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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的这句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一句话里面有一个明显的逻辑错误,既然是永生者,又怎会被毁灭?”第一理事笑了笑,“我说过了,关于这段预言传说,全世界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没有人知道真相,而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尽力寻找真相。”
“可惜在我的理解里面,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已。”范剑南冷笑着道。
“你完全错了,我不能说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为了我个人。但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的利益。或许你也应该知道,理事会成立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所有的术者。不分种族,不分年龄和性别。我们几乎就是一个现代的苦行者,为了某个高尚的目的而奋斗。”第一理事回答道。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目的才是高尚的?”范剑南看着第一理事摇摇头道,“高尚与否又由谁来评判?”
“由事实来评判。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几乎都是为了大多数术者的利益。包括囚禁你的父亲,至少你得承认,当时的他确实非常的危险。而且也对他人造成了大量的伤害。”第一理事缓缓地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甚至丝毫都不怀疑他会有更加激烈的手段。”
“因为我?”范剑南皱眉道。
“是,因为你他才会有所顾虑。你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牵挂。如果不是你的话,一个因为失去妻子而满腔仇恨,悲痛欲绝的男人只会走向自我毁灭。是你让他意识到,自己不但是一个丈夫,还是一个父亲。
你应该知道,就在他离开之后的十几年内。他一直是我们重点监控的目标,我们一直在监视着他。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担心他再次因为复仇心切,而不择手段的滥杀。他始终没有,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养育着自己的儿子。”第一理事感慨道。
范剑南微微一惊,“我明白你为什么重点监视着他了,甚至是几年之后依然没有放弃对他的观察。因为你以为,他就是那个启发者。”
第一理事点点头,“范剑南,你确实很聪明。就连这一点也被你想到了。是的,在我接触到那些古代文献之后,我开始认定他就是那个启发者。因为各方面的迹象都很像,他是血裂者,而且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也被牵扯进了一系列的术界事件。
但是他安定下来,使得我的这个想法完全被否定了。而后来随着我的研究逐渐深入,我开始明白,血裂是一种遗传。如果你的父亲不是启发者,那么会不会你才是那个人?
而在往后,很多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你来找我,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天数?这件事让我深感意外。但是我也意识到,很可能你作为启发者的命运已经开始了。所有我刻意把你引向了天数事件。”
“从把我关入地下七层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知道我将会开启天数,引发术界几千年来的大变局。”范剑南看着第一理事道,“你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
“说实话,这只是一个试探。我也并不能肯定你就是启发者,或者说是触发者。我手里所掌握的,古代预言和一些古代流传下来的离奇神话。是你行动证明了,你确实就是启发者。而因为这一个发现,才有了之后的这么多的事情。”第一理事缓缓地道。
“那么后来的这些事情呢,是不是也有你的插手?从五岳真形图到追查洛书龟甲,然后又引出了长生者,之后又牵出了河图。”范剑南看着第一理事道。
“绝对没有,哪怕你自己仔细想想也可以发现,这些事情完全不是一个人可以主宰的。是因为天数已经开启,你的个人命运已经进入了某个固定的轨道。”第一理事看着他道。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你也是卜术者。你应该知道,人的命运是不可能固定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时时发生着改变,就像蝴蝶效应一样。”范剑南皱眉道,“即便是命术宗师也认为所谓的命只是一种趋势,是一种大运,而不可能具有更加详细的固定信息。我怎么可能会有固定的命运?”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过。我相信,一定是由某种规律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只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规律,它又以什么样的方式运作?而且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仅仅只在你身上产生影响?我们到现在依然一无所知。”第一理事摇摇头,“或许,在揭开了长生之秘之后,会让我们对此有更深的认识。”
“你真的不是为了个人目的,而追求长生之秘么?”范剑南沉吟道。“我一再怀疑,你追求长生之秘,只是为了永久的掌控易术理事会。并且用易术理事会长久道把持和操控整个术法界。”
“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不是一个野心家。”第一理事叹了一口气道。
“算了,关于这些我不想再提了。告诉你之后的打算,你得到河图之后将用来做什么?”范剑南看着第一理事道。
“我会破解出上面的秘文,然后和洛书龟甲相印证,看看是否可能从中找到新的规律。这两件东西长期以来一直被传说成是一切术法的源头。而且有很多相关的证据可以表明,周易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来源于此。如果长生之秘真的存在,我想我一定可以从这两件东西中找到。”第一理事缓缓地道。
“你真的这么有信心破解这些东西?”范剑南皱眉道。
“我当然有信心,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比你想象的更加博学。”第一理事伸出了手,虚空画了一个符号。就在他这个符号画完之后,空气之中骤然一阵热力,那个符号像是在虚空之中燃烧了起来。
