是一个虚幻的影子,肉0体的放0纵无法弥补情感的空虚,情感的渴望却又让自己感觉虚无缥缈。
张伟听着隔壁火热的浓情,心里对那对未曾谋面的猛男猛女羡慕不已。
张伟的一席话着实让何英考虑了一会,然后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刚才的话总归起来就是没有感情做基础的xing爱是痛苦的,情裕不是情感,没有感情就没有真正的爱情。”
“可以这么说,”张伟点点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是,我怕伤害你,所以——”
“所以你就装作那玩意儿废了,是不是?”何英两眼圆睁。
张伟点点头。
“混蛋!”何英突然小声地骂了张伟一句:“你早就该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爱是不能分享的,但是,我还知道,没有谁天生就是互有感情的,感情是两人在不断的接触和了解中慢慢滋生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张伟愣愣地看着何英。
何英叹了口气:“就像我和你,说实话,一开始,我对你是没有感情,就是好感,喜欢,更多的是对你身体的喜欢,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真正喜欢上了你,不仅仅喜欢你的身体,还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优点和缺点,你对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接受,你喜欢的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我知道,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你了,我知道,我掉进去了。”
“可是,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真的。”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刚才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理解你以前说的想和我做最好的朋友的想法,想在我们之间保留亲情加友情的想法,就像你现在和王炎。我也想通了,我不会勉强你接收我的感情,你可以有你的感情世界,有你自己的感情追求,可是,你不能阻挡我对你的感情,你也无法阻止我对你的感情,爱或者恨都是我自己把握,你也不能拒绝和我之间所谓的亲情加友情的朋友交往。”
“这个当然,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做好朋友,就像我和王炎那样。”
“我知道你想把我变成第二个王炎,可是,我和王炎的情况不一样,王炎是主动离开你,而我是主动在接近你,方向不同。你带给我的每一个销魂时刻,每一个极度欢乐,我都铭记在心里,我都会一遍遍重温回顾,不管你以后爱不爱我,不管你以后和我是什么关系,普通朋友也罢,敌人也罢,我都会执着地爱你。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虽然伴随着痛苦,那是在不被对方接受的时候,可是,我愿意,我愿意这样地付出,我不后悔。”
张伟感觉很棘手:“何英,你这样说让我很为难,我真的想把你当做一个好朋友看,即使没有xing,我们之间一样可以很好的沟通交流,知己知彼。”
何英:“你不要为难,也不要有任何思想压力,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阻拦不了我的情感,我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红杏出墙,破坏了社会公德和游戏规则,我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去做,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
“你说。”
“不要刻意去折磨自己,不要刻意去回避自己,该放就放,该收就收。”
张伟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我们本着做好朋友的目的去发展,去交往,但是,凡事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去为难自己,就像那晚在白云山庄,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你却始终不举,但你内心也是受了巨大的煎熬,是不是?何必呢。”
张伟呵呵一笑:“好吧,画了一个圈,终点又回到起点,还是我以前说的,也是你刚才说的,我们奔好朋友的目的去发展,顺其自然,至于那晚的事情,嘿嘿,俱往矣,不提了。”
何英点点头,拉开被子坐到床上:“这就对了,好,上床,睡觉。”
张伟一怔:“你还是要在这里住啊?”
“怎么了?大家是好朋友嘛,君子坦荡荡,这么晚你再赶我回去独守空房,有点不够朋友意思吧?嘻嘻。”
张伟说:“那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保持正常的朋友来往,我不干涉你的个人私生活,但是你也不许干涉我的私生活,也不许干扰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何英:“ok,成交。”
张伟又说:“以后还是不要睡在一起的好,否则——”
“否则——你又ren不住要失1身,是不是?”
张伟摇摇头:“狗屁,不是怕这个,白云山庄那么你强大的火力我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ren不住的?嘿嘿......只要思想好,放进去都不会出问题。”
“哈哈......只要思想好,放进去都不会出问题。这话经典,那你的否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否则会影响我们俩的名声,特别是你的名声,传出去很不好。”
何英撇撇嘴:“多虑了,张老弟,这里是南方,不是你们北方,南方人对这个都很开通的,我这样的在南方还是属于保守的,比我开放的多了。”
张伟呵呵一笑:“妈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看你基本代表了南方xing开放的最先进潮流。”
“错,你知道现在最先进的都搞什么吗?”
“不知道。”边说边钻进了被窝:“真暖和。”
“换1妻俱乐部,群体xing派对,海州就有,白领圈子里的。”何英又靠在了张伟怀里。
张伟一瞪眼:“听说国外有这个,海州也有?”
“真有,要不要哪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一个朋友就参加过。”
“靠,我参加那干嘛,恶心,你是不是参加过?”
“没,人家都是夫妻参加,我自己一个女人参加,那不是吃亏了?嘻嘻。”
何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
张伟拧了拧何英的脸:“我告诉你,你要是参加这种活动,我会严重鄙视你,和你连朋友也不做了。”
“知道,我不会参加那场合的,你放心,我肯定听你的话啦。”何英顺顺地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
隔壁在一阵突然激烈的声响之后,终于偃旗息鼓。
“高朝来临了,又结束了。”张伟喃喃地说。
何英突然一笑。
“笑什么?”
“我在笑我们那天在舟山遇到郑一凡的事。”
“那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郑一凡两口子都很开放,在那方面特别开放。”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说他们参加那什么什么俱乐部派对吧?”
“不是那意思,他们参加不参加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两口子各自在外面都有情1人,两人互不干涉,那次我和于琴一起聊私房话,于琴说,只要老郑不把女人领回家,就不管他,这年头,鱼太多,男人想不吃腥也难。”
张伟一听乐了:“这样的老婆确实也难找啊,那老郑对于琴的事也知道了?”
“于琴在外面有情1人,那时她是被上海一男人从夜总会里弄出来,包养的,在和老郑结婚之前老郑就知道,结婚后,于琴和那男人也有来往,老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他们两口子在一起图个啥啊?”
“老郑做企业管理响当当,但是做上层外交不行,而这方面是于琴的强项,他们这景区开发项目,基本是于琴用身子在前面开路,老郑跟在后面撒钱打基础的,也是很不容易,所以他们两口子也算是珠联璧合啊。”
张伟:“呵呵,其实把他们结合在一起的最终还是利益,经济利益。我看这人啊,光有钱不行,还得有权,有钱没权的遇见有权的就完蛋,女人不但要让有权的人干,还得给人家送钱。”
“精辟,是这个道理,现在那些政府官员哪个不爱钱,哪个不找女人,我所认识的政府部委办局的头头,没有一个不找情1人的,有的还2个,3个,成堆,老百姓找个女人叫嫖1娼,又拘留又罚款,这当官的找女人呢,顶多说个生活不检点,还有的自诩为生活丰富多彩。”何英愤愤不平地说。
张伟呵呵一笑:“看不出,你还挺有正义感,我那天巧掉了鼻子,在天一超市停车场遇到于琴和兴州分管旅游的副市长在车里干呢。”
何英一戳张伟额头,眼睛发光:“好事都让你遇见了,是不是很刺1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