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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地很晚才睡的香伊,第二天早早地就被子亦汎给揪了起來,本來很想发脾气的香伊想了想,这件事其实只能怪自己,而且这是出城的好事,自然要对子亦汎好点,万一不带自己去了,那不是很悲催,便只得忍着。
将整个将军府的事情都交给了管家之后,子亦汎带着香伊和另一半将符便离开了颍都,伊然并沒有來相送,宫中自然也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伊璨也必须尽快解救出來。
“二哥怎么也不來送送我们,”香伊将头伸出马车外眼巴巴的看着越來越远的颍都城门,嘟着嘴抱怨道。
“二皇子怕是宫中事物缠身,暂时脱不开身吧,这不是派人送了许多东西來了吗,说明他还是记挂着你的。”子亦汎边收拾车内的东西边说道。
鉴于伊然这都是为了香伊好,子亦汎便也就只能忍了这满满的一马车东西,但是还要自己动手收拾,子亦汎就有些不能容忍了。
香伊趴在窗口晃着自己的脑袋得意道:“那是,二哥还是最疼我的。”
看着马车外皑皑的白雪铺满地,树上也挂着厚厚的一层,树枝上的积雪就像一只白色的毛毛虫一样静静地趴在树枝上,霎是可爱。
马车后行过的道路上,一排深深地马蹄印和两排深深地车辙留了下來,印证着这里曾走过一辆马车,也印证着香伊的寻药之路已然开启。
担心头伸在外面冲了风,着了凉,子亦汎一把将香伊拉进了马车,厉声道:“不许再把头伸出去,不听话就把你放下去,自己找回去的路。”
“那么凶干嘛啊,不伸就不伸嘛,今天怎么回事啊你,跟吃了火药似的……”香伊不满的嘟起嘴不悦道。
子亦汎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话却是有些重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满脸歉意的说道:“好了,我错了,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我只是有些着急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哼,”香伊闭上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子亦汎,凭什么心情不好就对自己发火啊,可是香伊沒有想到更多时候是她平白无故的对子亦汎发脾气……
“我错了……”子亦汎露出一副忏悔的表情直直的看着香伊可怜道。
被子亦汎这么看着,香伊顿时觉得寒毛直竖,立马转过头掰过子亦汎的头脸色微红的嘟囔道:“知道了,我接受你的道歉,赶紧忙你的吧。”
看着面带娇羞的香伊,子亦汎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便重又低下头整理起东西。
马车徐徐的向前行进,不能将头伸出窗外,香伊便将窗帘卷了起來,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外疾驰而过的银白色世界。
马车里不像汽车,并沒有暖气,所以香伊还是要紧紧地裹着身上这件伊然刚送的不厚却很保暖的狐皮披风,看着子亦汎身上就那么薄薄的一件披风,香伊就觉得冷的慌。
刚从子亦汎身上别看眼,便看到外面白里透红的一片,这便是之前的那个红树林,想不到在这寒冷的冬天,竟然还有毅力不落的叶子坚强的长在树上。
窗外映入眼帘的美景,香伊自是不会放过,完全将子亦汎之前的话抛在了脑后,头何止伸出窗外,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探出窗外了去,却不过是想要伸手摘下一两片这寒冬下的红叶而已。
红树叶看起來离的很近,就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奈何人长得小,手伸的再长也够不到一片叶子,却不料身后的子亦汎轻轻拉了下她,香伊转过头却发现子亦汎伸出的手中赫然躺着几片刚摘下的红树叶。
“你什么时候摘得,我怎么不知道,”香伊伸手接过红树叶,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子亦汎道。
“刚刚。”子亦汎云淡风轻的答道。
香伊一撇嘴道:“刚刚怎么摘得,我一直在摘怎么沒见到你的手啊,”
“一辆马车只有一个窗吗,我非得跟你用那一个窗才能摘到吗,”子亦汎伸手抚上额头,无奈道。
看了看子亦汎身后尚未放下的帘子,香伊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喃喃道:“我这不是沒看到吗,真是的……”
子亦汎并不多言,收拾好东西之后,腾出了不少地方,便悠悠然的躺在了卧榻上,香伊看着闭目养神的子亦汎,突然发现子亦汎越來越帅气了。
高高的鼻梁下那线条分明的嘴唇和那浓浓的剑眉,无不流露出一股阳刚之气,而眉毛下那一双有着长长睫毛紧闭的双眼平添一种柔和之态,看的香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确实算得上帅男一枚。
被香伊火热的眼神看着,子亦汎自然不会一无所知,不过他并沒有睁开眼,也沒有说一句话,他很享受香伊这么看着自己。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正在子亦汎享受着香伊那火热的目光时,马车忽然停了下來,香伊忙挑起帘子來看了看,发现竟然到了校场。
放下帘子,香伊一脸迷茫的看着子亦汎疑惑道:“我们不是去东南方找解药吗,怎么來來校场了,”
