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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威胁犹如要同她翻脸一般,楚雨凉不仅头痛,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了,“我…。我……”
晏鸿煊微眯着眼,眸光随着她的结巴越发沉冷。
楚雨凉继续抓头,都不敢看他了,“我……我……”从哪里开始说啊?
“哼!”晏鸿煊突然转身,给了他一个气愤的背影。
“晏鸿煊!”楚雨凉急了,冲过去并超过他的步伐先一步挡住房门,不让他离开。他冰冷的眸子带着气愤和不甘,楚雨凉不是看不到,苦着脸,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拉他的手。
谁知,面对她的靠近,这一次晏鸿煊却往后退了两步。
楚雨凉的手尴尬的处在半空中。
看着他变得冷漠且疏离的样子,她心口微微有些钝痛,“晏鸿煊,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些?你这样让我说什么啊?”他都不冷静,等会她说完后他还不得提刀杀人?
“冷静?”晏鸿煊选黑色的衣袍下都开始散发着怒气,眸光寒森森的盯着她,“楚雨凉,本王给了你多次机会,你都避而不谈,在你眼中,本王还算你夫君吗?本王要的不多,只想要你透个底你到底是谁,难道本王要求很过分?连自己发妻是何人本王都不清楚,你要本王如何冷静?”
楚雨凉都急恼了,忍不住跺起脚来,“你这样我怎么跟你说话啊?”
晏鸿煊两手紧紧的握着,突然抬脚想越过她离开。
楚雨凉见状,脑子一急,竟想都没想的就将扑向他,双手吊他脖子上,双腿缠他身上,跟八爪鱼一样把他抱得紧紧的,对着他冷脸怒道,“晏鸿煊,你要敢走出这里一步,我就咬死你!”
晏鸿煊,“……”
他拉了拉缠在自己脖子上犹如藤条般的手臂,也不知道是他气力小还是楚雨凉力气大,反正没拉掉。楚雨凉吊在他身上,因为没有托力撑着她,身子有些往下坠,为了不让自己屁股掉地上,她还使着劲往晏鸿煊身上攀爬,嘴里嗷嗷的叫,“晏鸿煊,快接着我,要不屁股快开花了——”
晏鸿煊都想吐一口鲜血了。
“给本王滚下去!”他冷眼瞪着,嘴里说着冷冽无情的话。
可双手却已经爬到她身上并托起她屁股。
楚雨凉得力,双手双脚更是把他缠得紧紧的,“晏鸿煊,你要敢把我丢下去,我就跟你绝交,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晏鸿煊嘴里响起磨牙声,托着她的身子那真是想抱又想扔,想扔又不敢,俊脸被她活活的气成了锅底脸。
“啪!”实在气不过,他一巴掌重重的拍上她屁股。
“……”楚雨凉抱着他脖子又不敢撒手,就怕一松手他把自己给甩出去,所以只能牺牲屁股让他打,“晏鸿煊,有种你就打死我,要不然我一定给你把这帐记下。”暴力,绝对的暴力!
“你说还是不说?”晏鸿煊磨着牙恨道,“你要不说本王还打你!”
楚雨凉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攀着他腰身的双脚突然松开落到地上,挣扎着将他推开,然后咬着唇走到书桌后坐在椅子上,垂眸看了一眼桌上那长宣纸,伸手将其折叠放进了怀中。
“王爷,你要走就走吧。”她突然出声,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撵人。
“你?!”晏鸿煊气得肺都快着火了。还以为她会开口解释,结果却是赶他走!
一气之下,他当真甩袖,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楚雨凉下巴突然搁在书桌上,秀美的脸蛋就跟苦瓜一样,“唉——”
……
半个时辰后,楚雨凉走出书房,果然,整个院子已经没了某个男人的身影。
不过岳嬷嬷还在。
见到她,岳嬷嬷神色很严肃,甚至还着一丝冷漠,楚雨凉也没和她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去了主院。
楚云洲刚送走一名前来探望他的朋友,她去的时候,楚云洲正好从书房出来,今日的他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目光也矍铄有神了。
“爹,我要请假回贤王府。”一见到他,不等他先说话,楚雨凉率先开口。
“怎么了?”看着她恹恹无力的样子,楚云洲锁起了浓眉,背在身后的手松开搭在她肩上,关心的看着她,“可是身子不适?王爷呢?他去哪了?”
