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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夺目外表,工作上面雷厉风行的男人愣是委屈的撇嘴了,桀骜的眉宇狠狠的皱了起来。
“老婆,那本书他们都看了,为什么你只要求我写观后感?”还是两千字。
其实他生平最讨厌看书,那些一行行的小字看着就头疼,尤其还是一本名字叫《XY方程》,公式化的解剖人性,完全看不懂,花了大半个月,一本书看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没看完,云里雾里。
他见其他人挨个拿去看了,连那只老蝙蝠跟四肢发达的大块头都看了,男人的尊严跟面子摆在那,得争口气。
妈的,他不能输。
沈默掀了一下眼帘,见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尽是纠结,不由的哭笑不得,当年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桌上的其他人也瞥了眼楚霄,眼里的意思都是“因为你蠢啊”,当然,这句话他们没说,只有乌尔罕.巴图粗声说了出来,更是嘲讽的哈哈大笑。
几个对手个个犀利,要不就是智商逆天,要不就是武力惊人,再要不就是有着高于普通人的理智。
算来算去,就属楚霄跟乌尔罕.巴图两人经常犯蠢,相互抨击嘲笑。
一逮着机会就绝不放过的死命攻击。
楚霄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如果能实质化,这会他头顶已经气的冒烟了,筷子放下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跟地面摩擦出一道刺啦声,“老婆,你等着。”
说完就大步上楼,留给众人一个相当有骨气的挺拔背影。
桌上安静了会又有了交谈声,只不过这回几个男人都紧着神经,爱人可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严厉苛刻,一个两千字的观后感就能让他们无可奈何。
为什么?绝对不能在网上抄资料,一旦发现,就是翻倍,要求语句通顺,没有错别字不说,还要在对方随意提出观点的时候能够答上来自己的思想。
鬼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怎么解。
除非在床上用精力把对方给做瘫软了,从身体到大脑都给灌满自己的气息,才能稍微在他面前耍点小伎俩。
其他时候,呵呵,除非找死。
吃着饭的沈默眼神一扫,淡淡的视线从几个男人脸上掠过,他轻挑了下眉,“圣诞节快到了。”
可不,过四天就是了。
墙上的日历上面画了不少标记,大小节日,最醒目的一个日子就是沈默的生日,一年一次,却依旧是家里最大的事。
“机票订好了。”刘衍的唇角勾了一下。
周围的气氛不易察觉的暧昧了下来,就连空气都燥了些。
几人的那点心思一览无遗,去度假村泡泡温泉,泡着泡着就可以这样那样。
订的八天,一人轮流一天,各凭本事,最后一天到时候再说。
被几道火热的视线盯着,饶是应变能力较强的沈默都打了个抖,一口排骨汤在嘴里走了一圈咽下去,“假请了吗?”
“嗯。”温祈拿纸巾擦了擦嘴,声音温柔,“我这边没问题。”
“我的时间早就调整好了。”萧亦笙的声音很轻,在咀嚼食物带出的动静下更显的虚无。
沈默突然抬头看他,不料对上那双细长的眼睛,那里面的黑雾淡去,是他的身影。
两人同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萧亦笙是等着享受自己的食物,而沈默则完全相反。
乌尔罕.巴图大口吃着碗里的肉,含糊的说,“我也没问题,宝贝儿,到时候我带你坐飞机。”
坐飞机这个词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每次沈默抓着乌尔罕.巴图的肩膀,给挠出一条条红痕,张口求饶的时候,这人就会笑着来一句“宝贝儿,带你坐飞机好不好?”
见那盘红烧肉已经所剩无几,基本全进了他的嘴里,沈默皱眉,“巴图,你今晚吃了几块肥肉了?”
