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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儿子震惊般的低吼声,宇文娴清有些不懂,遂皱起了眉,“皇上,难道你不希望你父皇苏醒吗?”
晏子斌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龙袍下的身躯散发着浓烈的冷气。该死的龚明,居然还动他母后!
“来人!”他朝书房外突然喝道,“摆驾长明宫!”
因为震惊和愤怒,他甚至没同宇文娴清打声招呼就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离开了御书房。看着他就这么走了,而且脸色异常难看,仿佛要去杀人似的,宇文娴清怔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是何原因。
等回过神来,她脸色一变,赶紧朝书房外追去,“皇上,等等哀家——”
当晏子斌带着人气势凛然的出现在长明宫时,龚明已经不在寝宫里了,床上鼓鼓的一团,扯开一看,不过是一只枕头罢了。
“该死的!”眼前的一幕让晏子斌暴怒,脸色已经铁青,“来人,给朕搜!务必将‘太上皇’给朕找出来!”
敢碰他母后,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而就在他愤怒的低吼声刚落下时,突然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让他下意识的捂住心口,“唔……”
“皇上!”宇文娴清追进来就看到他一脸的难受,赶紧上前搀扶住他,“怎么了?可是龙体不适?”
“唔!”晏子斌再次闷哼了一声。
“来人,快宣御医!”见儿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宇文娴清紧张的疾呼起来。
……
龙床上,晏子斌咬着牙关,冷酷的脸上全是细汗。
宇文娴清一边替他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紧张不安的朝御医问道,“皇上如何了?到底是哪里不适?”
几名御医轮流给晏子斌把过脉,然后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之后,其中一名御医这才回道,“回太后,皇上应是犯了心病。”
宇文娴清诧异的睁大眼,“心病?皇上好端端的为何会得心病?”
御医皱着眉头,“想必是皇上操劳过度所致。”
看着儿子咬着牙、虚汗流个不停的样子,宇文娴清急得都快哭了,“那你们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想办法医治好皇上!”
几名御医赶紧应声,“太后,臣等这就下去为皇上抓药。”
寝宫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宇文娴清不停的给儿子擦汗,声音哽咽道,“斌儿,你忍忍,御医已经下去抓药了,很快就没事了。”
她也相信儿子是操劳过度所致。这些年,儿子登上皇位以后,真的很辛苦,有何大事小事也都一个人担着,从来不向她和彤儿诉过一句苦。
而这些年,儿子不光为了国事操劳,还要为她的身子操劳,不停的寻找名医给她治病。现在看着儿子躺在床上难受,她心里也跟针扎一样疼。
“母后……我没事……”晏子斌开口,低沉的嗓音压抑着莫名的痛苦。
“斌儿,你别说话、别说话!”宇文娴清眼泪忍不住往下流,哽咽的制止他。
“唔……”晏子斌又开始咬牙闷哼起来。
很快,御医同宫女送来煎熬好的药汤,宇文娴清赶紧喂儿子服下。
服药后没多久晏子斌就睡了过去,沉睡中的他似乎少了许多痛苦,脸上的汗液少了,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有所好转。
可宇文娴清却始终放心不下,一直守在床边。
回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这才发现儿子对他父皇的态度很不正常。她不知道儿子为何会有那种反应,他父皇苏醒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很气愤呢?
此刻她也没心情去找他父皇了,儿子病成这样,也不知道他做父皇的到底如何回事,去哪里也不说一声!
