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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的老鸨之所以如此小心孟三,乃是因为季九歌和孟三交好,更重要的便是他孟三是赢落的徒弟,而这红楼正是赢落所有。
孟三站在房门之外就听见里面的笑声不断,孟三邪笑一声,抬脚便踢开了房门,怒吼道“好啊,小爷我今儿是”
孟三话都沒有说完,只见季九歌匆匆解释道“我什么都沒有做,我是清白的,你不要冤枉我。”
“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说沒有什么。我在门外可是听得很清楚。”孟三本就是來和季九歌置气的,顺便将季九歌诓去相思断崖。
季九歌还沒有说话,那为梦蝶倒是安耐住不住了。梦蝶可是将一颗真心全都付于季九歌,与季九歌独处的机会更是难得,她不觉面色不善的说道“这位就是孟三孟公子吧,传闻中的第一公子原不过就是这样,真是让梦蝶大开眼界。”
“梦蝶你下去吧。”季九歌冷着脸说,他的阿婧就是他自己都不舍得去说教。
“公子,梦蝶是在为你出气啊,他孟三怎生无礼,踢了房门不说,还打扰到你我的好事儿,如此粗鄙之人公子将他赶走就是。”梦蝶像是沒有听见季九歌的话一般,自顾的说着,只是越说她的语气于是针对孟三。
“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滚。”季九歌怒了,赤眸只是温柔的盯着孟三,但是那梦蝶可是感到了季九歌身上的杀气对于她生命的威胁。
梦蝶咬着牙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孟三。
孟三勾唇,啼笑道“我竟不知扰了你的好事儿,那我现在离开可是还來得及。”
“是啊,你气走了我的美人,不如你來陪我。”季九歌挑眉道,细看之下,他眉间的紧张和憧憬是那么的期待。
“我倒是想,只是可惜我一男儿身,你若是不怕明日传出季九歌乃好龙阳之风,我倒是无所谓。”孟三啼笑着,似乎是毫不介意他和季九歌传出点什么來。
那季九歌虽是十分愿意但着嘴上却是完全的反着说“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岂能好龙阳之风。”
“你想不想那是你的事儿,我做不做那是我的事儿,明日你若是不同我一起前去相思断崖我便传出咱两相好的流言,让你坐实了龙阳之癖。”孟三半分威胁半分戏谑,看着季九歌慌张的眼神,心情却是极好的。
“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若是你师父知道了我可就惨了。”季九歌忙拒绝着,他可是不敢与赢落唱反调。
“那好,我现在就去散播流言,届时我看你怎么面对天下人。”孟三说着就要装作离开的样子,果不其然那季九歌忙拦住了去路。
“阿三,不是我不应你,实在是赢落那边不好交代啊。”季九歌显得甚是为难,他不想被夹在中间。
“你怕他作甚,若是出了事儿有我担着,你尽管将自个儿撇清就是。”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决定了,明日我來找你。”孟三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门,丝毫不给季九歌在拒绝的机会。但是,还沒几步路的时间孟三的脑袋放在房门旁边尴尬的说着“九歌你住哪。”
“明日來红楼。”季九歌不悦,但他又能怎样,他知晓那孟三飞去不可,自己跟着前去也能保护一二。
孟三笑着点头离开了红楼。
转眼间已是到了寒冷的冬夜,寒风习习,吹得人好冷好冷。但是再冷也冷不过已经冰冻住了心。从前的花心原不过就是一颗被冻住了的心,忽然有人将那颗冰冻的心融化了,暖心的人却走了,早只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消融它。
季九歌在竹屋里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一双赤眸显得分外妖邪,他的手掌慢慢的移到心脏跳动的地方,仔细的感受着那生命的律动。从前是为了复仇而动,现在似乎有了些改变,它在是为了另一个人显得生机勃勃。
季九歌细细的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既然今生和她无缘,便只有将那诠释的更加精彩。季九歌不断的劝慰着自己,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翌日,冷冷的清晨,灰白的天空像是要沉了下來。冬日若是沒有了太阳,只会显得更加的寒冷。孟三亦是将衣服加厚了三分。
