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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次元结晶!”
法妆卿美目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银激烈飞扬双手急舞动黑袍荡起层层波浪一只庞大的黑色凤凰从她的黑袍中飞出黝黑深沉的羽翅无声地滑过空气带着她向后飞退。
刚退到海滩上吸力随即消失了。法妆卿微微地喘气面色苍白。黑凤凰凝缩成一块深邃的黑色水晶钻入她的黑袍。
风照原暗自咋舌他虽然不知道异次元结晶是什么玩意但瞧法妆卿的模样分明是连她也冲不破笼罩岛屿四周的结界还险些遭受鹰钩鼻大汉同样的厄运。
风照原缓缓伸出手在空中画出挪移阵图妖火喷出鼻孔沿着五芒星急转动。四周白芒闪过一条闪耀着光点的隧道在他眼前出现眼看就要像往常一群顺利挪移隧道旁突然旋转出一个怪异的世界将整条隧道一口吞噬紧接着卷向风照原后者暗叫不妙急忙停止挪移施展奇门遁甲术避开。
怪异的世界蓦地消失了风照原惊出一身冷汗他终于清楚以法妆卿对空间凡的控制能力如果连她也? 冲不出去那么自己也同样无能为力。
他们已经被活活地困在磐牙岛了。
法妆卿盯着他似在思索风照原刚才施展的挪移手法。
“对方不太可能在整座岛屿周围都布下结界吧?”
风照原皱眉道布下范围这么广的结界除非是对方的实力已经突破了秘能道。
法妆卿微微摇头:“结晶和结界完全不同结界是拥有秘能道实力的人布置的领域用无形的力量铸正铜墙铁壁保护自己或者困住敌人;而结晶牵涉到了另一个认知层面以及某种”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某种特殊的能量。”
“难道是暗能量?”
风照原脱口而出道。
法妆卿蓦地一震美目中射出深邃的光芒:“你知道暗能量?”
“原来你也同样知道暗能量的存在。”
风照原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钦佩之意。他本人完全是机缘巧合因为灵塔的历险经历才意识到了暗能量而法妆卿没有任何奇遇全凭自身的参悟就领略到了暗能量的存在。天资禀赋的确是世所罕见。
而法妆卿也同样对风照原肃然起敬只有进入秘能道的领域并对传说中的力量有了一些领悟之后才会意识到暗能量的存在。风照原比她年轻了几十岁这样的年纪就已经站在了和她同样高的位置。怎不让她暗自惊叹。
两人默默地对视片刻都微微一笑。他们原本是生死大敌。这时却因为双方对天道的心有灵犀而忽然升出一丝相知的感觉。
迈入他们这个境界的人想要在这方面找到知音实在是难如登天。
远远望去这两个人伫立在海滩边男的俊秀潇洒女的丰姿出神身上都流露出一股远异常人的完美气质。海风吹起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似要羽化翩然飞去。
默然许久法妆卿开口道:“结晶是结界的蜕变从结界到结晶就像蚕茧化蝶一般。结界的明能量在刹那间转化成一丝暗能量形成结晶。如同烈火烧尽干柴最后的火焰化作一缕青烟。而一旦可以结出结晶就达到了秘能道的上限随时可能破碎虚空得证大道。”
风照原骇然道:“按照你这么说大赛的主办者难道已经达到了秘能道的上限?”
“也不能肯定如果两个秘能道高手合作采用特殊的方式也可以形成结晶。”
风照原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方式?”
法妆卿玉脸暗暗一红所谓特殊的方式其实是中国道家古藉中的男女双修。她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所以话锋一转:“结晶的性质可以说是一个小宇宙所以领域比结界宽广得多。我们想要冲出去是不太可能的。而异次元结晶就像是一个浩瀚的迷宫一旦陷进去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出来。就算用轨道还原秘术或者破开黑洞的方法也会偏离轨道被吸入异次元的混沌世界。”
她顿了顿道:“不过结晶有一个缺陷就是结晶的主人在收回原来的结晶之前无法再次结出结晶。所以对方想让我们走不出磐牙岛他就别想用结晶攻击我们。”
风照原忽然想起了叮咚这家伙可以轻松破开结界不知道对结晶有没有办法?
千年白狐立刻询问叮咚后者苦着脸道:“结晶没有十天半月是搞不定的而且破除结晶又累又危险我可不干。”
“你想被三昧真火烧死吗?”