就在宇文娴清替晏子斌担心难受时,晏欣彤听到消息赶到了宫里。
母女俩一见面,宇文娴清就抱着女儿哭得不能自已。主要是这么多年来,儿子从来没有生过如此大病,平日里就连风热头痛都极少见,这一下子得了心病,她不仅担心,而且还接受不了。
“母后,皇兄身子一向极好,为何会得心病?”听完宇文娴清的哭诉,晏欣彤很是不信。
“御医说,有可能是你皇兄操劳过度所致。”宇文娴清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操劳过度?”看着龙床上陷入沉睡中的人,那苍白的脸色让晏欣彤也揪起了心。
这些年,皇兄的确费了不少心力。在皇兄登基初期,有不少大臣怀疑皇兄用不正当手段取得皇位,因此对皇兄有极大的意见。皇兄费了好大劲儿同他们较量,能除掉的都想方设法的除掉了,不能除掉的也都尽力的打压,那时候,皇兄身负的压力真的很大。后面几年,皇兄勤政、爱民,逐渐的受到大臣的认可和钦佩,甚至得到全国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坐在那个位子上,皇兄真的很努力,努力的让大晏国繁荣强大、努力的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皇帝。而她们,在享受皇兄带来的荣华富贵时,却忽略了皇兄的身子。
母女俩心情都很沉重,没等到晏子斌醒来,都不愿离去。
后宫之中不缺妃嫔,可宇文娴清却没让人通知那些女人前来。这几年,儿子忙于国事,对那些女人根本不上心,可以说,这后宫里的女人几乎都是摆设。
对此现象,她也很疑惑,甚至还亲口问过儿子,可儿子都会严肃的告诉她,朝中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过问那些女人。特别是在孙儿问起元雪琪时,儿子的反应更是巨大。要么呵斥孙儿不让他多问,要么就把自己关在御书房。
其实她多少猜得到,儿子不想碰其他女人,应该是同元雪琪有关。或许他自己病没有发觉,但作为他的母后,她多少看得出来。儿子早就对那个女人上了心!
以前她并不后悔将元雪琪逼走,可是随着儿子这些年的变化,她逐渐的也感到一些后悔。要是元雪琪还在的话,或许儿子和孙儿不会闹得如此僵。如今儿子躺在这里独自承受痛苦,孙儿也不知去向……想到这些,她心里更加不好受。当初真不该做得那么绝,元雪琪那女人虽然笨拙、无用,但留在身边也没坏处,像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在身边,至少还能多个可以使唤的人。
不想再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纠结,宇文娴清突然转移了话题,拉着女儿将‘晏傅天’苏醒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晏欣彤同样是又惊又怒,“什么?他昨夜您房中留宿了?”
对他们兄妹俩的反应,宇文娴清是真的不懂,“怎么,你们都不希望你们父皇苏醒吗?”
晏欣彤险些被口水呛死,那脸色比猪肝还难看,“母后,不是……他……他……”一开口,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母后被龚明占有了身子的事她根本就没同皇兄说,而母后也不知道龚明的真实身份。以前不敢将这些事告诉母后,现在她更加说不出口。要是母后知道那个父皇是其他男人假扮的,后果真不敢想象……
儿女都是一样的态度,对‘晏傅天’苏醒的事不喜反怒,宇文娴清再傻也看出了端倪,于是拉长了脸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见她起疑,晏欣彤快速的收敛情绪,强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母后,您多心了。父皇苏醒是好事,我和皇兄是因为惊喜所以才……真没想到父皇会突然苏醒,我们真是太高兴了。”说着话,她站起身,欲拉着宇文娴清往外走,“母后,父皇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我都好多年都同父皇说话了,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宇文娴清赶紧将她拉住,“彤儿,你别急。等你皇兄醒来后我们再去找你父皇。”
晏欣彤转身看着她,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母后安排。”
看着宇文娴清将注意力再次放到龙床上,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晏欣彤眯起了美目,眼中迸射出杀意,就连双手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中。
该死的龚明,居然敢如此玷污她母后,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
客栈里,楚雨凉坐在桌边,又揪心又生气。
打探到了消息,有人在街上见过五个孩子,四男一女。她也相信是宝儿他们,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那几个孩子都有些本事,如果她在场的话,他们一般都会收敛,知道她要揍人,所以不会轻易动用功夫。但背着大人,这几个孩子真是很难搞。各个都有神出鬼没的本事,这让人去哪里抓他们啊?
