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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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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的调皮任性,不按常理出牌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我没有动,杜译承再次凑上来,嘴唇贴上我的,因为高原反应,我的嘴唇干裂,唇皮翘起,而杜译承就没我这么严重了,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而且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

    我又往后退了退,无声地拒绝了杜译承的吻,杜译承顿在那里,手臂撑在坐垫上,他的眼睛垂着,我坐着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他许久都没有动,我有点尴尬,我知道这个时候拒绝他很残忍,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旅途中,困境中,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最佳时机,何况我现在的样子,狼狈得不行。

    我慌忙别开了眼,在后车镜里,我看到了一个面色发黄的女子,我不敢多看,说:“嘴唇好干,我喝点水。”

    说着就拿起手边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但是不巧的是瓶子已经空了,我更加尴尬,只好越过杜译承到车后去取矿泉水,可是手又太短,根本够不着,最后还是杜译承拿了一瓶给我,我刚要接过说谢谢,杜译承却自顾自打开了瓶盖,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仰头灌下一口,随即压下来,直接贴在我的唇上,液体在唇齿间交换,我被强迫灌下这一口矿泉水,杜译承的手用力的按在我的后脑勺,嘴唇紧贴没有缝隙,但是来不及咽下的液体还是沿着我的嘴角滑了下来,下巴被液体沾湿,一条细细的水流从下巴一直流到脖子,最后隐没在衣服里。

    我呼吸不畅,用力了一下才得以挣脱他的桎梏,水呛到了喉咙,我止不住咳嗽,嘴角还有水渍,我抬起手臂擦干净,这才有机会抬眼瞪了杜译承一眼。

    杜译承却理直气壮得多了,他问我:“还渴吗?”

    衣服被水沾湿了,我的胸口凉凉的,我怕他还会用那种方式喂我水,忙说不渴了,不喝了。

    杜译承冰冷的脸这才笑了起来,他把瓶子放到一旁,比我强大了多的身体重新压下来,同时嘴角提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就好。”

    再次被他压在身下,我知道这次真的是无处可躲了,我认命地闭上眼睛,视觉被切断,触觉就变得无比强烈起来,我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耳边、颈窝的热切气息,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当顾虑被全部抛弃,这还是让我无比期待的事情,真正说起来,我作为一个女人,做这件事情的次数还不算多。

    我忐忑地等待着,我不懂得这种事情的技巧,在杜译承这样强势的进攻下,我只能闭着眼睛等待,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他的身体以一种占有的姿势完全包容着我,身体紧紧相贴,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一块的勃发和气势,我想伸出手触碰,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害怕,我怕我一动就会惊醒他,到最后我还是没法对自己产生足够的自信。

    然而相比我的木愣呆滞,杜译承的动作要火热急切得多,他的吻从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唇齿之间的交缠太过敷衍,而落在我身体上的吻就更加热切起来,如同星火一般,慢慢点燃我身体内部的火焰。

    身体很热,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热,这样奇异的体验让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嘴唇微张,一丝轻吟遗漏了出来,杜译承在我耳边浅浅一笑,声音低沉而魅惑,在加上他独特的香味,一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感官。

    现在的我,只有这个男人了吧。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这么想着,是的,在我的眼里,杜译承不再是个年纪小莽撞爱玩的学生,而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尽管在某些方面他还不够成熟,但是那一块,真的足够“成熟”了。

    不间断的亲吻间,我的衬衫已经被他解开了扣子,当冰冷的空气舔舐上我的皮肤,杜译承火热的吻也随之而来,我丝毫不用担心第二天会感冒,我这才反应过来,相拥而眠的那四个晚上,杜译承是不是仅仅因为我感冒还没有痊愈才一直忍着?

    杜译承的吻在我的锁骨和肩头流连,他卷曲的头发埋在我的颈窝里,动作间弄得我痒痒,我抓了抓他的头发,从喉咙里笑着说:“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杜译承也笑起来,说:“那我就跟小狗一样把楠楠你身上全部舔过去好不好?”