千年白狐狞笑一声。
叮咚急忙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有话好说嘛只要给我弄一个比基尼女郎嘻嘻。”
千年白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好吧改天让小牛鼻子带你去泰国红灯区!”
叮咚眨巴着眼晴:“什么叫红灯区?”
“就是比基尼女郎任你挑。”
“ok!”
叮咚兴奋得口水也流下来了一跃窜出风照原的鼻孔大言不惭地道:“破除结晶的任务交给我吧一个星期替你搞定!”
“一个星期?”
风照原苦笑一声大赛主办人的留言不也说明了要在岛上住一周的时间嘛。
法妆卿冷冷打量着叮咚心中暗自惊异。这个拇指人不但可以破开结界还能破除结晶真不知道风照原是从哪里弄来的怪物。
叮咚对法妆卿挤眉弄眼:“美女一直偷看我是不是对我有意啊?”
“还不快去!”
风照原忍住笑对它一瞪眼叮咚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三昧真火吓得立刻窜出去嘴里叫道:“我去四周看看。何处的结晶最薄弱好下手。”
“真是个贱骨头!”
千年白狐摇摇头:“又淫又贱。简直是淫贼。”
“看来只能在这里待上一周了。”
风照原淡淡地道重子迎面向他走来风照原向她解释了结晶的事望着两人携手离开的背影法妆卿的眼中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神色。
火鸦扑扇着翅膀从天而降飞落到法妆卿的肩头:“主人我已经告诉兰斯若了让他在恰当的时机配合我们对付风照原。”
“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危机吧。”
沉默许久法妆卿道。
悬崖上的山庄里只剩下几个人在客厅小声地议论。鹰眼孤独地靠在墙角手里拿着一只扁平的金属酒瓶一口口地抿。大多数人都分散了各自隐藏在海岛的不同角落里。鹰钩鼻大汉的死讯已经传开。不安的气氛像一片惨雾笼罩了小岛上空。
无意中瞥了一眼柜台风照原的瞳孔陡然收缩。三十四只面具现在只剩下了三十三只!
“是谁拿走了一只面具?”
风照原沉声喝道。
其他人惊讨地看着柜台纷纷摇头。考赤幽幽地道:“死了一个人所以才少了一副面具吧。”
士虎目光闪动:“一定是我们当中有人悄悄拿走了它。”
米儿顿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说不定是被人施展隐形秘术拿走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正午热辣的阳光斜照在门厅前明晃晃的有种说不出的寒意。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野兽等待着恐怖的魔手渐渐地伸向他们。
默然半晌风照原忽然一笑:“真是刺激。”
他拉住重子的手慢慢走了出去。两人顺着悬崖的另一边向下走南面是尖耸的海呷向内大约百米有一处狭窄的山口两侧是陡峭峥嵘的花岗岩石壁密布洞孔。石壁因为潮湿而颜色深几百只软体贝壳攀附在石缝间不时有海鸟俯冲而下叼起贝壳瞬即向天空冲去。
周围异常幽静海风从石壁间吹过的簌簌声宛若天籁。风照原搂紧重子的纤腰柔声道:“难得我们有享受平静的机会就当是来渡个假吧。”
重子莞尔一笑:“这么危机四伏的假期倒也少见。”
一路地势渐渐向上形成一个扇形的斜坡左面是茂密的山毛棒树林右面是连绵不断的峭壁一股小溪从峭壁中间流出沿着斜坡形成一条清澈的小河。水流很急在山坡背面拐了几个弯消失在远处的矮树林中。
两人在河畔坐下河里的鱼儿十分肥大欢快游窜。风照原兴致盎然小试妖植秘术抓起十多条鲜鱼刮去鱼鳞剔除内脏用松枝串成一条再拾起石块垒起石灶一面对重子笑道:“我们要过几天捕猎生话了。”
重子吐吐舌头:“正好让我尝尝照原你的烹调手艺。”她目光流转落在河面上忽然瞥见一丝淡淡的血水随即就被河水冲散。
风照原心中一凛两人对望一眼顾不上烤鱼顺着溪水的源头走去大约五分钟后他们看见一具尸体顺着河水直冲而下死者的胸口裂开一个大洞鲜血汨汨流出皮肤触手柔软略带温热显然刚死不久。
风照原骇然叫道:“他是前来参赛的秘术高手!”
