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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
宁林以前不信佛,现在依然不信,但对有些佛谒却很是喜欢。假期结束,他和许诚安在学校碰头,两人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学校里枯燥乏味的生活,因为有了对方,所以并不觉得难挨。
因为又要到期中考试了,大家都进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程雅书盯他们盯得很紧,弄得许诚安和宁林连跑小树林的精力都没有了。
宁林因为备考而忙碌着,萧鼎最近却闲了下来,那些富婆都是有老公孩子的,这个时候是考试季,无论那些富婆们之前有多么离不开他,在他和自己的亲生骨肉之间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孩子。客人们都回去当慈母了,萧鼎便闲了下来。这段日子他替萧正雄赚了不少,足够让萧正雄挥霍一段时间了,所以,萧鼎终于不用被萧正雄钳制,有了自己的时间。
近一年来,萧鼎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每天按时起床,梳洗,进食,也按时到达指定的地点去侍候那些客人,然后按时拿着‘工资’回去找萧正雄。他的心从刚开始的愤愤不平渐渐变得麻木不仁,他刚开始还会和萧正雄反抗争吵,现在却温顺地像只小羊羔。他像一只被拔去了爪牙的恶狼,麻木地等待着死亡。
萧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失魂落魄的样子引来路人们的窃窃私语,他自已却是浑然不觉。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a校,a校的校领导们对于美有一种病态的追求,这点从a校的各种校服中便可见一斑,所以即便萧鼎进不去学校,也能看到a校的美丽。虽然只是学校大门,a校也硬是弄得漂漂亮亮的。
一年以前,萧鼎还在大门内,享受着别人的羡慕,如今他却在大门外,只能羡慕别人。
萧鼎,你甘心吗?萧鼎默默地问自己。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我为什么要甘心。萧鼎对自己咬牙切齿地说。
都不是好人,为什么宁林可以过得自在快乐,而他,只能在黑暗中慢慢地腐烂自己的灵魂。凭什么?不过是因为自己当初不够狠,让他饶幸逃过一劫而已,当初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砸死他?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会为他策划一次一击必杀,反正他连心都脏了,也不介意脏一次手。
“你赢不了我,你狠,我会比你更狠,你不狠,我还是会比你更狠,你永远也赢不了我,赢不了。”萧鼎一字一句地望着a校的大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他癫狂了,或者说他早就癫狂了,在一年前,让人去打宁林的时候,就已经癫狂了。
欲想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萧鼎已经疯狂了,离灭亡也不远了。
萧鼎疯狂的时候,亲手把萧鼎推进火坑的萧正雄正沉醉在温柔乡里,如今他算是想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指不定哪天他就会被悄无声息的干掉,怕也没用,不如趁还活着的时候多享受享受。
“美兰,你这小氵良蹄子,我真是要死在你身上了。”萧正雄趴在李美兰身上奋力冲刺,身下的床被晃地吱丫作响。
“你这不是还没死吗?轻一点儿,骨头都被你做得散架了。”李美兰娇笑着用腿勾住了萧正雄的腰,侧过头不去看他,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那就让我死在你身上算了。”萧正雄又是一阵大力冲刺,伏在了李美兰身上不动了,片刻,他从李美兰的身下爬了下去,躺在了李美兰身边,用手不停扌无慰着李美兰每夂感的身体。
“讨厌儿,人家可没力气了。”李美兰笑着呵斥萧正雄一句,却没有阻止萧正雄的动作。有人要萧正雄死,她不是职业杀手,做不出谋杀这样的事,但是,身为女人,犹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自然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方法,死在她身上也是死,但那可是‘意外’,与谋杀可毫无关系。
萧正雄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确不错,但她早就不是十二三岁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了,她十四岁刚来初潮不久的时候就被骗去做起了皮肉生意,如今也有十四五年了,旁人都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其实这是没错的,她们会对心里的人很好,但经历了各色黑暗,她们的心已经很难让人走进来了。
