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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头一回儿听说,来明玉楼花大价钱买了个小倌却能给别人让出两天时间?
“如今辛某已经竟得这位美人,李公子何必又再大动干戈。”辛浪神色诚恳,不像是说玩笑话的,李薇动摇了,视线扫了一周。
明玉楼的护院和后台在西榷国也是很有分量的,李薇不想闹出大动静。这位辛浪看来不是善茬,买了齐明飞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既然他邀请前去,前两日齐明飞归她,那么她再带齐明飞跑路也行,或者让纵承王知道了,直接找辛浪算账也不错。
想到这,她点点头。
辛浪这才笑了,让人办好手续,带了两位美人一起回府。辛浪想着自己一箭双雕,既办好了殿下交代的事,又带回了一位让他感兴趣的美人,看来今日黄历不错,宜出门,带佳人归。
这一路上,丁北和丁达跟随她去什么辛府,丁达多次建议李薇不要鲁莽过去,李薇当做没看见,对着辛浪道,“我要和齐美人一起坐马车。”
辛浪眉头抽搐:这位小美人难道是个/娃,就这么会儿的距离都不能等了?
“李公子,这不大好,还请回府再说。”他眼神里有话,可竟有些难以启齿。
李薇觉得不说开是不行了,这辛浪看她简直就像看出轨的寡妇似得。“辛浪公子,我和这位齐美人是好朋友,我要带他走的,绝不能让你为所欲为!”
这是什么跟什么?辛浪也要抓狂了,“李公子,请不要把辛某当成登徒子寻花问柳之人,辛某也只是受人之托,并不会对齐美人有非分之想。”
李薇一听这受人之托,心里咯噔一下,“受何人之托?”尼玛果然纵承王有派人来了吧,这个狡猾的家伙,还以为他不上当了呢。这才,计划得开始实施了!
辛浪察觉到异样,正想办法问清楚,李薇又正色道,“受人之托也不行,我哪知道那人是好是坏!你赶紧的——”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马车砰一声,门掉了下来。
齐明飞一身红衣,从马车上跳下来踩在门板上,这彪悍的身姿让其余人都惊诧了一番,却见他撩了额前的头发,一脸不悦,“本公子本是卖艺不卖身,今日被那老鸨逼迫,多谢二位公子搭救出了苦海。可家人是有意让我进入周将军家里的,二位可别再为齐某担心了。”
说罢,齐明飞自个要离开了,辛浪的护卫见此拦在他跟前,辛浪道,“齐美人这番作为可不好,你可是辛某花了两千两买回来的,契约书都还在,你想离开?”
齐明飞道,“契约书,是这个吗?”边说边从衣袖拿出那份本在辛浪小厮手中的文书,当着大伙的面,直接撕掉,一干二净,碎的连个字都看不齐。
辛浪张大了嘴巴:“你,竟然,撕了?”
李薇也装作诧异,“你,你如此,可是要去周将军那里?”
“你好大的胆子,即便你撕毁了合约,可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你跑不了的!”辛浪不可置信地摇头,周将军不是那个最后竞价的周大胖吗?怎么与他有关?
齐明飞一脸为难,“吾被家人所欺,只能先去周将军府中了,二位再会。”说罢,护卫拦也拦不住,被齐明飞摔了在地,辛浪则直接冲过去,没想到齐明飞买了个幌子直接逃跑了。
辛浪不由得爆粗,“tnnd这人到底是谁!”他很想找纵承王算账去,让他接手这个烂摊子可他却什么都不清楚。
李薇装作抹眼泪,吃惊后大为伤心,“辛公子,不瞒你说,这位齐美人的身份不简单,可也耐不住家里人强势逼迫,这才让他去明玉楼卖身的,你可别到处乱说。我先想办法找他回来。”
辛浪立在原地,仔细想了想今天这件事,随后想到周将军府,这位可是手握重权十万兵力的周将军,齐美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就和周大胖有了关系?