重子冷静地道:“山庄柜台上的面具现在一定只剩下了三十二个。”
风照原森然道:“举办这次大赛的目的难道是把所有的秘术高手诱骗上岛后再一一杀害?”
重子沉吟道:“以你和法妆卿的实力能够杀死你们的人简直难以想象。”
两人坐在河边默默沉思转眼间斜阳残照暮色四溢两人匆匆吃完拷鱼回到山庄却看见一具尸体飘浮在花园的水池上脸部浮肿显然泡了多时。
“又是一个。”
重子轻声叹息道。
大多数人都呆在大厅里个个脸色阴霾柜台上的面具只剩下了二十三只。
鹰眼对风照原点点头:“刚才我们在小岛同围现了七具尸体应该有七个人已经被杀死了。”
风照原悚然动容:“我们也在岛的南面观了一具尸体也就是说目前一共有八个高手被悄悄杀害。”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重子问道:“花园水池里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鹰眼闻言一愣米儿顿倏地窜出厅外惊叫道:“天啊又有一个!”
众人纷纷跑出大厅蹲下身士虎仔细看了看漂浮在水面的尸体面色沉重地抬起头:“凶手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杀人而我们却毫无察觉。刚才是谁最后一个走进山庄的?”
“好像是我们。”
风照原苦笑道。
依琳娜掩嘴惊呼:“是你杀了他!”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风照原鹰眼冷哼一声目光逼向依琳娜:“那具尸体少说也死了半个小时怎么会是风照原下的手?就算是白痴也不全这么草率地定下结论何况是你这样一个秘术高手?阁下故意颠倒黑白我看你嫌疑最大。”
士虎目光闪动:“半个小时前是谁最后进来的?”
“是依琳娜!”
鹰眼冷冷地回答道浑身骨骼咯吱作响一把金色的小手枪神奇般地出观在他的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依琳娜。
众人立刻把她围了起来。
“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鹰眼冷冷地道扣动了扳机。
几乎在枪响的一刹那依琳娜已经飞快扑倒子弹呼啸着从她头皮擦过金色的长“唰”的一声整个掉落下来竟然是一个假套。
这一下众人更怀疑她的身份。鹰眼结出秘术手印全身立刻机械化几十管枪炮眼花缭乱地从身体内钻出火舌喷吐疾风骤雨般射向依琳娜。
依琳娜怪叫一声根本来不及闪避。纷飞的血雨激溅地上留下了一具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的尸体。
米儿顿长长地送了一口气:“总算把杀人凶手解决了。”
士虎皱眉道:“似乎死得太轻易了一点凶手能够无声无息地杀死那么多人应该具有很强的实力才对。难道我们杀错了人?”
鹰眼脸上露出冷酷的表情:“杀错了就再找凶手。”他本来就是职业杀手杀错人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风照原心中一动:“把这具尸体焚烧了吧。”
话音刚落地上的血肉立刻像活了似的蹦跳起来纷纷向外逃窜。
众人目瞪口呆。
“不死鬼!果然是你!”
风照原长笑一声结出雪鹤结界将残肢血肉牢牢罩住。“啪嗒啪嗒”零碎的血肉撞在结界上摔落在地。
重子欣然道:“难怪他要诬陷你是凶手原来一直是想报复绑架那件事。真没想到他居然用秘术易容成女人的模样。”
地上的血肉频频跳动组合、拼凑又恢复成一具完整的躯体。不死鬼瞪着风照原狞笑道:“认出老子久怎么样?我是杀不死的。有种你就一直用结界困住老子!”
“崦——嘛——呢——叭——咪——哞!”
风照原沉声喝道妖火喷出六道巨轮隆隆转动不死鬼出一声尖叫被强行扯入轮回中。随着闪耀的六色光芒不死鬼灰飞烟灭。
风照原收回妖火平静地道:“这个人应该不是凶手。”
“去看看面具!”
米儿顿忽然叫道率先冲入大厅忽地又冲出来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又又少了一只面具!”
阵阵寒意涌上众人的心头四周渐渐漆黑浓重的夜色无声弥漫开来海风吹动丛林树枝摇颤犹如重重恐怖的鬼影在四周晃动。
那个可怕的凶手似乎就隐藏在这片黑暗中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他的下一个牺牲品。
士虎沉声道:“现在大家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一旦外出就几个人结伴而行。”
鹰眼不屑一顿地扬长而去重子对风照原低声道:“法妆卿和昆兰不在这里。”
风照原沉吟不语凶手难道是昆兰?