所以萧正雄对她好不好,重要吗?不重要。反正他和她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他要她的美丽年轻的身体,她要他的钱。他们之前连情人都算不上,不过是生意做得比较久的女支女与女票客而已。若是萧正雄死在了外面,她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会有。而且,她又没杀他,只是让他自已忍不住死在她身上而已,这是‘意外’。不是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想必,这种死法会让萧正雄很满意的。
宁林对那些风雨欲来的暗涌一无所知,他现在是焦头烂额的,自从上次他和许诚安在小树林碰见了尹焕焕以后,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报复,竟然开始追求宁林,宁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尹焕焕本身倒没做出什么让他困扰的事,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为了许诚安的困扰。
吃醋的男人是没有丝毫理智的,宁林安抚他,他会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宁林帮尹焕焕说话,他会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没有尹焕焕重要。’宁林表忠心,他会说‘我当然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尹焕焕。’
宁林一边紧张备考,一边还要顾及大姨夫来了的许诚安,头都大了一圈,心情焦燥地要命,只有梦到用鞋板狂抽许诚安和尹焕焕的时候心情才会稍稍好点,再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提前进入更年期。
“听说,这个月月假白长雨要去见胡胖子的家长?”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白长风微笑着问。
“对啊,干妈想要见见小白。”宁林点了点头,昨天他梦见自已攻了许诚安,今天的笑容就没止住过。
“真好,又有人要见家长了啊。”易祺娜喂了黄瑞阳一口青菜,笑着说:“我当初和阳阳见家长的时候可紧张了,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见面那天早上起来一看,眼袋都垂到下巴了,用了我妈半盒粉才补救回来。”
何天惊讶地说:“不会吧。”
“当然会,到了那天你就会发现那简直是你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一天,你是不知道我那天有多倒霉,早上闹钟坏了,差点睡过,在梳子上挤上洗面奶刷牙这就罢了,还用牙膏洗了脸,这也就罢了,洗个脸还把头发打湿了,前一天挑出来的衣服忘了熨,鞋子少了一只脚,吃早餐差点被噎死,好不容易出了门,还忘了带包和钥匙,回去拿后飞奔赶去公车站,晚了一秒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开走了,后来先是坐反了方向,后来又坐过了站,最后千辛万苦到了他家楼下才发现自己把礼品落在家里了,现买发现钱包掉公车上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最后还是让阳阳帮我买的见面礼。那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我这小半辈子从来都没有那么倒霉狼狈过。”易祺娜说得脸都红了,真是闻者惊心,见者爆笑。
“大姐真的是受苦了。”何天认真地朝易祺娜拱了拱手:“小弟佩服。”
“学姐这么倒霉,那阳阳你呢?也这么倒霉吗?”洪果说到这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黄瑞阳点了点头,沉重地说“也有点,我定错了闹钟,凌晨三点就起来了,然后我洗脸刷牙,本来挺好的,但毕竟是去见家长,我就用了点护肤品,谁知道我一抹完立黑了五个色度,跟军训完了似的,我妈明明说那些是美白的,其中有一种比较霸道,一混着别的护肤品用,就会变黑,然后我就悲剧了,后来我自己做早餐的时候弄脏了衣服,打湿了鞋子,提着一大堆礼品在公车站等了几个小时,上了车就忘了地址,绕了一个来回找地方给娜娜打了电话才知道地,下车后发现把礼品掉车上了,我又绕了一圈才把礼品找了回来,我以前不晕车的,那天吐得撕心裂肺的,真的不想再提起,忒倒霉了,感觉就像衰神附体。”
“可怕。”白长风摇了摇头:“看来我回去要陪白长雨好好准备一下了,可不能让她倒霉。”
宁林有些惊讶:“没想到老白还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啊。”
“还好,还好。”白长风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许诚安拍了拍宁林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长风说:“你竟然相信他,阿宁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他之所不想让白长雨倒霉,不过是因为白长雨倒霉的时候杀伤力巨大,而最有可能被牵连的就是他。”
白长风抿抿唇,认真地对许诚安说:“我搭台子也不容易,有时候你不拆也是可以的。”
“违章建筑,非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