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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开了辅灯,暖黄色的灯光把房间里的气氛都调成了一片暖色,就连杜译承那一双淡漠的蓝色眼眸,在灯光下也变得温柔如水起来。
cherish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我模模糊糊地想着,像这样又温暖又体贴,给人一种很值得依靠的感觉,所以我总会跟cherish袒露很多事情,若是今天之前,我估计已经把我被自己的老公提出离婚、被一个陌生男子威胁、被自己学生调戏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了,可是现在的我不能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他不仅仅是我的知心好友cherish,更是比我小了八岁我的学生杜译承。
我喝了几口酒,有点醉了,我目光落在杯中不剩多少的液体上,缓缓开口:“没想到你还真的二十岁呢。”
杜译承笑了笑,带着笑意的声音很有磁性:“我说过很多遍了,可你一直不信,我给你发照片你都不要。”
“呵……”我嘴角笑意更浓,我不肯要他照片,不过怕越过了那条线,我就收不回来了。婚姻失败的我总要找个能够安慰自己的东西,cherish比我小太多,更是不可及的网友,我不想我到最后会恋上一个触碰不到的人。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以为不会见到的人,竟然就是我的学生。还真是,造化弄人。
忽然,杜译承伸出手触碰上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小心,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别笑了,你这样笑,不好看。”
我脸上的表情一顿,看着他的眼睛,暖色的灯光下,他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我忍不住偏过头,把脸枕着他的手,杜译承翻过手,手掌捧着我的脸颊,我闭着眼睛,说:“好温暖……”
杜译承的手指游移到我的嘴角,声音轻柔:“因为你在外面待太久了……”
“嗯……”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啊,外面太冷了,你这边很温暖,那能不能让我多待一会儿?
不过这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再怎么说,他也是比我小了八岁,我的学生。我无法把他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虽然有的时候他看起来比其他人靠谱多了。
“要跳舞吗?”
我愣了一下,我想起我曾经跟cherish说过我自学过舞蹈,那还是为了参加正平朋友的生日派对临时自学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派上用场,那次我只是作为正平的女伴出席,却没有派上任何用场,那个时候我还觉得满心甜蜜,以为他是体贴我不会跳舞,所以才一直沉默地看着舞池中央的人群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
我笑了一下,说:“好啊。”
我忽然发现坦白了后也有个好处,cherish变成了杜译承,我能够依靠的不只是那个冰冷的手机,我可以触碰到他,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
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而今晚的杜译承也收起了之前的调皮无赖,变得成熟体贴,符合我之前对cherish的幻想。
杜译承打开音响,舒缓的音乐流淌了出来,轻柔的钢琴曲,节奏缓慢轻柔,很适合跳交际舞。
因为有了之前的交流,对杜译承我有种和老友一般的亲切,就算我已经很久不跳了,我却没有一点尴尬和不适应。
客厅里靠着落地窗那里留着好大一块空地,铺着柔软舒适的长毛绒地毯,我和杜译承都脱了鞋,赤脚走在地毯上,绒毛搔得脚心有点痒,杜译承牵着我的手,一手环过我的腰,跟着音乐缓缓动起来,我跳错了好几次,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不过还好两人都光着脚,杜译承被我踩得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我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很高兴,最后还是杜译承受不了了,他一把把我拉贴到他身上,我被吓了一跳,脚下动作停了,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他的声音轻柔好听:“老师,你再这么踩下去,我的脚就要废了哦。”
我脸一红,他一声“老师”提醒了我,他不仅仅是我一见如故的挚友cherish,还是我那个调皮无赖叫我头痛的学生,我下意识要往后躲,却不防他环着我的手臂一用力,将我整个人举离了地面,我吓了一跳,忙把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我拍了拍他的手臂,惊慌道:“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cherish变成了我熟悉的杜译承,他无赖一笑,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不放,我就这样抱着老师继续跳好不好?”