半空中忽然一片光亮远处的海滩上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火焰将漆黑的夜空照得通红。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赶去察看。望着一个个远去的背影士虎摇摇头叹了口气:“一盘散沙。”
风照原对重子道:“我们也去看看。”
“风先生请留步。”
士虎目光扫过四周眼看无人忽地凑近风照原压低了声音:“你真是相龙大师弟子的话能否施展一下封印秘术呢?”
风照原微微一愣刚要说话半空中的火光骤然变成了惨绿色火焰越燃越高越烧越猛宛如一个不断膨胀的巨兽一张恐怖的怪脸在火焰的顶端慢慢浮观像贴住了夜空俯视众人出嘶哑的狂笑声。
火焰瞬即又变成诡异的蓝色怪脸森冷地道:“欢迎你们在小岛渡过愉快的第一天。”
火鸦扑扇翅膀的声音隐隐传来法妆卿出现在风照原身后目视火焰中的怪脸蹩眉道:“怎么回事?”
风照原微微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怪脸接着道:“由于你们不遵守比赛的规则一部分人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
“你要我们遵守什么规则?”
士虎低沉的声音遥遥传来。
“戴上面具。”
怪脸冷冰冰地回答:“午夜十二点之前再不戴上面具的人将付出可怕的代价。”
法妆卿冷哼了一声身形飘动倏地升向半空四周的气流出呜咽声响狂潮般地涌向怪脸。
半空中的火焰猛地变成了黑色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怪脸也随之消失。
法妆卿徐徐落回地面神色漠然。过了一会众人6续回到山庄。风照原刚要回答士虎刚才提及的话对方却悄然走开了。
“我看我们还是戴上这些面具吧。”
米儿顿走入客厅盯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面具战战兢兢地道。
火鸦鄙意地瞥了他一眼鹰眼却突然出观拿起柜台上的一只面具慢慢戴上。风照原微微一呆鹰眼绝对不是胆怯的人他戴这只面具难道有什么深意吗?
其他人见到连鹰眼也戴上了面具都纷纷效仿。不一会儿除了风照原、重子、法妆卿、士虎以及失踪了的昆兰之外其他人都戴上了面具。大厅里如同升起了化妆舞会一只只面目狰狞怪异的面具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恐怖。
士虎犹豫了半晌终于也取了一只面具戴上。
法妆卿对风照原淡淡一笑:“今晚就让我们成为他们的目标好了。”
鹰眼走到风照原身边低声道:“凶手一定会戴上面具混在众人之中才能方便杀人。所以可以确认主办这次大赛的人无疑就是杀死相龙的凶手。我戴上面具隐藏起来等于在暗处你在明处我们携手把凶手找出来。”
风照原点点头鹰眼的这只面具颜色蓝一条叉形的血舌吐出画满獠牙的大嘴只留出了呼吸的鼻孔和双眼。
“不能轻信每一个人的面具。”
鹰眼目光鹰阜般地闪动:“凶手也许全预备了我的面具戴上后行凶掩盖自己的身份来引诱我们自相残杀。我想这正是他们硬逼着大家戴上面具的原因。再说以凶手的秘术造诣改变成我的模样也并非难事。”
“赫拉——玩偶。”
风照原悄声道:“这是我们确认彼此身份的口令。”
鹰眼微一点头独自向楼梯走去。
夜色渐深众人6续都上楼找房间就寝。
士虎打了个哈欠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风照原:“早点休息吧但愿今晚能睡一个安稳觉。”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倏地射出一道细微的白光直奔风照原后者闪身避过白光滚落在地原来是一个小纸团。他捡起来展开一看纸条上写着:“如果你是相龙的弟子今晚十二点大厅见。我会告诉你一个惊人的秘密。作为报酬你必需为我做一件事。”
风照原霍然抬头大厅此时空空荡荡就连法妆卿也已经离开。重子看了看纸条微微蹩眉:“这个人会是谁?”
“再过几个小时就知道了。”
风照原默默地道心中一片疑云。夜晚森冷的海风吹进大厅柜台上的三只面具微微颤动闪着阴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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