楚雨凉叹了口气,“吵了几句,他估计回贤王府去了。”
楚云洲眉头皱得更紧,“为了何事?”
楚雨凉没答他的话,只是转身要走,“你别问那么多,好好把你自己身子顾着。我这几天估计不会回来,府里的事就麻烦你处理了。你卧床这阵子都是三德和张管事在帮我,他们对府里最近的事都比较了解,有什么你就问他们俩,我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等楚云洲追问,径直离开了。
她和晏鸿煊之间的事始终要解决,再怎么逃避都不是办法。她心里也清楚,那男人就是个顺毛驴,只要说开了就没事,不过在楚府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在她心里,贤王府才更像她的家,有什么还是回去解决,别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
看着她恹气无力的背影,楚云洲一头雾水,很是不解。这俩孩子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
楚雨凉回房收拾了一些衣物包括晏鸿煊的,然后带着岳嬷嬷就直奔贤王府。
可等她回到贤王府,侍卫却说晏鸿煊并没有回来。
站在大门口,楚雨凉都有些傻了。没回来?那他人去哪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次做错了……
岳嬷嬷自觉的回到逸翠园,带着丫鬟将各处收拾了一番。
楚雨凉坐在房里,从上午等到天黑,可都没等到晏鸿煊回来。
中午和晚上,岳嬷嬷送来饭菜,可她只是摇了摇头,一口都吃不下。
坐了一天,等了一天,她也后悔了一天。早知道他要乱跑,她就是多挨两巴掌也不会放他走了。
眼看着都快子时,她又疲惫又饿,可没等到人,她就是吃不下睡不着。那男人不是个好走的,都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啊?
若是他回楚府,府里的人肯定会告诉他她回贤王府了,依照他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单独在楚府过夜的。平时他们活动的范围都不大,她是真的猜不到他会去哪。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去安定候府找佟子贡了!
想到这个可能,楚雨凉决定去安定候府看看,晏鸿煊不跟其他人来往,跟他来往最多的就是佟子贡了。
就在她刚打开房门准备出去时,突然看到两抹身影出现在房门外。
“王妃,您回来了啊?”见到她,程维很惊讶。
“嗯。”楚雨凉应了他一声,看着被他架着扶回来的男人,心里闷得不行,这混球,居然去喝酒了!
可不是嘛,晏鸿煊此刻歪歪倒倒的,要不是程维撑着他,估计站都站不稳。
她赶紧上前,在另一侧将他腰身搂着,主动的和程维一起将人扶到房里。
好不容易把人弄床上,见楚雨凉冷着脸,程维抓着后脑勺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您别生王爷的气,王爷他今儿心情不好,所以就多喝了些。”
楚雨凉‘嗯’了一声,随即朝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去打些热水来,这里交给我吧。”
程维赶紧点头,“嗯嗯。王妃,属下这就去。”
待他离开后,楚雨凉坐在床边,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心里复杂得不行。多大的事嘛,有必要气成这样?也就不怕把自己喝死?