算了,这事,还是让纵承王去烦恼吧,他虽没办好这事,可也有了交代不是。可惜了,今天没能把小美人拐回去,也罢,这事有些古怪,等他了结了再找找这位小美人。
李薇半路给人抓了回去,官千翊提着她的衣襟,丢入马车。
李薇爬起来不依不饶,“王爷你别这样,我还有事没办完呢!”
官千翊一脸不悦,“回府!”
“放朕下车!”李薇直起身子,瞪着他,火了。
官千翊听她这语气,是真的生气了。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看她发过脾气了,他不得已忍了自己胸口的火气,压低声音,“齐明飞要做什么事,自有他的用意,你去也没有用。瀛湖国内如今尽在他掌握之下,他在继承大典来到西榷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安心回去,这事本王会处理。”
李薇忽然觉得这一刻有些挫败,不知为何,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自从来到西榷国,她什么事也没做成,一切都是他在处理,这难道是水土不服?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他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道,“很快就能回去了,这几日你就好好跟在我身边,别的不用多想。”
她揪着他的衣襟,摸着上面绣着的金丝边,听到了他的心跳。她确实是有点想念北辰了,想念皇宫里的碧嬷嬷,还有皇弟,还有她那张大龙床,就连上朝也想,那几个老头在早朝嘀嘀咕咕的,还有卢萧,以及总是气得她不行的郭子壁……她是不是做帝女做上瘾了,现在竟然戒不了了。
而且,在西榷,她总感觉,身边的人不是她自己的,他始终是西榷国的皇子,曾经的西榷太子,如果他真的要留在西榷,她又能怎么办?
回到王府,官千翊来到他的书房,铺了纸墨,招手让她写信回国。
“写信?写什么内容?”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写回去的。
他伸手将她揽过来,圈在怀里,拿了毛笔,让她抓着,又边在她耳边道,“你来西榷已经快一个月了,该写信回去报个平安。”
“这个你来写不就好了?”她觉得他多此一举。
“另外,我们该准备个时间大婚。”
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李薇有些怔然,大婚?她回头,抬眸就碰到他刚毅的下巴,她伸手摸了摸,还有些胡茬,可看着还是很英俊,这个好看的男人在和她说大婚。她还以为他忘了了呢。
“怎么了?”他抓住她作乱的手,“具体的事宜我会让人准备,回去那天就大婚。”说罢,已经不等她回答,唇触着她的鬓角下滑,到了耳朵,顺势堵住她的小嘴,将她的衣服轻而易举地拨开,抱起她在腰间,又啃着她的肩,听得她嘤嘤叫了几声,腹下之火越发难耐,疾步到了帐处,将她带入棉絮被褥中。
“对不起,本想等到大婚之日,可没有控制住。”他低声在她耳边轻吻。那晚见到她,内心很担忧,又见她依旧懵懂闯进了皇宫,心里就火气升腾,没想到就控制不住。这几天也想道歉,却找不到机会。
她应了几声,她倒是没有什么太保守的观念,所以这事本不必道歉。
“你慢点,我……哎,你别——”她浑身软了,见他只顾啃着自己两颗桃子,那酥麻之痛让她说不出话来,能耐他的撩拨竟越来越出色了,吸允得她瞬间没了力气。
“我都脱没了,你还穿着。”她每次发现这个都有些火大,又被他堵了说不出话,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也丢落账外,随后整个覆了上去。
他最爱她一身的软肉,对#前两颗绵软的樱桃更是喜爱,有时候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只是第一次做得不节制,伤了它们,于是她不肯让他用力,一旦发现就将他踢走,如今只能慢慢揉着,听她细细的叫声,他就特别有滋味。
她已经绵软如水,双手抱着他的头,又想伸手解开他的发冠,被他一手抓了,压在头顶枕边,随后另外一只软枕却移到了她的腰下,她知道要来了,不由得紧张了。他又回到她耳边,黯哑的声音道,“放松,这一次我慢一些。”