那是纯粹的火行术力,精纯的不含任何杂质,就像是自然生成。
这个举动让范剑南吃了一惊,“古巫术”
“是的,我想你对这些应该并不陌生。”第一理事微微一笑道。“古代的巫术博大精深,而河图洛书上面所记载的是古代巫术的精髓所在。如果说长生之秘隐藏在什么哪里,那么一定会在这两件东西上。这是我所得出的结论。
而那些长生者,他们也在拼命的寻找河图洛书。这从另一方面似乎又证实了我的这个推论。所以我必须得到河图洛书。如果这个世界必须要有一个完美的长生者,我认为最好的选择是由我来成为这个人。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合适这个位置。”第一理事丝毫不客气地道。
“恐怕不见得。”范剑南冷冷地道。
“那么你认为谁合适,乌南明还是张坚?在我看来,他们都是那种缺乏担当的人。他们只想要获取利益,从来没有想过要承担责任。这一点,我比他们做的要好得多。即便是你也不能不承认,易术理事会确实为了大多数的术者利益服务。”第一理事平静地道。
范剑南沉默了,他坐了半天,才再次抬起头。“我可以把河图给你,可是你依然要满足我之前的条件。因为我不能确定,你是否另有目的。所以我必须让我舅舅和破军全程参与此事。”
第一理事摇摇头道,“其实你完全不必要这么麻烦,甚至不需要小杜和破军参与此事。你可以就在我的身边看着,看着我的一切所作所为。如果真能让你更加放心的话,我毫无意见。事实上我一直想把这些事情向你和盘托出,只是你没有给过机会。”
“什么叫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范剑南皱眉道。
“你应该还记得,我曾经通过小杜向你发出邀请,让你成为易术理事会的第四理事。但是你却拒绝了。而河图洛书这件事将关系到很多东西,在没有确定你没有任何恶意之前,我跟本不可能会向你坦白。范剑南,在你处处小心提防着我的时候。其实我们对你也同样抱有谨慎的态度。”第一理事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还不相信我?”范剑南皱眉道。
“你做事的时候没有规律,有时候很情绪化,又完全不甘被控制。而偏偏你就是一个启发者,很多事情,都因你而起。你让我们又怎么能够对你掉以轻心?”第一理事苦笑道。“就像是你舅舅和破军,他们几乎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理事会精英。但是他们为了你,可以毫不犹豫的跟我翻脸。甚至摆明了就是要闹分裂。可是你知不知道,易术理事会是一个庞大的术者组织,一旦闹分裂,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范剑南摇摇头,“那也是你之前做的事情,有些太过令人费解。你在不断的利用我,从天数事件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我怎么可能不怀疑你有其他的企图?不过你现在说的这些,我依然持怀疑态度。”
“那么我能不能问一句?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决定把河图交给我?”第一理事皱起了眉。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或许是我认为河图交给你之后,我自己的麻烦会少一点。”范剑南道。
第一理事吐了一口气,“好吧,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能作出这样的决定我依然很高兴。”
“河图就在天机馆,你随时可以找人去取。”范剑南说完了这句话,站起身来。
“不急,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的条件,那么就会遵守到底。我会联系小杜和破军,让他们去取。以表示这一切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第一理事点点头道。
“随便你吧。”范剑南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第一理事像是有些出神地思考着什么。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么?”那个年轻人恭敬地对第一理事道。
“去找到杜先生和破军,通知他们回香港。另外,再去调集一批人手,要最好的。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了?”第一理事叹了一口气道。
“大事?”年轻人皱眉道。
“是的,一件大事。”第一理事缓缓地道,“而且事关所有的术者。”
“是的先生,我这就去办。”年轻人点点头。
范剑南回到了天机馆,其他人正在焦急等待他的消息。毕竟范剑南一个人去找第一理事,他们都非常的不放心。尤其是冯瑗,因为第一理事和她的关系,她非常不希望范剑南和他产生任何的冲突。
看到范剑南平安回来,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剑南,情况到底怎么样?”龙歌看着他道。
“还能怎么样?我都提出把河图交给他了,难道他还能为难我?”范剑南苦笑道。
“我觉得这样也好,毕竟把河图长期的留在天机馆也不是一个事。”龙歌点头道,“这只会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而你把河图交给第一理事,那么易术理事会和长生者之间就等于是面对面了。
摆脱了所有的纷扰之后,或许你能从旁观者的角度,更全面的来看这件事情。”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这次去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最关键的之后会怎么样,就连第一理事都不太清楚。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该来的总归会来,没有必要纠结于自己的命运。”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左相点点头道,“这才是我以前所认识的范剑南。”
“嘿嘿,老板你这手玩的才是高明。简直是金蝉脱壳啊。”张胖子眉开眼笑道,“张坚这个家伙,费尽心机无非是想借医院骑士团的手来对付你。结果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会在关键时候,把河图交给易术理事会。这一下,就让他们去碰易术理事会这颗硬钉子吧。最好碰个头破血流。”
范剑南笑笑,“不光是如此,张坚拿到了那颗厄运宝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中的内容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只怕还在,冥思苦想发掘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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