程维打了热水,很快,岳嬷嬷得知消息又去厨房煮了醒酒的汤,几个人在房里折腾了半个时辰。
楚雨凉打发了两人回去休息,她坐在床边却了无睡意。
此刻,晏鸿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身上的酒味也少了许多,可能是醉得太厉害,从头到尾晏鸿煊都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让楚雨凉松气的是晏鸿煊醉归醉,并没有太折磨人,不像她见过的那些酒鬼,醉了之后就跟变了性子一样又疯又闹还吐个不停。床上的男人除了身上有浓烈的酒味外,睡得安稳,也没吐过。
不过正是担心他会随时犯吐,所以她都不敢躺下睡觉。
他身上的温度有些高,应该是酒劲还没散去,楚雨凉一直摸着他热乎乎的额头,不停的拿脸去蹭他的脸。
“说你小气,你还不承认,屁大点事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也不怕被人笑话的?”贴着他耳朵,她忍不住小声怨道。
不管她怎么碰他,晏鸿煊都没反应,甚至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呼吸平稳,一看就睡的死沉。
本来对他醉酒还有些怨言的,结果摸了他半天没反应之后,楚雨凉心中反而生出一丝异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突然勾起唇角,以扑倒他的姿势趴在他身上,手捧着他的脸,啄起了性感的薄唇来。
平日里都是她被压着欺负,今日不压回来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知道他长得好看,从来都没否认过,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在他没意识的情况好好的看他。来这个异世都快九个月了,也见过不少好看的男人,可也只有他让她不排斥。
不过要说具体喜欢他那样,她也说不上来,说他性格有多好吧,其实也不咋滴,别看他对什么都装不进心中,其实那心眼小着呢。到昭王府闹事,到太子府偷金印,轰炸昭王府。这些事足以看得出这男人腹黑的心肠,别以为他老实,背地里搞出的事全都不是小事。
亲着亲着,楚雨凉脸上的笑就没了。
想到自己有可能无法同他走到最后,她心里那块大石又把她堵得难受起来。抱着他脖子,她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心塞的呢喃起来,“晏鸿煊,要是哪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不会为了我哭啊?我是肯定会哭的。晏鸿煊,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以前我是恨不得离开这里,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走了,可我没有信心,不知道老天什么时候就把我送回去,这个身体是别人的,你说我能霸占一辈子吗?你说要我露底,我不是不想跟你说,只是说了又能怎样?你会相信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吗?你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说我是妖怪附身?你会不会背着我去请大神什么的来收我?我是真的没法跟你说个清楚明白,楚雨凉已经死了而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这样的事不论告诉谁,谁都不会信的。可这些都是真的。晏鸿煊,你说你要是怀疑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通喃喃自语后,楚雨凉压在他身上,抱着他热乎乎的身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困还是因为被那酒味给熏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浅缓的呼吸刚起时,原本沉睡的男人眼皮突然颤动,屋里的烛火还燃着,忽明忽暗的床幔之中,那双墨眼泛着幽深的光泽,垂落在她静秀的睡脸上,久久的无法移开。放在身侧的手搂紧她的身子,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在保持冷静,可圈着她身子的手臂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
心惊!
此刻的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如她所说,他是真的无法相信她所说的……
可是他又无法反驳她所说的……
他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圈着她的手臂总算停止了颤抖。将她外衫脱去,又摘了她头上的珠簪,为她拢好垂下的一头乌发,他这才重新将她拥在怀中,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护着她全部。
整个过程,他做的温柔细致且小心谨慎,生怕把她弄了一般。
说起这睡眠,其实楚雨凉自己都没发现,但晏鸿煊去早就发现她的变化了。比起刚同她睡一屋时的情况,现在的她能很快的入睡,不再向早前那样她要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上许久才睡得着,而且睡也睡不踏实。
摸着她细滑白皙的脸颊,他眸中的幽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晏鸿煊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薄唇在她眉眼、红唇上轻啄了好几下,他才贴着她耳朵沙哑的轻道,“我不管你是妖是怪,我只知道你是我晏鸿煊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
……
翌日
楚雨凉一睁开眼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明明记得她是穿着衣服的,怎么突然就只剩肚兜了?
抬头一看,她猛的坐起身,“那个……我、我怎么睡着的?”
晏鸿煊斜睨着她,冷着脸将她给拽回被窝里,没好气的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要照顾我。”
楚雨凉瞪眼,想都没想的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去喝酒的?谁让你醉得跟死猪一样?你还没给我老实交代,是跟谁一起去喝酒的?”
说完,她突然又觉得不对劲,盯着他略显冷硬的俊脸,眼珠子不停的转,“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晏鸿煊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将她搂紧,被子里的腿也把她身子压着不让她动弹分毫,霸道的说道,“陪我多睡一会儿。”
楚雨凉愣,“……”回过神来,她赶紧推他,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不是在生气吗?”
晏鸿煊俊脸一沉,被子下又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冷声道,“为夫何时生气了?”
