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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钟庆然并没发现,福运还有保鲜的作用,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一想到那巨大的消耗量,他便决定打消这个诱人的念头。不过,他到底没死心,想着,或许普通物品福运耗费量,没雾果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珍品那么多,便拿了几个三合面馒头做试验,能成最好,不成也没多少损失。
福村围墙损毁不算厉害,可真要说起来,只要有一处墙壁倒塌,实质上,围墙就已经失去了防御功效。虽说村子现在遭遇敌袭的可能性不高,简明宇还是加大了防守力度。
瀚海州日夜温差很大,如今白天气温都已经达到零下,夜晚更是寒意浸骨。简明宇可不想做杀鸡取卵之事,他和钟庆然仔细商量一番,决定提高值夜村卫的待遇,取暖的柴炭管够,晚间再加一顿暖身夜宵,可不能让他们被严寒伤了身体。
将晚间值守之人安排好,简明宇快速打理干净自己,便倒头就睡。
简明宇身体素质再好,终究还是个人,连续几个月没事人一般,不停为队伍操心,平时看不出,心神一放松,积攒的疲累便尽数爆发出来。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直到天大亮,也没有醒来。
童氏见西正间一直没有动静,也没上去叫人,把早膳温在锅中,便起身去给两只鹰投食。结果倒好,原本只要她注意点,不和点白猎到的野味直接碰触,它还勉为其难会吃上一些,这次,童氏将肉放在它们面前,竟半点都不搭理。
童氏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在,她一直都知道这两只鹰的德性,跟它们计较,估计她早被气死了,索性,把盘子一收,不再管它们,想吃,自己找食去,等庆然小夫妻来喂,那就先饿着吧。
食物不能浪费,喂鹰的盘子历来都很干净,童氏一点不嫌弃,将两大块肉重新洗了一遍,留着中午自家吃。
钟庆然醒来时,早就日上三竿,可惜,窗门都被毁了,暂时用其他东西遮的严严实实,屋里可说是一片漆黑。感觉到身边传来的热量,他不用猜也知道,简明宇还没起床。
钟庆然不由一愣,难道他今天起早了?在床头上摸索一阵,他将套在雾果上的木罩子拿掉,轻手轻脚披衣下床。
打开门的一刹那,陡然的光亮,刺得钟庆然一时睁不开眼,等他适应之后,重新将门合上,来到炕前,探手轻触简明宇额头,见没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将被角给掖实,钟庆然收好雾果,出门觅食。
院子里静悄悄的,钟庆然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钟老爷子夫妇和简明晨都不在,就连两只鹰也不见踪影。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他一头扎进厨房,用温水快速洗簌完毕,便惬意地享用起早饭。
还是家里舒服,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日子,钟庆然算是过够了,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想再尝试一回。他将碗筷收拾好,没了其他事情分心,手脚上那阵阵痒意,便再也阻挡不住。
钟庆然也只能任冻疮肆意发作,他饶是有再好的膏药,在途中,他也无法彻底治愈,只能缓解。谁让环境不允许,休息的辰光抹上去,药效发挥作用,白天一冻,病情刚有点起色,立马又恢复老样子,甚至更严重,钟庆然也只能徒生叹息。
即便如此,众人能安然回到福村,也多亏了钟庆然。若没有他提供的冻伤药,大家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眼下他们安定下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冻伤便能彻底治愈。同样是治疗冻伤的药,区别甚大,经钟庆然熬制的药,药效摆在那里,要是连他制作的药都不行,那其他药就更不管用。
现在福村百废待兴,需要钟庆然处理的事情很多,他也顾不得其他,回房涂上药膏,稍微晾了晾,便戴上手套,全副武装好,去村子里四处查看。
村民第一要务,便是把损毁的围墙全力修补好。这事好办,钟庆然带回来大量人手,做此事一点都不难。然而,福村现在最忙的并非泥瓦匠,而是木工。房子挤一挤,还能凑合一下,门窗可不行,总不能天天想尽办法,用各种物事堵住。
要知道,福村所有木制器具,都被焚毁,只有被村民带上船的少量木器,才得以幸存。能像钟庆然家这样,用旧棉被挡风的情况不多,大多都是使用席子草苫之类,想要做到不透一丝风雪,可没那么容易。
如此低温下,若房子漏风,一晚两晚还无所谓,时间一长,谁吃得消?幸亏,钟庆然带回来的下仆中,就有好几个会木工,不然,光靠商木匠一人,这得干到猴年马月?
