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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照原呆呆地问道:“古画?数千年?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难道你是在一幅画里?这和道术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起来我能够脱困还要感谢你的鲜血。”
妖异的声音出冷冷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风照原灵机一动:“既然你的口气这么大连秘术都不放在你的眼里那么推开这扇门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哈哈你这小子想跟我玩激将法?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与我斗智你的智商这么高还不是借助了我的灵力?”
“我的智商是因为你?”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嘿嘿。不过这段时间我闷了那么久也该活动活动就让你看看我的力量吧。”
妖异的话音刚落风照原只觉得内腑一热接着一凉一道水银般温润的气流倏地涌向手掌。
整扇门忽然震荡起来风照原手掌按住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裂纹稍后一丝极其轻微的声音慢慢响起一条接一条的裂纹()出现逐渐布满整扇门。“哗啦”一声门突然爆裂开来激溅成一颗又一颗浑圆的金属珠骨碌碌地满地滚动。
风照原目瞪口呆愣了良久才举步而入。
“怎么样?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吧。你就可以拥有刚才惊人的力量成为无敌天下的高手!”
妖异的声音得意地道。
风照原哑然失笑摇摇头:“当然不行。”
“臭小子。”
妖异的声音带着恨意袅袅消散风照原察看周围惊骇得再也挪不动脚步。
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如同一面巨墙悬吊在他的前方。透明的棺中插满了各种长短管子里面的液体怪异地分成上下两层上层是幽深的青蓝色下层乳白犹如奶汁般粘稠地蠕动着。
一个婴儿般大小的胚胎浸泡在乳白色的汁液中风照原忍不住浑身颤抖这具胚胎上半部是个人类婴儿的形状下身密布了闪亮的鱼鳞轻轻摆动着俨然是一尾大鳍。
“美人鱼!”
风照原喃喃自语道眼前这个玻璃缸中的生物简直和他在安全总署的虚拟世界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一个是育成形的人鱼这个不过是在哺乳阶段的幼体。
原来世上竟然真的有美人鱼这种奇特的生物还被饲养在亚历山大的城堡里。
难道虚拟世界中那条会出诱人的歌声险些让自己和札札丧命的美人鱼也是从这里孵育的吗?
也就是说在安全总署营造的虚拟世界里有一些生物是完全真实的!
风照原暗暗心惊继续向前走去。
一只又一只的巨型水晶棺出现在他的面前风照原仿佛来到了一个可怖的怪物世界。每只水晶棺里的液体颜色各不相同却都浸泡了奇形怪状的生物。
有的像是一只幼龙粉红的嫩肉上生着一对薄薄的膜翅有的像是几种动物的混合体形状丑陋背上长满荆棘般的倒刺尖嘴中露出长长的獠牙。在一只仿佛盛满血水的水晶棺中风照原看见一个酷似人类的怪物双耳又尖又长眼睛放出妖异的红光正在大口吮吸一根从上空垂下来的吸管。吸管的另一头连接着另一只水晶棺一具腐烂了的人类尸体躺倒在缸中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肥胖蛆虫。
在最后一只水晶棺里躺着一具完美无暇的男子裸体。比黄金还要闪亮的长蓝宝石般深邃的眼睛脸部轮廓清晰奇妙地将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阴柔结合在一起充满了摄人的魅力。
随着玻璃缸里汩汩冒出的蓝色水泡男子的睫毛微微颤抖大理石般洁白的肌肤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鼓起收缩鼓起又收缩。
在玻璃缸的右上角赫然贴着一张黄色的标签:“九十九号完美基因体。”
“基因体又是什么东西?”
风照原茫然自语道:“亚历山大为什么在这里秘密饲养了那么多的怪物?”
轻微的脚步声忽然从背后隐隐传来风照原骇然回头看见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
那双眼睛冷冷地和风照原对望了很久忽然开口道:“你跟我来。”
风照原犹豫了一下跟着那人一路走去。
两人回到了浴室灯光照在对方轮廓刚毅的脸上竟然是罕高峰!
“组长我。”
风照原望着罕高峰刀锋般的眼神开口道。
罕高峰沉默不语手中多出了一柄威力极强的赫斯塔尔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风照原的胸膛。
风照原瞳孔微缩声音依然冷静无比:“罕高峰组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无意中触犯了安全总署的纪律!”
罕高峰漠然道一股极为强悍的气势从他身上逼出犹如无形的铁塔压得风照原呼吸急促百骸欲裂。
四周的空气在压力下噼啪作响暗赤色的气流若隐若现仿佛无数条张牙舞爪的火蛇。
“触犯纪律?检查城堡不是组长你下的命令吗?”
风照原咬牙硬撑道全身的压力蓦地消失风照原骇然看着罕高峰后者盯着风照原默然半晌涩声道:“今晚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能向第三个人透露出半点风声否则将会被安全总署的纪律委员会查处。还有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迈入这个房间一步。不要忘了你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它对违纪者可不会手下留情。”
风照原点点头心中虽然又惊又疑但惟有强忍住保持沉默。
罕高峰垂下手中的枪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刚才我的枪对准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试图反击?”
“第一以我现在的力量反击也只能是死路一条。第二如果组长真的想杀我早在那条通道里便可以无声无息地下手不用大费周折地等到现在。”
风照原沉着地道。
罕高峰的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已是凌晨风照原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罕高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听他的语气分明早就知道亚历山大的城堡中有这样一个秘密的地方。难道说这个地方竟然牵涉到安全总署的机密吗?否则罕高峰又怎么会说自己无意中破坏了纪律呢?
过道内静寂无声组员们还没有起床。头上的廊灯闪烁着黄蒙蒙的幽光显得凄清而孤凉。
走廊的拐角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女佣人神色急躁地走来一路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风照原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在女佣的背后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如同幽灵般地高举着双臂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双目呆滞而茫然。
风照原心中猛震瘦小身影所摆的这个姿势分明像秘术施法前惯有的起手动作在罕高峰给组员们的秘术资料上曾经介绍过这种最基本的手势!
女佣瞧见风照原的神色诧异地回头察看顿时爆出一阵尖叫声:“安德鲁少爷我可找了您半天原来您躲在这里!”
瘦小的男孩傻呆呆地望着女佣嘴角的口水不自禁地流下来正是亚历山大和前妻所生的那个痴呆儿童。
风照原皱眉道:“安德鲁少爷经常会做出这样古怪的举动吗?”
女仆用手绢擦去安德鲁滴淌在胸襟上的口水:“少爷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晚上经常会有梦游的病状。最近这半年似乎病情加剧了他开始喜欢偷偷地跟在别人的身后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常常把我们吓一跳。唉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会这些怪动作的。”
风照原心中一动走到安德鲁的面前温言道:“安德鲁好孩子你是怎么学会这个动作的?”
安德鲁呆呆地望着风照原忽然张开嘴打了个哈欠目光茫然地望着头上的廊灯。
女佣人叹息道:“少爷他他的脑子不太灵活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风照原盯着安德鲁看了一会对方只不过是一个痴呆的孩子为什么会通晓秘术的动作?
女仆牵着安德鲁的手离开了风照原出神地立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