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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林启程的面色有点不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开车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
到目前为止,我可以判定在纳斯达里面,林启程不仅仅是一个人事经理那么简单,他肯定在张明朗身边比较信任的人,想当于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真正助理。
快到迈科楼下的时候,林启程才张嘴说:“迈科的广告在国际投放的时候出了失误,造成了挺坏的影响。等下见到迈科的老板,不该说的话你别说,听着就行,遇到客套话,就陪着客套几句就好。”
我点了点头。
谢存辉估计是忙,也估计是不想理会我们,反正我们坐在会议室大眼瞪小眼了两个小时,才有一个美女通知我们谢存辉让我们过去他的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谢存辉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却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跟上次见面不同,这次谢存辉有点冷漠,全程没说几句话,都是林启程不停地在分析这次广告投放失误造出的影响,以及提出解决方案。
谢存辉听完,淡淡笑笑,给我们的茶杯满上茶水,冷不丁盯着我问:“陈小姐,你怎么看?”
我正百无聊赖得有点儿出神,被他一点名,立马狂奔回到现实世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林启程。
林启程却紧闭着嘴,用表情示意我说话。
我端起茶杯拘束地抿了一口茶,这才小心翼翼地说:“谢先生,其实问题已经出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如果谢先生临时更换供应商还需要磨合时间,还不如先让我司配合贵司把问题解决掉,再商议接下来的事。”
谢存辉忽然笑了,继续盯着我自然地说:“陈小姐果然是我欣赏的类型,我忽然很有兴趣周末约陈小姐一起喝喝酒唱唱歌聊聊天,不知道陈小姐怎么看?”
说完,谢存辉站起来走到办公桌那边拉开了一个抽屉拿了个什么东西,走了过来放在我的面前,淡淡地说:“我私人在这个会所有个包厢,我觉得那个气氛不错,不知道陈小姐周五晚上八点钟能不能来一起聊聊。说不定我们能聊到一起去,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语气平淡却暧昧,谢存辉把那张酒红色的卡片往我这边推了推。
从迈科出来,我的手里面一直捏着这张小小的卡片,有点手足无措。
林启程很随意地发动车子,又很随意的语气说:“怎么,纠结?”
我嗯了一声。
林启程忽然轻轻笑了笑,冷不丁地问:“不知道小陈以前跟咱们张总,是不是爱得死去活来?”
我一个激灵,疑惑地看着林启程说:“你都知道?”
林启程却没有回答我这个话题,反而自顾自地说:“迈科算是我们纳斯达最大的客户,每一年的合约都给纳斯达带来不少的收益。对于盛德而言,也是因为纳斯达一直保持不错的收益,张总在总公司才有存在的必要性。明眼人都看得出谢存辉对你有点儿意思,小陈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自己选吧。“
林启程的话一说完,我心里面立刻亮堂了。
难怪哪怕要叮嘱我别乱说话也要带上我,原来不过是那么一回事。
林启程他可能是赌我对张明朗还有没有旧情。
至于他为什么那么怂恿我去找谢存辉说说人情,大概是张明朗在总公司有存在的必要性,他才能存在。
我不蠢,我只是不爱说破。
微微笑了一下,眼睛的红肿都掩盖不住,我说:“林经理真聪明,完全把选择权交给了我,谢谢。”
林启程高深莫测地笑笑,不再说话。
我心却一冷,谢存辉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林启程从何得知的?
大概是为了确认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这事,张总知道吗?”