现在属于紧急情况,各家以及村中原本积攒的木料,被一把火烧成了灰,此刻,大家只能将就着用新砍伐的湿木,谁还管它们变形的问题?急事急办,等忙完这一阵,再重新制作合用的门窗。
钟庆然转了一圈,发现大家伙干得热火朝天,一个个都有条不紊地忙着手头的活计,他便没上去添乱,稍后就返回家中,骑上踏雪前往玻璃工坊。
瀚海州冬天异常寒冷,没有玻璃温室,日子可不好过。钟庆然不想连啃数月的土豆白菜,玻璃工坊必须早日恢复生产。
福村房舍损毁不算太严重,砖窑等各个工坊,却无一幸免,基本都得推到重来。好在粘土库存比较多,不用临时去挖,这为钟庆然省下许多事。每每想起,他们横跨瀚海州,不过五六百公里,就用时许久,他就心底打颤。也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积攒的大量福运,庇佑了众人,否则,在这种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就正常状况而言,想无损返家,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雪还在下,昨天刚清理干净的路面,经过一晚上,又积起了厚厚一层,还好,暂且不至于影响马匹跑动。
钟庆然没花多少时间,便赶到窑场。此刻,魏师傅正带领几个徒弟,指挥着泥瓦匠重砌砖窑。当然,这些砖,都来自村中倒塌的房屋,房子可以推迟修葺,砖窑不行。
钟庆然下马,同魏一林说了会话,了解清楚状况后,又赶往下一个。
因着玻璃工坊有化学污染,即便钟庆然花钱从福运珠中,买下治理污染的方案,他也不放心,为了尽量避免发生意外,玻璃工坊并不和其他工坊建在一起。
目前,通往各个工坊的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这一刻,钟庆然深深感受到,骑马和在雪中步行,那是多么大的差异。
不过片刻工夫,钟庆然便来到玻璃工坊门口。
看着已经动工的玻璃工坊,钟庆然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李管事,柴火不要省,在不冻伤人的情况下,请尽快完工。”
“保证不耽误东家大事。”李旭爽快应下。要是搁以前,他还不敢拍着胸脯一举揽下,如今多了这么多人手,要还不能顺利完工,他这个管事也不用当了。
巡视完,钟庆然立即返家,等将踏雪安置好,已近午时。他一进院子,便看到简明宇一身清爽,从房中走出。
“明宇,好了?”钟庆然一脸笑容。
“嗯。”简明宇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上多日积聚的疲惫尽去,雾果的功效彻底被激发出来,只是有一点不好,他饿得简直前胸贴后背,恨不得立即吃下十碗八碗。
“你不会刚起吧?”钟庆然看着简明宇大步朝厨房走去,一脸狐疑地问道。
简明宇脚步一顿,随即大方承认:“你要没事,过来帮我烧火,我觉着阿奶给我留的早饭,怕是不够。”
钟庆然闻言,围着简明宇好一阵打量,并没看出哪里不同,便也没再多问,一头钻进灶膛前。
眼瞅着马上就到午饭的点,简明宇只用了童氏准备的早饭垫肚子,稍微歇息片刻,就开始忙活午饭。
饭菜刚做到一半,钟老爷子夫妇便带着简明晨进入正院。
看到厨房里冒出的青烟,童氏放下东西,上前帮忙:“庆然,明宇,你们要是累,就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阿奶,我不累,您歇着,饭菜马上就好。”简明宇边说着,边把切好的菜倒进烧红的锅中,锅铲舞得飞起,不过须臾,便香味四溢,稍后,一盘颜□□人的红烧肉便新鲜出炉。
钟庆然鼻翼轻动,灶火也不看了,循着香味,来到桌前,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自己尝了一口,一脸回味状:“阿奶,味道真心不错,您尝尝。”
童氏在钟庆然怂恿下,也夹了一块,肉入口即化,跟炖出来一般,显然是孙媳妇为了照顾他们老两口,提前煮过,口感稍逊,却极适合老年人享用,真心赞道:“不错,不错,老头子定会喜欢。”
简明宇听了,脸色没太大变化,嘴角却微微勾起,忠实反映出他此刻的心情。冬天菜冷得快,简明宇动作迅速,没过多久,余下几个菜也相继出锅。
这一餐饭,钟家人吃得非常愉快,饭菜滋味美妙是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没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让人心情欢畅。
看着被逗得笑容满面的两老,钟庆然心里格外敞亮,他希望这一刻能永远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