他个子比我高太多,尽管被他抱着离开了地面,我看他还是要抬着头,正好他低着头看我,在那双蓝色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脸颊通红的我。
我急了:“别开玩笑了,你抱着不嫌累吗!赶紧放我下来!”
他要抱着我,手必须托着我的臀部和大腿腿根,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身体整个都热了起来,这样下去更加不妙。
可是杜译承却没想那么容易放我下来,他笑了下,语气无赖而单纯:“不累,老师太轻了,我还能抱着老师去卧室呢,老师你信不信?”
信你个鬼啊!我已经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了,抱着,卧室,暗示得太过明显,我脸更红,挣扎着要下来,可是叫我没有想到的是,杜译承这回很轻易地放开了我。
双脚接触到柔软的地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钢琴曲早就结束了,原来只剩我沉浸其中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头顶杜译承粗重的喘息,我低着头,刚好看到他宽松的家居服裤子撑起了小帐篷。
我脸更热,经过刚刚那次身体接触,我说我没感觉是不可能的,何况我原本就很久没做了,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诱惑着我,而我还答应了他跳舞。
一时间我有点后悔了,心里把自己责骂了无数遍,我简直就是笨啊!原本我和cherish就无话不谈,在这方面也做过过火的事情,我竟然还把跳舞当做一件很单纯的事情,看样子我还是没有习惯杜译承就是cherish的事情。
沉重的呼吸间,杜译承俯下身,柔软的唇贴着我的耳廓,小声地向我征求道:“老师,我可以吻你吗?”
我伸出手推开了他,同时别过了头,无声的拒绝了他。黑夜里能当镜子使的落地窗却无情地出卖了我。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春潮,身上还穿着身边男人的衣服。
杜译承离开了我,我被丢在落地窗前,我扯动了下嘴角,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尽管这样,我还是在杜译承家里住了几天,一来我无处可去,正平还留在g市,我一个人没法回去面对婆婆;二来,我发烧了,昨天还退了点烧,结果第二天变本加厉起来,烧得整个人神志不清,医生说我是又受了风寒,才导致温度上升,偏偏腿上的伤口还感染了,杜译承被吓得不轻,一步不离地在床前照顾我,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我松了一口气,好在他还是我的cherish,知道过去了的事情不再提起,尤其是晚上发生的事情。
之后正平也没打过电话给我,可笑了,明明是他提出了离婚,焦急答复的,竟然不是他。
我的手机沉寂了三天,三天后我的烧退了,腿上的伤也结痂了,我终于找到了点精力,秋天即将过去,冬天即将到来,我无比贪恋此时的阳光,正好杜译承家里有个不小的阳台,在他家的那三天,我独享了那个绝佳的位置。
因为我生病,杜译承承担起照顾我的职责,做饭给我吃,买了新衣服给我替换,他没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想必他也猜到了不少,我从来不对cherish隐瞒什么,而杜译承从我的反应里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我很庆幸,cherish就是杜译承,我的身边还好有他在,不然我真的要住宾馆去了。
只是杜译承照顾人的本事实在太差,给我削个苹果削到最后只剩了核,大部分果肉跟着皮一起进了垃圾桶,我嘲笑他长这么大竟然连个苹果都不会削,杜译承急得红了脸,说:“老师你这么能说你来削啊!”
“不要,”我抱着手臂,一副打死也不肯动手的样子,第一堂课被他刁难的事情我到现在还记着呢,我可是个很会记仇的人。
后来我问起杜译承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刁难我,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肯说,我逼问了很久,最后他借口下楼买饭,我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地看着他逃走的背影。
腿上的疤慢慢长好了,杜译承给了我一管药膏,嘱咐我要每天记得擦,如果我不想留疤的话。
我想起之前杜译承也给过一管药膏,只是后来用完了我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想起他之前那个要去挂个牌子出去招摇撞骗的笑话,一个人“噗嗤——”笑了出来,或许还真的可行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深秋的天空一碧如洗,太阳很好,我被晒得浑身暖洋洋的,昏昏欲睡间,我似乎忘掉了所有的烦恼,却不知道,风雨一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