林启程却嘴角微微一撇,冷淡地说:“这次麻烦要能解决,公司会奖励你3万块。还有你不是有辞职的打算吗?这事要成了,到时候你辞职,不用赔钱。”
语气模棱两可,却似乎证据确凿。
表面上风淡云轻,内心却翻江倒海。我觉得不可能是张明朗安排了这一切,又觉得林启程没有权力决定那么大的事。
那点小小的心思在心里面纠葛成一团乱麻,很快就勒住我的心,让人点喘不过气来。
我低下头来,眼眶有点红,最后我说:“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飞快,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到了周五。
下班之前,罗建文在qq上跟我说他周末想去广州找个朋友玩玩,想给我带好吃的回来,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急着出去找谢存辉,只得胡乱回了一句:“晚上有应酬,你看着办。”
急急忙忙关掉qq,跑到楼下等公交车。
那个汇鑫会所,在龙岗中心城那边,有点远。
本来下班之前林启程跟我说过打的去可以报销,但是*丝就是*丝,怀着一些忐忑不安与自我安慰相互交织的情绪,我最终还是选择去路边买了一个面包然后坐公交到草埔去转地铁。
去到的时候有点晚了,夜幕降临在这座浮城,林林总总的路灯全数打开了,会所过来那一片片的树影倒在地上,我踩着那些影子,默默数着自己的步数不断安慰自己没事,谢存辉看起来挺温和的,说不定就真的只是唱歌喝酒。
敲开谢存辉那个包厢的门之前,我已经提醒过自己无数次要沉住气沉住气,但是走进去的时候依然是有点手足无措。
包厢里面就谢存辉一个人。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衣浅灰色西裤,西装被丢到了一边,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唱谢军的那一首上了十大恶俗榜单的《那一夜》。
这样的歌词太暧昧也太*,谢存辉却唱得心无旁骛深情款款,我不敢打断他,只得礼貌地找了一个离他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礼貌性地鼓了鼓掌。
一曲终了,谢存辉往我这边挪过来,房间里面音响有点大,他伏在我耳边说:“陈小姐,你能来我很开心。”
我勉强笑了笑,反过来凑近谢存辉的耳朵说:“谢谢你邀请我来,你唱得不错。”
我那语气,有点狗腿子的虚伪味道。
幸亏这里吵,谢存辉没听到我声音里面的异样,反而推了推我说:“陈小姐,你去点歌,唱给我听听。第二次见面我就觉得你的声音特别好听,很期待。”
我确实也爱唱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麦霸,好多次都是跟刘婷婷买一个9块钱的白天套餐,音响不好我们也能从下午两点吼到七点,还有点意犹未尽。
可是现在跟谢存辉在一起,我却有点怂了,手足无措地去点歌台那里,磨磨蹭蹭地点了一首殷悦的《挥之不去》。
有点不自在,但是我依然压着嗓子唱:“我在镜子面前无助,我在梦里慌乱追逐,我在只有我的深夜里醒来,感到孤独。”
唱完,我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眼光盯着我看,我有点不自然地循着目光,谢存辉的眼神里面有着我不懂的复杂东西,他关掉了音乐,偌大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很快,他收回眼神带着点玩笑的味道说:“陈小姐,有没有人说你唱歌的时候特别吸引人。”
我把麦克风拿在手上,很不自在地说:“谢先生你见笑了,我唱得都抢拍了。”
谢存辉突兀地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冲我说:“陈小姐,坐过来一点,近一点说不定我们能聊得更愉快。”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根本按耐不住。
硬着头皮,我慢吞吞地挪到谢存辉的旁边坐下,扯出一个特别勉强的笑容说:“谢先生,我今天来……”
话还没说完,谢存辉拿过一个杯子给我倒酒,一边倒一边自顾自地说:“陈小姐今天来,陪我喝酒就好,喝好了,我心情好了,问题自然就好说了。”
想着距离上上次一起吃饭,谢存辉体贴到让我喝果汁,我有点恍惚也心里面明白,这种男人复杂得很,一时一个样,危险得很。
有点儿戒备,我没有立刻端起酒杯,反而小心翼翼地说:“谢先生,其实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刚来的纳斯达,对于广告那些东西一点儿都不懂的。”
谢存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大大的一口酒,转而暧昧地说:“好像陈小姐之前在夜场卖过酒?我老是感觉,陈小姐应该是那种表面清纯,内里奔放的女人,比较玩得开,不知道我的感觉有没有出错呢?”
说完,谢存辉把他刚刚喝过的酒杯递过来给我,盯着我,笑得道不清说不明。
我一个激灵,腾一声站起来,颤抖着声音说:“谢先生,你的感觉可能出错了。我只是过来陪你聊天的,如果你要找陪酒女,遗憾的我曾经是,但是我现在不是了。”
防备心让我作势就要走,谢存辉却出奇的冷静说:“陈小姐,你这样的态度,我可以认为成,张明朗和纳斯达的死活,你压根一点都不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