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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奕就像没看到他一样转回视线。
李坤眼底顿时生出几分阴霾:顾明奕你凭什么这么傲慢!不过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
张庆华让顾明奕和谢瀚池分别在两张椅子里坐下,欲言又止。
顾明奕道:“张老师,您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的办公室内在场的就只有他们三人,张庆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今天听到了关于你们两个的传言。”
顾明奕眨眨眼:“什么传言?”
张庆华道:“我们班的男生寝室里传起来的,说是你们两个在……”他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非常难以启齿,顿好一会才道,“在搞同性恋?”
顾明奕很理解张庆华的态度,前世他刚刚发现自己暗恋谢瀚池的时候,也曾经一度慌张失措,觉得喜欢上同性的自己一定是生了什么病。只不过那时候顾明奕是堂而皇之的顾家纨绔,十分心思只有两分放在暗恋上,渐渐的,剩下那八分吃喝玩乐的兴头,便掩盖了暗恋同性的慌乱。再到后来,随着时光不断推移,网络普及千家万户,从前不知道的、难以接触到的东西都变得触手可及,同性恋也褪去了神秘的面纱,固然谈不上被所有人接受,却也不再是洪水猛兽,叫人避之唯恐不及。
但在新世纪刚刚开始的今年,张庆华显然对同性恋没有什么了解,可能听说以后又不敢大大方方地去查资料,也无人可问,所以才会是这样的态度。
与此同时,顾明奕可以确定,张庆华真是一位好老师。因为知道同性恋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有问题,他才会如此周到的清场,不然班主任找学生谈话,其他老师围观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顾明奕道:“是谁说的,可以叫他出来跟我们对质吗?”
张庆华像是松了口气:“这么说,你们没有在搞同性恋了?”
顾明奕一脸无辜地问:“张老师,到底什么样叫搞同性恋?”
张庆华登时语塞,尴尬地搓了搓手。
谢瀚池这时候解释道:“就是说我跟你在早恋。”
顾明奕故意哇哦了一声:“原来同性恋是这个意思啊!”
谢瀚池悄悄扔给他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又道:“张老师,我跟顾明奕小学就认识了,初中又一直同班甚至是同桌到现在,我们的关系,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张庆华连连点头:“对啊,你们是好朋友嘛!”
顾明奕和谢瀚池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顾明奕道:“我跟谢瀚池可能是很亲密。”他说着就搭住谢瀚池的肩膀,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果然张庆华并没有任何抵触和反感的样子,显然男生像这样子并不出奇,“但是也不至于会被谁认为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啊?谁会往这个方面想?也太奇怪了吧!”
随着他的话,张庆华的思路果然被导向了另外的方向。
会这样想两个来往密切的男生的人,是不是本身就有什么问题或者倾向?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是什么人在故意往顾明奕和谢瀚池身上泼脏水了。
张庆华不禁有些愤怒,顾明奕身后的顾家,一直都是学校的大赞助商,给学校捐款捐物非常积极。而谢瀚池也是出身不凡,成绩又好得出奇,常年都霸占着年级第一的宝座,还代表一中出战过几次奥林匹克竞赛,取得了优异亮眼的成绩。这样的两个前途无量的孩子,如果因为这些无稽之谈受到了什么牵连,那他这个做班主任的,真不知道该把脸往哪里放了!
他又和颜悦色地跟两人说了几句话,就让顾明奕和谢瀚池回教室了,并表示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见他们两个进来,文崔崔赶紧用眼神询问怎么样了。
顾明奕做了一个ok的手势,笑眯眯地道:“你要相信我。”
文崔崔哼道:“当然相信你,也相信谢瀚池,我觉得你们两个如果想要糊弄什么人,那真是手到擒来!”
接下来,张庆华在班里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最近有什么流言在学生中流行,但希望大家将心思放在学习上,放在高考上。而顾明奕和谢瀚池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每天还是同进同出,打闹起来也很亲密,说话做事那默契劲儿一览无余。
一些原本信了那则传言的男生,也不禁心生疑问,真有问题的人显然不可能像他们两个这样毫不顾忌吧?
对此文崔崔表示:某两人的确很善于糊弄人。
渐渐的,再也没有人相信顾明奕和谢瀚池是同性恋,反而有人明里暗里将李坤是罪魁祸首的消息传扬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更加轰动的事情导致一些传言如疾风骤雨一般传遍了高三年级,乃至整个江市一中。
那就是高三一名叫做李坤的男生的妈妈,忽然被江市李家的一位太太找上门去,先是吵,再是撕打,后来不知道怎么李坤的妈妈又被那位李太太给拉到了江市一中来。正好是下午放学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学生和家长围观了这一切。于是乎,李坤是李家私生子的消息、李坤妈妈不仅是小三而且还可能做着皮肉生意的消息,都一下子在阳光下变得透明起来。
高中生已经不再像小学生那么好糊弄,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但又比较有限,很容易被影响。虽然正值需要全心全意学习的高三,但关于李坤和他妈妈的议论还是迅速扩散开来。尤其是顾明奕他们班里的学生,联想起之前李坤那样说顾明奕和谢瀚池,便自认为找到了症结——肯定是李坤对顾明奕和谢瀚池羡慕嫉妒恨了嘛!
等到同学们注意到班里少了一个名叫李坤的男生时,他们已经又经历了高三的第二场月考,并逐渐对此习以为常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场又一场的月考过去,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当结束了期末考试的折磨以后,顾明奕终于迎来了稍微可以松口气的日子,寒假。
这段时间,顾明棠因为百佳的事情忙得是不可开交,家里小泰迪可可因此变得哀怨又寂寞,因为顾明奕也没多少时间陪它。顾明棠的足迹遍布了江市、淮市、燕市等各大城市,一面考察当地居民的消费习惯、消费诉求以及整体消费环境,一面也尝试当地一些有特色的类似店铺,眼看着年关将至,他才包袱款款回了顾家。
刚走进家门,迎接顾明棠的就是小泰迪几乎要晃成了螺旋桨的尾巴。
顾明奕抱怨道:“哥,可可还是跟你亲,我养了它这么多天,也没见它这样对我。”
顾明棠道:“你确定是你养了它?”
顾明奕眼神飘忽了一下:“我陪着它!”
顾明棠没跟他咬文嚼字,只道:“如果顺利的话,你高考前那段时间,百佳就可以在几座城市同时开业了。店面和后续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郗博荣那边也去实地考察过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顾明奕笑眯眯地道:“那正好啊,我去剪彩。”
顾明棠道:“如果阿姨让你去,我没意见。”
顾明奕:“……”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高考之前开业,陈悦薇会放他去参加剪彩才有鬼了!
这个寒假跟之前的寒假相比,除了那一摞又一摞的卷子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谢瀚池又回去了燕市,顾明奕跟他只能依靠手机联系。
顾信之跟往年一样被接过来,只是仍是那副别人欠了他债的样子,偶尔降尊屈贵地同顾承尚和顾明棠说话。吃完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在楼下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顾明奕一如既往地偷偷溜上二楼跟谢瀚池打电话。
陈悦薇无意中经过顾明奕的房间,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她记起顾明奕晚饭之后就没见人影了,便过去敲门:“明奕?明奕?”
顾明奕打开门:“妈?”
陈悦薇道:“你躲在房间里干嘛呢?”
顾明奕道:“做卷子啊,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带回来了那么厚的试卷。”
陈悦薇狐疑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室内,书桌上果然摊开了一堆卷子:“真的只是在做卷子?”
顾明奕心头一跳,张口就来:“嗯,不过我有几道题不会,刚才在打电话问谢瀚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