“爷,你说他们到底想做何啊?真是急死个人了!”找不到孩子,她也只能对身旁的男人抱怨。
晏鸿煊也是一肚子火气,只不过比她控制得好。几个兔崽子顽皮又精灵,没点本事真搞不定他们!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他们习武,说不定还容易管教。
唯一让人松口气的是这几个孩子聚到了一起,一个都没落下。
见自家女人心情不好,他也不能一直都闷不吭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圈着她安慰道,“等抓到人,为夫亲自收拾他们。”
楚雨凉点头,“嗯,到时候打狠些,别手下留情!”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晏鸿煊想笑。打狠一些?若真那样估计第一个心疼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来的疲色,他忍不住心疼,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莫要多想他们,为夫陪你睡会儿。”
这一路楚雨凉还真是没睡踏实过,之前是替儿子和楚胤恒着急,现在连女儿都跑了,她这心情更是急上加急,能睡好猜怪。
“爷,我想回楚府和贤王府看看,行么?”靠在他臂弯里,她突然提议。
“等你休息好就带你去。”晏鸿煊也没拒绝。那里曾是他们的家,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别说她想,他同样想念。
楚雨凉抬眼看着他,眼前脸依旧隽美如画,时间并未在他俊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因为这几年的田园生活让他眉目之间多了许多温柔。
“爷,我发现你怎么越长越好看呢?”她忍不住感叹。同样是一身朴素的衣裳,她只能用土气来形容,可这男人呢,一身风华依旧不变,哪怕他拿着锄头在田里干活,也能干出优雅的味道。
晏鸿煊微微眯眼,“意思是为夫以前很丑?”
楚雨凉忍不住白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钻牛角尖?”
晏鸿煊一手搂着她,一手替她拂去额前的发丝,低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随后轻道,“为夫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不介意你多看,但你必须先休息好。”
楚雨凉失笑,没好气的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还自恋上了?真是的,跟姓佟的一样,也不怕被人笑话?”
晏鸿煊抓着她手,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为夫可不像他……”
“嘭——”正说着话呢,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夫妻俩猛的坐起身,下意识的朝房门口看去,结果就看到某侯爷急吼吼的冲了进来,嘴里还问道,“那女人呢?那女人去哪里了?”
楚雨凉拉长了脸,额头上有些掉黑线。这货真是欠揍!好在他们只是盖着被子说话,要是在办事,还不得被他全看了去?
晏鸿煊也是黑了脸,眯着眼冷飕飕的瞪着他,“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佟子贡不但没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反而冲到床边,对着夫妻俩急声低吼了起来,“问你们呢,那女人跑哪去了?”
他嘴里的女人除了紫弦外还能有谁?楚雨凉瞪着他,没好气的反问道,“你不是一直都盯着小弦的吗?连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又如何知道?”
佟子贡有些怒,“我有看住她,可那死女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楚雨凉耸了耸肩,“这就没法了,腿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去哪是她的自由。”
“放屁!”没想到佟子贡突然爆粗,甚至脸红筋涨起来,“她是我的女人,没我允许,她敢跑!”
楚雨凉往晏鸿煊怀里缩了缩,不是怕他发怒,而是拿不出精神应付他。
见状,佟子贡抬手指着她,凶恶的逼问道,“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楚雨凉汗,斜视他的眼神都跟看妖怪似的。
晏鸿煊脸色微沉,冷眸瞪着他手指,“规矩点,别逼我动手!”
佟子贡跺脚,还指着楚雨凉朝他怒道,“要我如何规矩?我找自己的女人还有错了?你看她那心虚的样子,分明就是她把我女人藏起来了。赶紧的,让她把我女人交出来,否则我跟她没完!”
闻言,楚雨凉差点吐血了,不等晏鸿煊替她出头,她就直起脖子骂道,“你有病是不是?我哪心虚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心虚了?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心虚?你找不到小弦那是你的事,赖我身上做何?姓佟的,你再无理取闹,我都支持小弦离开你!”
“那、那……”佟子贡脸青的继续怒指着她,对晏鸿煊告状,“听到了吧?她承认她把我女人藏起来了!她有意不让我同小弦在一起!”
“……”楚雨凉捂着胸口,只觉得内伤严重,心肝脾肺都在剧痛。到底是什么导致这货发疯的?
何止她内伤,就连晏鸿煊都有内伤的感觉。要不是自家女人还在他怀中,他是真恨不得将眼前这厮给扔出去。闯他们房间不说,还像个疯子一样指骂他的女人,这厮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正要开口把人撵出去,楚雨凉突然看到门口有人,于是赶紧拉住他不让他说话,而她则是扬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朝佟子贡问道,“侯爷,我知道小弦的下落,不过呢,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能告诉你她去哪了。当然了,你必须诚实回答。”
佟子贡瞪大眼,一副‘果然是你藏了我女人’的摸样,铁青着脸怒道,“你想知道什么?”
楚雨凉笑得别有深意,“侯爷,你喜欢小弦吗?”
佟子贡先是一愣,随即低吼起来,“废话!”
楚雨凉挑眉,再问,“那你愿意为了她放弃其他女人吗?”