楚雨凉一头黑线,都忘了要去捂屁股,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他冷脸,像是看神经病似的。良久,她才鄙夷的开口,“爷,你能不能有点操守?你这么阴晴不定真的好吗?”
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她产生幻觉了?
明明昨天他还摔门跑了又喝得烂醉如泥,今儿一早就把昨天的事全忘了,别告诉她他得了间歇性失忆症。她昨天可是等他一整天,他忘了,可她却忘不了。
晏鸿煊紧抿着薄唇,冷飕飕的眸光等着她,不搭话也不说话。
楚雨凉更是没法理解他的反应,想推开他从他怀里爬出去,可却被晏鸿煊突然翻身压住。
“太阳还没晒屁股,你往哪里去?”他垂在她上方不满的问道。
“…。?!”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完了,这男人绝对是病了!察觉到他早晨亢奋的反应,她头皮一麻,苦着脸道,“爷,我昨天一整日没吃东西,你能不能让我先把肚子填饱?”她不介意滚床单,但前提是先得让她有力气,要不然怎么应付他不知餍足的欲。望?
晏鸿煊低下头,突然将她红唇吻住——
他总是这样没有征兆的吻她,楚雨凉都已经习惯了。随着他越发深入的纠缠,她退无可退,只能抱着他、迎合他。
眼看着两人都进入佳境,就连楚雨凉身上唯一的肚兜都被扯掉扔出了床幔,可突然‘咕咕’的一声打破了激情缠绵的气氛,让处在亢奋中的某爷不得不停下动作。
“爷,我是真饿,真的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对上他欲求不满的双眼,楚雨凉再一次申明。
晏鸿煊摆着冷脸翻身下床,在床外穿好自己后,这才掀开床幔,把手中她的衣物一件件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就行了。”想到他昨天生气的样子,楚雨凉突然有些别扭,他到底闹哪样啊?
“给我安分些,要不然别怪我先把你办了!”晏鸿煊拍掉她的手,冷声训道。
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紧绷的俊脸,楚雨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你不想问我的底了吗?”
晏鸿煊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给她穿衣。
楚雨凉抓住他的双手,认真的看着他,再次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晏鸿煊,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只是——”
晏鸿煊突然低头,把她后面的话全数吞到了自己腹中。
放开她红唇的时候,他紧紧的将她抱在自己怀中,下颚抵着她额头,低沉的轻道,“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再提了……你到底是谁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楚雨凉怔愣,只觉得脑子真的跟不上他的节奏。
难道昨晚她说的那些他都听进去了?可是这也不对劲儿啊,他若真听到她说的那些,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依照他的性子,他应该很激动的掀桌,然后气愤的指责她是在骗人。
“鸿煊?”她抬起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想让我现在吃了你,你就给我乖乖闭嘴。”晏鸿煊板着脸威胁道,又开始给她合拢衣裳。
楚雨凉立马咬紧牙,对他使劲的翻白眼。霸道!
两个人从吵架到和好,尽管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可却没闹出一点动静,这让进房服侍两人洗漱的岳嬷嬷都忍不住多瞅了两人几眼。
这还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看看床上,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晏鸿煊的反应在楚雨凉看来那是真的琢磨不透,可人家把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昨晚她说的那些,她觉得只要他能自己想通,那就是最好的。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相处下去。
成亲好一阵子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府中认真的过两人世界,谁也没有再提那些让彼此不快的事,也没有再提楚府里的事,夫妻俩一整天窝在房里,说的话不多,可做的事却不少。
在贤王府里,没有多余的事让他们操心,更没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就连岳嬷嬷都自动消失,不知道去哪里忙活了。在自己亲手布置的新房里,楚雨凉自己都有些放纵,这一放纵,导致的结果就是连咬被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天,一连三天夫妻俩都没出过房门。这三天里,什么时候是醒的,什么时候睡着的,楚雨凉压根就没概念,总之是她人生里最不可思议的三天,不是单单‘放纵’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第四天清早,晏鸿煊照常在床上喂她进食,楚雨凉眼皮都没掀,晏鸿煊喂什么她吃什么,压根没想过自己这么下去会不会变成猪。