#下水源充足,可他初进依旧艰难,她并不是很难受,推着让他快些,只是他也不敢太急促,只能慢慢地推进花蕊,随后将她抱了起来,锦被一盖,外头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那呻/吟渐渐要控制不住了,被他捣得越发狠,最后不行了要哭了,他偏不,要将她压回了床头,折了她一双细腿,桃花源里深溪水溅,顺滑却紧得让他控制不住,为了不让她哭出来,抱起她的脑袋,边吻着安慰,边毫不停地深入,只让她又差点被撞晕。
次日醒来,她迷糊记得昨晚似乎盖了个什么文件的章,还盖了两次,还是那家伙第二次兴起的时候抱着她到书桌上写的,边写边逗弄她,直逼得她脚软了站不住,跨在他的腰间又被弄死一回,然后,然后就被抱去洗澡了,醒来到了现在。
是什么时辰?沙漏显示快接近中午了,她努力回忆了昨晚那份信件的内容,似乎是说要回国的,但具体什么时候她忘了。外头伺候的人听到响动,进来伺候。
她梳洗过后,问丫鬟王爷去哪里了。
丫鬟是个不多话的女孩,只是知道王爷出门了,还说今天请小姐在府里走动,多休息,莫出门。
李薇可不想待在府里,可门口又护卫拦着,冷漠得简直像是没认出她是他们王爷什么人似得,她回去生闷气,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出门。
纵承王府内,两兄弟围着圆石桌在院子喝茶。
“大哥,我知道你回来是做什么的,如果真要皇位,你只管拿去。因为我也阻挡不了你。可是,她毕竟是你母妃,希望你能放过她。”
官千翊神色没有太大变化,“我想要做什么,自有我的打算,她于我的恩情,在我抵达北辰当质子的那一刻就没有了。我此次过来,只是想劝你别多管闲事。她对你的恩情,你可以还,我不会阻止,也不会手下留情。”
纵承王有些恨意,“她终究是你母妃。”
“她杀我时可曾想到她是我母妃?”
纵承王瞬间沉默,神色有些痛苦,“若是可以,我到希望在她身边的人是你,如果是你,也许她就能如愿以偿,坐上太后之位,而且你有能力守住西榷。”
“世界上没有许多如果,但有很多但是。你生来厌倦皇室,只想逍遥此生,奈何她对你寄予厚望。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有你一部分的责任,一直在给她希望,可你最终却明白无法按照她所给的路走,何必?”
纵承王苦笑,“我是想着,你们终究是母子,血浓于水,很快就能和解了。大哥,你真的不能与她好好相处吗?”
“不是我不行,而是她心里有刺。当初恨不得我死,怎么可能和解。”
“大哥。”
“我可以看在你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但如果她一定要撞在我的刀刃上,可就怪不得我了。你可以劝她安分些。”
纵承王已然没有了办法,对于母妃,他不忍心责怪,每次劝她要收手,都会被她训斥一顿,如果再劝她安分些,她恐怕要疯了,定要找出是他身边哪些人拾掇的话。
的确,茶贵妃不会妥协。
她对那个位置心心念念了半辈子,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从她娘家传来的消息也非常可观,朝堂已经有超过半数的人支持自己的儿子当太子,而那个被断袖之癖包围的归国翊王却渐渐被名声所累,被大多数臣子抛弃。
官千翊,他是登不上皇位的。
如今,只要等到大典的那一天,等所有臣子表态即可。
峨眉殿内,茶贵妃精致的妆容下,沉沉的双眸在思考着唯一的变数:据说兮族长老也来了,且是和官千翊一起回来的,如果兮族打算支持官千翊,那她的儿子会有多大胜算?
茶贵妃低沉喊了一声,“龚成?”
一道暗影落在她身后,“主子有何吩咐?”
“派人给兮族那个老头下最后通牒,再不肯合作,就直接杀了。尽量在大典之前办好。”
“是。”
“这件事办不成,别回来见本宫。”
龚成领命消失而去。
茶贵妃却在想着,若是兮族人除不去,她也还有最后一招,总归,官千翊是登不上皇位的,皇位是承儿的,而她的太后之位,也已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