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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老者的身旁,只见这老者虽然传的简陋,但是身上十分的干净,显然是少年时常为他擦拭,可见这少年颇为孝顺。
一时间,魏央对于这少年颇为看好,伸手搭在老者的手腕,的确如同老范所言,脉象时有时无。
虽然魏央只是灵徒,也不会给旁人治病疗伤,但是简单的通过脉象,还是能够查视,对方的生命气息是强是弱,从而判断出对方的寿元如何?
“老范,喏,这十金给你。”
微微摇首起身之后,看到那少年的祈求之色,魏央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终究下了决定,买了这爷俩也好。
“怎么?不对么?”老范显然疑惑,伸手查看了一下老者,起身看向魏央,眼中倒是流露出一丝佩服。
“秦承志,还不结契认主?”
“不,我要见到我爷爷苏醒,要不然?”
“混账,这乃是小郎君施恩于你,你还不知足?真是愚蠢之徒。”
“算了,老范,不介意派人,把他们爷俩,送到郑三十七行吧?我也好看看那些普通的奴隶,别耽搁了咱们的交易。”
“啊,小郎君,是了,眼下这承志已经是你的人了?瞧我,这是干什么呢?失礼,真是失礼了。”
“没那个意思,老范,我真的着急有事,没时间跟这小家伙耽搁。买了他,就是看他孝心可嘉。至于那老者,也是你白送的,便是放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魏央微微摇首,直接向楼下走去,不过这句话说完,顿时让所有奴隶眼睛一亮,纷纷张口央求魏央买了他们。正所谓忠奴难寻,一位好的主人更加的难寻,能有这样好与的主人,哪个奴隶不愿意跟着。
不理会众人的吵闹,魏央直接走出小楼,自有人取来奴契,经老范送到魏央手中。这奴契乃是两块玉符,魏央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奴契可不简单,世俗之人的奴契多以竹简。灵徒的奴契则为玉石,里面蕴含的天道契约,一旦被持有者捏碎,定会瞬间毙命。
“老范,你说的九带一可曾当真?”
“当真。”老范一咬牙直接吃下这哑巴亏,谁让他心急了呢?不过老范虽然为贩奴主,还是素来看中诺言,并不想失去他的信誉。
“哈哈,我也不欺你,这些奴场有多少人?不用计算老弱妇孺,你给个合力的价钱,咱们直接交易就是。”
“整族?小郎君,你说的是真的?”
“不错,也好让他们不必顾忌妻儿父母,让他们尽心为我做事。”
见到那些眼中迷茫的奴隶,眼中爆发一道精光,渴望的看向这边。对此魏央暗暗点头少许钱财能够让他们视己为人,也算是不错的决定了。
当然这也是魏央不愿,与这老范建立什么交情。对方的举动十分的明显,便是想要与宇文家有联。而他不愿回归家族,更不愿掺和家族的任何事?哪里愿意接受老范的讨好之举。
“管事,计算一下。小郎君,我……”
“不必优惠,老范,我不能决定宇文家的事,也不会对你有所帮助,咱们权当一场交易,只要你给我公平便可。”
看着老范依然试图,打探自己的身份,魏央微微一笑,冲着对方直言而道。令对方脸上升起落寞之色,也知道对方不愿出手,微微摇首冲着管事挥了挥手。
“掌柜的,强奴976人,妇奴1018,老幼合计841人,总计2835人。是按照二四六计算,还是按照?”
“三五七。”
当初拓跋越琴说的价位,一灵银购买三位强壮男子,或是五位女子,这三五七的七,想必指的是老幼,魏央冲着老范点点头,看来对方还是给予自己,十分大的优惠了。
近乎花费750块灵银之后,这2835位奴隶,这正式宣告成为他的人了。虽然这人数看似不少,花费也不大,不过对于仙府来说,数额还是太少了。
而对于这方世界的金钱,魏央也要有了具体的概念,看来灵金的确价值不菲,也不敢再忽视这灵金的价值。
“小郎君,若是需要粮食,我这里也可让予一部分,绝对是最低价,不敢欺骗小郎君。”
老范还是有些不死心,欲要与魏央交好,按照双方的协议,直接把人送到郑三十七行,转身拦下欲要离去的魏央,为其提供一份便利。
“小郎君,在千里城的米行,粮食的价格可比中原高出不少,我们郑三十七行也可提供一些,不过所能抽调的数量,也只能供给这些奴隶,三日的所需。”
“老范,我手中存有的肉食不少,也可支撑他们半月的时间,有些事情不要藏着掖着,令人好不痛快,有话直说吧,我可不一定能给你什么帮助。”
“小郎君,这边请,让老范细细与你言语,可否?”
魏央点点头,两人来到一方二楼,令众人退下之后,老范这才缓缓启口道:“小郎君,快人快语,的确是个爽快的人,我家主子欲要投效李唐,可是苦无门路,故此想请小郎君做个说客,请三郎君出面,帮助我家主子搭个桥,可否?”
“你家主子是谁?”
听闻对方的话语,看来三伯宇文士及,已经在李唐站住了脚。如此一来,魏央倒是心中安稳下来,宇文家不至于断了传承。
可是魏央对于此事并不上心,毕竟家族的变故,与李唐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好奇这老范的主子,究竟是谁而已。
“我家主子乃是西秦霸王薛举门下,黄门侍郎诸亮。”
“诸亮?”
“哼,范同,你这是何意?想必不单单是寻求说客?还有不被人知的密辛吧?”
未等对方再次开口,郑老实豁然起身,眼中怒视着老范,足以爆发出两道寒芒,令老范坐立难安,急忙起身拱手告罪。
饭桶?这名字起的?绝了。魏央倒是颇有兴趣,看着两位的斗鸡眼,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所在,只能静观其变就是了。
“郑兄,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哪敢欺瞒小郎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老范起身之后,先是拱手告罪了几声,脸上带着极度的凄苦之情,冲着郑老实急忙的开口解释,深怕自己之举,引起对方的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