佟子贡眼珠子都快瞪出火来了,“什么其他女人?本候就她一个女人!”
楚雨凉唇角抽了抽,这货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居然‘选择性失忆’!
算了,下个问题,“要是有人跟你抢小弦,你会如何做?”
佟子贡想都没想的恨道,“谁敢抢我女人我剁了他喂狗!”
“那要是小弦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呢?”
“她敢!”
“如果她真敢呢?”
“我让她一辈子下不了床!”
“噗!”楚雨凉喷笑。
“咳咳咳……”就连晏鸿煊都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姓佟的,你不要脸!”门口,突然传来女人的骂声。
“……”佟子贡猛的回头,眼中惊喜闪过。
可紫弦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死女人,你给我站住!”佟子贡赶紧追了出去。
房间里,夫妻俩相视了一眼,同是一副无语的表情。
“爷,要不要跟去看看?”楚雨凉表示不放心。当然,她不放心的对象肯定是紫弦,就佟子贡那副神经病的样子,加上大师兄和二师姐没在,紫弦肯定会吃亏。
“莫理会他们。”晏鸿煊沉着脸回道,抱着她又躺下去,“赶紧睡,等你睡醒后就带你去楚府和贤王府。”
“哦。”楚雨凉这才打消了念头。她是真的想那两处家了,也不知道他们离开后那两处地方有没有被毁,野草长得多吗?
多日来都没认真休息过的她闭上了眼,很快在晏鸿煊怀中沉沉睡去。
而在另一间房里,紫弦正要关门,就被人强行挤开。
“你去哪里了?为何不同我说一声?”佟子贡拉长了俊脸冷冷的开口。
“就外面转了一圈。”紫弦斜睨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佟子贡一把将她手腕抓住,猛的一拉就将她给拉到了身前,单手紧紧的搂住她腰身,一张俊脸臭到不行,再次问道,“为何不同我说一声?”
紫弦没挣扎,但也没给他好脸,“为何要同你说?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佟子贡怒道,“你再说一次?”
紫弦瞪着他,“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佟子贡低吼,“你再说两次?”
紫弦忍不住踩向他脚背,“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佟子贡跳脚,“死女人,你还敢动脚!”
紫弦被他搂得有些紧,挣不开,只好去掐他的腰,“我就动脚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你!”佟子贡俊脸拉得比马脸还长,哑口片刻之后,他唇角突然扬高,招呼都不打一声,低下头就咬上她红唇,而且还是真的咬。
他放大的俊脸以及唇上传来的痛意,紫弦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要抬手。
佟子贡立马将她放开,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敢动手我立马办了你!”
紫弦停住没敢再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搂得紧、抓的紧。
不想看到他那难看的脸色,她低下头盯着两人肚子紧贴的位置。
“去哪里了?”佟子贡再次出声问道。只不过这一次突然软了语气,低低沉沉的嗓音很磁性。
“我听说有人看到蛇娃他们了就想着出去走走看能否碰上他们。”尽管紫弦态度依旧冷漠,可还是回了他的话。
“下次记得叫上我。”
“……”紫弦抬起头,主要是他的变化让她有些看不懂。依照他的性子应该很霸道同她说这些话,可她却听说几分担忧的味道,难道是产生幻觉了?
她直视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愣,让佟子贡微微愣了一瞬。眼前的红唇张开着,他眸光忽闪,又毫不犹豫的低下了头。
这一次,他没有再咬,尽管行动霸道,可却不失温柔的闯入她檀口中。
紫弦皱眉,他霸道的气息让她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可佟子贡哪里会让她得逞,搂着她纤腰的手臂更加收紧,根本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
对他厚颜无耻的侵犯,紫弦打心里就不愿接受。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在柏君庄的时候,每每他心里不高兴或者是在她爹娘面前受了气,他都会强行占她便宜,从来都没考虑过她感受。而且他总会做一些让她难以启齿的事,她一双手没少沾染他那些东西。
在她看来,他所有不齿的行为全都是在羞辱她,故意拿她撒气。就凭这些,她就没法敞开心接受他。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是不是把她当那种卖身的女人了?
就刚刚,在听到他同师叔母说那些话时,她都还在心里嘲讽,这人为何就这么不要脸?他背后那样欺负她,那是喜欢她吗?
