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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白zhuo被花洒中喷出的水流冲到地上,消失在地漏中,欧明聿叹了口气,关上花洒,擦去身上的水,披上浴袍。手已经放在了浴室门的把手上,却又犹豫了起来。
这一次,是他二十多年来做手活做得最失控的一次,yu念升腾起来的时候,就像是突发的海啸一般,没有征兆,没有警示,气势汹汹,牢牢地占据着他的身体,不肯离去。而当他握着自己的zhuo热的时候,再一次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后脊升起,一种甜蜜的战栗在他的下.腹颤抖蠕动着,仿佛他曾经体味过这种无上的美妙,于是身体不满地抗议着,拒绝这种敷衍了事的自给自足。好几次,想到门外那个热情的奉献自己的男孩,他差点就拉开门冲出去了。
欧明聿静静地站在原地,深深地呼气吸气,终于把再一次翻腾起来的qingyu压了下去,这才拉开门。
冬天天暗的早,不过五六点,已经是暮色四合,玫红色地夕阳染得空气都带上了粉红色,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寂静。欧明聿悄无声息地走出浴室,最后在卧室的大床上找到了杜念。
杜念已经睡着了,脸压在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被子上,嘴唇因为这个姿势,微微地撅起,水泽红润,仿佛在诱惑人吻住。他把自己脱得几乎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光洁白皙的皮肤仿佛上好的和田白玉,在妃色的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带着点晶莹的剔透之感。背脊起伏着一条优雅的弧线,顺着纤细的腰肢,绕过挺翘的屁股,最后顺着修长笔直的大腿终结在精巧的脚踝上,那里,一条细细的脚链闪着微弱的光芒。在他的胸前,被他缠在双臂间的被子恰好压在胸口,露出一点粉嫩的嫣红,就像他无意中嘟着的嘴唇一样,让人蠢蠢欲动。
欧明聿扶额,从柜子里找来一条薄毯,盖在杜念的身上。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杜念这么一个温柔腼腆的孩子,怎么会对床.笫.之.事如此热情和大胆,颇有些稚子的单纯和坦荡,让他既好笑又感动,同时,他不能不承认,这种毫不掩饰的ke望,让他感到自己已经被彻彻底底地诱惑了。
他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看着杜念的睡姿,脸上不由得染上一丝笑意。他不想叫醒杜念,便翻身上床,在杜念身后躺在,小心地将手臂搭在杜念的腰上,将男孩完完全全地搂进自己的怀中,这才满意的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最近欧氏电子部门在争取一个美国的大单子,他作为集团的总裁,原本不需要为分部门的事情费太多心思,只是这个单子实在太过关键,他带着电子部门加了整整三个星期的班,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这才挤出这两天的时间来,赶到h市亲自处理杜念的事。
我真是疯了。他用下巴抵着杜念的头顶,无奈地笑了。其实杜念的事情,找个万晟的高层,再派自己的一个助理过去,和贺熙好好谈谈,也就解决了,无需自己出面。可自己还是来了,即使代价是这三天他几乎没有睡觉,而在飞机落地的前一秒,他还在和秘书通话。
理由,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是相思入骨,总想找个机会,见见他罢了。
是谁说的先告白的先输,若是爱情是一场博弈,那输的明明是他,因为早在杜念告白之前,他便已经落入了男孩为他编制的情网,就算杜念不告白,他也逃脱不开了。
欧明聿这样想着,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杜念的手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十指亲密地纠缠着,这才放松下来,任由自己坠入梦乡。
绯红的夕阳渐渐的暗淡下来,只余下一点淡蓝的微光残留在天际,不肯散去。杜念睁开了眼睛,感受着身后的男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怨念地瘪了瘪嘴,最后还是偷笑了出来。他特意把自己脱光了,如果不是怕意图太明显,恨不得连小内内都不穿,他凹了一个他觉得屁股最翘、腰最细、最有诱惑力,同时看起来又最无辜、最单纯造型,连白色的被子刚好压在胸口ru尖的位置,也是他特意调整好的,要的是茫茫白雪一点红的效果,就等着欧明聿出来看到这一幕之后兽xing大发把自己给办了。
可没想他居然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杜念鼓着脸,一遍一遍地深呼吸,这才忍住翻身坐上去的冲动。没办法,谁让聿郎就是这样一个可靠的男人呢,才不是我的魅力不够呢!他心中自我安慰道,用脚勾住欧明聿的腿,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自己的后背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又稍稍向下挪了挪,把自己的tun部刚刚好地卡在男人的胯部,这才满意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雾气重重之中,欧明聿发现自己正站在温泉池边,身上古式的白色亵衣湿透,粘在身上。
他正疑惑自己怎么会站在这个地方,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泫然欲泣,满腹委屈:“聿郎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从那种地方出来!”
“说什么傻话呢!”他猛地转过身,温泉池中,一个身着轻薄纱衣的男孩站在水中,乌发如泻,双目发红,满面泪水,“我怎么可能嫌你?你莫要胡思乱想。”
“那你……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男孩向前走了两步,“三番两次,聿郎你都拒绝了我,除了嫌弃,我想不到别的理由!”说着,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男孩忍着不哭出声来,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听到自己长叹一声,走回温泉中,抱住男孩单薄的身子:“罢了,本想给你惊喜,谁知竟伤了你。”
怀中湿漉漉的男孩柔软地让他浑身发热,让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我自是疼你都来不及的,生怕你受了委屈,怎么可能嫌弃你。”他听到自己缓缓说道,“须知,聘为妻,奔为妾,无媒乃是苟合,你我虽是男子,却也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南边结契兄弟,也是要三媒六聘,拜天地高堂,禀官府告亲邻的,我们江湖中人,不理官府,可这三书六礼,却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他抬起男孩的下巴,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克制地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不是我不愿与你行周公之礼,只是,这事还是留在洞房花烛之夜吧。我不愿随便做这事,是敬你,爱你。你莫要多想。”
男孩仰着头,深情地望着他,突然莞尔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他的穴道,欧明聿吃了一惊,身子一软,倒在水中。只见男孩抱着他的身体,让他靠在池壁上,随后解了他的裤子,说:“我自知你爱惜于我,可没有那三书六礼,难道你就不再爱我,敬我了?既是如此,又何必苦苦忍着……”
只见男孩儿俯下身,脸贴在他的胯部,抬着眼睛,向上望着他,眼角全是嫣红的妩媚:“聿郎,你就当疼疼我吧……”
一夜春波荡漾。
第二天早晨醒来,欧明聿立刻黑了脸。他发现自己的内裤又湿了,又纠结的是,他还弄湿了另一条内裤。
他看着杜念白色的小内内上,位于股缝间的那一片濡湿,尴尬地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装睡,就在这时,他看到杜念动了动,随后红着脸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明聿哥……”男孩儿软着声音,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奉上了自己的嘴唇。
欧明聿长叹一声,揽住杜念光luo的后背。天还没亮,赖一会儿床,缠mian片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