乌尔罕.巴图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一点疑似尴尬的神色,太快,下一刻又没了,“十块?也有可能是二十块。”
这人只吃荤不吃素的毛病让沈默犯愁,他拿筷子夹了青菜放乌尔罕.巴图碗里。
就算是毒药,乌尔罕.巴图也二话不说的给吃了,他快速把青菜吃干净,看着沈默的目光带着雄狮的依赖。
沈默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就盛了一碗汤,“塞尔特,把汤喝了。”
公爵大人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顿时就扭曲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挺优雅的接过去喝完了。
吃完饭之后,几人把桌子收拾干净,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当墙上的时钟停在九点的时候,他们都起身各自回房处理工作。
这个家的成员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不科学三个字无处不在。
很多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例如在草原生长,杀伐果断,残暴凶狠的第一勇士,自由豪放的乌尔罕.巴图愿意为了沈默去改变自己,适应有规律的作息时间。
他手里的弯刀从来都是对准外人,向沈默伸出的是一双粗粝的手和壮实的怀抱。
冷心冷清的刘衍会将自己从那些权势中脱离,他心里有一杆秤,一端是他的爱情,一端是事业,从一开始就是不平衡的。
只有在亲身经历,走过一遭才知道,那种错失和懊悔真的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塞尔特不但拥有永恒的生命还有着可以毁灭万物的力量,他的对手在他眼里真的不值一提,可他一天天的忍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自己的伴侣被别人抱在怀里,一样的深情,那时候,他真的有种冲动想毁掉所有。
他在看这个世界的书籍中,记得有一句话:适度的放手会获得更多的幸福。
换了一个时空,对于生活在阴暗肮脏的环境,封闭自我的萧亦笙来说,他的世界依旧只有沈默。
无论在外面获得多高的评价和地位,褪去那一身的光鲜外壳,他的内心脆弱不堪,也丑陋无比,可怜的紧抓着那一块净土。
在萧亦笙心里,沈默不只是他的夫人,也是他的知己,了解他,懂他。
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给他温暖,所以萧亦笙尽管厌恶那几个男人,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设个陷阱,但他一直有分寸,不想让沈默为难。
温祈向来都是温和的,对谁都和和气气,亲切的很,从来没动过火发过脾气。
然而,这个家里,大概也就寥寥几人知道他的理智比谁都强,甚至高过萧亦笙。
都是男人,谁能大度的把自己细心照顾的爱人给别人分享,关上门,他脸上的温润全部瓦解,愤怒的,可怕的,都一一呈现。
他睿智聪明,不能硬碰硬,就只能走偏路,温祈善于用自己的优势来圈住沈默。
要说最憋屈的还是楚霄,他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走路都带着火药味,甚至动过念头,想把沈默给拐跑了。
一年多的相处,他发现这种日子过的挺满足,上班前给沈默一个吻,回来能抱着蹭蹭,真实。
林建白是几人里面改变最大的,那双拿枪的手已经适应去拿吹风机帮沈默吹干头发,动作轻柔,有着能叫人溺毙进去的柔情。
不止他们,沈默也在改变,他以前只需要把自己的日子过的平平淡淡,不出错不浪费有限的岁月,但他现在每天都会花时间去思考,比那几个男人还要艰难,因为他的精力要平坦开七份,不能冷落了谁。
生命无止尽,无法一起到白头,却可以将这样的岁月静好一直延续下去。
寂静的夜晚,暖色的光照亮房间,桌上霸道的摆放着几个相框,一张张出色的脸。
沈默刚把注意力投入进课本里,打算把明天四节课要讲的内容温习一下就听到敲门声,走进来的人脚步很快,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太熟悉。
“观后感写完了?”
闷闷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结实的拥抱,“只写了一千七,剩下的三百我真写不出来了。”
在楚霄震惊的目光中,沈默只是随意瞥了眼他的本子,骨节分明的手很随意的翻了一下就指出其中的错误。
楚霄抹了把脸才镇定下来,“我错了。”
红色圆珠笔在那些语病上面坐上记号,沈默抬头,手刚抬起,男人就主动的低头凑到他手下,摸了摸对方略硬的头发,他笑着说,“很想我吃醋?”
楚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里盘算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跟同事交代一下,反正那些人给他按的妻管严的称号他戴的挺舒服。
手弄开他额角的发丝,沈默目光一顿,指腹轻轻揉了揉,“这块红印是怎么回事?”
“我打瞌睡,笔头戳的。”大名鼎鼎的楚摄影师难得的羞愧,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老婆,你嫌弃我吗?”
沈默轻挑眉,“怎么这么问?”
“你看啊,他们几个都比我出色。”虽然不想承认。
“我赚的也没他们多。”除了那只逆天的老蝙蝠。
知道这个男人那点小心思,沈默跟往前一样,没戳破,满足他,“我爱你。”
下一刻,刚才还跟个怨妇一样的男人弯着唇角笑了,英俊的脸上尽是幸福的表情,他在沈默发顶,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上全弄上自己的味道。
“老婆,我想吻你。”
沈默没说话,只是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两人唇舌勾缠了好一会才分开。
“我这里还有本书,你拿去看看。”
这句话无疑是风雨交加之后的一道惊天雷声,楚霄仿佛迎来自己下一个两千字观后感的命运,他诚惶诚恐,“老...老婆,你男人真的不行。”
沈默动动眉毛,“你不行?”
“我看!”楚霄咬咬牙,他拿着那本厚厚的书离开。
晚上沈默做完笔记看了眼时间,思索着温祈该去台里了就起身洗了把脸出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三楼的脚步声,沈默索性停下脚步,他的视线从温祈脖子上离开,说了句就转身回房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围巾。
温祈低头由着沈默给他戴上围巾,明明很想让对方回去睡觉,很想说他自己可以一人去台里,但他没说。
因为身边的人眼中的坚定。
把温祈送到电视台门口,沈默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和口袋,确定电量足,零用钱也够之后,亲吻了一下他的唇就开车回去。
刚到家就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人,没开灯,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沈默打开灯,见林建白隆着剑眉,两片薄唇抿的很紧,一脸疲倦,似乎睡的很沉,却丝毫不减危险性。
他轻着脚步过去,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一股大力带到一个结实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QAQ有人想看大汗的番外么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