此刻,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迎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又要如何对她。
佟子贡不是不想继续,可她故意不配合自己,这多少让他觉得扫兴。放开她红唇,他拉长着脸,一瞬不瞬的瞪着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本该暧昧的场面,却充满了苦大仇深的味道。
“我有些累了,你若想要,可以找其他女人解决。”紫弦突然开口,眸光不自然的移向别处,“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佟子贡险些将她勒死,就差没当场气疯,“你是不介意!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你当然不会介意!姓紫的,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意的欺负我!”
“……”紫弦一头黑线,嫌弃的看着他脸上的怒火。到底谁欺负谁啊?
“说话!”佟子贡低吼道,一点都不喜欢她的沉默。凭什么她对别人就能有说有笑,对他就如此冷漠?
“我只想找到儿子,不想同你吵架。”受不了他的喜怒无常和霸道,紫弦揉了揉太阳穴,“我真的累了,你别那么大声好吗?”
佟子贡沉着脸,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把她放床上,他又是给她脱鞋又是给她盖被子,只不过出口的语气很凶,“赶紧睡,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喜欢!”
紫弦将脸扭向床里,谁稀罕他喜欢来着?
但很快,佟子贡将她脸扳向他,要睡也得对着他睡才行!
紫弦皱了皱眉头,那真是一肚子闷气没处撒。瞪了他一眼过后,她索性闭眼双眼。这些日子的奔波和担忧加在一起,是真的让人感觉很累。要是换了个温柔的男人在身边,或许她还能撒撒娇、诉说自己的心情。
可眼前这个……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话。
脑袋有些晕晕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睡着了。
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佟子贡将俊脸凑近,心里说不出的不满。这死女人,就顾着自己睡了,好歹也邀请他一起睡啊!
五年了,眼前这张睡颜早已褪去了曾经的稚嫩,不说她有多美艳,但精致的脸蛋极为漂亮,特别是她肌肤,比常人都要白皙,泛着水润的光泽,就似冬日里的雪一般,明丽动人。
以前他真不觉得她有多起眼,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她的样子就越发深刻的印在他脑海中……
想到两人相处的情况,佟子贡颓废似的坐在床头边。
他也想跟她好好相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总之让他说那些话,他总觉得别扭。按理说,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理由搞不定这女人的,可在面对她的时候就跟中了邪一样,勾搭女人的话一句都使不上。
烦躁的抓了抓头,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
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说什么他也要拿下她!
哼!等她醒来后他就拿出杀手锏,不信这女人不投怀送抱!
……
这一晚紫弦睡得很沉,天刚放亮就醒了。
就在坐起身时,突然被床边坐着睡觉的男人吓了一跳。看他的穿着,这人是一晚上都在这里?
察觉到身边有动静,佟子贡掀了掀眼皮,见她醒了后,立马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清水,然后端着水杯返回床边,并送到她唇边。
紫弦愣了愣,不过还是张嘴喝了起来。
见她喝得急,佟子贡赶紧出声,“我的小心肝,你慢些,别呛着了。”
“噗——”一口水从紫弦嘴里华丽丽喷出,而且全喷在了他脸上。
佟子贡瞪着双眼,气得直磨牙,“该死……”骂人的话还未完,他突然闭上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以后,咧嘴朝紫弦笑道,“果然是我的女人,连口水都是香的。”
“……”紫弦傻眼瞪着他,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很明显被眼前的男人吓到了。
“小心肝,早膳要吃什么,给为夫说说,为夫这就去厨房给你做去。”佟子贡讨好的笑问道,温柔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在大清早显得极为魅惑动听。
紫弦继续往床里挪动,忽闪的眸光像是看到什么惊棘的东西一般,带着惊吓、带着打量、带着防备……
“不想吃东西吗?”佟子贡像是没看到她的反应,继续展现自己的温柔,“不吃东西可不行,你若饿坏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来,为夫抱抱,一会儿为夫帮你更衣。”
见他伸手,紫弦想都没想打开,“别、别碰我!”这混蛋,到底想做何?一晚上而已,他中邪了?
可佟子贡不怒,反而对她眨眼,像是很委屈似的,“小心肝,别这样嘛,为夫可都是为你好,你怎么不领情呢?来,过来为夫抱抱……热水早就准备好了,为夫这就抱你去洗个澡。”
“啊——”房间里,很快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