    我浑身一个战栗,他那句话未免太具有吸引力,我顿了顿,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昏暗中他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珠叫我难以看清,但是我还是回答说:“好。”

    杜译承轻轻一笑,低头往我胸膛深处舔去,衣衫褪去的那一刻,杜译承直起身,大方脱去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我也终于能够直接看到杜译承那独属于年轻人的青涩躯体。

    杜译承平时有锻炼,肌肉紧实,健硕得刚好,昏暗中依旧清晰可见的马甲线,收进裤腰里,我喉头一阵干涩,那句“把你裤子脱掉”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有人在敲窗户,我吓了一跳,忙扯了毯子盖在身上,杜译承更吓了一跳,好在车里拉着帘子,不用担心被人看到,杜译承的声音里带着不悦,他喊道:“什么人!”

    回话的那个人带着很重的口音,说:“我啦!德吉!说好要来接你们的人!”

    杜译承明显一肚子不爽,我这才发现原本呼啸的风雪已经停了,外面一片安静。

    我在毯子下默默把衣服拉好,杜译承再不爽也只好穿好衣服,走出去跟那个叫德吉的人说话,我躲在毯子下,满面通红。

    不过最后躲过了在车里过夜的命运,我还是很庆幸的。

    德吉驾着车带我们回他家,他开着车在前面带路,我坐在吉普车的后座,身上盖着毯子不知道说什么,杜译承沉默地开着车,不过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知道他现在有多不爽。

    我不禁把自己盖得更严实,来掩盖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遗憾。

    开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德吉的家,风雪停了后道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走,杜译承又不爽着,车开得很快,到达德吉家的时候正好七点钟。

    德吉的老婆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晚餐等待我们,我看到热茶眼睛都亮了,一路上喝的都是凉水,我到现在还觉得胸口凉凉的。

    德吉一家人都很热情,可是杜译承就一直不爽,脸很臭,我偷偷拽了拽他,他没理我,我只好当他在闹小孩脾气,没去理他,因为比起他,更吸引我的,是食物啊!

    任何快餐方便速食都比不上刚端上桌的一锅肉汤,而我在大吃特吃的时候,杜译承仍是一脸不爽,吃得也不多,趁着德吉夫妇俩出去,我给他盛了汤,问他要不要喝一点,一路车开过来也很冷的。

    杜译承立马把嘴一瘪,说:“可是我心更冷嘛!”

    我差点喷出一口汤来,尽管知道他是为什么闹别扭,但是总不能公开说出来,只好哄他:“好好好,你心冷,来,把汤喝了就不冷了。”

    杜译承还是不肯鸟我,我更加无措,就在这时,传来一个小女生清脆的声音:“哥哥心冷的话就吃药吧,白玛小时候就有心病,吃了药就好了。”

    我顺着说话的方向看过去,在房间门口看到了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生得水灵灵的,尤其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直直地把人看着,盛满了无辜。

    本是贴心的话,听在杜译承耳朵里就不怎么顺耳了,就在这时,德吉的老婆回来了,看到小姑娘,低声斥责道:“白玛你怎么出来了!不说说了有风的日子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的吗!”

    小姑娘满脸委屈,最后还是被她妈赶回了房间。

    小姑娘回了房间后,德吉才跟我们解释说白玛是他的小女儿,只是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先天性心脏病,德吉一家都很保护她,几乎不怎么让他出门,自然见的事物少,说话有点直。解释完了后德吉又跟杜译承道歉,叫杜译承别放在心上,杜译承的脸反而更黑了。

    我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精彩的脸色,憋笑到肚子痛。

    德吉这一家是杜译承在入藏前就联系好的,德吉在接待外来入藏的人还是挺有准备的,房间也足够,旅游旺季的时候还经常出现房间不足的问题,杜译承到底是第一次入藏,所以找了个当地人带路,顺带解决住宿和吃饭问题,结果没想到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德吉给我们准备的是两个单独的房间,二楼的走廊相对的两个房间,杜译承一听到我俩是分开住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了,德吉看了出来,问杜译承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吃点药,刚进藏,是个人多多少少会有点高原反应。

    杜译承脸色更黑,我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明明事情是按照我想象的发展了,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忐忑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