懒懒的睁开双眼,子亦汎才悠悠道:“來校场自然有來校场的理由,怎么,你不愿來这里,”
听到说不愿來,香伊忽然眼神有些黯淡,子亦汎便知香伊怕是又想起小芊了,便伸手揽过香伊的肩轻声道:“反正小芊就葬在校场不远处的地方,到时候可以去给小芊上柱香,我们再启程去找解药,可以吗,”
“真的吗,那我们一会儿就去,”香伊抬起头看着子亦汎那张柔和许多的脸问道。
“嗯,”子亦汎微微点了点头应声道。
这在两人相拥时,却听到外面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亦汎兄,今天怎么有空來校场啊,嫂子有沒有跟來啊,”
吓得香伊立马挣脱开子亦汎,神色慌张的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子亦汎哭笑不得看着,感情这夫妻俩搂搂抱抱还搞得跟会情人似的……
两人刚镇定下來,便见帘子嗖的一下被掀了起來,露出了纳兰项琪那张扬起大大笑容的脸,子亦汎眉头一皱,给了纳兰项琪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得纳兰项琪手中的帘子差点送了开來。
有纳兰项琪掀着门帘,子亦汎便径自的下了马车,转过身,给香伊递了只手,自从在祁国生病回來,香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再想像以前那样自己从马车上跳下去,怕真的会崴了脚。
刚下了马车,香伊便问道:“象棋,你怎么那么早就來了校场啊,元节不是刚过,你不用在家多陪陪父母吗,”
一句话勾起了纳兰项琪的心伤,刚刚还笑容满面,此时立马撇着嘴,面露悲伤之色的说道:“我倒是想多在皇城多陪陪父母呢,但是元节刚过,第二天我就被发配到校场來了。”
说着纳兰项琪还时不时地撇上两眼子亦汎,香伊便知这将纳兰项琪发配到校场的,十有**是子亦汎了,想來应该是他自己來的,可是家里有个离不开人的病患,只能让纳兰项琪代替自己过來了。
“真可怜~”香伊用满是怜悯的眼神看着纳兰项琪摇头道。
“你们站在这是打算乘凉吗,”子亦汎冷眼看着纳兰项琪道。
纳兰项琪冷汗直冒,赶忙退了一步惊慌道:“亦汎兄,嫂子赶紧进去吧,外面冷~”
香伊被纳兰项琪逗得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跟着子亦汎一起走进了校场点兵,而纳兰项琪则在香伊的身后对着子亦汎不停的翻白眼吐舌头……
进了校场点兵,香伊觉得瞬间暖和了许多,就打算脱下披风,却不料子亦汎转过身对她说道:“你先回子竹吧,我和纳兰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下,待会过去找你。”
正脱着披风,脱到一半的香伊,手生生的僵在半空,这意思是要自己回避吗,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事,自己即使听了也是云里雾里的,不听也罢。
于是香伊便耸了耸肩,又将披风好好地披在了身上,对子亦汎道:“那我先过去了,记得早点过來做饭哦。”
子亦汎满脸黑线的目送着香伊离开了校场点兵,复又转过头对纳兰项琪道:“你过來一下,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跟我商量,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还不如到时直接一个命令……”一边撇嘴一边摇晃着说道的纳兰项琪,瞥眼看到子亦汎那冷淡的眼神,立马噤了声。
走进校场点兵的一个小房间,子亦汎便坐了下去,看了站在门口的纳兰项琪一眼,道:“进來坐吧。”
“是是,”纳兰项琪立马屁颠屁颠的随便摸了个凳子老老实实的坐了上去。
沉默了一会,子亦汎才缓缓道來:“现在宫中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情,”纳兰项琪好奇的问道。
“圣上现在已经将几位皇子全部关押,就连一向得宠的大皇子也不例外。”子亦汎一只手在面前的小桌上不停的敲击着,苦恼道。
“什么,圣上这是要干嘛,”纳兰项琪猛地站了起來,难得一脸严肃的问道。
子亦汎摆了摆手让纳兰项琪坐下,才又说道:“圣上的疑心现在越來越重,不只是诸位皇子,就连我也被怀疑了,所以二皇子现在让我带着伊云去找解药,一方面是希望能过尽快的将伊云身上的毒解了,另一方面为了躲避圣上的追查……”
“嫂子怎么了,中了什么毒啊,”纳兰项琪惊讶的看着子亦汎问道,这些他竟然都不知道,看來是越來越放纵自己了。
“应该是江湖上紫玄宫宫主**的药,好像是叫‘睡逍遥’,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种药,所以必须亲自前往紫玄山去找解药。”子亦汎解释道。
“哦哦,那我现在能做什么,”纳兰项琪有些坐立不安的说道,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权力之争中能够扮演什么角色,但是能做的他一定不遗余力的去做。
子亦汎掏出随身而带的将符,对纳兰项琪道:“你还认得这个吧,”
纳兰项琪立马起身打算跪下,被子亦汎止住,便起身道:“纳兰家誓死效从,”
“另一半我已经给了二皇子,如果他派人过來求兵的话,你记得听从二皇子的号令,若我回來之后二皇子有什么闪失,你知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子亦汎站起身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