“这个月肚子可有疼过?”看着她把勺里的药咽下,晏鸿煊突然问道。
“……”楚雨凉愣了愣,这才睁开眼斜斜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空碗,随即摇头,“没有。”
晏鸿煊忽而勾了勾唇,“没有就好。”
看着他脸上潋滟的笑容,楚雨凉睫毛颤了颤,这才想起貌似上个月的这几天她肚子疼得难受。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记得……
想到什么,她突然伸出手腕放在晏鸿煊面前。
“嗯?”晏鸿煊不解的看着她。
“替我把把脉,看我身体有没有好一些?”楚雨凉认真的看着他。
晏鸿煊没给她把脉,只是将她纤细的柔胰握在手中,勾唇浅笑,“你身子如何为夫心中有数,你不必担心。”
楚雨凉想了想,也就没勉强。其实她也有感觉,自从在饮食上按照他的吩咐照做以后,她身体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像气色就比以前好,而且这个月肚子还真的没有疼过,就是不知道月事有没有变化,还得等几天才知道情况。
看着晏鸿煊起身去桌边放空碗,楚雨凉在床上扶着小腰坐了起来。
“起来做何?”晏鸿煊转过身不解的望着她。
“不起来等着又被你欺负啊?”楚雨凉白眼。想到这几天的放纵,她自己都觉得好荒谬,这臭不要脸的,他是打算把做那事当饭吃不成?
晏鸿煊已经返回床边坐下,并将她连人带被捞到自己怀中,几天奢靡的生活,非但没让他‘元气大减’,反而从头到脚多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充满了餍足的。
现在他一挨着她,楚雨凉都些怕了,赶紧去拍他腰间的手,“晏鸿煊,不准再碰我了!”
看着她的反应,晏鸿煊都忍不住好笑,圈着她身子就不撒手,含笑的薄唇轻吮上她红红的耳朵,低声道,“看你这几日表现好,为夫就暂时放过你。”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抬手,她不客气的用五指罩在他俊脸上,将他挡开。
其实他们这几日说的话并不多,甚至没说过一件正经事,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三日过得太荒谬的缘故,两个人之间突然多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具体的楚雨凉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彼此间的相处更自然、更贴近一些了。
就在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岳嬷嬷突然来报,“王爷、王妃,楚府派人来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晏鸿煊绷紧的俊脸,楚雨凉就忍不住好笑,“有什么好气的?那老头儿让我们在这里快活了好几日,已经算够意思了。”
晏鸿煊冷声道,“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楚雨凉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只要我们过得好,在家都是家。他过得不好,我们多陪陪他也没有坏处。”
晏鸿煊哼了一声。对于暂时当别人‘上门女婿’这事,始终没法释怀。
楚雨凉赶紧推了推他,“好了,你就别摆脸色了,我们再不出去,估计自己府里的人都要笑我们了。”
……
虽说楚云洲早上就派了人来接人,可小两口磨磨蹭蹭的都快午时了才赶回楚府。
还以为是楚云洲想他们了所以才催着他们回去,结果回到楚府夫妻俩才知道,原来是府里来客人了。而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晏子斌。
楚雨凉从张海嘴里听说晏子斌来之后,当场就准备走人,还是晏鸿煊将她拉住,然后一起去了主院厅堂。
厅堂里,不仅楚云洲和晏子斌在,就连楚菱香都在。
今日的楚菱香打扮得美艳动人,而且乖巧得不行,站在楚云洲身后微微低着头,远远看去,似乎还带着一丝羞赧的样子。
如果不知道楚菱香跟安定候好过,楚雨凉可能会觉得她这样子很正常,可是她知道楚菱香跟安定候之间的事,现在看到楚菱香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
这女人,还能再假一点么?害她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鸿煊拜见皇兄,岳父大人。”晏鸿煊牵着她走上前才放开她的手对两人抱拳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楚雨凉尽管不待见对面的某人,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蹲膝行了一礼。
“免礼。”晏子斌端坐在主位上,穿的虽然是便服,但金冠、金腰带依旧彰显着他骄傲的身份,轮廓分明的俊脸依旧带着他惯有的倨傲和霸气,那睥睨天下般的眼神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别人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楚雨凉是瞄在眼中,鄙夷在心中。他的金印还在她手中呢,有什么好狂傲的?
