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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
历辰风旁边的仪器忽然叮一声响了起来,变成了一条直线,全部的电波都变成了一道直线……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慌张的跑出去找医生。
“医生!医生!”
当那些医生走进来的时候,苏以唯浑身都像是被定格住了,双脚站在门口,再也迈动不了分毫。
怎么会这样?
一定……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不相信他会就这么去了。
但是当医生摇头叹息的走出病房的时候,苏以唯浑身都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浑身冰寒,没有着落点。
忽然,苏以唯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抓住了出来的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对吧?”她不想要听见那个自己最不想听见的词。
那医生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小姐请节哀!”
“我们已经尽力了。”
“……”
抓着医生胳膊的手,忽然无力的垂落,整个世界忽然都变得灰白了起来。
医生看苏以唯脸色一片惨白,便安慰,“小姐,你也别太难过,虽然这样的确是大家不想看见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难过了!”
“你们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
她泪如泉涌,却是疯狂的推开了身边的医生,然后直接朝着历辰风的病床奔了过去。
来到了历辰风的跟前,他身上的医疗器具,已经完全被拔掉了,整个身体都用白布盖着。
她颤抖着手,伸出手,但是伸出去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半晌没有办法下手。
虽然,缓缓的收回了手,眼泪无声的滑落。
苏以唯抱着历辰风的尸体失声痛哭。
她好像看见了那个在自己耳边喊着自己宝贝儿的那个男人。
他说:“宝贝儿,有叔叔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说:“宝贝儿,我会宠你一辈子。”
可是现在这些承诺,统统都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了。
“你说过的,你会一辈子都宠我,爱我,可是你却食言了,你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
她坐在地上,哭着说,“叔叔,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啊……”心中却是如同刀割。
她声音都有些哑了。
半年后——
“希望这件事你可以答应。”
说这话的人,是殷若君,她坐在苏以唯的对面,看上去却是越显年轻。
“我同意,什么时候?”苏以唯一袭黑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上去比过去更加的深沉内敛了许多。
“你同意自然是最好的,就在三天后,是他的生辰,大师说这个时候举行冥婚的话,会好一些。”
唇角勾勒,却是云淡风轻的笑,只是那眼底背后的黯然,谁又能读懂?
“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苏以唯抬眼,淡扫了殷若君一眼。
“你只需要来人,不必带孩子,其他的,统统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会办的。”
“好!”
殷若君离去后,苏以唯独自坐在这栋茶楼里,品着名茶,水雾升腾间,恍惚了谁的眉睫,迷茫了谁的浮生?
轻轻的抚了一下高高挽起的发,抬眸,望着远处川流不息的大马路,心中却是犹如压着一块磐石。
三天后,她穿着一件婚纱,来到了历家大院。
一辆小轿车载着她,进入了历家深深的林荫小道,两旁的枫叶微红,一如来时的风景,可如今,早已是人去景色空。
“苏小姐,到了。”司机打开车门。
苏以唯微微的弯着身子,下了小轿车,身上厚重的婚纱,和高高盘起的新娘头饰,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一只纯洁的精灵。
但是那双璀璨如同星星一般的眼眸,却是浮冰碎雪一般的清泠之意。
一步步的踩在落了一层如火红枫落叶的地面,她朝着那栋小楼走去。
沉香木雕凿的独栋别墅,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那是她不曾企及的青春。
门上贴着镂空剪纸,上面醒目的殷红喜字,十分刺目。
这里很安静,没有谁的打扰,仿佛世界都停止在了这一个时空之中,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她仿佛嗅到了死亡,就像是那一日,在医院的病房里,嗅到了那样浓重的死亡之气。
“苏小姐,属下就不进去了,您自己进去就行了。”
身后传来送亲保镖的声音。
“好。”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却是犹如烈酒哽塞在咽喉中浓烈的滚烫,灼烧着她的喉头。
期盼吗?
冥婚。
她一直不相信他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
三日前,殷若君代表历家来找到自己,说是找了大师做法,得知了历辰风在阴间寂寞了,因为他到死都没有结婚,所以过得很不太平,特此用冥婚来镇住他那躁动的灵魂。
一步一步的踩在沉香木的楼梯上,她戴着洁白的蕾丝手套,攀扶在雕花的栏杆上,走进了这栋沉香木的小楼中。
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就像是划破午夜寂静的利器,透着一丝诡异。
苏以唯面色如常,这些年经历的,早已沉淀了她的心。
虽然有点扯,但是她却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
“辰风,我来了。”
走进了这间昏暗的小楼,没有开灯,现在是下午,夕阳透过了木窗,缓缓的折射到了房间中,她看见了这里的家具一应齐全,全部都是上等的材料做成的。
家具上面无疑,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处处透着一分喜庆,可是她的一颗心,却是那么苦。
这么多年了,还是因为她的懦弱,如果那五年她早一点回来,或许就不会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她还可以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跟他恩爱那么久。
她坐在了床上,今天历家的人只是派了人来接她到这里来,这里是新建的一处木屋,里面却是很宽敞的,装修风格有些复古。
抚摸着床上大红的被褥,还有上面的花生、桂圆、红枣,她的心中就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不是说冥婚吗?为什么你不出来见我?”自从他走后的半年时间里,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每次都是不同的场景,但是每一次都是分离,她通常都会在半夜里惊醒,然后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大哭一场。