轩辕冥一大早就出了王府,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孟三逮着机会就溜出了王府。
赢落在邪医馆看了看时辰,已经辰时过半了,估摸着现在骑马去相思断崖时间刚刚好。
马蹄声响渐渐的远去,低沉的天空依旧像是要塌下來一样,看來今日可不是个什么好天气。
相思断崖处,魂断是归路。这相思断崖亦是有着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人似乎很爱将各种感情寄托在各类的事物之中,似乎也只有这样人才能有情有爱。
赢落弃马而行,乃是因为断崖在东郊的一处山头之上,他只能徒步而上。原本他赢落是沒有必要亲自來跑一趟,但此事事关孟三他就沒有理由置身事外。
阴沉沉的天空刮着凛冽的寒风,吹起赢落的衣角,也吹乱着赢落满头的青丝。白衣胜雪,在这样的的天色中像是盛开的白莲花一般傲然。
相思断崖之上,两名黑衣人的身后便是躺在地上被捆绑手脚的美盼。赢落不由的纳闷,那美盼不是已经都死了,怎么还绑手绑脚。
“赢落。你怎么会來。”那黑衣人呵斥到。
“你既是认得本公子,还不快点滚。”赢落是何人也,那些个黑衣人他还不放在心上。
“认得是认得,但我兄弟二人等的是孟三,他來了我们自是会离开。”黑衣人倒是沒有太高看邪医赢落,骄傲的说着。
“哼,这江湖中居然还有人不买我赢落的账,说出你家主子便饶你一命。”赢落懒得废话,赶紧离开断崖才是。
“呵,孟三在哪。只要是孟三出现我二人就不碍邪医的眼了。至于我家主子,您会有机会见的。”那黑衣人不卑不亢,说的很是轻松,唯一的一点便是沒有将赢落的话放在心上。
赢落实在是沒有了耐心,这些个小喽啰是沒有自个消耗他的时间,便想着先抓回去一个审问。正当赢落出手时,那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來。
“孟三在此,二位有何要事。”
赢落的回头,可是他的视线沒有落在孟三身上反而是落在季九歌一双赤眸之上。
季九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暗骂着天气异常的阴冷,他不自在的躲着赢落的视线吞吞吐吐的说着“是你那乖徒儿威胁着我來,我哪里争的过的他。”
“哼,最好如此。季九歌你可是心软啊。”赢落讥讽道,还是沒有拦住孟三啊,那两个黑衣人看着不似普通的杀手,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组织,看來得是让季九歌好好的查查了。
“孟公子,在下可是恭候多时了。”那黑衣人倒是彬彬有礼,但是颠覆了孟三对黑衣人的认知。
另一个黑衣人伸手在美盼的身上点了几下,那美盼眼皮微动,悠悠的转醒,看着周围的一切,慌张中尖叫了出來。
这一声尖叫,可是将赢落、孟三和季九歌吓的魂飞魄散,尤其是季九歌眼睛呆愣的盯着地上的美盼。
季九歌小声的自言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将她”
“九歌,你冷静点,先看看再说。”赢落拍着季九歌的后背劝慰着。
被绑着的美盼终于在尖叫之余看见了孟三便大声哭喊着“公子救我,公子救救美盼。”
那孟三倒是会随机应变“美盼你怎么会在这儿。”
“公子,我”美盼刚一开口说话就被黑衣人点了哑穴,只能不停的摇动着身子。
“我孟三已经來了,说吧,怎样才可以放人。”
黑衣人仰天大笑“痛快,我就喜欢和孟公子这样的人打交道。我是个俗人,要的自然也是些俗物。”
“开价吧。”孟三冷冷的说着,但身边的季九歌可是站不住了。
“阿三”
“九歌稍安勿躁,再瞧瞧。”孟三打断了季九歌的话,那个已经死去的美盼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是该相信自己眼睛还是该相信季九歌和赢落。
眼见为实有时候也不一定是正确的,若是早早安排的一出戏,亲眼所见那便是别人的圈套了。
“孟公子,这个价还是个您來开,您瞧这丫头值多少那便就是多少,就算您给我一文钱,我也会放人的。”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若是我说那丫头无价呢,是不是就不能放人了,那好我们就在这儿耗着,她是无价的,你看着办吧。”孟三指了指地上的美盼,啼笑着说。
“你不愧是第一公子,果然是巧舌如簧,只是可惜你依旧是沒得选择,我数到三,若是你还不开价我便刺她一剑。”那黑衣人说着,向旁边的黑衣人打着眼色那另一名黑衣人迅速将佩剑拔出,剑尖直指躺在地上的美盼。
“一,二三”那三字儿还沒有开口,孟三便急忙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