和晏鸿煊谢过礼后,夫妻俩极有默契的走向一侧保持低调和沉默。
楚云洲朝楚雨凉看了过去,突然说道,“凉儿,今日太子殿下要在府中用膳,你下去安排一下。”
楚雨凉低着头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应了他一声,“是,爹。”
她朝身侧晏鸿煊看了一眼,晏鸿煊朝她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楚雨凉抿唇一笑,这才朝厅堂外走去。
“三弟和弟妹如此恩爱,可真是羡煞旁人。”晏子斌斜睨着晏鸿煊的方向,突然出声,那语气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羡慕’到底是几个意思。
晏鸿煊面向他,拱手回道,“皇兄过奖了。皇兄也将迎娶三小姐,鸿煊提前恭贺皇兄和三小姐鸳鸯壁合、永结同心。”
闻言,楚菱香朝晏子斌偷看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而晏子斌倨傲的眸光扫了一眼楚菱香,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黯沉之色。
“咳咳……”楚云洲像是不满被冷落了一般,突然轻咳了两声。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他这才转过头朝楚菱香吩咐道,“香儿,今日天色不错,不如你带太子殿下去园中,好好陪太子殿下赏赏花景?”
“是,爹。”楚菱香温柔的应道。
“嗯。”晏子斌也没拒绝楚云洲的安排,随即起身,“本宫难得来一趟将军府,是该好好欣赏一下将军府的景致。”
“太子殿下,请。”楚菱香羞羞答答的上前引路。
看着两人走出厅堂,楚云洲看向晏鸿煊,突然就变了脸,“你们可是玩够了?要不是老夫派人去请你们,你们可是忘了我这根老骨头?”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刚刚还无波的冷眼对着他露出一抹鄙夷,“岳父大人,据本王所知,您府中应该不缺女人才是,岳父大人若嫌闷,大可以让她们作陪。”
楚云洲拍桌,“你把我凉儿拐了,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晏鸿煊踱步走向客椅坐下,斜睨着他,不满的道,“不知道岳父大人可有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凉儿是本王的妃子,这门亲事还是岳父大人亲手牵的红线,难不成岳父大人还打算反悔不成?”
“你!”楚云洲被堵得黑了脸。这小心眼的男人也真可恨,他不过是希望凉儿能在他身边多陪陪他而已,有必要把凉儿拐的没影吗?
在一旁候着的张海看着翁婿俩斗嘴,忍不住偷笑了两声。
楚云洲立刻甩了一记眼刀过去,“杵着做何?还不下去帮大小姐做事?”
张海赶紧拔腿跑。
厅堂里就剩下翁婿两人了,楚云洲突然又摆正了神色,沉声问道,“地儿可选好了?”
晏鸿煊点了点头。
楚云洲又问道,“人手可够?需要我的人吗?”
晏鸿煊淡淡一笑,“暂时不需要。”
楚云洲眼中闪出一丝失望。
晏鸿煊像是没看见似的,“还有一事本王忘了给岳父大人说一声,凉儿把制作方法传授给了本王,岳父大人若想帮忙,不妨多准备些银两,本王怕到时筹不到那么多。”
闻言,楚云洲又拍起了桌子,“什么?她把方法都给你了?这混账东西,居然都不给我说一声!”
晏鸿煊起身,背着手优雅的往外走,得意的轻笑道,“岳父大人不必气恼,既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楚云洲气得胸口直起伏。
这两个东西都不把他放眼中!不必在意?不必在意那为何不把方法交给他?
还有,堂堂的鬼医在他面前叫穷,也真够不要脸的。
……
虽说楚雨凉奉命去厨房安排中午的伙食,可她去了以后也无事可做。三德早就把食材那些准备妥当了,厨房里的大厨们也早就忙开,她去也就在旁边假意的叮嘱了几句就完事了。
在厨房转悠了一圈,她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路过花园时,看着一男一女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她想都没想的就准备绕道离开。
“大姐!”突然,楚菱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楚雨凉咬牙。这死东西,就不能当一次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